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1)

虽然廖星洲后面的话断了下来,但廖无庸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发现了一些事。

他心中冷笑:呵呵,父亲对廖星洲果真是看重得很呐。

“后面发生什么事了?”廖无庸装作无知,关切道。

顿了下,他有些好笑:“怎么了,连我都不能说吗?”

廖星洲神情犹豫,他知道这件事是应该保密,但是问起的人又是自己的堂兄,也是廖松鹤伯父的亲生儿子……

看到他犹豫的样子,廖无庸眼神里隐隐流露出一丝受伤,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想叫廖星洲为难:“罢了,不能告诉我的话还是别说了吧,不然司令也会生你的气。哈哈哈,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奇,只是随口问问。”

下一刻,他撇开了话题:“这些年,我一直待在外面任职,因为工作很少能回家,多亏有你在贝塔星上陪着父亲。如今父亲年纪大了,我也该回来尽尽孝。哎,只是这么多年我和父亲的接触越来越少,总觉得关系生疏了,回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你一直在父亲身边,肯定很了解父亲的心思,我可要指望你来教教我了……”

廖无庸的语气极为心酸,让人能听出他对父亲的孺慕之情,因为和父亲关系变得生疏,他内心感到无力,渴望能够与父亲恢复亲情,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只能默默羡慕自己一直待在父亲身边的堂弟。

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廖星洲心里顿时涌现出一股罪恶感,她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拍醒:你怎么能想着隐瞒堂兄呢?堂兄一直以来对你有多好,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当年只有十几岁的他意外失去双亲,被廖松鹤伯父收养。在来到新环境后,是大他十岁的无庸堂兄主动向他伸出双手,安抚刚刚失去亲人的他,让他能够在贝塔星安顿下来。

伯父平常工作忙碌,也是堂兄亲自照顾他、教导他。就算被伯父安排了很多课程,每天时间都很紧凑,堂兄也会特意抽出时间来陪年幼的他玩耍。

每当想到堂兄当年对他的好,总会有一股暖流淌过廖星洲的心头。

他心想,隐瞒谁都不能瞒着堂兄啊,明明……

“堂兄,请你不要这么说!”廖星洲声调抬高,打断道:“你才是伯父的儿子,我只是个外人啊!我一直以来的努力,都只是为了帮助你和伯父,以此来报答你们的恩情。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实在是对不起,我刚刚不该想着隐瞒你的。”

他解释道:“之前华特王储拒绝了和我们达成武器交易,伯父很生气。但是后来,华特王储又告诉了我们,他们还有另外的三分之一生产线,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武器装备,虽然比不上向第三军团交货的数量和速度,但也确实不少。”

廖无庸眯眼,眼底闪过一道光:“哦?这样吗?”

廖星洲愧疚地低下了头,以至于没有看到廖无庸的眼神,他解释道:“我刚刚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伯父说这件事只是两方私下协议,需要对外保密,但堂兄你不是外人啊!以后第一军团也是你的,你当然有权知道这些事情。”

他表情认真,抬眸注视廖无庸:“还有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和伯父重新和好的,你和伯父是亲父子,肯定不会有隔阂,只是因为交流得少才会这样。堂兄你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事情想知道。放心,你只管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堂兄和伯父是他最亲的亲人,他绝对要让他们关系和好!

听完他的话,廖无庸眼眶有些湿润,眼角发红,他抹了一把脸,说道:“小洲,谢谢你,有你的话我就放心了。”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廖星洲脸颊边露出小小的酒窝,衬得青年的整张脸更加年轻。

……

和廖星洲道别,廖无庸登上飞行器,离开了司令府。

“嘁。”

他望向地面,远远地看着廖星洲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收回视线,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

他已经六十七岁,可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倔强的廖无庸了。

最后望了一眼司令府,廖无庸轻声呢喃道:“既然你不给,那就别怪我自己动手去拿。”

*****

病房之外宽敞的大厅里,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几十个人,有的是负责看守的军人,有的身着医生护士的装扮,另外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他们的手上都戴着镣铐,被外围的军人持枪压制着。

当时瑾从电梯里走出来,来到大厅中时,守在外围的军队里走出一名上尉军官,向时瑾敬礼道:“大将,我等奉雷娜中校的命令,已经将可能接触到刘威父子的所有人员都抓获在这里,等待您的到来。”

时瑾点头,走到人群面前,问道:“负责留在房间内看守的人是谁?”

曾在雷娜前来查看情况时,出现的那个五大三粗的军人汉子抬手:“大将是我们!”

当场之人中不是谁都知道,自己被压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这个军人便是如此。

“过来。”

虽然不明白事情情况,但是能看到他心目中的偶像——时瑾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不禁喜出望外,拉着旁边另一个脸色不太情愿的人走了出来。

时瑾坐在空病房里,看着眼前的两名军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的汉子,一个是比较消瘦的青年,她问道:“这一年里,都是由你们两人一直负责看守刘威父子?”

