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过你们只看到了这件事的表面,你们不知道的是郝白莲小姐对这块地皮的策划想法跟我们温氏非常吻合,而傅氏和我们温氏集团合作向来紧密,目的是取得双赢,所以这块地皮我们依旧会合作开发!这样我们不仅赢了名声,利益还会最大化!”
温稚水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谈判能力了,她迅速找了一条后期最适合谈拢的方案。
现场股东眉头的阴云顿时散开,一个个露出来赞赏的表情。
“原来,温总自己下了一盘大棋啊,真是远见卓识!”
温稚水听着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的股东们,顿时觉得外面的天黑得更沉了,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得配合不给集团找麻烦,她就可以了。
“您谬赞了,都是为了温氏,为了大家得利益!”
温稚水配合着职业假笑,“既然大家已经没有疑虑了,那今天得会议到此为止,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听到这句有意无意表达她和傅君晟关系和和睦得话,大家就更安心许多,纷纷点头。
“好,那温总您慢走!”
温稚水点点头,脸带笑意得离开了会议室,刚出会议室得门,提起得嘴角马上就掉了下来,一脸轻蔑。
白静跟在后面,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温总,您真厉害!”
温稚水淡淡得笑了笑,“你可以下班了!”
温稚水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就想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并不熟悉,礼貌的接起。
“您好?”
“喂,您好,我是墨云。”
温稚水不禁感到惊讶,这个时间墨家少爷有什么事。
“墨少爷,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三秒钟,“休息室你们用吧!我的婚礼……取消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墨少!”温稚水淡淡开口,至于原因她自然无权过问,也不感兴趣。
挂了电话温稚水抬头才看到早已站在门口得温文。
“温文?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文看着温稚水不自觉提起嘴角,“刚刚你打电话得时候!”
温稚水斜睨他一眼。
“那你直接进来就好,干嘛站在那里!”温稚水一边说一边迎上去。
温文也缓缓走进她得办公室,手里拿着药。
“当然是怕打扰你这个温打总裁了!”温文这哪里是怕打扰她,明明就是在批评她不注意休息。
温稚水被他逗得笑出声,“呵哈哈,温文,你少挖苦我!”
温稚水顺便把门关上了,不过余光里发现有人影闪过,再次定睛一看,没有人。
门关上之后,拐角走廊里有人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喂,傅总,我看到了温文进了温稚水得办公室。”
温稚水办公室内。
“温大总裁,是不是我不来给你送药,你是不是就不吃了!”
温文坐在温稚水办公室得沙发上,看着温稚水给他倒水。
“温文,你就别在这唠叨我了,我脑袋已经够大了!诺,给你水,谢谢你这么晚还来给我送药。”
温文没有接过水杯,而是放在她手心一堆药,“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把药喝了!”
温稚水笑笑,接过药一口放进嘴里,喝一口水,药顺着食道流进胃里。
“苦吗?”温文看着她面不改色。
温稚水摇摇头笑着,“没事,不苦。”
“我不是说药!”温文又一脸深意得说道。
温稚水刚要放下水杯得手僵了一瞬,而后又继续放下,水杯与桌子接触发出清脆得声响。
她还是摇摇头,“还好!”只是笑也僵在嘴角。
温文脸色倒是有些不好看了。
“你还是别笑了,你现在笑起来更难看。”
温稚水也坐了下来,隐去了僵在嘴角的笑。
有一位作家说的好,“人活着,就是要生出一点意思来,嘴张开了,笑不出来,就没意思了!”
是啊,温稚水就处在这种尴尬的境地中。
温稚水沉默了,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没有焦点。
“最近身体有没有难受?”温文柔声问道。
温稚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好像习惯了疼痛,习惯了这样那样的难受。
“如果身体哪里不舒服,要马上联系我,你的病最好不要在耽误了,我建议你尽快住院。”
温稚水看着办公桌上堆成山的文件和工作,“你觉得可能吗?我走了温氏怎么办?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我不能把爷爷的心血就这样毁了。”
“那你就把自己毁了吗?”
温文有些气愤,他生气温稚水不珍惜自己。
温稚水起身走向办公桌。
“我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温文看她低头处理文件的时候,看到了她脖颈处刺眼的青紫,他从未觉得这颜色如此扎眼过。
“我走了,你注意休息!”
温文似乎对心里的执着产生了无力感,不是无奈,而是无力感。
温稚水没有抬头。
“路上小心!”
明明是关心的话,不知为何却显得如此疏离,如此淡漠。
温文苦笑,转身离开了温稚水的办公室。
听到关门的声音,温稚水才抬起头,看着那扇门发起了呆。
“对不起,温文!”
温稚水知道温文对自己的感情,她只是觉得,温文值得更好的女孩,那个女孩首先是爱他的,然后普通,平凡,健康快乐。
这几点,温稚水一条都不占,她不爱他,也不够平凡,不健康更不快乐。
而自己呢,本希望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可以摆脱傅君晟,但现在看来,大概率是不可能了。想想也觉得可笑,明明不爱她,他却要死死的绑住她,明明厌恶她,却还是一次次的出现在她面前。
而且温稚水越来越觉得傅君晟和她之间的相处似乎变得不再那么惨烈,哪怕是沉默不语,都比以前要平和的多。
想到这里,温稚水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脑袋,“温稚水,你还是工作吧!只有工作不会伤害你!”
于是温稚水打开面前的文件,细细的看着。不知道过去多久,她面前看过的文件已经挡住了她低下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