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的情况,谢圣还是告知了元凤。元凤原本打算动身来见见这个大儿子的,听到谢圣番诉,叹息摇头:“番误会,竟造如今的局面。他不愿见我也罢,各自好自为之。”
鲲鹏的性子也倔,不乐见元凤就是不见,你爱怎么罚怎么罚,老子眼睛都不会眨下。
倒是迎接了新同学的祝融颇为纳闷,某天上课的时候询问西方教的弟子:“诶,我早就想问了,不是入西方教就得秃头吗?你怎么没把他给剃了!”
他早等着这天了!祝融不在自己秃不秃头,他比较想看到鲲鹏秃鸟头是什么样子。可他期盼了这么长时间,鲲鹏没剃,就是这些西方教的弟子也没有剃啊,和谢圣相声里的完全不样,倒是不能搞对象这条有提。
西方教弟子其实也蛮纳闷,现在回头来看谢师的相声,大部分都应验了,比如紫气圣、鲲鹏夺宝、冥河友,但也有部分仍属于未解之谜。比如,白胡子老头是谁?为啥他西方教就得秃头了??
这事儿不提起来还好,提起来,西方弟子的心里也像猫挠似的好奇,等这天的教义讲解完毕,几个合计,块儿跑去请教谢圣:“谢师,请问当初您的《争紫气》中,入西方教就得秃头是何?”
谢圣本还靠在书柜边,正和鸿钧充满暗示味的闲聊互撩,突然这么认真地请教,顿时汗颜:“这个这个……”
他能自己当时故事时,就是随口把佛教的设定拿来借鉴了下吗?当时的时候真没想到相声未来能这么火,他那最初版居然还洪荒众奉若经典。
谢圣诚恳地:“其实我是胡……”
西方弟子纷纷愣,接着露出抱歉的神色:“是我冒昧,竟想探知天。”
“???”啥啊!谢圣好把世佛教剃度的原拿来搪塞:“大有点义吧,我真是胡的!第是寓斩却千烦恼丝,第二是放下切牵挂,放下骄傲怠慢,第是天底下多少剃光头?也是彰显你的师门特色啦。”
谢圣觉得,他第条理由的这么俏皮荒诞,西方弟子肯定就不会当真了吧?没想到完,西方弟子竟陆续露出仿佛点醒、震慑到了样的表情,冥思苦想片刻:“容我等告辞与师父谈。”
谢圣:“??唉,不是!”
谢圣尔康手都没唤住匆匆离开的西方弟子,整个都不好了:你谈什么呀!谈要不要全家剃光头吗??
谢圣略感绝望:难道这才是这个世界佛门剃度的原吗,为他临场编来的段相声……
…………
俗话病从口入,祸……秃从口出。
虽为量劫的缘故,西方二圣已然闭关,但西方弟子本身就是接引、准提派来的,实际上还保有联系。隔了几天,谢圣再去谯明山的生活区视察顺便收集素材,就颇为惊悚地瞧见了好些个光亮亮的脑瓜儿,穿梭在民众间帮忙做事。
谢圣下识地在这些秃瓢儿中寻找鲲鹏的身影,果真在蹲在地上点火的祝融身边,看到了死鱼样目光呆滞的鲲鹏:“……还真剃了啊?!”
“……”鲲鹏投来悲愤的目光。
祝融倒是不以为,帮忙点完柴火挺自得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脑壳子,夸道:“好看的有没有头发都好看,而且这脑壳儿打理起来方便多了。”
祝融急性子,又为天生火行,故而头发都是又枯又硬,蜷曲打结,平时最不耐烦就是打理这头发,剃秃倒是合了他的心。更何况,他还看到了鲲鹏的秃鸟头造型呢?
祝融看着鲲鹏,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谢圣好无语,叫来旁的西方弟子:“你圣怎么的??”
他最那个“秃头以示不同”简直就跟闹着玩儿似的,怎么接引、准提就能同了。
西方弟子严肃地道:“圣,谢师所言令他深受启发,剃发不仅是在剃发,更是在渡、渡自己。发丝尽除,来告诫自己日莫要为凡间事烦恼、犯错,从此放下欲望、放下骄躁,这是向信仰、更是像自己表达的决心……”
谢圣:“……”
就跟小姑娘失恋了剪头发重来个道理呗。
西方弟子充满感悟地陈词:“……修道亦是修心,身外之物不浮云,愿剃青丝千明心志,此我教弟子入门来皆需剃发,此名为‘剃度’。”
“……”谢圣深深地震惊了,这他妈也能圆上??
好精彩,好精彩……谢圣又想鼓掌了。他看看旁满眼心如死灰的鲲鹏,颇为同情地叹了口气,安慰:“你也想太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以你渡都在苦海,那不就得变鱼,鱼秃不秃头又看不出来!”
鲲鹏:“……?”
西方弟子代为问出鲲鹏的疑惑:“敢问谢师,苦海是何处?”
