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钦,你能不能……帮帮我?”
向婉音先开口,声音软软的,很是小心翼翼。看晏钦的眼神难得有闪躲迹象,且她颊侧还有可疑红晕,衬得她越发娇艳欲滴。
那一声“阿钦”仿佛淬了蜜糖,甜入晏钦心扉不说,他嗓子眼还略有些发紧,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轻了。
淡漠视线在女人裸露在外香肩上徘徊了一阵,逐渐幽深许多,沾染了几分情.欲的味道。
晏钦努力克制着,喉结滚了滚,他磁声低问:“帮你什么?”
他神情已没有刚才那么冷冰冰了,神思也都凝聚起来,全身心地投入在向婉音身上。
她的娇羞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妩媚,无一不在牵动着男人身心。
于是当向婉音提出,想让晏钦帮她洗头时,男人一点没带犹豫,爽快答应了。
两人移步到了向婉音的主卧,她往浴室那边走了两步,忽而驻足,回头看向紧跟在身后的晏钦。
目光扫过他身上居家服,向婉音建议道:“阿钦你把衣服脱了吧,省得一会儿被水打湿了。”
她嗓音温软好听,仿佛有魔力,晏钦听了只犹豫了片刻,便抬手把衣服脱掉了。
男人光着上半身跟着向婉音进了浴室。
向婉音就站在莲蓬底下,背对着晏钦微微弯下腰去,吩咐男人:“开始吧,麻烦你了。”
从晏钦所在的角度看过去,视线刚好卡在女人浴巾底下若隐若现腿根。
那双嫩白如雪的腿,明晃晃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立着,叫晏钦难以挪开眼。
还是向婉音二次提醒,他才压下了心底躁动,挪步到了她的身旁。
按照向婉音的意思,晏钦拿了小莲蓬在手里,替她把头发全部润湿,然后再挤了洗发水在掌心里,慢慢揉出泡沫,替向婉音打匀在发根处。
这是晏钦第一次给别人洗头,且还是一个肤白貌美,性.感婀娜女人。
原是没什么,可偏偏向婉音身上有股清淡熟悉栀子花香,影影绰绰地笼着晏钦的鼻息,他思绪渐渐迷离了。
便是此时,向婉音身上裹着浴巾突然散开了,掉在地上浸湿了。
男人本就迷离目光这会儿骤然聚拢,不由得扫过向婉音曼妙曲柔身线,一时间,唇舌燥得慌,小腹骤然烧起一团火。
“我去给你拿一条干净浴巾过来。”他紧拽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心里早已惊涛骇浪。
晏钦开口时,嗓子哑得几乎听不见他声音。
话落他便要转身往外走,却被向婉音一把抓住了胳膊,留住了脚步。
“不用那么麻烦了,头发洗完本就是要洗澡的。”她语气平静,但耳根的红晕却格外惹人注意。
只是晏钦分不清那红晕是因为热水熏染还是因为害羞缘故。
他虽摸不清向婉音的心思,但自己心却是清楚明白的。
晏钦那双丹凤眼暗沉如一片幽静深海,被女人触碰到的肌肤滚烫似火,连带着他心也烧着了。
心底那根被他强行拽着断弦慢慢分离。
他终究还是没能拒绝得了向婉音的盛情,转身之际,直接从背后抱住了她,滚.烫的吻如密集雨点,落在了女人精致漂亮且嫣红粉嫩的耳垂处。
……
窗外漫漫夜色,也掩盖不住窗缝间溢出去春色芳华。
有夜风吹过,堂前梅花枝桠颤颤,在风里摇曳颤栗,花色都隐没在了夜色中。
室外寒意侵入屋内,很快便被暖热的氛围消融了。
等向婉音反应过来时,她和晏钦已经辗转到了床畔,白玉无瑕后背落了些深浅不一红印,是男人对她惩罚。
理智悬于一线,男人吻游走于耳畔,如同蛰伏了已久野兽,终于将向婉音这只麋鹿精准捕到手里。
不得不承认,晏钦的吻技有所提升,三番五次叫向婉音沉迷其中,像是溺水的人,紧搂着他脖颈,几度失去理智。
她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在晏钦怀里度过了这一晚,从夜色漫漫到晨光熹微,期间向婉音也不知道自己睡过去几次,但她知道,晏钦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来过。
如此惊人的战斗力让向婉音彻底累了乏了,也打心底里认输了。
她好几次声软无力求饶,晏钦不搭理也就算了,还趁着她意乱神迷之际,伏在她耳畔,磁声让她叫哥哥。
向婉音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服从他指令,只依稀记得晏钦有过得逞般的低笑声,低沉磁性像一阵春风,将她心中千万树桃花吹开,艳丽绽放。
……
向婉音醒来时,日头已悬挂正空,到晌午了。
昨晚大风刮了一夜,风声呜咽,枝桠参杂,向婉音还以为今日会下雨。
没想到睁眼却看见一缕日光从窗帘缝隙间钻进来,刺眼得很,向婉音不得不眯起眼来。
室内是香汗淋漓后的暧.昧,搂她在怀里晏钦早就醒了,这会儿正单手支着脑袋,侧身躺着,面朝着向婉音。
那双丹凤眼紧紧凝着女人娇美艳丽面庞,直至向婉音那鸦羽般的眼睫煽动,最后睁开眼。
晏钦扯着薄唇一角,笑得妖孽勾人,嗓音也低醇磁哑,听得人耳朵似要怀孕了。
“午安,婉音姐。”
向婉音侧目,与他那双丹凤眼对上,思绪终于清明了许多。
只迟疑了片刻,向婉音便也勾起了被吻得些微红肿的唇,“午安。”
下一秒晏钦的手便抚上了她的唇,浅笑着,眼里并无半分怜悯:“婉音姐昨晚体感如何?”
