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生老病死之人那么多,凭什么就自己成为了鬼?其他人死后都去哪儿了?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会笑很奇怪吗?”闫邢依旧笑眯眯的:“你喜欢?”
沈彬疯狂的点着头:“特别喜欢,以后你要经常笑给我看。”
闫邢将自己埋在他脖颈间:“好。”
……
天色漆黑一片,闫二姐面无表情穿着阮宁雅的衣服回来,就算丫鬟丝毫不会说什么,但她相公胡兵又不是看不见。
“怎么换了套衣服?这是谁的?”明显不是新衣,所以胡兵才问一句。
平日里颇为刻薄的闫二姐,此时居然对胡兵温柔一笑:“刚才去四弟的院子里坐坐,不小心洒了水,弟媳非要我换套衣服。”
胡兵面色有些惊讶,但就算眼前之人秉性再变,普通人也想不到她会已经死亡。
且作为弱势入赘女婿,胡兵还得陪笑,装作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说实话,胡兵不讨厌她,但上门女婿真不好当,他在闫家地位肯定不似阮宁雅那么惨,可他知道自己背地里让人瞧不起。
很多人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转眼不知道怎么说的呢。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路,攀高枝走捷径总要付出代价。
……
深夜,该歇息了,闫二姐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胡兵背影,那眼神直勾勾的,却没什么聚焦。
后者感觉到让人不舒服的目光,往闫二姐那一看,却见她嫣然一笑。
闫二姐不丑,虽然和闫邢相比差了不止一个档次,那也算清秀的,胡兵白天再装孙子,也不是柳下惠,此时顿了一瞬,向闫二姐走去。
“娘子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胡兵慢慢靠近她说道,语气不用听都知道是哄人的架势。
而闫二姐却指尖一抬拦住了他,轻声道:“关灯。”
以往她可不惧怕关灯,今天是怎么了?已经来了兴致的男人没想太多,转眼快速去关了灯。
胡兵摸索到床边,一把将闫二姐抱住便在她身上蹭了起来:“娘子好香啊。”
而黑暗中的闫二姐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无光也将胡兵打量的清清楚楚似的,之前作出的温柔表情全部消失不见,头颅僵硬的要命,就像个死人脸。
闫二姐让他关灯的原因很简单,胸口被缝住的针线不能让人看见。
胡兵将她扑倒在床,猴急的动作着,结果发现对方身体怎么那么僵硬?顿时兴致少了许多,甚至内心还有些嫌弃。
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直接走人,否则以他的了解,闫二姐还不得大发雷霆?只好继续下去。
几分钟后……
胡兵等差不多快要结束时,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周围好像太安静了,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小云?”胡兵喊着闫二姐名字,她本名闫云。
结果并未有声音回应。
周围静悄悄的,颇有些吓人,胡兵心脏瞬间紧张,立刻从她身上爬起来:“小云!”
此时,后者才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胡兵松了口气,趁着夜色无人看见翻个白眼,现在他兴致更少,匆匆结束便要睡觉。
黑暗中,闫二姐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合上过,而没多久旁边便有呼噜声传来,她起身下床,脚上并未穿鞋,静悄悄的。
闫二姐径直走向桌子拿起剪刀,又折回到床边,她站在原地许久,忽然单手举起剪刀,狠狠向胡兵胸膛戳去,另一只手捂住他嘴巴。
按理说身为女人力气不会太大才对,但闫二姐此时偏偏打破常理,单手捂住胡兵口鼻愣是让这个大男人在死亡之际爆发出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还有胸前剪刀深深戳在他胸口处,和闫二姐受伤死亡的位置一模一样。
……等胡兵死后,闫二姐将人拎了起来,慢慢向外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守夜之人稀少,再加上闫二姐的步伐实在太轻,竟然让她带着胡兵安然来到阮宁雅房间。
阮宁雅其实自从死过一次后便不需要睡眠,她依然在刺绣,一针一线,十分认真。
闫二姐直接将眼睛瞪大死不瞑目的胡兵放到一旁静静等待,大约半个小时后,阮宁雅才起身收针看向胡兵。
闫二姐自动过去将他衣服扒了,露出被剪刀刺穿的胸膛,阮宁雅才走过去,开始缝补起来。
……
第二天,闫邢终于可以睡到大中午,反正他不用再敬茶。
不过丫鬟们倒很意外,这个时代晚上又没什么娱乐生活,谁不是早早就睡了?哪能等到现在才起。
又是磨蹭半天才穿好衣服的一天,还有任务得做,沈彬满□□都是衣服该怎么办的事儿,看着柜子里的四套女装发愁。
闫邢望着他的目光,以为这人是喜欢女装而难过此时衣服太少?猜对一半,沈彬难过衣服太少是因做不完任务。
如此,闫邢便要去找一趟管家。
沈彬点点头,正好趁闫邢离开的时间他能跟黑猫讨论到底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呗,跟你说了随便对个人撒娇,衣服嗖嗖的来,说两句好话而已,不做其他什么。”黑猫说。
沈彬没理它,思来想去开口道:“你对闫家地形了解怎么样了?我们出去偷吧!”
