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宁秋也不免的有些动容。
她欣赏,为了生存而战斗时,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血气概。
宁秋转过头,看向他们,“具体的办法,老婆子我也没有想到。现在的情况就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手上所掌握的线索,少时又少。要想马上知道是谁,又为什么要下毒害死我们村,这个需要从长计议。”
张全和其他人面面相觑,尔后担忧道:“可我就担心,对方并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看到这次没有下手成功,就马上再次出手。以身相博,我们一身力气可能还要活下来的机会。可用下毒这种阴暗手段,我们是防不胜防啊。”
“对,这才是最令人忧心的地方。”其他人也是点头赞同。
宁秋挑眉,回以放心的眼神,“不用担心,出手太过频繁,只会加快暴露自己的速度。既然想悄无声息的灭绝了我们,自然不会大张旗鼓。”
听到宁秋这样说,其他人虽然还在担心,但也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好等到宁秋的下一步指示。
这时,老三媳妇急冲冲的跑到前院,脸上满是诧异又欣喜,尖细嗓子一喊,“娘,张铁山诈尸,醒过来了!”
本来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在眼前又突然活过来,可把她吓了一跳,同时又觉得很神奇,这人都没气了,还咋能继续睁开眼呢,奇了怪了。
当然,想起做到这件事的人是自家婆婆,老三媳妇又更加敬畏了几分,那些小心思都不敢再有了。
以前的婆婆凶了是凶了一点,可她撒泼过后就没事了。现在别说撒泼了,婆婆看她一眼,都吓得不敢出声。
“什么,铁山没死,醒过来了!”刘柱也是瞪大了眼睛,随后健步如飞的冲在前面,跑去后院厨房一看究竟,其他人也跟在身后,脸上无一不是欣喜。
老三媳妇走在了最后面,她磨磨蹭蹭的黏在了宁秋身边,欲言又止,扭扭捏捏的样子,完全不像以前般麻利。
宁秋撇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
虽然才两天,可习惯了老三媳妇那咋咋呼呼的性子,这突然安静下来,哪儿都觉得不对劲。
“咳,我也没啥事。就是,就是觉得吧,娘您今天可真厉害,比咱们村所有人都厉害!”老三媳妇讪讪一笑,拍马屁的功夫很溜。
她主要是想卖个好,现在的老太太比以前更厉害了,老三媳妇就担心老太太将以前她做得不好的地方给记下,那天心情不好就给她来个绊子,这可咋办!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平常很差,不厉害了。”宁秋似笑非笑,反了一句。
老三媳妇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摆手道,好话顺嘴就出来,“娘,我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啊。您以前当然厉害,只是现在更厉害,有句话咋说来着,更上啥楼的,讲的就是您!”
“三弟妹,是更上一层楼。”老二媳妇掩嘴轻笑,难道看见三弟妹如此手无举措的一天。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还是二嫂有文化,改天我也向你学习,希望有一天能变得和咱娘一样厉害。”老三媳妇笑眯眯的,三句不离拍马屁。
“行了,叽叽喳喳的闹得我头疼。今天你们做得不错,回去了一人奖励十文钱。”宁秋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停嘴。
不愧是老三的媳妇,两人凑在一块,每天肯定净是研究些拍马屁的话了。
“嗳,娘,您小心脚下,别被石子搬倒了。”听到还有钱拿,老三媳妇欣喜于表,连忙虚扶着宁秋,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她终于知道自家丈夫为啥老喜欢在婆婆面前凑了,只要把婆婆给讨好了,手指缝流出点好处,这日子才不会难过啊!
后院闹哄哄的,此时张铁山已经穿上了他媳妇拿过来的衣服,被张全几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婶,我这条命是您救回来的,以后我张铁山就是您的儿子,孝敬您一辈子。”张铁山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被衣服裹着也能看得很清楚,可现在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呼吸也很微弱。
他还想屈膝跪下感谢,不过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身子太虚了,软绵绵的需要别人搀扶着才能动,更别说跪下了。
“回去好好养着,养好了身体,才能出力帮忙找出幕后下黑手的人。”宁秋打量了他几眼,毒已经解了,修养几日就好。
“我知道。”张铁山点点头,在张全扶着他走了两步之后,他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般猛的抬头,叫着张全他们停下来,回头看向宁秋,“婶,我想起件事,也不知道对咱们村有没有帮助。”
这话,让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什么事。”宁秋说道。
张铁山没有隐瞒,如实道来,“我今天早上去山上打猎的时候,在咱们村挖的陷阱附近,发现了一个精致的木牌,一看就是珍贵的玩意儿。我以为是谁上山的时候落下的东西,就给带回来了。现在看来,没准是有人去放毒的时候,给掉下来的证物。”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所说的木牌,只有两指大小,形状也不长,雕刻得很精致华丽,确实不是俗物。
宁秋接过来一看,上面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蝎子,扑面而来都是古朴又神秘的气息。
这个图腾,以及雕刻的纹路手法,楼兰古国吗。
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宁秋抬头道,“暂时放在我这里,你先回去休养。”
“好。”
待张全离去,刘柱安排几个年轻壮汉将从河引进的水给切断,然后将水井全都给洗刷,不断疏通疏通几遍,等确定干净了才停下。
不过今天还是不敢用水井里的水了,所以就让水一直流出去,就当洗掉污浊吧。
因为每户人家都会有几个水缸储水以备不时之需,所以现在还不缺水喝。
轰轰动动的闹剧结束,可危险依旧横在每个人的心上,除了懵懂无知的孩童,其他人都是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这种摸不清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让人焦急灼心的。
回到家中,关上了大门,宁秋的脸色也是冷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看向老大媳妇,“你跟我进来一趟。”
说罢,率先走回了屋。
听到这话就是有事要问了,老大媳妇的心,那瞬间咯噔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可又不敢违抗老太太的话,只好局促不安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