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任务二(1 / 1)

“该不会是……背着家里头谈恋爱了吧?”

三哥的话砸的何西烛一懵,再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逃了。

逃了……

何西烛站在厨房里,她透过玻璃看着三哥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心里都想到等会出去,该给他点什么做封口费了。

只要大哥还不知道就好,按原身提供的回忆来看,她这三个哥哥除了大哥会像父亲一样教育他们,二哥和三哥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正想到这,那边大哥刚好从楼梯上走下来,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腰背挺得笔直,到客厅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跟三哥聊了什么。

厨房隔音太好,何西烛什么都听不见,紧张的连呼吸声都轻了。

“傻站着做什么。”一旁的何妈妈看她自己过来又不帮忙,忍不住用手臂捅了捅她,“没事做就去把米饭盛了。”

难得能一个人不差地聚在一起吃顿饭,何妈妈做的都是大家喜欢吃的菜,还特地在摆盘时,将每个人喜欢的食物都放在离座位最近的地方。

何西烛面前的是一盘茄汁日本豆腐,她喜欢酸甜口的东西,所以再伸伸筷子,离着第二近的就是一道松鼠桂鱼。

如果正对面坐着的不是面带笑意的三哥,何西烛想,她这顿饭一定吃的很开心。

于是一顿饭吃了不到十分钟,被盯了大半程的三哥终是忍不住开口道:“西烛真是长大了。”

何西烛皮笑肉不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豆腐里的木耳,最后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再大也是你的妹妹,吃饭吧,哥。”

好在兄妹俩人时不时拌拌嘴,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也没有特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有惊无险地吃完饭,何西烛帮着刷了筷子便回屋去了,没多一会,她就听见有人敲门。

“西烛。”是三哥的声音,“妈洗了樱桃,我给你端了点上来。”

何西烛瞎点着橙光游戏的手顿了顿,随后起身去开门。

她有必要跟这个哥哥单独谈谈。

三哥确实是来给她送樱桃的,深紫色的樱桃放在透明的玻璃碗里,看起来又大又甜。

何西烛给他搬了椅子,自己坐在床边,那表情都跟要谈判似的。

“拜托,我又不会棒打鸳鸯。”三哥忍不住吐槽道,“爸妈也支持你自由恋爱,你到底找了个什么身份的啊,至于这么藏着掖着。”

何西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烦躁地揉了把长发,用手机搜了张美女接吻图,直接塞进三哥手里。

他看看手机,接着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看向何西烛的目光都充满了震惊。

三哥:你不对劲.jpg

好在三哥也就比何西烛大个两岁多,他很快接受了妹妹喜欢女孩子的事实,并开始好奇地询问夜雨时的身份。

何西烛没告诉他跟夜雨时身份有关的任何信息,只是适当地透露出自己的心上人有心理问题,当然,还有前缀,不太严重的心理问题。

这次,三哥安静了好一阵。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她吗?”好一会,在何西烛差点主动开口换个话题时,三哥紧盯住她的眼睛,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或者说,你能保证自己一直像现在这样喜欢她吗?”

“西烛。”三哥的声音软了下来,好言相劝,“这种病不好说的,哥认可你喜欢女孩子,甚至是身体不好,需要花钱治病的女孩子,但唯独心理问题……哥希望你考虑清楚。”

“如果你以后不喜欢她了,她以死相逼,你要怎么做,是虚伪地回心转意,还是狠心背上杀人凶手的骂名?”

“我考虑过的。”何西烛明白三哥的意思,她垂下头,眼睛里是淡淡的笑意,“哥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

“你不知道,我跟她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明白她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偶尔发起脾气来,都要人耐心哄着。”

“可是哥。”何西烛抬起头,坚定地同他对视,“我爱她,我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哄她一辈子的。”

“哪怕她控制不住对你动手?”

“她不绝对会对我动手。”何西烛说,“哪怕在发病的时候。”

看出她的坚持,三哥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只是叹了口气,站起身,在离开前用力拍了拍何西烛的肩膀。

“不管怎么样,哥希望你快乐。”

三哥走了,何西烛一个人坐在床上。

她往嘴里塞了颗樱桃,明明甜的很,眼眶和鼻尖却是止不住地发酸。

她要是在现实世界也拥有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闲下来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何西烛又玩了会游戏,心里想的,却还是远在郊区别墅的夜雨时。

按以往来说,这会正是自己给她讲故事的时间,如今自己不在,也不知道她一个人会做什么。

她会不会像以前那样,躲在窗帘后面,穿过狭窄的缝隙偷看外面的世界?