谢圣:“…………”
卧槽,不对,苦海又是佛家的词语,寓众生之苦难如同沉沦大海,无边无际。他刚刚就是安慰鲲鹏而已,其实苦海是个虚指,不是真的有水。
鲲鹏尚且不知,还冲着谢圣投来了带有丝希冀、略显可怜的眼神:“真的吗?”
谢圣:“嗯……”思及鲲鹏靠阴谋坑走多少的性命,谢圣顿了顿道,“是真的呢,你自己悟吧,甭全问我。”
西方弟子真把这当做个课题了,好些个掏出竹简当场刻记下来。鲲鹏痴痴地站在原地,脸上先是升腾起丝希望,而又想起什么,痛苦地捂住脸:“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渡的倒是有岸了,他这个死了也得继续渡的,苦海无边,他来来回回都上不了岸啊!
·
“妖师做什么事去了,声招呼都不打,去了这么些时日也不见消息,你可知道?”
凌霄殿中,帝俊疑惑地询问几名妖将:“你是他手提拔上来的,难道他离开,也不曾跟你声吗?”
妖将非常坦然,有啥啥:
“陛下,您也知道妖师的脾气,疑神疑鬼,连我都不是特信得的。您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我还以为妖师是去做二位陛下吩咐的秘密任务去了,没想到您也不知道吗?”
“那就奇怪了,妖师不是这啊,难道出了什么事?”
线表面忧心忡忡,其实心里明镜儿似的,鲲鹏这是在谯明山剃光头了呢,大秃鸟看得笑死。
帝俊丝毫没有怀疑,为鲲鹏确实就是这样的:“罢了,回头我去妖师的宫殿瞧瞧,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下了朝,帝俊匆匆赶完鲲鹏的宫殿,翻找了阵,便看到样令他几乎肝胆俱裂的物品:“金乌翅翎!”
太跟着帝俊道来的,瞧见那堆看起来尚显稚嫩的金乌毛,也是样的心中惊:“鲲鹏——这是小压他的羽毛啊!”
帝俊眼睛都差点变金了,还好理智在线:“慢着,这几日小压他的相声直播还正常进行,互动也没有问题,看来是没事。”
“哼!”太怒气冲冲,“怕鲲鹏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想要找小压他的麻烦,没功。”
有金乌羽毛在,帝俊在鲲鹏的宫殿中又瞧见与冥河的通信,似乎就非常自然了,信件中详细写了这些年里鲲鹏如何与冥河狼狈为奸,并且算计小金乌的,最留下的个地点线索便是血海。不光如此,鲲鹏、冥河还在信中互相威胁,表示千万不要想着中途退出,水镜中可还存着他勾结时的视频段落,但凡哪方背叛了,另方就布出去,叫全洪荒都知道这番阴谋。
帝俊与太忍着怒气,找到鲲鹏的水镜,果真看到了那段信中描述的视频。视频中二坐在血海里推杯换盏,然讨论如何借刀杀,抢夺紫气。
太看得又是作呕又是心惊,赶紧又调到压压的频道看他的相声直播,仔细观察儿子毫发无损,才庆幸地:“幸好咱默许了羲和将孩子带去茶社,定是茶社的护住了他。要不是如今的时机不对……咱真该好好感谢茶社。是,鲲鹏如今要么已经身陨,要么还在茶社手中,我如何处置?”
“处什么置?!”帝俊余怒未消,“胆敢对天庭的少动手,分明就是没把我二放在眼里!此计利小压他的性命夺取红云紫气,可曾想日妖族又会受什么样的影响波及?这样不尊上威、不顾族中利益,想着自己好处的妖师,要来作甚!权当他死了罢!”
太其实也很不想为鲲鹏和茶社对起来,来压压还在茶社,二来他也根本没有胜算:“不错。空缺的妖师之位也不必忧心,鲲鹏品虽不好,提拔上来的这些个才倒是各个都挺不错,从里头挑拣个出来便是。日妖将、妖王也该加入咱的核心会议,多才能吸纳各方的见。”
帝俊还在想鲲鹏打算暗害小金乌的事,带着几分心有余悸地喃喃:“难怪之有日,小压他安排好的节目却没上,让红云顶替了,当时他有‘私事’我就觉得奇怪……鲲鹏何其可恶!”
·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妖天庭新擢升的妖师跟谢圣汇报完渗透的情况,嘿嘿笑,“没想到,起步是他巫族的先起步,完却是咱妖族的先完。”
这场渗透大战,是他妖族线赢了!
“……”谢圣无语地,“你偷偷把那些信件、水镜放进鲲鹏的宫殿,没有旁看到吧?”
新妖师非常得,晃着指头:“没有哦。”
旁的巫族线看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早先还是他遥遥领先呢:“那我这儿怎么办?这些日子,帝江已经起心,想派遣我征调新谷仓了。”
征调新谷仓,得含蓄,其实就是巫族打算扩大备,所以又要侵占、掠夺新的地区。
“这有什么的!”羿作为巫族渗透路线的开辟者,很有气势地激励大家振作起来,“我早有,你管看我的吧!”
…………
“……什么?!”
帝江在巫族议事的厅堂上首坐着,双目圆瞪:“妖族竟然和谯明山联手了?!”
