37、看见了(1 / 1)

浴缸化作了熔炉,郝大力觉得自己都变成了燃烧的煤炭,从内到外扩散的热量让她觉得自己能把这凉下来的洗澡水又烫热,脑子也好像要融化了。

空虚蚕食着理智,眼神迷蒙中,她看到在浴缸边蹲身的流云。他修长的手指贴在脸颊上,冰冰的,很舒爽,给滚烫的脸降下了一丝热度。然而只是这样的碰触根本不足够,点燃引线般,她想要更多,想要抱住这只手掌,这条胳膊,甚至他这个散发着吸引力的精灵。

平常看着这些王子并不会有多余想法的她,现在居然思想不干净了!

郝大力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的脸蛋从他手掌中移开,她一头闷进水中想借住水来清醒。可就是这被下了药的洗澡水让她中毒,这样做无疑是雪上加霜。意识到没作用后,她哗啦一下浮出水,抹着脸上的水珠,咬着牙抠着浴缸的边缘。

她难受道:“流云,你快跑……”

流云故作不懂地趴在浴缸边,歪头看她,“为什么呢?”

“我、我好像生病了,你离我远点,远点,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

“为什么呀,你生病了,我来照顾你不是更好吗?”

“我我……我会伤到你。”

流云噗嗤笑出声,感觉到了这个少女的一点点可爱,不过真的失控了的话,她是不是会非常粗鲁旷野呢。平日里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笑着对每一个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呢?哎呀,这么一想还有点期待呢。

“好难受的样子,让我来帮你吧,亲爱的大力。”

像是欣赏被荆棘缠住的蝴蝶,又或者是踩入猎手布置的陷阱中的动物,带着陶醉的欣赏神色,流云用手指轻轻撩过郝大力光滑的手臂。

指尖流连而过,像是在弹奏着一段曲谱,灵动而俏皮。郝大力颤抖着避开,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痒与酸。她用着超强的自制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抱着这只手不放的心态,脑子里滋生出疯狂的杂念,想要对方用他所有的一切来填补自己,来平息这股身体里的热。

流云深知郝大力不是普通货色,所以下了很大剂量的药,就是一头鲸鱼般体型的巨兽用了这种药,也会马上发狂。这家伙居然还能抵抗,实在是顽强。越来越想将人摁住,想看她哭着求饶,哭着渴求,嘴里说着好话,让他狠狠地欺负。或者反过来也行嘛,他也不介意自己被鞭打,多换点花样也好~

郝大力不敢乱动,她怕自己对流云做坏事,还在劝说着让对方跑,可这只精灵一个劲儿地倒贴,完全没有害怕的心思。郝大力似乎有点明白了,自己应该是中计了,为什么流云会这么巧的出现在她房里,估计是被他动了手脚。

只是郝大力不明白到底是从哪里中招的,她还没猜到洗澡水有问题。药效挥发地越来越强悍,郝大力的燥热让她有点暴躁冲动了,她不想打烂浴室里的一砖一瓦,更不想动流云,可这小妖精还在妖言惑众。

“我就在这里,随便你用。”

“还是说,你想再叫上桑尼一起?”

“或者所有王子一起?你受得住吗?”

“好贪心啊……”

郝大力都快听不进他絮絮叨叨的话了,呼吸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她在心里疯狂默念着清醒点。忽的,她被流云从浴缸里拎起,裹上被单,像是春卷一样被卷好扛在了肩头上。

“在房间做的话,一定会被拜德发现的~跑路咯~”

杠起少女从阳台跳下,流云带着她飞快地在夜色中穿梭,想要不被打扰的做完所有,一定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山洞太没情调了,不好。靠海比较有感觉!

郝大力晕晕乎乎地被打包带走,脱离了水以后,她很快感到口干舌燥,身体更加不舒服了,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很奇妙,绝非是普通的难受。

这可能就是变态追求的感觉吧。

将人带到了一处隐蔽的海岸边,沙地与海水相接,周遭散布着嶙峋怪石,清幽月色下的海面不太平静,卷起的浪花响声不断。却也算个偷|腥的好地方,沿岸都是茂密的丛林,三面环山,一面临海,观众也只有鱼虾蟹和不知名的小动物。

将人放下来,摊开床单铺好,躺在上面的郝大力浑身通红像是蒸熟了。偏偏今夜月色皎洁,就算没有任何照明工具,也能看清她的身形。不似一般小女生那样娇俏玲珑,是有力的,散发着健康活力的身躯,用很糙的话来讲就是好用还好生!

