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给你爸爸写封信问问。”苏曼曼建议。
叶雯雯却沉默了下来,良久,她说:“叶校长的家就在这,而且有自己的亲人,和我大妈绝对没什么关系。”
“你就这么笃定?”苏曼曼问。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我大妈,也就是我爸爸已故妻子家里已经没人了,这是我爸爸亲口告诉我的。”
苏曼曼瞬间嘴巴大张,半晌,她轻咳一声,说:“是我想多了,你别介意哈。”叶雯雯摇头:“没什么。”顿了下,她微笑:“说起来,我能在这遇到叶校长,也算是一种缘分。”
x市g县,某厂。
食堂。
“我怎么感觉你的情绪最近有些异常?”齐伯仁打好饭菜,端着饭盒走到叶洵对面坐下,笑说:“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解除烦恼。”他们可是多年的老友,关系好到几乎无话不说,遇事,兄弟帮忙解决,免得因琐事在工作中出问题。
再者,就他的工作性质而言,厂里同志遇到烦心事,就该由他来做思想工作,这再正常不过。
放下筷子,叶洵抬手用力揉了揉额头,继而才看向齐伯仁,缓缓启口:“我曾经和你提起过,叶洵并不是我的本名。”
齐伯仁点头:“你是有告诉过我,说你早年遇到意外,被嫂子的爹娘从一处水沟里捡回家的,因为头部受伤,导致失忆。”
“那时我尚且年少,醒来后,只知自己姓叶,其他的我一概想不起来。”
“对的,你是这么和我说的。”
“见我没处可去,又什么都不记得,两位老人便收我为义子,给我取了个新名字“叶洵”,从那以后,我就叫叶洵……多年过去,我始终想不起别的,可就在数日前,每当我夜里入睡,就会做一个梦……我猜想梦中那个妇人肯定是我的母亲,那个小男孩多半是我弟,还有那个妇人生下的小婴儿,要么是我的小弟,要么就是我小妹,但那个梦模模糊糊,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或许是你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吧,而且,你怎就确定那个梦和你的身世有关?”
“梦中还有一个男孩,从个头来说,应该是那个小男孩的哥哥。直觉吧,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稍微大些的男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我。”
“要不你去医院看看,指不定这是你要恢复记忆的前兆。”
叶洵嘴角微微牵起,眸中有苦有痛:“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是真得怕啊,老齐,我怕我就算恢复记忆,也无法找到我的亲人,甚至有可能已经和他们天人永隔。”
在眼睛上抹了一把,他出口的声音听起来又沙哑又沉痛:“你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会独自离家在外?”
齐伯仁静默须臾,没有对他的话作答,而是若有所思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那个梦是真得,那么你就没在其中看到你的父亲?”
叶洵摇头:“没有,我没有看到。”
“有可能你只是梦到一个记忆片段,听我的,抽空到医院好好做个检查,兴许有奇迹出现也不一定。”
“我会去的,但愿如你所说,能让奇迹出现在我身上。”
收拾好情绪,叶洵俊朗的脸上浮开抹浅淡的笑容。
大合唱穿统一服装很有必要,但就双槐大队的现实情况而言,特别不容易办到。
然,让叶夏没想到的是,陆向北却一声不吭,便帮她把大难题给解决了。
同时,宋书博动用家里的关系,从市青少宫艺术团,还帮学校那帮要表演舞蹈《红色娘子军》的娃儿们,租借来十多套演出服。
得到两位“大boss”无声无息的帮助,不光叶夏由衷感到高兴,就是老支书和大队长,也高兴得没少感谢陆向北、宋书博二人。
“大魁哥,这身军服咱可得爱惜点,要不然,向北哥到时还给人家会很难做。”
“臭小子,俺是你哥,还要你来叮咛这么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