“我表现,婉音姐可还满意?”
关于昨晚事情,后来晏钦细细想过了。
向婉音这人一向不喜欢有求于人,就算是手不方便,她一个人也能把热水放进盆里,单手完成洗头的一系列动作。
怎么昨晚却又不行了?
晏钦不蠢,很快便想通了这件事。一方面是他确实经受不住向婉音的诱.惑,一方面也是想狠狠折腾她一番,所以晏钦遂了向婉音的愿,顺着她的撩.拨动了情。
他昨晚那股狠劲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种发泄。
自他听到向婉音和苏婵的对话后,心里就一直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积压了怨气,很是不爽快。
这一整晚折腾下来,晏钦心里气顺多了,身心也轻松了。
所以这会儿才有兴致和向婉音搭话。
他比向婉音先醒,闲来无事,便盯着女人脸把心里那团乱麻理清楚了。
晏钦已经做好了输掉游戏的打算。
之前借着酒劲在基友群里豪言壮志,他也不管不顾了。眼下只想结束这场荒诞滑稽的情感游戏,想离开明桂园这个令他丢了心失了智落了一身伤地方。
到头来,晏钦还是不忍心去为了游戏任务而伤害向婉音。
他也存了私心,只想在自己目的还没有暴露给向婉音前,与她和平结束这段感情。
如同普通正常情侣一般。
所以在下午向婉音送他去机场的时候,晏钦在登机之前,拉着向婉音找了个相对僻静角落。
今天向婉音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裙,外面搭了一件红色呢子大衣,她的长发披散开来,将那张艳丽动人脸衬得越发精致小巧。
她只化了淡妆,但被欺负得有些厉害的唇红艳得惹眼。晏钦这会儿看着,心里竟生出了几分怜惜,情不自禁伸手掌着女人后脑勺,俯身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一记蜻蜓点水吻后,晏钦将唇移开了半寸,俊脸若即若离地挨着向婉音,“还疼吗?”
他柔声问,只当是分手前留给向婉音最后的温柔。
被突袭亲吻的向婉音愣了两秒,轻敛眉眼,唇角划开浅淡的弧度,她笑声很轻:“不疼了。”
只是因为被晏钦亲吻得多了,所以唇瓣才轻微红肿。
隔天也就消了,倒也不打紧。
向婉音也确实没觉得疼,所以她不太理解晏钦对她生出的那几分怜惜。
就在向婉音以为,她和晏钦的关系又回归正轨时,男人大手从她脑后撤走了。
两人间的距离也因为男人站直的身子而拉开。
晏钦扫了眼向婉音打着石膏的右手,思量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关心:“记得按时去医院检查。”
“家里也请个保姆照顾着吧,你一个人住出点什么事情,也没人知道。”
向婉音听着他说的话,心里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晏钦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好像他这一去不是回剧组拍戏,而是去赴死,好像他们往后再不会见面了一样。
真是奇怪。
“晏钦,你怎么了?”向婉音打断了他喋喋不休,桃花眼紧紧盯着男人脸,静等他答案。
晏钦半张着嘴,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那句诀别的话被卡住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静默蔓延,向婉音耐心等着他,面上平静和无关痛痒,让晏钦慢慢冷静下来。
他合拢嘴,轻滚了一下喉结,眸色忽然加深,终于下定了决心。
“向婉音。”男人第一次喊她的全名,语气不复往日的奶和软,沉闷如暮鼓,清冷如寒潭。
他话音落定后便一直看着她,眼眸中云起云舒,深浅明暗,此起彼伏,变幻无数。
如同他搅乱成一团的内心,无数条丝线缠绕着,交织错乱,越发难以理清了。
有些话晏钦真舍不得说出口,他很清楚自己一旦说出口了,和向婉音之间也许就再无以后了。
因为向婉音肯定不会挽留他。
晏钦攥紧了拳头,在思绪彻底乱掉之前,他一刀斩断了所有复杂情绪。
于是再开口时,晏钦的语气不再带有丝毫的情绪,冰冷如一具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他说,“这场姐弟恋,我谈腻了。”
“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二更哈,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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