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三更(1 / 1)

天海冥渊回来时,楼子晗正端坐在石床上打坐修炼,身边堆了许多血灵玉,有淡红色的光芒朝他体内飘溢,他用灵力控制着那些淡红色的光芒,淬炼着体内的血液。

武君修为之后需要血灵玉淬炼血液,若是淬炼的不够,可能一生都无法突破到武王修为。

相比上次来时的轰动,天海冥渊这次回来的有些悄无声息。

即使如此,楼子晗敏锐强大的精神力,也在瞬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猛地睁开双眼,在看到天海冥渊的那一刻,凌厉的眼眸瞬间柔和下来,精致绝美的小脸上,也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渊渊,你回来啦”

他衣袖一挥,将血灵玉都收了起来,跳下床,开心的走向了天海冥渊。

“嗯。”

天海冥渊俯首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的少年,凤眸幽深“高了。”

楼子晗看了看,自己之前到天海冥渊肩膀,现在到对方下颚,的确是高了,不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时,只是之前一直跟天海冥渊在一起,没有注意到罢了。

“渊渊,你要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嗯。”

楼子晗将哨子拿出来,还给他“这个给你,我之前用了一次,杀了一个人。”

天海冥渊神色淡淡,并不在意“你收回去,以后有需要尽管吹就好。”

“多谢渊渊。”

楼子晗说着,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坛酒。

“这个是桃花酿,方白说很好喝,我一直在等着渊渊回来喝。”

天海冥渊眉心微微一动“你可以喝”

楼子晗眨了眨眼睛“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为何不能”

新的一年过去,从他醒来到现在,已经将近两年了。

他也从十四岁,到了如今的十六岁。

在天玄大陆,十六岁已经成年,喝酒也没问题。

天海冥渊挑眉既然你想喝,我便陪你。”

核心弟子住的洞府,要比普通弟子的洞府豪华的多,洞府外还有院子,院子里有石桌、石椅,还种了一颗灵树,灵树的花瓣是浅粉色,特别漂亮,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能够让人心思沉静下来,是修行界最受欢迎的灵树。

石桌石椅就在灵树下,楼子晗和天海冥渊相对而坐。

这桃花酿是方白来找楼子晗喝的,楼子晗还没喝过酒,但他第一次喝酒,想跟渊渊一起,就婉拒了方白,但也从方白中要了一坛。

坐下后,楼子晗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没酒杯,正苦恼着,天海冥渊衣袖一挥,白玉般的杯子,就出现在石桌上。

楼子晗眼睛亮晶晶的为两人斟了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白玉杯中很漂亮,浓浓的酒香飘散开来,楼子晗还没喝,就觉得有点晕,白皙如玉的小脸上,也忍不住氤氲上一层浅浅的红色。

“好香。”

“我会酿更香的酒。”天海冥渊道“你若喜欢,我回头酿给你。”

“真的吗”这段时日一直修炼,楼子晗的精神也一直紧绷,看到天海冥渊后,却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天海冥渊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存在,平日里也十分冷漠,别人见到他,只会更紧张,更害怕,但楼子晗从天海冥渊身上感受到的,却只有温暖和安全感

还有一些,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若有似无的亲近感

好似,无论他在天海冥渊面前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都无需去担心一样。

楼子晗没喝过酒,之前被方白说的就有些意动,现在闻着酒香,就更是忍不住了。

很快就忍不住偷偷的喝了一口

香醇清甜中又带着一丝火辣,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他纤细的眉先是紧皱在一起,之后又缓缓松开,但还是忍不住吐了吐嫣红的小舌

天海冥渊坐在他对面,漆黑幽深的凤眸,直直的盯着楼子晗,看到嫣红的小舌和若隐若现的洁白贝齿,眼眸不禁黯了一瞬,他也感觉到了渴。

当即喝了口据说很好喝的桃花酿。

他做九重天九天天尊,什么美酒没有品尝过

这桃花酿,在他看来,只是一般。

不过,楼子晗似乎很喜欢。

只是,之前没有碰触过这东西的楼子晗,似乎有些不胜酒力。

不过一杯下去,就脸颊通红,双眼迷离,变成了一只小话痨。

“渊渊,渊渊这桃花酿,真的好好喝哦。方白没有骗我,嘻嘻”

“嗯。”

天海冥渊先是应了一声,而后又问道“方白是谁”

“方白方白是师兄他很厉害九玄榜第九,未来的圣子种子选手不过,嘻嘻,我比他厉害,我赢了他。”

“哦”

天海冥渊想知道他离开这段时间,楼子晗身上发生了什么。

楼子晗一边笑嘻嘻的给自己倒酒,一边兴奋的跟天海冥渊说了前段时间发生在幽冥宗的事情。

他一张小嘴说个不听,跟平日少年老成的稳重、清冷截然相反。

天海冥渊看在眼里觉得十分有趣,他没想到楼子晗醉这么快,也没想到楼子晗喝醉是这幅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很快,楼子晗就将酒坛里的酒喝的一滴不剩。

天海冥渊也只是纵着他,没有阻止,毕竟在他看来,喝醉也不算什么大事。

喝醉了的楼子晗,双眼水雾朦胧,迷离无比,脑袋也有些不大灵光了,脑海中只有明晃晃的三个字

还想喝

小嘴里也嘟囔个不停,很快,他将目标放到了天海冥渊身前的杯子上。

整个人跟小猫一样,趴到石桌上,伸手去勾天海冥渊的酒杯。

石桌太小,他趴那里,身体就忍不住往一边滑,天海冥渊衣袖一挥,就将人抱到了怀里。

“还想喝”

