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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晋江独家首发(1 / 1)

第三十九章

盛明澜完全傻眼。

什么改口不改口的。

这都哪跟哪儿啊。

盛明澜看哥嫂们走远,也没留个人跟她解释。

她头疼地抓抓头发,艰难地看向顾清延梳理信息:“所以你是我家亲戚?但我之前没见过你啊,我们现在这样算□□吗?”

顾清延斜她一眼:“□□不至于。”

深夜走廊上的风有些凉,顾清延估摸三两句聊不完,自然揽过盛明澜的肩膀,问她道:“你家还是我家。”

盛明澜满肚子的问题被他话梢一堵,左右看了看,愣愣开口:“你家。”

顾清延把1708的门带上,带她朝隔壁走去,这才往下道:“我是谢毓表叔,也就嘴巴上占点便宜听你两个哥哥叫声小叔,实际跟你们盛家没多大关系。”

盛明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钦叹道:“你跟我嫂子岁数差不多大吧,辈分竟然高了那么多……”

她说着觉得哪里不对劲,蓦然回忆起来,一声惊叫:“等等,你就是那个姑奶奶家的儿子小宝?”

顾清延沉默地瘫着张脸,表情有一瞬间变得非常麻木,还有几分一言难尽。

他改口道:“不然你还是叫我小叔吧。”

盛明澜被他表情乐笑了:“小宝这名字不是挺可爱的吗。”

她不厚道地歪过脑袋在人眼前直晃悠,又连叫了几声。

顾清延抬手捏捏盛明澜的后颈肉,手势就像弹珠苏打犯错,要抓他们教训一样。

看向盛明澜的脸上却是挂了淡淡的笑意:“最近胆子好像肥了不少?”

盛明澜听出他的取笑,冲他做了个鬼脸,扔出一句“还不是你养的”,便蹭蹭溜去客厅。

顾清延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绕到琉璃台给她倒水。

另边盛明澜抱了苏打在怀里撸毛,半晌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瘫那儿懊恼道:“你不知道,大嫂之前其实给我介绍过两次,问我要不要跟你相亲。可惜那时候不知道是你,不然我就答应了。”

顾清延把水放到她身前的茶几上:“有什么差别吗?我们现在不一样在一起了。”

“当然有差别啊。”盛明澜激动地坐直了身子,“相亲是以结婚为目的相互了解,要是处得顺,两边家庭联系一下,就可以直接订婚结婚了。但自由交往的规矩就有点太多了……”

顾清延眉梢轻挑,在她身旁坐下:“我让你感到规矩了?”

盛明澜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了一圈,缓慢道:“我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前半句吗?感觉我们现在就处得挺顺的……”

顾清延漆黑的视线悠悠扫到眼尾,定到她身上。

盛明澜的言外之意并不难读懂,她娇生惯养长大,脾气也直来直往,从她角度出发的委婉,大多时候也够直接了。

顾清延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不说点什么,盛明澜就会为了让他明白,再说出一些有关“订婚结婚”的字眼。

他道:“还记得我晚上在车里跟你说的话吗。”

盛明澜茫然地眨眨眼,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别处去了,问道:“什么?”

顾清延轻点下巴,示意茶几上已经插到花瓶里的玫瑰花,道:“你把我该做的事都做了,我做什么?”

盛明澜干瞪着茶几上盛放的玫瑰,表情从一开始的呆愣,到一点点的绯色漫过脖颈,浸透脸颊。

救命,她原本只是想发表一番惋惜,她和顾清延白瞎了一个可以一路高歌猛进的相亲路线。

但听顾清延现在这句话的意思,求婚的事应该由他先开口?

盛明澜假装逗猫,强自压了压嘴角不断往上扬起的嘴角,表面淡定道:“噢,我知道了。”

顾清延盯她侧脸廓看了会儿,再看看被撸毛到爽得翻白眼有些灵魂出窍的苏打,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差别待遇了。

他抱过一旁的电脑,处理没处理完的一点数据:“不是老早说困了吗,去睡吧。”

盛明澜坏心思又汩汩地往外冒,往他肩膀一靠,故意仰脸问他:“在哪儿睡?”

盛明澜面上装得一派乖巧,好像顾清延说留下就留下,顾清延让回家就回家。

顾清延搭在键盘上的指尖停顿片刻,才流畅敲字,道:“随你。”

盛明澜满意一笑,掸掸他肩膀上被自己压出的褶皱,又抱着猫靠他肩膀调整了个更舒适的躺姿,飞快闭眼道:“那就在这儿吧。”

顾清延瞥她:“不嫌硌?”

