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戒指(1 / 1)

祭祀才需要这么大规模的杀牛杀羊,宫学峰躲在暗处看着,担心符小强随时会进院子发现他不在,因此只是看了几眼就急急忙忙打道回府。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宫学峰看了看面前三人的脸色。

谢柏沅抬了抬下巴:“说。”

宫学峰便说道:“我总觉得这个村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不今天晚上咱别睡了,去看看去。”

他说完又看了看三人的表情,主要是看谢柏沅的,因为谢柏沅一看就是这几人中最有话语权的那个。

而谢柏沅在方里和朱易乘的注视下,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思考了几秒后才点了点头。

这事算是定下了。

他们在小厨房里不能待太久,免得引起外面其他人的怀疑。

刚走出门,方里就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紧紧地盯着自己,他看过去,是徐伯中。

既然宫学峰已经成了他们的队友,朱易乘有些话就跟他直接说了:“你提防着点儿那个徐伯中,他们这种人就专门逮着新人利用,先是给你点关怀,让你放松警惕,最后危险来了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宫学峰这会儿也渐渐明白过来了,明白过来之后又说自己果然运气好,还没到为徐伯中肝脑涂地的地步就及时醒悟,末了又用羡慕的语气对朱易乘说:“你们几个都是一道的吧?真好,刚上车就能遇到真心待人的队友,一起变强......”

朱易乘听了连连摆手:“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么说吧,我也就是运气好,苟了两三个副本后就被刚好路过八号车厢的沅哥捡走了,抱上了一条金大腿。”

“那你运气确实好。”宫学峰叹了一句,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你们是在八号车厢遇到的?难道不该是六号么?我听人说,一般上了车的都习惯往一个方向走。”

“这就说来话长了,”朱易乘搔了搔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这位新队友解释,想了半天才总结道:“总之,他是在车上找人的,去了后面几节车厢没找到,就到前面来了。”

宫学峰闻言,颇为诧异地看了谢柏沅一眼。

他心说,这得是多重要的人啊才能让谢柏沅一次次地冒着危险上车。

看不出来啊,单看外貌,他觉得谢柏沅大多数时候都挺不近人情的。

抱着那么点八卦的心态,宫学峰顺口问了句:“那他现在找着没啊?”

朱易乘看了一眼不远处围坐在方里和谢柏沅,谢柏沅神情专注,手上动作飞快,替方里编着竹筐。

不管身处何处,恩爱照秀不误。

又一次受到暴击的朱易乘语气酸溜溜地说:“找着了,关系好着呢。”

宫学峰又向那边看了一眼,这次终于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谢柏沅跟方里之间亲密无间的氛围。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直忙活到了近四点,干了一天的活,众人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腰酸背痛。

接下来再准备个晚饭,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然而大家心里都知道,有了第一天的经历在前,剩下的几天他们过得不可能有这么安稳。

果然,那边米刚下锅,唢呐声传进了院子里,哀婉幽怨的调调,众人面色一变——又是丧乐。

昨儿个刚死了人,今天又有人死了?

朱易乘咂了咂嘴,脱口而出一句发自内心的吐槽:“我看这村子统共也就百来号人吧?这去世的频率高了点吧?”

不用他说,其他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就这频率,要不了半年,村子就该成荒村了。

他们心里正犯嘀咕,下一刻符小强出现在了小厨房门口。

他说:“抓紧时间......今天晚上,也需要你们的帮忙。”

逆着光,方里说不清符小强微微勾起的嘴角是他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

*

吃完晚饭,村长带着几个人过来了,跟昨天一样,带众人去了祠堂。

祠堂里依旧停放着五具尸体,只不过那股焦臭味比昨天还要浓上几分,连朱易乘都皱了皱鼻子,伸手在空气中挥了两下,表情像是在说:这什么味儿啊?

村长说:“流程你们都熟悉了,背尸体的人选还是由你们自己决定。”

这有什么好决定的?方里他们几个互相对视一眼,得,还是跟昨天一样就行。

背起尸体的一瞬间,他又嗅到了那股越发浓郁的焦臭味。

村长从他身边经过,往队伍前头走,方里状似不经意地顺口问了句:“这五个人也是出了意外死的吗?”

“是。”村长看了他一眼,表情看上去很是惋惜,“都是前几天不小心被火烧死的。”

方里没有继续追问。

“出发吧。”村长最后又叮嘱了一遍:“记住一点,无论发生什么,可不能回头啊。”

送葬队就这么出发上山了。

路上一直没人说话,队伍里安静得很,直到大部队行至昨天朱易乘看见“站在树下的女人”的地方,有人突然说了句:“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说话的是汤楚桃,在内心惊恐不安的作用下,小姑娘声音柔柔弱弱的,带着点哭腔:“好像有个女人在说话啊。”

她这一说,一开始大家还没听到什么女人的声音,后来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盘旋飘荡在他们周围。

在场的均是面色一变。

方里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在说着什么话的,不是单纯的呜鸣。

但语言不通使他无法理解这声音在说什么,村长和那几个举火把的年轻人应该是听懂了,站在方里身侧的那个面色尤其惨白。

汤楚桃嘴唇都在微微打颤:“她、她在说什么?”

“别管她,我们走我们的!”村长咬牙发狠似的说了一句,仔细听还能听出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似乎对这声音颇为忌惮。

“小心别被她魇住了,魇住就走不出来了。”村长又说。

方里小心仔细地走着,原先走在他前面的谢柏沅却突然回头拉了他一把。

他愣了愣,然后又惊又急:“你回头做什么?快转过去!”

谢柏沅笑了笑,说:“别着急,昨天大家都回头了,没出事。”

方里听着这句话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就算谢柏沅说的是真的,他也还是十分不放心,干脆单手托着尸体,另一只手将谢柏沅推回去。

“谢柏沅,你好好走,别吓我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认真。

谢柏沅怔了怔,收起了那副散漫随意的样子,轻声应道:“好,那你紧跟着我。”

方里这才松了口气。

先前推谢柏沅的动作太大,背上尸体滑下来几分,他给托着屁股抬了抬。

挺奇怪的,这会儿他心里并无多少惧意,就好像背上背的是个孩子,而不是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就在他调整姿势的同时,裹在尸体上的那层白布松了松,一只烧焦的手臂从里面露出来半截。随着“当啷”一声极为细小清脆的声响,有个亮晶晶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方里呼吸一窒。

在那圆环状的东西滚下山之前,他连忙弯腰将它捡起来。

那是一枚银戒,戒指的接口处是两只紧握着的手。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同样款式的戒指,正好端端地套在他的中指上。自从谢柏沅在漠河的酒店阳台上帮他戴上后,他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而手里这一枚,比他中指上的要大一号。

和谢柏沅互戴戒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方里有意放慢脚步,落在了朱易乘和宫学峰的后面。

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将背上的尸体放在地上,哈了口气,有些颤抖地掀开了裹在尸体上的那层白布。

*

尸体被烧得面无全非,几乎只剩下了一具骷髅,不说长相,连性别都辨认不出来。

方里重新将布裹好,重新跟上大部队。

谢柏沅虽然没有回头,但能听到身后忽近忽远的脚步。

他问道:“累了?”

方里的视线落在谢柏沅的左手上,那里同样套着一枚银戒。

他捏紧手心里的那枚,内心长松了口气,说:“还好。”

还好,掀开白布前,他浑身都被一种冷意包裹,遍体生寒,就怕布一掀开,看到的是谢柏沅的脸。

现在想想,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就因为从尸体上掉下来一枚戒指?

这天底下还有许多长得相似的人呢,有两只相似的戒指也很正常。

是巧合......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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