熟悉的气息让昏昏沉沉的楼子晗充满了安全感,而且天海冥渊的怀抱比石椅舒服多了,他凑在人家怀里,拉着人家的衣袖,低声道“嗯,还想喝。”

说着还抬头,用雾蒙蒙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天海冥渊。

天海冥渊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热,很热。

而且渴。

甚至,有点饿。

只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所以天海冥渊一时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捏着楼子晗的下颚,将自己酒杯中剩余的一些酒液灌了下去。

楼子晗咕咚一下喝了下去,但酒液太少,有些不够,喝完还忍不住贪婪的舔了舔杯子,发现确实没有了,又可怜兮兮的看向天海冥渊“还想喝。”

天海冥渊伸手摩挲着他樱红的唇“没了。”

“就想好。”

楼子晗有些坐不住了。

“渊渊讨厌,我要去喝桃花酿。”

说着还挣扎着要下去。

天海冥渊铁箍般的手臂横在他腰间,阻止了他“别动。”

他本来就热,楼子晗这么一动,他更热了,身体甚至还发生了古怪的变化。

那变化让隐隐之间明白了什么,但他从未做过那样的事情,此时虽然有些难受,但不知如何纾解,也并不想为难楼子晗。

他唯一确定的,是不想楼子晗此时去找别人。

他将人牢牢的按在自己的怀里,在那浅粉色的唇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乖,下次再喝。”

楼子晗愣了一瞬,只觉得在天海冥渊靠近的时候,嗅到了一股冷冽的清香,让他很喜欢,忍不住凑到对方怀里,跟小狗一样闻了起来。

天海冥渊将他打横抱起,往洞府内走去。

路上楼子晗不老实,他手中流光一闪,让人彻底睡了过去,洞府内才静了下来。

小家伙似乎很喜欢喝酒,他并不反对,但是小家伙以后,也只能在他身边喝酒。

天海冥渊将楼子晗放到石床上,但身体上的反应还没有退去,虽然有些不适,不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也上了石床,抱着楼子晗,两人和衣而眠。

第二日。

楼子晗醒来时还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很快,他就记起了昨晚的时

喝酒醉酒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醒来之后,他竟然能将醉酒后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想到自己想抢天海冥渊的酒杯,喝了天海冥渊的酒,还在人家怀里闹,楼子晗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

太丢人了。

不过还好是渊渊

只是就算是渊渊,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眼,渊渊还在睡,他连忙跳下床跑了出去。

他刚出洞府,天海冥渊就睁开双眼,眼底满是清明,看着楼子晗离开的方向,他换换的坐了起来。

一夜过去,昨晚有了反应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好太多。

天海冥渊沉吟一番,他因为修炼功法缘故,素来清心寡欲,却没想到,现在会有这样的感触。

不过对象是楼子晗,他很乐意。

因为对方本就是他的,事实上,如果不是对方神魂忽然离开,他早就将对方神魂送到他准备许久的身躯里面,与他成亲了。

在他看来,无论他与楼子晗做怎样亲密的事情,都不为过。

只是

说来别人可能不相信,他这位清心寡欲的九天天尊,几乎堪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对这种事

还真是一片空白

说是一无所知也不为过。

这种感觉对天海冥渊来说,有些久违的新鲜,他在记忆中搜索一番,也不太记得有什么双修功法。

便起身,沉吟着朝九玄宗外看去

“看来,是要创一部适合我和小团子的新功法了。”

此时,楼子晗还不知道昨晚醉酒之后,给天海冥渊打开了什么新思路。

他跑到方白那里,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再也不喝酒了。

方白觉得好奇,追问许久都没问出来。

两人正说着,楼子晗就接到了问剑阁峰主的诏令。

他巴不得从方白这里脱身,就立即去了问剑阁峰主那里。

经过幽冥宗一行,问剑阁峰主对楼子晗感官很好。

见他后,脸上就带上了一丝笑意“之前说让你去藏书阁挑选功法,一直不见你来,是在忙什么吗若是不忙,今日就将功法挑选了吧。”

楼子晗愣了下,连忙道“不忙。”

他其实是,忘记这件事了。

他的武技功法都是渊渊教的,九玄宗的武技功法他也喜欢研究,不过这段时间又是被挑战,又是要巩固修为的,他是真的忘记此事了。

“没关系,现在去也来得及。”

问剑阁峰主亲自带着楼子晗走向藏书阁。

路上,问剑阁峰主问楼子晗道“你知道九门大比吗”

楼子晗还真知道,因为之前剑沐风给他说过,而且剑沐风还说自己会在九门大比之前回来。

九门大比就是九玄宗内,九峰九门之间的比拼对弈。

“知道。”

楼子晗点了点头。

问剑阁峰主道“还有半年时间,九门大比就开始了那日你也在殿中,应该知道,星长老曾说过,陨落之地在五年之内开启,如今,已经确定,三年后开启,所以,宗主决定,此次在九门大比中,表现优异者,都可在圣地修炼,直至陨落之地开启。”

“咦”楼子晗没想到星长老这么短时间就推测出陨落之地开启的日子不过他还没有忘记,他要在陨落之地杀死古钧天,为楼清欢和剑沐风讨回公道。

“我很看好你。”问剑阁峰主道“今日选了功法,好好修炼,九门大比之日,你将成为我问剑阁的领队之人。”

最新小说: 嫡女夺珠 失忆五年,我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 分手后,被渣男小叔明撩暗宠 病秧子先别死,神医娘子来冲喜了! 喝醉后,女神让我忘了她 都市觉醒:我能不断进化异能 宠妾灭妻?主母二嫁高冷王爷 钱局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闪婚了 诱哄:心机前夫他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