只是想要抢夺霸占的流云被勾起很简单纯粹的欲望,尽管他还很理智,这会儿也想不管不顾地来上一发。似乎不再挣扎了,郝大力宛如死鱼一样趴着。

流云用指头戳了戳一动不动的少女后背,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了,这药效不可能过,她应该受不了地叫才对。

海滩上这一幕好巧不巧被金月看见了,他白天窝着,夜里月色好就会出来溜达,没想到就遇见流云在使坏。也不是第一次撞见他做坏事了,金月通常都只会做个吃瓜观众。

金月不认为郝大力是自愿的,那个下药的气息隔着百米远都能嗅出来。他可以帮郝大力,也可以不帮,帮了的话还要得罪流云,说不定要被变态纠缠,这很麻烦的。他安心当自己的咸鱼吧,郝大力也没特殊到值得他当众出手救下,保姆年年有,这个坏了咱就换。

坐在高耸的山岩上望着海滩上的事情,金月忽的睁大了眼睛,他看见装死的郝大力猛地暴起,一记重拳抡晕了毛手毛脚的流云,这就是传说中的丝血反杀。

郝大力用床单裹好自己,她翻起流云的眼皮查看,确认他是真的昏过去了,这才喘着粗气,徒手在沙滩刨出一个大坑来。为了彻底杜绝自己对流云做出错事,她像种菜一样把绝美精灵埋在了沙坑中,就留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做完这件事,她快步跑到海水中,试图利用冰凉的水来稳住自己的热。

她一直忍耐着不发出声音装死,就是想要流云放松警惕,也因为领教过对方的恢复能力,这一次下手她就用了现在所能聚集的全部力量。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和力气放倒了最大不定因素后,郝大力彻底地松了口气。

任由海水冲刷着自己,她望着当空皓月,感觉自己如坠云端,又像漂浮在柳絮上,那股啃噬筋骨的酥麻还存在,并没有消失。如果自己给自己来一套大保健会不会有所缓解呢,这种毒比起西蒙的人鱼毒来讲也不逊色,不过还是西蒙的毒更恐怖吧。会死人的!

她现在只要忍耐着度过这段漫长的空虚黑夜就行,等药效过了,一切又会回到正轨。反正现在这里又没有干扰她的因素存在,不足为惧,她可以的!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凑巧,另一个不定因素悄无声息地落在沙地中。

金月看着沙土中填埋到只剩下脑袋的流云,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煮熟的鸭子飞了,还被反杀。他本着前排围观的吃瓜心态过来瞧,正好流云晕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来了。

他走到海边,看着泡在里面的郝大力,“喂。”

本该咸鱼躺的少女精神大振,犹如嗅到腐肉的秃鹫,瞬间起身扑向他。金月烟灰色的眼眸划过诧异,他被少女扑倒在地,卷起的海浪高高扑打而来,将两人淹没。

“哗啦——”

在这眨眼间,郝大力撬开他的唇舌吻了过来,汲取了他的唾液。潮水退去后,露出两个湿淋淋的人,得到了万能解药的郝大力立马弹跳开,保持了一个礼貌安全的距离。

她身体内部的热度逐渐消退,那隐隐而来的酸麻肿胀也消失,最终回归平稳状态。脑子清醒了,毒素解掉了,幸好来的人是金月,换做别人,她可不敢去索吻,会直接往海里游走,以免伤及无辜。虽然这些无辜可能巴不得发生点什么。

金月是万万想不到这保姆还能丝血反杀自己,他摸着被磕疼的嘴唇,倒也懒得计较,只是好奇地问:“你连我也算计了?”

郝大力:“什么?”

金月:“知道我在看,知道我会过来,然后拿我的唾液解毒。”

根本没有金月想得这么复杂,郝大力不过就是兽类直觉加莽就完事儿了,顺便还有点运气傍身。她对这位英俊的恶魔没有任何心思,就是看做一个会移动的解药。

郝大力摇头解释,“我不知道你在看,更不知道你会过来,只是听到了你的声音,知道是你,所以身体就动起来了。恶魔的口水很有用,谢谢,又帮了我一次!”