盛明澜思考了下,揽过一个抱枕在两人中间压了压,机智道:“这样就好了。”

顾清延没再说话,还在地上疯跑乱玩的弹珠也蹦累了,三两下跳上沙发,在盛明澜脚边蜷了个舒适的姿势。

顾清延与弹珠隔空对视一秒,心想家里养的一个两个福利都比他好。

顾清延用软件进行数据分析,客厅里除了恒温空调释放冷气的风口声,只有键盘轻盈的哒哒声。

盛明澜躺那儿闭了会儿眼,睡不着。

她晚上得到的信息量太大,脑子里抑制不住地去想顾清延是自己大嫂小叔的事儿。

她突然开口:“你是我大嫂的小叔,岂不是也是谢听然的小叔?那之前在酒吧碰见,为什么要说是代驾?”

顾清延仍对着屏幕表格整合,悠悠道:“这得问你了。”

“我?”盛明澜原本闭着眼问的,被他这么一说,好奇挣开了眼,仰脸看他。

顾清延不介意帮她回忆:“你当着一桌人的面说我买文案找托炒作,你觉得谢听然好意思介绍你嘴里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小叔?”

盛明澜心中冤枉叫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你啦!”

“不记得了?”顾清延低着视线看向她,忍着笑,语调微微上扬,“传闻中的三公主?”

盛明澜脑子卡顿地转了好几圈,一道白光乍现,激动之下把弹珠踹下了沙发:“你就是苏梨说的那个,靠颜值出圈,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顾家太子爷,顾二少?”

顾清延表情有些无奈,听到滥引的诗词还有一丝难以启齿:“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不错,但你前面说的那些,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在外头乱传开的。”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盛明澜变脸飞快,马屁拍的一溜,“你长得那么好看,大家都把你传谦虚了好嘛!”

她说着转移火力,义愤填膺地抨击谢听然道:“小听子太不像话了,明明听到大家造谣,竟然不当面立马给你澄清,还委屈你做他的代驾,有他这样做侄子的吗!”

顾清延笑看她不戳穿,应和着往下道:“嗯,下回你见到他可以帮我一起教训一下。”

“自然自然。”盛明澜应得一本正经。

顾清延心觉她可爱,反手乱了乱她额前的碎发,糊她一脸。

盛明澜痒得眯了下眼,将头发往两边撇开,又道:“说起来京城里姓顾的大户人家多吗?”

顾清延想了想:“其他的不清楚,但最大户的应该就是我家吧。”

盛明澜心想这回答可真“谦虚”,她暗戳戳试探道:“……那宁天跟你?”

顾清延平静:“哦,我家的主产业之一。”

盛明澜惊了,什么情况下才可以把一个偌大的集团归类成主产业之一啊?

难道不应该是旗下还有很多副产业吗!

顾清延像看出她的疑问:“我家祖上经商,中间淡出隐退过一些年份,转做幕后古董藏书生意。宁天是我爸从90年代起一手创立的,办到现在这么大,没少吃苦头。毕竟家里那么多口人,也不可能随他耗,所以在他做成之前,都是靠其他老本养活。”

盛明澜有点好奇顾清延口里的“老本”是什么概念,问道:“比如?”

“开放我家私人博物馆和藏书馆,收收门票之类的?”

盛明澜叹为观止:“……”

过了会儿,没忍住懊恼地撞了下后脑勺。

顾清延被她撞得够呛,笑扶了扶她的脑袋,道:“干嘛。”

盛明澜丢脸地捂着双颊:“我们之前在丽景院遇到顾董,我还脑补过剩说他是要跟盛世打商业战,敢情他老人家只是在看你这个宝贝儿子。”

顾清延笑:“也不全是。他对你确实挺好奇的。”

盛明澜从指缝里露出点眼睛来:“怎么说?”

“毕竟他第一次见到我单独跟一个女人吃饭?”顾清延道,“本来想带你去打招呼,但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而且你看上去好像很紧张。”

盛明澜回想自己当时的样子,确实挺没出息的。

她长叹一口气,很多以前没想通的事一下子梳理清楚了:“难怪呢,我跟宁天明明算竞争关系,他们内部却给我发了盛光惜的好多黑料,原来是你派人做的。”

顾清延挑挑眉,他以为冯助手脚办得很利落,问:“怎么发现的。”

“里面有份汇总报告,忘去你家公司水印了。”盛明澜翻了个身子,好奇道,“可我感觉你那时候对我挺冷淡的啊,怎么会突然想着帮我。”

“你要问我具体原因,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一开始可能是为了帮齐清,但后来大概就是……”顾清延停顿少许,思考了下措辞,道,“想要维护你的高高在上和目中无人吧。”

盛明澜皱皱鼻子:“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太像夸奖?”