句芒,也是十二祖巫之,帝江的暴喝震得忍不住捂耳朵:“何必如此惊讶?这不是早该料想到的事?看看那十个小足金乌吧,其实妖族和谯明山联手,早就有端倪了。”
还剩下的十位祖巫外加新擢升的两位大巫,围坐在圆桌边,桌上放着好几封信件,是句芒部族的拼死拦截、传递回来的。里头装着的正是妖族与谯明山示好的证据,上面甚至还有妖师的印章呢!这可是铁板钉钉,绝对错不了的。
帝江的神色阴晴不定,在两位新大巫身上来回扫视。
妖族和谯明山联手,巫族肯定不能任这联盟发展,放在他面的就有两个选择,要么直接和妖族对上,要么继续和谯明山对着干。可要和妖族对抗,他势必得发动都天神魔大阵,如今新补位上来的两名大巫对这阵法尚且不熟,那就剩下个选择了。
“这信件中,妖族不是和谯明山约好了吗?两日,约鬼谷子在东山会面。”帝江反复衡量了大半晌,才下决定,“谯明山屡出诡计,都是这军师鬼谷子所设,要能擒住鬼谷子,怎么也能大大削弱谯明山的军心。”
有了几次的教训在,帝江也不敢小觑谯明山的实力了:“虽鬼谷子道行不深,但难保身边会不会跟个守卫。再加上妖族所派的妖将……土,句芒,蓐收!你同带队,领千马,定要将这会面双方,葬在东山!”
…………
巫族的会议结束,及至傍晚,羿等线又跑来谯明山,名为传递情报,实则趁机聚会了。
恰巧赶上宵夜,谢圣为了犒赏徒弟这些天的四处奔波,双倍工作,亲自下厨,在地下六层的大厅里支棱起了扶桑木做的烧烤架子。
扶桑木不惧太阳真火,更不提烧烤,肉与蔬菜架在上头翻动,涮上了调料,滋滋冒着油光,扶桑木也是散发出极为独特的香味。
谢圣看到巫族、妖族的线,挺热情地招呼:“都来尝尝!”
扶桑木烤肉,天上地下,放眼从展望以,估计都不会有第二个这么烤肉了。
线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各个私底下也是勤学苦练,多下心思,劳心劳力,正是嘴馋的时候,冲去就哄抢起来。羿连啃了好几根鸡翅才满嘴油光地对谢圣了帝江的计划:“……鱼是上钩了,谢师准备如何应对?”
不,句芒拿到的那些信件也都是他做的假情报。
谢圣默念了遍帝□□来的名,心中喜:“是这啊!刚好,来呗!都收了。”
血海收入《山海经》,原址就空下来了。其实没了血海,那是片不错的地盘,改造番,日还能做个收容地什么的。帝□□来的这,土掌管大地,回头就让土改良土质去,句芒司掌树木的生长发芽,再和蓐收司掌的秋收……帝江哪是来剿灭谯明山的,分明是给谯明山送才来的!
“瞌睡来了送枕头啊,我都要不好思了!”谢圣越想越高兴,嘴上还要遮着。
羿:“……”
那您笑啊,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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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针对鬼谷子、妖族的埋伏还没开始,谢圣就能提开始想面准备怎么压榨劳动力了,凭得当然是绝对的实力。
谯明山至今未和巫、妖二族产生大的冲突矛盾,就是为大战场不好控制损伤,点点的蚕食更加容易控制局面,尽量保证己方力量,以及可能波及到的无辜民众。包括这次之所以将地点定在东山,就是为东山荒芜,没有居住,到时候战场打什么样,也不担心伤及无辜。
帝江栽就栽在对于巫妖二族都快架空的事实无所知,还以为东山要面对的是鬼谷子和巫将,兴师动众派名祖巫去已经算是大动干戈了,却没想到,孔宣携带着已经收归的祝融、共工、鲲鹏、冥河,领着五千兵马,早已等候多时。
巫族军队在瞧见祝融、共工的时候,战就为震惊而降了半,等真正打起来,哪能敌得五,谯明山以最粗显的以多胜少战略,轻而易举地收编了土等位祖巫,外加千部族。
土倒还好,在自己的族尽数抓入《山海经》,选择了投降,句芒、蓐收还想反抗,共工牢记着自己买保险的责任,冲着二:“反抗了吧,看看祝融,再反抗,他的现在就是你的以。”
祝融莫名其妙地扭头来,小小的光脑壳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他的现在怎么了,很安详、很晚年生活啊。
和祝融不同,句芒、蓐收个司掌春天个司掌秋天,都是重脸面要仪表的男神,听到共工的话悚然盯着祝融的光头。
共工:“放在你面的有两条路嗷,条是宁死不从,回头充入西方教,剃光头、打光棍,个是及时悔改,加入谯明山,咱造福大众,拓宽眼界,为洪荒这个大家庭、大世界尽力,难道不比秃头、当光棍好吗?”
共工把刻刀往兄弟姐妹的手里塞:“签吧,动的现在,就是幸福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共工:推销推销我最强,我把保险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