金月不由得失笑,原来还是他想多了,这保姆多简单啊,一点也不复杂。就凭这一点,就足够涨一点点好感了。如果他不因为吃瓜而过来,恐怕她得在这泡一个晚上。

“我三番四次帮了你,有没有谢礼?”金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有了点捉弄的小心思。

郝大力发现金月现在看着要有生气的多,不似白天那么没骨头一样懒,月色好,他心情也好?

“你想要什么呢?我一定帮忙!”

“接吻吧?”

“这个不行,互相喜欢才可以。”

没想到会被拒绝,看来不是提什么要求都行,是有原则的。金月想到了曾经和他害羞表白的小保姆,那是真的很好看的女孩子,也被奥斯顿爱慕着。可惜相互喜欢是多么难得的爱情,他拒绝了那个女孩。

不是不喜欢,而是太麻烦,不想为了女孩与奥斯顿起争执冲突。龙先生说这是不够爱,所以他自私的不愿做出任何改变。

金月瞧着眼前的郝大力,裹着湿漉漉的床单,身上还沾着沙子,应该很狼狈的姿态,却透着一股倔强与朝气。

“如果做什么都要互相喜欢,也太无趣了,算了,本来活着就很麻烦和无聊。”

“……”怎么这个大恶魔忽然又丧了!明明超厉害的!

郝大力当然不理解他的心思,但也不会反驳什么。突然,金月近身至面前,她悚然一惊,来不及反应就被掐住了脸蛋。以牙还牙的恶魔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张嘴撕咬,蛮横翻搅,杀得片甲不留。这和他一贯的咸鱼风格不符合!或者说他积极了几分钟?少女疼得皱眉,喉咙里发出不适的声音,恢复了点力气就要拳头伺候,只是被镇压的彻底。

如果郝大力从来都是弱不禁风,早就被吃王子们吃了八百回,就是仗着一身蛮力才保障了自己,可现在遇到了巅峰战力,怎么也斗不过。

畅快地吻了一番,金月松开了人,他不是很满意道:“会舒服吗?打架一样。”要不是他觉得厌倦了麻烦了,能把她亲哭呢。

郝大力恼红了脸,大声辩驳:“都说了要互相喜欢!这和斗牛有什么区别!”

金月:“这样啊,那你有喜欢吗?”

郝大力:“如果亲一下就喜欢,那也太简单了!”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金月:“毕竟恋爱是很麻烦,谈爱也好做|爱也好,都很麻烦。”

郝大力:“要是抱有期待,又怎么会觉得麻烦。”

金月:“哎,你不懂。”

郝大力:“对,我不懂!可也许有一天你会愿意尝试一下!”

金月:“不会。”

郝大力:“会的!”她坚持自己的观念,别人信不信无所谓,她自己不能乱!

金月:“……”才懒得理你。

“今晚的吻就当做是我救你的报酬吧,要保密。还有,我只是好奇试试,你不要喜欢我,和桑尼他们闹很麻烦的。”

“……那你还做。”

“好奇咯。”

金月丢下郝大力就离开了,留下少女和昏迷的精灵。望着瞬身消失的恶魔,郝大力觉得简直匪夷所思,要说生气吧,也不至于大动肝火。毕竟被救了是事实,虽然并不想用吻来报答,可已经发生了,她再生气也划不来。仔细一想,还真是她先动嘴的,为了要解药……

好的,她看开了,现在可以带流云回去了。以后还要小心提防这个家伙,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呢。

郝大力恢复以后就去把精灵挖出来,她背着流云才走了几步,就看到骑在狼背上,面色苍白的桑尼,他还穿着睡衣,看起来像是慌张出来找人的。

可惜他看到了金月在和郝大力接吻,然后就一步也走不动了。感受到他情绪变化的拜德没敢动,就这样夹着尾巴站着,直到被走过来的郝大力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桑尼:口口恶魔!你麻口!你偷跑!跟我念!狗b玩意儿!

拜德:“/$#**口口口口口

流云:盯着人家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欠口的钻空子了。

千雪:能口我就口了!金月没蛋蛋!这能忍?

西蒙:呸!口!口!

李润:嘤嘤嘤qaq

金月:好像惹麻烦了,溜了溜了……

奥斯顿:管老子鸡口事?

熊猫:你们这一届是我写过最没有口德的辣鸡男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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