“是吗?”顾清延笑了下,“我就挺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盛明澜哼了哼,像勉为其难接受这个说法。

答疑解惑了一个晚上,盛明澜生物钟撑到极限,眼皮每眨一下,就往下阖上一点。

几个呼吸间,眼睛就闭实了,嘴巴不忘撒娇吩咐:“我能睡你床吗,好困,感觉沙发不太舒服……”

顾清延笑,他还真是养了个豌豆公主。

他将电脑放到一旁,抱起人朝主卧走去。

盛明澜好眠一觉睡到天亮。

七点出头,卧室门边窸窸窣窣挤进两只毛球。

苏打和弹珠前后往床上窜去,接连袭胸,把盛明澜在睡梦中踩得差点吐出血来。

盛明澜好气又好笑地抓过还想往她被窝里钻的两小只打屁股,逮着弹珠道:“今天就要带你去割蛋蛋了,还那么开心不,嗯?还有你,再过半年也能轮到了。”

顾清延靠在门边,看盛明澜一个一个恐吓,忍俊不禁:“起来吗,我给你做早饭。”

盛明澜被顾清延冷不防的声音激得一惊,马上正襟危坐应了声“好”,睡前的记忆缓慢回笼,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躺的是顾清延的床,眼珠子隐蔽地来回打量了下卧室的装潢。

因为顾清延的客厅更多保留了公寓的原版精装修,卧室更显出点人气来,大约是怕猫毛沾得到处都是,所以床褥、地毯、窗帘都是白色的,倒比她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设计得还要文艺浪漫。

她心虚问:“你昨晚睡的哪儿?”

毕竟没喝酒,也没断片,不至于连夜里边上没睡人都判断不出来。

顾清延道:“沙发。”

盛明澜愣住了:“啊?”

顾清延解释:“次卧被我改装成书房了。”

盛明澜顿时羞愧低头:“对不起。”

顾清延正想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就听盛明澜不假思索道:“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吧。”

顾清延眼眸幽深了一瞬,缓声一边思索一边分析道:“如果你接下来都打算住这儿的话,为了我们两人的共同睡眠质量着想,或许我们可以睡一张床。”

盛明澜呛了呛,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变态话。

她脸颊涨得通红,飞快抱开弹珠苏打,掀被子往下爬,为自己的不要脸发言找补:“那个,我刚都瞎说的,我家不在隔壁呢嘛,哪能跟你抢床睡。”

她说着一时也找不到自己从家里踹来的拖鞋搁哪儿了,赤脚往外踩道:“我回去洗漱一下,等下来找你。”

顾清延哑然看人跑远,笑了笑,拿过搁在床尾地毯旁的拖鞋,喊道:“穿上鞋子再走。”

“没事儿,留你那儿,下次过来方便穿。”盛明澜远远应了声,接着便传来房门关闭轻响。

顾清延家只有两双买一送一的男士拖鞋,偶尔家政或谢含之女士过来帮他喂猫,都穿的另一双。

不过盛明澜嫌大,每次进屋趿拉没一会儿,就不知道把鞋子飙哪儿去了。

这么算来,留一双倒也是好的。

顾清延将拖鞋拎到玄关放好,又回来收拾床铺。

另边盛明澜一股脑冲进家里浴室,对着镜子里头发乱炸的女人不断摇头。

不像话,不像话。

澡都没洗,牙也没刷。

一晚上没卸妆,脸得烂了吧。

她凑近镜子,意外发现脸上干净清爽一片,没有任何持妆一夜的浮粉迹象。

盛明澜与镜子两相对视片刻,沉寂过后,蓦地笑出声来。

男朋友真是要命了,到底该夸他贴心还是魔鬼呢,竟然主动给女孩子卸妆。

半个小时后,盛明澜冲澡洗漱完,换了条漂亮裙子,回到隔壁。

她打开密码锁,径直来到餐桌前坐下。

顾清延破壁机里的豆浆刚好打完,他倒出两杯,端盛明澜对面坐下。

盛明澜灌了一口,拿起吐司问道:“你家密码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感觉不太好记。”

“嗯?”顾清延没听懂,“系统为了门锁安全性,每个月都会随机修改一次密码发到手机上。”

“……”

盛明澜被这个无懈可击的回答怼噎住了。

顾老师还真是个老实人。

顾清延看她表情,寻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问:“你的难道不是随机的吗?”