何西烛在床上打了个滚,望向窗外,今天天气很好,虽然依旧很冷,却有着明媚的阳光。

或许,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了,毕竟,今天凌晨的时候,外面那般的黑,她还是亲手拉开了窗帘。

眼前闪过夜雨时的面容,或静或动,或高兴或难过,何西烛想,她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但其实,她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生动的喜怒哀乐。

手机里弹出一条通话请求,何西烛关上游戏,看到是夜星河发来的。

何西烛先是慌了一瞬,但随即很快冷静下来。

夜星河还能腾出时间给自己打语音电话,至少证明夜雨时没有出事。

“喂。”她接起电话,都做好了下一秒就往别墅赶的准备。

“西烛!”

何西烛愣了一下,这声音居然是夜雨时的。

“元旦快乐!”她说。

“元旦快乐。”紧张的情绪散去,何西烛软了身子,倒进柔软的棉被里,“今天我不在,雨时有好好吃饭吗?”

“有的。”夜雨时答的很快,像是一个希望得到表扬的孩子,“我吃光了午饭,哥哥才把手机借给我。”

“他答应借我两个小时。”夜雨时说,“我睡不着,西烛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想听什么?”

“《长恨歌》。”夜雨时说,这首何西烛昨晚刚给她唱过,“我听了这首一定很快就能睡着。”

何西烛心说自己昨天唱的时候也没见她犯困,不过想她爱听,还是点了点头。

想着她也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何西烛又道:“去床上躺着,躺好了我给你唱。”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何西烛唱歌时声音轻轻的,带着些细微的气音儿,是哄人的意味。

说起来这歌还是当初上学时,因为背不熟古诗特地听的,没想到竟成了夜雨时的催眠曲。

“春寒……”

“西烛。”夜雨时突然小声打断了她。

“嗯?”

“你这样也看不到我是不是睡着了,咱们……”夜雨时的声音更小了,带着些试探的意思,“可以开视频吗?”

“我唱一会儿叫你,你不答应我就当你睡了。”何西烛故意逗她,“至于开视频也不是不行,不过吧……”

“不过什么?”夜雨时巴巴地凑上来。

“得换个理由。”何西烛压低嗓音,引诱道,“就比如,说你想我了。”

电话那头,夜雨时的脸腾地红了,她的心跳开始加速,随之而来的副作用让她一边疲倦地想要睡觉,又一边不舍得挂断电话。

“我,我困了。”她哑着嗓子开口,“不视频了,你唱歌吧,你唱歌哄我,哄哄我我就睡了。”

“好。”何西烛说,“你乖乖躺着,盖好被子,我哄你睡觉。”

夜雨时很快便睡熟了,何西烛也就唱了两三遍,电话那边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她也不着急挂电话,就把手机凑到耳边,安静地听着。

“午安。”她轻声说。

跟夜雨时通过电话,没了担心的情绪作祟,何西烛心里都明媚起来。

她甚至都躺不住,恨不得出去跑上两圈。

于是她下楼去,先泡了壶柠檬茶,又去阳台浇花,等晚饭那会,还抢着帮何妈妈洗了菜,主动到连何妈妈都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算是好事吧。

“以后您就知道了。”她神秘兮兮地说。

这种轻松的氛围一直持续着,直到次日,何西烛接到了姜医生的电话。

跟夜星河不一样,姜医生打电话来,说的事情必然与夜雨时的病情有关。

她躲回房间,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按下接听。

电话那边,姜医生语气无奈,又透着些许不甘。

“何小姐。”

夜雨时还是第一次听他用那么严肃的声音讲话,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感谢您这段时间的配合。”他说,“但可能,目前的治疗方案需要停止了。”

“就今天的测试结果来看,夜小姐对您的感情和依赖已经远远超出了我邀请您参加治疗时的预期。”

“我想,她应该爱上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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