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皇贵妃娇宠计 > 69、第六十六章 树上开花之伏击

69、第六十六章 树上开花之伏击(1 / 1)

树上开花:借局布势,力小势大。鸿渐于陆,其羽可以为仪也。

——题记

景祯伸手,将凤仪殿的门推开一条缝,几瓣雪花裹挟着冷风蹿进来,落在景祯环着高涵的纤长指节上。

景祯感到手上一凉,雪瓣落在景祯微热的手背上,立即化成雪水,顺着指尖滴下,在高涵的锦色披风上润开。

立在高涵身后的景祯,透过她耳畔云鬓,从门缝中看到屋外飞雪渐密。复又对怀中的高涵轻声道:“朕当年在华东进过一片果园,里面全是棠梨子。言棠啊,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我们都老了,闲下来,朕带你去吃华东的棠梨子,南方的酸梅子,看一看东边的海,北境的沙。”

那些年景祯逍遥自在,时常在想,若有伊人能一同看一看自己见过的景致,尝一尝自己吃过的好吃的,哪怕是不好吃的新鲜玩意儿,定然极有趣,极欣慰。

一夜风雪催人,裴少羽刚出了慎刑司便被押进了刑部。刑部大牢早前为公干也来过几趟,未曾想到今日便成了牢里的人。

牢头对裴少羽还算客气,收拾出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又多给了他一床棉被。牢头转身离开,并未多话,把监牢下了锁。

裴少羽自不成眠,听着墙外风声呼啸,心中酸楚。入夜后,牢顶小窗有些许雪花飘入,感叹自己命不久矣。

康王府上雪儿为景祈添上一盏酒,门外风雪呼啸,景祈吃酒暖身子,雪儿添了酒后又去摆弄火盆。

景祈看着手中的杯盏,听着屋外的风雪声,喃喃吟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雪儿听得他吟诗,手上的动作亦是轻了些,生怕扰了王爷的兴致。

景祈吃酒吃得耳热,解下外袍。一席深紫色夹衣,映衬得他更加俊美。看雪儿静静的立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对她道:“雪儿,你这名字是谁起的,可是因为你生在雪天,方才起的这名字?”

雪儿早已对景祈心生仰慕,又加上王府上的人传些闲话,雪儿对景祈的意思又更坐实了。只是苦于自己这里坐实了,可王爷那里好似不大愿意亲近自己。雪儿未经过男女感情之事,着实猜不到王爷的意思。

听得景祈向自己问话,心中砰砰直跳,红了脸,底下头回道:“回禀王爷,雪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生的。是庵里善心的姑子捡回来的,说是估摸着我应是夏秋时节生的。只是当年捡奴婢的时候是个大冷天,刚抱回痷里就下了雪。所以主持师傅便给我取名叫雪儿。”

景祈听了她的身世,心生怜惜,是个苦孩子,看了看雪儿,眉清目秀,看人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

景祈放下手中的杯盏,问她道:“那之后你为何从尼姑庵里出来了?”

雪儿听了景祈的问话,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眼眶含泪,抿着嘴。

景祈感到心中似是被抓了一下,有些心疼,开口道:“罢了,你若有苦楚,便不必讲了。”

雪儿摇了摇头:“不,不是,王爷。雪儿这些年来都是矮人一等,从未有谁跟雪儿多说过话,关心过雪儿。王爷对雪儿平和至此,雪儿心中感激。”

景祈听了叹了口气。

雪儿接着讲道:“雪儿长到七岁上的时候,尼姑庵里供的油灯走水,起了一场大火,师傅抱着我逃了出来,可是尼姑庵却毁了,带着我四处游荡了一年,师傅在火中被屋柱砸中,腰上受了伤,本打算去漯河投奔师傅的师妹,一路上我们二人贫病交加,师傅自觉不行了,怕是走不过去,便把我托付给一个府里做丫鬟,这才撒了手。”

雪儿讲到动情处,默默拭泪。

景祈听了她的故事,十分动容,静了静,看看可怜巴巴的雪儿,心中的疑虑稍解,安慰道:“未想到你身世如此凄惨。”又想到自打雪儿进了王府,府上的人便有了谈资,捕风捉影硬是要把本王与她扯上些关系。雪儿常常听他们说,有些信了。景祈知道,这不过是那些人茶余饭后闲磕牙,没话找话,拿她当个乐子。

念及最近种种传言,复又道:“本王不是个苛责的人,不会为难你。你在王府上好好干活便是。本王看后院那个西域的朵儿宽厚热心,你若闷了可以去找她说说话。”

