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任吾凑过去闻了闻,说道:“挺好闻的,怎么了?”
“无事。”井冬恒眼里带着开心劲儿,语气都变温和了许多。
顾任吾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问了井冬恒的侄子过来找他做什么。
“哦,那个啊,只是井书闻派人过来警告我,让我不要多管闲事的。”井冬恒不在意的说道。
顾任吾点头,说道:“他越是这样越说明心虚,那个李什么的肯定有鬼。”
井冬恒也是赞同,说道:“反正咱们不着急,他们会自己先露出马脚的。”
“不管怎么样,如果你要去那边一定要带上我。”顾任吾叮嘱的说道。
井冬恒笑着点头,眼却不由的多看了顾任吾几眼,说道:“刚才我在你朋友那边说你要嫁给我,不会伤了你的面子吧?”
“不会。”顾任吾已经尽量的避免这个话题了,可井冬恒还是提起来了,一说起来这个顾任吾就脚软。
“那……你就是愿意咯?”井冬恒眼神更亮了两分。
顾任吾看着井冬恒,心噗噗的狂跳了起来,他也清楚知道他们两个人这样私定终身是不太上台面的,可愈是这样越叫人觉得心里热烘烘的。
“说话。”井冬恒催了一下。
顾任吾这才快速的点点头。
“站到那边去。”井冬恒指了指墙壁。
顾任吾左右看看,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铁着墙壁站着了。
井冬恒看着顾任吾这种眼神,心里的热气就开始烧起来了。
他伸手将自己的手臂按在墙上,身体前倾,面庞凑近。
顾任吾突然明白了!
他整个人朝后倾,却有墙壁挡着。
“五……呜呜呜”
顾任吾还没来及说五皇子还在,井冬恒已经凑了过来。
厨房的窗户还有些破旧,安静的里间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的。
顾任吾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感情,过于强烈又夹杂着说不出的甜蜜,让他红了眼圈。
“不准哭。”井冬恒这时候还凶狠。
“我没有……就是……”顾任吾感觉自己是好像被粘在墙壁上了一样,浑身都不能动了。
井冬恒看了看他,轻吐了口气,又凑了过去。
顾任吾出来的时候,五皇子躺在那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顾任吾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他等着井冬恒离开之后,咬着牙说道:“你哼什么?你没到那一步。”
五皇子干脆不理会顾任吾了。
顾任吾一个坐在那边,嘟嘟囔囔的说起来井冬恒对他多好,手段又有多厉害。
等着他说了半晌,发现没人理会他,他转过头看到五皇子已经彻底睡着了。
“哎!”
顾任吾第一次在心里生出这种甜甜的愁绪来。
这种愁绪一直到了晚上,花婶子端了饭菜过来,还问了顾任吾病好些了没有。
“好了些,不过还不太能吃风。”井冬恒说了一声就端了顾任吾的饭菜进来。
顾任吾有心要跟井冬恒一起用也没办法,只得自己委屈的一个人吃了。
外面的井冬恒正在跟井春芽说起买鸡笼什么的事情,打算过两天带着井春芽带镇上看看呢。
顾任吾看了看五皇子,他知道五皇子在这边也待不久的,倒时候可以一起的送走。
毕竟五皇子在这边,他跟井冬恒连挖宝都做不了了。
“还有那个盔甲将军,也得找个法子对付他。”顾任吾自己心里这样想着,等到夜深的时候,井冬恒到了屋子里。
他跟顾任吾在里间弄了个小窄床。
“哼!”
