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音落,她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快步走进陆老太太屋里,下一刻,只听“哐啷”一声,那本锁在柜子上的老旧铜锁已然落地,跟着她进屋的陆大嫂陆三嫂妯娌俩齐齐目瞪口呆。
就那么上手一捏,柜子上的铜锁便随之打开,这手劲可真大!
偷?呵!她昨日那叫拿,而且是大白天坦坦荡荡地拿。
眸中神光嘲讽,叶夏把陆老太太藏在柜子里的糕点、白糖等好东西,及一个外观有些微磨损,但雕工相当不错的小木匣一一取出放到炕沿上。
钱、各类物资票和用皮筋扎在一起的厚厚一沓汇款单都在小木匣里装着。
昨个陆红红开柜子取钱,许是因为心里紧张,取完钱不仅没有锁柜子,就连打开的小木匣也没上锁。
本来吧,叶夏没想怎样,但陆老太太这做人婆婆的实在恶劣,竟长达七年多苛待原主娘几个,又因一颗鸡蛋要了原主的命,这口气憋在叶夏心里实在难受,于是,她在取白面给大福哥仨做面条前,掀开陆老太太的柜子,拿出里面的小木匣。
1000元,她数了数木匣里的大团结,整整1000元,然而那用皮筋扎在一起从部队寄回的汇款单,仅原主和陆向北婚后到上个季度往家寄的钱就有4980元。
而陆向北每次休假回家,私下都有给原主二十张十元大团结,以备她急用。
结果,也不只是原主运气背,还是她不长记性,当陆向北前脚去往l省,她手里的钱和陆向北买给孩子们的糕点,水果糖无一不被恶婆婆母女第一时间抢走。
抿唇,叶夏眼底闪过抹厉色,毫不犹豫地将木匣里存放的厚厚一沓大团结,各类物资票全收进存储空间,这些本属于原主,她没理由不拿。
于是,陆老太太的木匣中除过那卷在一起的汇款单,旁的全“不翼而飞”
在这个各类物资贫乏的年代,钱和票无疑都是好东西,陆老太太昨个发现这两样东西没了,差点背过气去。
没票有些东西买不到,说起来是重要,但票并没有多少,她肉疼的是放在木匣中的1300块钱不见了。1300元一张都没剩下,都被贼偷了!
让她庆幸的是,宝贝闺女提供线索,说钱是内贼拿的,这不,她昨个下午一看到叶夏进院门,便疾言厉色,咬住不放。
“四弟妹,你想做什么?”
陆三嫂是个心有成算的,见陆大嫂一双眼睛几乎黏在被叶夏随意放在炕边那些好东西上,心下没少鄙夷对方是个眼皮子浅的,实际上,她也是恋恋不舍刚把目光从那个方向挪离:“娘再怎么说都是长辈,你不能……”眼神复杂难辨,直直地看着叶夏,她深以为有必要让这位四弟妹做事别太过分。
不成想,叶夏取出仍在木匣里放着的那卷厚厚的汇款单,淡淡地扫她一眼,不客气地直接打断她:“三嫂,你想做好人到老人面前去做,我怎样是我自个的事,不需要三嫂好心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