魁梧汉子大大咧咧:“是啊,这几个月以来,病房里一直是由我们负责看守。”

消瘦青年垂着头,点了下下巴表示认同。

时瑾脸色温和:“那最近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汉子挠挠头思考道:“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最近刘英杰之前总是骂骂咧咧,竟然还敢骂大将您!被我狠狠整治了一顿!嘿嘿嘿,现在变得老实了不少。”

时瑾又将视线转到青年身上:“你呢?有没有发现什么?”

青年摇头,没有说话。

时瑾扬了扬眉:“真没什么可说的?”

汉子拍了他肩膀一下,声音豪迈:“大将他这小子就是这样,总是闷闷的不爱说话,您别跟他计较。”

见状,时瑾看懂了,招呼外面的军官进来。

“你先带他出去,我有事要问他。”她指了下汉子,让军官带其出去,又留下了青年。

发现被单独留下,青年猛的抬头,神情惊讶的看着时瑾。

时瑾十指交叉,胸有成竹的问道:“说吧,你在怀疑什么?”

见状,青年踟躇想着什么,似乎不确定该不该说:“如果我说出来,大家您能放过吗?”

时瑾摇摇食指:“工作失误肯定要承担后果。”

当青年露出觉失望之时,时瑾又道:“不过看在你主动说的份上,只要不是参与的同谋,我可以从宽处理。”

青年蓦地呼出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个星期前,就是在雷娜中校来之前的几天。那天夜晚,我刚好生病了,就下楼去治疗舱躺了三个小时,当我回来的时候,莱克醉倒在地上。”莱克便是他的同伴。

“当时我觉得有些不安,但是外面走廊里守卫的军人都在,查看监控器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就只是有点怀疑罢了。现在看到大将您突然出现,我就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因为这只是他的怀疑,一方面莱克是他好友,没有确定的事情,乱说的话可能会连累莱克,另一方面,出于职责,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汇报上去。

时瑾将手放在下颌,蹙眉道:“他经常喝酒吗?那几个小时他为什么喝醉了?”

青年摇摇头:“莱克虽然比较大大咧咧,但是也知道分寸,我事后问了他,他也说不清当时为什么突然想要喝酒,而且一不小心就喝醉了。”按照规定,房间里至少要有一个人在看守,莱克失去意识一段时间便是失职了。

为了防止被外人发现刘威的踪迹,负责看守的人都是身家清白的可信之人,不会进行频繁替换,至少要等到满一年后才更换一批。而这一个月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时瑾在第三军团里的地位也越来越稳固,所以负责人员多多少少有些松懈。

时瑾再次问道:“所以之前都没有问题,只有这一次?”

青年道:“是的,除了领导来的时候我们不需要在场,就只有那一次出现了特殊状况。”

手指敲了敲扶手,时瑾道:“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到时候跟着审问流程走一遍就行了。”

踏过门的那一刹那,跟在军官背后的青年回头:“大将,那您答应的事?”

时瑾浅笑:“当然没问题。”

待青年出去后,时瑾立刻联系了雷娜:“雷娜,先不要开放航空禁令。”

又用光脑告诉乔治:“乔治,等一下你直接去军团审讯室,那里会有一群人需要你审问。”

乔治平淡的声音传来:“大将,我主要负责情报搜集处理,审讯不是我的主业”。

时瑾笃定道:“那你肯定会吧?”

“曾经看过,可以试试。”

时瑾笑了,眼中泛着冷光:“很好,我会把需要审讯的内容发给你,相信你能把结果套出来。”

*****

安排好一切,时瑾拎着林恩中将进了病房。

刘威被从营养舱里移了出来,躺在病床上。刘英杰则被禁锢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看到两人出现,刘威神情错愕,仿佛是不敢相信林恩就这么失败了。

他张口就骂:“林恩,你这个不成器的废物!”

林恩中将看了刘威一眼,冷哼道:“至少比你这个瘫痪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老家伙要强。”

刘威被噎了一下,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果然和时瑾一样,都是恩将仇报的货色!”

林恩中将反驳道:“呵,什么恩?什么仇?你就除了会利用我们,压榨我们,还会做什么?要不是你太无能,要不是你心眼小,要不是你提拔了时瑾,我才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看着他们这一幕狗咬狗的场景,她神色未变,甚至鼓起掌来:“真是一场好戏,不过演技还需要改进啊。”

“啪啪啪”鼓掌声在病房中响起。

两人顿时一惊,停下了骂战。

林恩中将发现自己竟然沦落到和刘威狗咬狗的地步,还被时瑾这个胜利者围观嘲讽,他倍感耻辱:“什么演戏?你别太得意!”

时瑾摇头叹息:“我没说你,你这叫本色出演,不演却胜于演。”

她侧头看向床上同样愤怒的刘威:“我是说刘威大将,你的演技需要改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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