五皇子看到他两个人进去了,又哼了一声。
顾任吾转过头瞪了一眼五皇子。
那边井冬恒却拍了拍他,让他不必计较,毕竟他们俩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顾任吾看着井冬恒,眼神又跟之前不一样的。
井冬恒捏了捏顾任吾的耳朵,顾任吾脸就热起来了。
“歇着吧。”井冬恒看了看那小床,放弃了心里的想法。
顾任吾也点头,两个人凑合着歇了一晚上。
倒了早上的时候,倒是有了一点细碎老鼠一样的动静。
不过很快也就过去了。
五皇子看到井冬恒先出来了,他似乎有话要说的看着井冬恒。
井冬恒洗过了脸,二话不说的给五皇子灌了一大碗的苦药。
五皇子半天的都没缓过劲儿来。
“嘿嘿,知道厉害了吧?”顾任吾这时候幸灾乐祸的看了眼五皇子。
五皇子不服气的要说什么,井冬恒这时候推门进里了,立马闭嘴开始装昏迷。
井冬恒看了看顾任吾,顾任吾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井冬恒看着他这样,咬着牙又朝山上去了,这一次他朝里面走了一些,冒着危险弄到了两棵蓝品宝贵的解毒治伤的药草回家来了。
“怎么又吃药?”五皇子大中午的被叫起来,又塞了一口的苦药。
井冬恒看了他半天,五皇子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精神轻松了不少。
“你从哪儿挖的好药?这样厉害?”五皇子惊讶的低声问道。
“山上,运气好。”井冬恒说完,又包了几包的药,然后对着顾任吾说道:“准备一下,明儿给他送走。”
“啊?这么快?”五皇子吃惊。
“毒在解了,伤也开始好了,回去慢慢养着就是了。”井冬恒面带微笑的说道。
“可是……我想……在这里养?”五皇子说着拼命的给顾任吾眼神。
顾任吾竟然在这种时候假装看不到他的眼神。
五皇子气的简直要昏过去了,他转而苦笑的对井冬恒说道:“恩公,要不多留我几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多嘴了,啊对了,我还有一些顾任吾以前的坏事儿可以跟恩公说一说。”
“你什么意思?”顾任吾没想到五皇子变的这么快。
五皇子笑眯眯的看着顾任吾说道:“没有办法,我这也是为了生活啊。”
井冬恒看着这五皇子,心里也是觉得好笑,说道:“不必这样,他往日如何自然有他自己跟我说,至于你的话可以在这儿留到后天,前提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话。”
“我懂,我很懂。”五皇子连声答应,也知道自己坏了这农夫的好事儿了,同样喂男人这点还是知道的。
井冬恒训过了五皇子,然后看了眼顾任吾。
顾任吾只觉得井冬恒着实猛了一点,五皇子都训的下去,不过这也让他心里爽快了一些,知道往日种种都已过去,他现在可不是什么朝廷的大臣,如今只是一个农夫罢了。
顾任吾想清楚这些之后,整个人又明朗了许多,既然是农夫自然是不必忌讳那么多往日的规矩,野一点放开一点才是好的。
顾任吾越想越明白,伸手指了指里间。
井冬恒看着顾任吾笑了笑,有好吃的送上门,自然不必客气。
五皇子这次也乖了,自己捂着耳朵,毕竟小命要紧。
就这样他在这个农夫家里过了三天还有余,也不知道那农夫从哪儿学的医术弄的药材,着实有用,他现在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坐起来之后,可以从窗户那边看到院子,院子收拾的很干净,厨房跟旁边的屋子都是新盖起来,小小的却也可爱。
没有了王府皇宫那种人来人往,这里安静的让他整个人都平静了许多。
直到院门突然的被人推开,就看到一个老妇人大喊大叫的冲了进来。
五皇子从未见过这样粗鄙之人,耳边隐约的听到她在找自己儿女,说话的时候满口的脏话让人听的恼怒不已。
井冬恒跟顾任吾倒也是平静,只是偶尔的说上一两句。
等着闹到了后面,一个年轻姑娘跑出来,哭着说了什么,那老妇人扑过去就打。
“够了!”
顾任吾低喝了一声将井春芽当在身后。。
“你让开?你管不着我们家的事儿!我告诉你了,我这是要给女儿定亲,天经地义!”王氏知道了李少爷家多富有之后,整个人做梦都是躺在金窝里的,怎么可能让井冬恒两人坏事儿。
更别说井书闻也是想着帮刘大人拉拢李家,这样他儿子才能在刘大人那边得脸。
“到底是定亲还是要送去做妾?”顾任吾冷笑了一声,他已经将这李少爷给查了清楚了,原来是个四处留情的家伙。
他偏爱一些出身简单穷苦的姑娘,仗着自己家里富有,就随便的花个几十两银子就收一个,都说是定亲,可是带回去之后就各有各的说法了。
那些嫁了姑娘出去的,到了后面知道是做妾,也只能是咽下这口气,毕竟做了妾也是绫罗绸缎。
只是一年两年的渐渐的就没了自己姑娘消息了。
李少爷的小妾多,但是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在一定时间后消失,要么是转送他人,要么是病去。
“你莫要胡说八道!”井书闻先急了。
“要我做妾?我还不如死了!”井春芽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路子,转头就要撞墙。
“你这小蹄子!李少爷对你是一片真心,你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不信他?”王氏也急了。
“不若叫那李少爷过来对峙,你看看他敢应婚不敢?”井冬恒寒着一张脸低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