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直接点燃了傅君晟的火,这话说的像是他们才是一头的。
“温文,你什么意思?”
听得出来,傅君晟已经在控制自己体内即将爆发的火龙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温文,拳头紧握,手背的青筋凸起。
温稚水了解傅君晟,她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开口,“温文,你不要在说话了!”
她拦不住傅君晟,所以只能先劝温文闭嘴。
可温文也不是软骨头,自然不甘心就这样闭嘴。
“稚水,你别管,好好休息,我今天还真要跟他说明白,傅君晟,我们出去说!”
温文不想打扰温稚水休息,想要出去跟傅君晟说个明白。
“为什么要出去,你们两个这一唱一和,是想瞒着我什么?”
傅君晟站在原地不动,本来送温稚水来医院的借口是他随意找的,不过现在看着两人相互保护的样子,傅君晟双眼里的阴婺清晰可见。
温稚水不得已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傅君晟,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正大光明的当着你的面跟温文相处,你还要这样泼我脏水!”
“稚水,我跟你说过,不要跟他多解释,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信任你。”
傅君晟直接拽起温文的衣领,“我什么样的人?嗯?”
傅君晟紧咬着后槽牙,额头青筋暴起,眼里的火像是要把温文燃烧殆尽。
温稚水看到形势还是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直接踉跄着起身下床,脚刚碰到地就因为无力直接跌坐在地上。
“我求你们,不要打架,我求你们!”
温稚水声音有气无力,连求饶都要没有劲儿了,手上连着的输液针也因为她的剧烈动作被撕扯下来,手背上一股细细的血直接喷涌而出。
傅君晟看到地上的温稚水,松开温文,转身又揪起地上的她,“好啊,我们不打架,那你跟我回家!”
温文看到温稚水的样子自然不会同意,想要从傅君晟手里把温稚水接过来。
“傅君晟,你还是不是人,没看到她在流血吗?”
傅君晟把温稚水抱在怀里一个闪身,像是老鹰在护住好不容易到手的小鸡仔儿,温文扑了空,手僵在空中,而后握紧拳头。
“她是我的妻子,轮不到你来管,我要带她出院!”
温稚水就是一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鸡仔儿,任由傅君晟拉扯着,她倒是能空出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的流血点。
“温文,让我们走吧!”
温稚水知道,再留在这里,事情只会更失控。
“不行,稚水,你的病情还没得到控制,你这样下去会……”
温稚水急忙给温文递眼色,制止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我没事,不就是贫血吗,我回去好好休息就好!”
傅君晟看到了二人的眼神交流,控制温稚水身体的手力度加大,“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就跟我回家!”
温文还是不肯让路,挡在二人面前,“傅君晟,医院有规定,不能…”
“我就是规定,滚开!”
傅君晟怀里控制着温稚水直接用自己的肩膀撞开温文,出了病房。
温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远,没有任何办法,倘若温稚水允许他拦着,他就算跟傅君晟拼命也会拦,可是温稚水不许,他就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
温稚水刚在医院休息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就被傅君晟带回家。坐在副驾驶的她什么都没说靠着车窗眼睛看着窗外。
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明明光芒万丈,却依然有它照不到的地方,就比如傅君晟的心。
傅君晟一路油门踩到底,飞驰回家。
温稚水脚都没沾地,傅君晟直接把她从车上抱出来扔到了卧室的床上,没错,是用扔的。
还好温稚水的床够软,虽然被弹起,也可以保护她不受伤害。
“温稚水,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傅君晟站在床前,犹如一个上位者在指点江山。
“你表现的正大光明,却当着我的面跟温文暗送秋波。你当我是傻子吗?”
傅君晟本来的一丝丝信任被自己的阴霾掩盖的无影无踪。
温稚水坐好,仰头看着他,“我,没,有。你到底要我怎么解释才会相信!”
“你不用解释,你的行为证明了一切,你护着温文,就说明了一切!”
单纯的否定不会说服傅君晟,温稚水和温文之间的默契就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他们的相互维护就足以让他发狂,又或者只是把他们的名字放在一起,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但究其原因…哦,不,傅君晟才不会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温稚水冷漠的看着傅君晟咄咄逼人的样子,嘴角浮上一抹淡淡是笑意。
“傅君晟,你最好不要这样,因为你这个反应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我会多想!”
温稚水想,这也许是让他停止愤怒最快的方式。
果然傅君晟眼里褪去一层愤怒,“你多想什么?”
“你在乎我!”温稚水回答的非常直白。
傅君晟明显眼神失神了一瞬,而后扯开嘴角,“温稚水,你太可笑了,我会在乎你?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在乎的是傅家的名声吗?”
这话说完,傅君晟自己都觉得有些许心虚。
温稚水实在太累了,无力在跟他纠缠,“随你怎么想吧!那既然这样,现在没有温文了,能放过我了吗?我累了!”
傅君晟看到温稚水直接瘫软在床上,放弃抵抗的样子心里愈加烦闷。
傅君晟干脆脱掉鞋也上了床,“好,那既然这样,你换个方式继续跟我解释。”
温稚水看他靠近一下子有弹坐起来,“你要干嘛?”
傅君晟伸出手一用力直接把温稚水禁锢在怀里。
“你说我要干嘛?”
温稚水知道,傅君晟心里的这股气不撒出来,她是没办法安静的。
“温稚水,在离婚之前,你只能是我的,不是要跟我解释吗?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解释的。”
傅君晟眼眸深不见底,一副要把温稚水吞噬的样子,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温稚水没有选择的余地,抬起头将唇贴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