盛明澜点点头,煞有其事地与他交换:“我家密码是190418。”

顾清延听着觉得像是日期:“这是什么日子。”

盛明澜故意放慢了语调,拖腔卖关子道:“晏守今年生日,我给他庆生来着……”

即便换昨天疯狂怼门口试密码的盛景曜一众,也没料想到密码真的会是生日,而且还是晏守的。

顾清延果不其然蹙起了眉,也不说话。

眼珠子黑漆漆的,就这么有点不开心地将盛明澜看着。

盛明澜回视他两秒,终是没绷住,破功笑了笑,道:“我那天在餐厅遇到你了,你当时在包厢外打电话,我就站你边上。虽然更早有一次在咖啡馆也碰到了你和吴老,但那回只听见声音,不知道是你。所以晏守生日应该算我和你在京北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碰面。”

顾清延对这个转折有些出乎意料,拧眉思忖片刻,非常愧疚道:“抱歉,我对那天没什么印象。”

盛明澜耸耸肩,习惯了:“正常,你对地震也没印象。”

顾清延看她,想了想,问道:“生气了?”

盛明澜道:“可能一开始会有一点点挫败,因为感觉你对我好像确实不太来电。不过仔细想想,要是随便一个过路的漂亮女人都能让你一见钟情、念念不忘,那才真的不靠谱吧。”

顾清延问:“那你对我呢。”

盛明澜不解,盯他看了会儿,猜测顾清延是在问她对他靠不靠谱。

盛明澜哼了哼,似真非真道:“我啊,肤浅本浅,对你如假包换的一见钟情。”

顾清延听了也不恼,还因她的理直气壮露出些笑来,附和道:“嗯,挺好。”

盛明澜不可思议:“这也好?在你眼里我有什么不好的。”

顾清延却是顾自笑:“都挺好的。”

盛明澜被他弄得没脾气,只好把劲儿都用在吃早餐上。

弹珠因为绝育前8小时不能进食,所以早饭没给他吃。

到宠物医院时,他就软趴趴地窝盛明澜怀里,仿佛预感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俊俏的猫脸上毫无生气可言。

做完常规检查,手术大概半小时,出来后还需要关笼子里观察创口一段时间。

因为麻药没过,弹珠就这么歪着脑袋半瘫在笼子里,舌头挂出好长一截,配合这黑色铁栏杆,活像个监狱诈死犯。

盛明澜起初还很心疼,看到憨憨的昏迷样后又被逗乐,笑得直不起腰来。

顾清延被她感染得嘴角也扬起点弧度,道:“已经很惨了,再笑他就得哭了。”

盛明澜忍笑拿手机给弹珠录制视频,献上一曲《铁窗泪》,纪念宝贝长大成猫的第一天。

对比自己的幸灾乐祸,盛明澜觉得顾清延这个做爸爸的实在太沉稳可靠了。

她捧着手机欣赏了下里头的多角度高清照,面上惭愧检讨,嘴上却道:“你说,我回去要是把这个视频给苏打看,他会不会直接吓出阴影来。”

顾清延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还是为苏打争取了下:“他还小,该来的总会来,就别让他多体验一遍了。”

盛明澜觉得顾清延坚忍同情的语气很有意思,仰头看他,问道:“我现在这样是不是超像恶毒后妈。”

顾清延乱乱她的头发,笑道:“你也知道啊。”

笼子里弹珠醒过来,盛明澜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

不过弹珠的麻药劲还没走光,嘴巴仍合不拢,走路腿肚子也打颤哆嗦。

盛明澜热心地凑近帮他把舌头扶正,扶到一半,突然冒出来的洁癖开始发作。

她嫌弃地盯自己手指一秒,把水渍往身后顾清延的衬衫上揩了揩。

顾清延哭笑不得,却纵容得什么也没说。

他从前是不养宠物的。

谢含之女士觉得他日子过得太冷清,养两只猫陪他刚刚好。

他没养猫前,一直觉得猫是高贵的生物,不粘人,不打扰,爱睡觉,似乎再适合他不过,便同意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养了两只的缘故,成天不是在比赛跑酷、摔杯子,就是比赛过肩摔、吃东西,偶尔早上还能给他一个惊喜,轮流跑床上蹦迪提供叫醒服务。

最后如谢含之女士所愿,他身上是多了点烟火气,不过多的更多的可能是衣裤上的猫毛。

他跟所有铲屎官一样,建立了某种负责任的契约精神,在照顾一事上尽职尽责。

偶尔深夜写sci查数据,弹珠和苏打伏在他脚边睡觉,心中也会涌出一些温情。

不过如果说快乐,那大概是只有盛明澜在时,才可以一并给他带来的。

两只猫,一双人,似乎齐全了,才能给他带来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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