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那头一直都是通话中,后来索性是关机。
她料想到了什么,马上跟小云交代道:“你现在赶紧封闭我所有的借贷渠道。再查一下关于我所有的借贷信息,整理出来。放到我的办公室上。”
说完,她拿着外套,拎着包包就往温家别墅赶。
温家别墅里。
一身蓝色西装,头发梳着三七分,拿着咖啡的男人,一脸嫌厌的看着温稚水:“你个丧门星,回来干什么?”
温稚水的公司刚刚投了大项目,这九千万对她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稍不注意就会导致两个公司同时破产。
她没理温炽,着急往楼上走,想找温洛。没想到,温炽一把上前挡住了她。
“温稚水,你刚刚是聋了,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温稚水盯着温炽赤红暴怒的眼睛,将他挡在面前的手拿开:“哥,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扯这些。爸用我的个人信息向30多家银行贷款了九千多万,我现在要找他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一笔数目,温稚水以为温炽至少会动容一下。
没有想到温炽冷哼一声:“哦~九千万对你温大小姐来说很多吗?竟然让温小姐大费周章回来找我爸兴师问罪。”
温稚水的心如坠冰窖。
她还在犯什么蠢?
她这个哥哥,什么时候拿她当过一家人。
她冷哼一声:“这点小钱?你当初投资失败,找我拿两千万填窟窿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它是一点小钱。”
温炽没想过温稚水会回怼,扯着她的衣领一脸挑衅,说道:“温稚水,是你害死了我妈。这一切都是我们应得的。别说九千万就算九个亿,我们说要,你也得给我们。这是你欠我们的。”
合着她这么多年来温洛和温炽的帮衬,只是理所当然?
温稚水脸色瞬间苍白到没有丝毫的血色。
被药物控制住的疼痛,像是噬血吸骨的怪物,一点一点爬难她的腹部
她生痛的摁住腹部,冷哼了一声:“所以你们只是把我当摇钱树,从来没有把我当过正真的家人是吗?”
温炽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家人?温稚水你想的够美的。“
他使力将羸弱无力的温稚水狠力推搡出门。
“快滚吧,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老子恨不得你早点去死。”
大门“砰”的一声,在温稚水面前关了起来。
门外正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散着步。
温稚水的心像被人狠狠捅了几刀。
她强忍着腹痛,红着眼睛转身离开,视觉突然一糊。
模模糊糊间,她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跑了过来,双腿陡然失力,一下失去意识。
等温稚水再睁开眼睛,冰冷瘆人的白色天花板上,一股医用药水的味道充斥着鼻尖。
刚刚的事情,温稚水越想越气。
她捂着眼睛,委屈的眼泪顺着眼角不争气的落在枕头上。
这么多年,她对温家做的还少了吗?
无论温洛提什么要求,她都会尽全力满足他。
温炽的公司出了问题,她调研了半年的账目宁愿不做也要把这笔钱给他填窟窿。
她对他们掏心掏肺,倾尽所有。
结果呢?
人家从来没有当她是一家人。
心安理得的拿着她的好意,口口生生摇旗呐喊她是杀人凶手。
温稚水捏死了胸口的衣服,蜷着身子,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太痛了。她的心真的太痛了。
温文拿着复查单回来,看着拽着被子哭的温稚水,忙走病房。
他今日在温家别墅旁的锦江华银义诊,碰巧看到了温稚水被温炽赶了出来。
温稚水就是心太好,才会被伤的那么重。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温稚水的肩膀安慰道。
“稚水,你的病情现在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一定好好休息,不要再哭了。”
温稚水红着眼看着温文:“温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家人也没有了。”
温文知道温稚水家里的情况,倒了杯热水给她,安慰道:“你还有我啊,温文我也是〃温家〃大少爷呢。”
温稚水还想说些什么。
叮咚一声
她手机上又弹出了一条催债短信,看温文一脸疑惑,她赶紧起身拿放在柜子上的手机。
不想抓了个空。
温文拿起手机一看,蹙紧了眉:“这是怎么回事?”
温稚水侧头不看他,固执说道:“温文,你就别问了。”
温文知道温稚水不会借贷,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揣测道:“这钱是哪个混蛋借的?温炽还是温洛?”
温稚水依旧什么也不说。
温文拿着自己的手机,将卡里存150万全部转给到了温稚水的卡里。
“这是我工作这些年存的一些钱。你先拿去用。”
“不行,我不能要。”
温稚水站起身,就要抢手机。
温文看到了手机上一串串的借贷短信,温稚水虽然坚强,但是最近多她的打击太大。他怕她会想不开。
于是说道:“这些钱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你安心治病等身体好了,赚了钱还给我。”
温稚水看着温文,心头不禁一暖。
于温文而言,她不过是个陌生人啊。
她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温稚水在医院住了两天后,便拿着包包赶紧回公司处理贷款问题。
她刚走进公司,看小云几个围成团在议论着什么。
还以为是催债公司的人上了门。
湊前一看,公司大厅靠窗的位置,坐这一个面相苍白,穿着白色小花裙的女孩。
郝白莲一见温稚水,赶紧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稚水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君晟为了我的事情,欺负你了。你没事吧?”
温稚水冷着脸,抽开她的手。
“真是劳烦你大老远跑来提醒我,他为一个外面的小三对身为老婆的我动了手!”
郝白莲尴尬了抓了抓自己空空的手,笑了笑说道:“稚水姐姐,君晟爱的人是我,我也爱她,你何必苦苦支撑着你们貌神离合的家呢?”
“他不在家的日子都是和我在一起。你一个人独守了那么久的空房不寂寞吗?我都替你觉得没意思。不如把他让给我吧。”
温稚水死死捏着包带,冷冷言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郝白莲厚着脸皮依旧不依不饶:“稚水姐姐,不瞒你说,君晟说等我病好想和我要个孩子。你若不成全我们。那我的孩子之后落户怎么办?”
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