景祈的意思是让雪儿莫要常与府上的那些婆子大伯之类的搅在一起,那些人喜好传闲话,对她没什么好处。朵儿是西域来的,从不与府上的下人们一起传闲话,只与一同来的姐妹们走得近,雪儿在她们那里应是吃不了亏。

雪儿听了,还以为景祈他别有深意,忍不住又多想了。

景祈看雪儿愣愣的,瞧出她心思,小脑袋成天胡思乱想,赶忙补了句:“没别的意思,怕你闷。”

凤仪殿,高涵与景祯睡稳。

碧婉跪在床帐外,低声禀报道:“皇上,德妃娘娘跪在门外。”

景祯闻言,看高涵未醒,便自己轻轻起身,来在账外。高涵实则已经醒了,听到王韶华跪在殿外,想着若自己在场,会让景祯为难,便佯装未醒。

雪已下了一个时辰,地上已积存了一层白。景祯推门,便看到王韶华脱簪披发跪在雪中。

王韶华虽则刚来,却也已冻得瑟瑟发抖。景祯看了,并未多说旁的,只道了句:“起来,进门说话。”

王韶华木然回了个“是”,进了门。

景祯赐了座,让人给她递去一碗姜茶。复又看了一眼画屏后的高涵,好似没什么动静,想到她身子重,应是睡沉了。转头看向缓过劲儿来的王韶华问道:“德妃为何半夜跪在凤仪殿外?”

王韶华放下姜茶,眼神哀怨,回道:“求皇上放了裴少羽,臣妾愿替他顶罪。”

景祯听了眉头轻皱,叹了口气道:“德妃是要为裴少羽顶的什么罪?”

王韶华稍加思索,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又挂在脸上,愤愤道:“诬蔑皇后的罪名,臣妾愿一人承担。臣妾早已看不过皇后娘娘受宠多时,心怀妒恨,便故意诬蔑她私通敌军,不关裴大人的事,求皇上责罚臣妾一人。”

景祯听了,并未接上她的话,而是缓缓道:“德妃你们这是何苦。朕与皇后娘娘早已授意你们,你若想出宫隐姓埋名,朕不会过问。可你却偏偏要处处与皇后作对,引火烧身。”

王韶华深信自己在为民除害,咬着唇不答。

景祯看她这副情形,心中已有答案,再次问及是想她也许能悬崖勒马,看清局势,可惜这王家十分酸腐,骨头又硬,认定的道理难以回转。确实是忠心耿耿,可是个迂腐的忠臣。

景祯转而问道:“德妃,朕再问你,那封信是你安排人送到太医院的吗?”

王韶华犹豫半刻,终是答道:“正是臣妾。”

帷帐内的高涵悉心静听,字字入耳。果真是王韶华。

景祯复又重复道:“德妃,你伪造信件,诬蔑皇后,你可知罪?”

信件是真的,王韶华从景善英那里得来,景祯故意说此信件乃是伪造,为高涵平定此事。

王韶华亦是不想牵扯出娴公主,只得承认是自己伪造。

一切尽如景祯所料,王韶华认了罪。

第二日雪住了,案子了结。裴少羽与此事无干系,但有监管尚书房不严之责,罚俸一年,将为侍郎。德妃恶意诬陷皇后,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这本是杀头的罪,念及王贤忠是两朝老臣,年事已高,实在不忍下手斩他的长孙女。而裴少羽当年为铲除陈派立下大功,景祯亦是不肯苛责他。景祯与高涵都瞧得出,若斩了王韶华也等同于斩了裴少羽,王裴二家必定鱼死网破,为避免两败俱伤,便把王韶华软禁在冷宫。

后宫突变,景善英不动声色。

年节将至,高欢去丰台运银子,走了已有一月,路上有高俨安排的精兵护送,算着时间应是到了地方。

高涵每日询问,高欢那边可来信了。景祈府上的朵儿亦是对高欢十分关切,常问景祈可否有消息传来。景祈亦是常常打趣,说等高小爷回来,便让朵儿搬到高府去。也不过是随口说说,景祈知道高小爷的婚事可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他后头有个手握重兵的爹,还有个“祸国殃民”的姐。

这日景祯正在御书房批折子,丰台那边忽然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景祯赶忙接过读,看罢,心中如若一块大石压在胸口。

上写道:高欢侯爷押送银两归来途中受了乌克察部伏击,奋力反抗保护银两,交战一夜,乌克察部劫走近百万银两,高侯爷下落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景祈无意中问了雪儿一些话,其实是有用的哦,亲们猜一下,么么哒,请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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