黑猫:“……”行,宿主选择的道路,还能咋滴。
于是一人一猫便溜达出门了。
他院子的人本就少,去哪里都没人跟着,所以还挺自由,黑猫带他绕了一圈,沈彬瞬间放弃偷衣服的想法,是自己没见识!还以为别人院落里也没两个人看守。
结果呢?里面外面十几个,壮汉一堆堆的,这谁敢去偷?
沈彬垂头丧气的打算回院落,但这时闫邢已经处理完事情回来了,却没见到沈彬,人呢?
沈彬由于一直低着头想心事,差点儿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当即惊讶的往后退了一步张口道:“抱歉。”
“没关系,三弟媳在闫家住的习惯吗?”说话的是闫大姐家相公‘冯世’,他眼中兴味儿非常浓,毕竟某只身份特殊,还长的漂亮。
沈彬可是刚嫁进闫家的新媳妇儿,也是‘寡妇’,未经人事的女子又好看,想想都刺激,
沈彬顿住脚步,想了两秒才开口:“您是?”压根没记住他是谁。
冯世:“……”他也不恼,只笑道:“弟媳忘了,昨天你去敬茶我还在场,我叫冯世。”
沈彬:“……”还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谁啊?
看他怔愣,冯世只好又接着再说清楚些是闫家大姐的夫婿,沈彬才点点头,表面笑嘻嘻内心mmp,反正昨天敬茶现场就没见到什么好人。
“三弟媳想必是在闫家受苦了,以后若是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在下义不容辞。”冯世说。
他的态度看似没毛病,甚至整个人文质彬彬极其容易得到旁人好感,普通的丫头肯定会被他吸引,可惜沈彬只内心翻个白眼。
作为一个男人,即使某只年龄小,也比绝大多数女孩能看穿男人本性,要帮昨天敬茶怎么不帮?马后炮,要么是逞口舌之快,要么就是前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而且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让人不舒服,即使掩藏的特别好。
“喵~”黑猫从沈彬脚裤腿旁蹭着走过,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上啊!还记不记得我提议的让你说好话?既然不能偷当然只有这个办法!
沈彬:“……”自己什么时候跟这只猫那么大默契了?明明就看了一眼而已,居然能懂对方眼神中的意思……
某只心底深深叹息着,脑海快速分析着利弊,似乎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作为深闺中的‘寡妇’,相公死的早,他可不就无依无靠?
沈彬低下头踌躇一瞬,暗自深吸一口气,再次抬眼望向冯世时已经换了副表情,恬淡而温柔。
这世上没有多少男人能抵挡的住温柔女人,更何况温柔的同时还十分漂亮呢?所以冯世当然也笑的更加灿烂回望着他。
“唉……”沈彬叹息一声:“有什么好不好的,这是我的命,一切总会好起来,谢谢姐夫关心。”然后对他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虽然看着很正常,但对方若有意,得到美人的微笑后肯定十分心动。
沈彬说完便不经意的摆弄了一下衣袖上的口子。
冯世正好看了一眼,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沈彬像是不好意思般将衣袖藏在身后:“没什么,就是前两天不小心破了而已,屋内也无针线,便没法处理。”样子有些难堪。
其实是刚才试图尝试翻墙偷衣服勾破的……
冯世惊讶道:“身为闫家的三少奶奶,衣服需要缝补?不应该多置办几身新的吗?”
沈彬内心鄙夷了他一下,不都是你们这帮狗欺负的?还好意思装好人,可面上却继续尴尬道:“上面置办的衣服没两套,所以……”
冯世深深的皱着眉头:“莫非有下人看三少奶奶刚过门想要欺负?冰冰放心吧,我待会儿就吩咐人给你多置办几套行头,敢欺负你的人,也会揪出来处置!”他义愤填膺的说。
沈彬:“……”继续鄙夷,居然把闫家主子欺负他的责任推给下人,真踏马狗!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隔壁两篇预收文~和作者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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