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可以圆房了……
杨六花紧张又期待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上的男人在她身上动作。
狭小的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都格外的粗重。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眼见着就要到了最后一步。
然而——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那里,软软的触感,让杨六花猛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可能?!
她妈说了,中了那药,兴致肯定很高的。
明明齐阳飞的神情和脸色都表明他被那药深深影响了,可为什么偏偏那个地方却毫无反应?
杨六花可不是从未经过人事的小姑娘,想到这么久以来齐阳飞以各种理由推脱圆房,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测。
她蓦地伸手握住了。
“啊——!”
她的力道挺大,齐阳飞当时便惨叫了一声,身子都软了一截。杨六花却没有心思顾及,而是费尽心思的想要证明自己所想是假的。
可是,依旧毫无反应。
她的心重重落了下去,霎时凉了。
而此时,下面传来的疼痛让齐阳飞终于从药力中清醒过来,见杨六花的动作,脸色惨白,一脸不可置信,脸色顿时变了。
“贱/人!”
他大骂一声,随即狠狠地甩了杨六花一巴掌。
齐阳飞力道极大,杨六花被这一巴掌打的倒在床上,剧烈的疼痛让她从震惊和惶恐中回过神来。
抬头,对上男人铁青的面容,又羞又怒道:“齐阳飞,你这个骗子!”
“你根本不是个男人,你竟然骗婚!”她摸着自己被打得绯红的脸,流着泪骂道,“你竟然骗我,我说你咋一直不愿意和我圆房,亏我还以为是自己哪点让你不喜欢了,没想到竟然是你不行!”
杨六花越想越气,也越委屈,吼道:“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就你?”齐阳飞冷笑的看着她,“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都已经嫁过两次,生过三个孩子了,你以为没了我,你能找到什么好男人?”
“杨六花,别天真了。你就是个又穷又丑又蠢的老女人,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他毫不留情的羞辱着她,说出的话句句戳痛了杨六花的心。她想要反驳,可是齐阳飞说得不对吗?
杨六花屈辱的白着脸。
齐阳飞道:“你想离婚,那你就离好了。你以为没了你,我娶不到其他女人?”
他脸上带着恶劣的笑,“本来这事儿是不想让你知道的,没想到你这个贱女人心思这么多。那红糖水有问题吧?你莫不是寂寞难耐所以给你男人下药?”
杨六花神色变了变,咬着唇目光闪躲。
见此,齐阳飞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嘲弄的笑了笑道:“是你娘家给你的吧,倒是没想到,你们家花样还挺多。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说,我报警怎么样?”
“不,不能报警!”杨六花一听就急了,“齐阳飞,你不可以这么做!明明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先骗了我们,我怎么可能给你下药?”
“我骗了你们?”齐阳飞挑眉,“我有说过我没有问题吗?更何况,你以为我为什么放着那么多黄花闺女和城里姑娘不要,要你这个老女人?”
“你莫不是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不成,呵呵。”齐阳飞嘲讽的看着她,“归根结底,还是你们一家贪慕虚荣,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
杨六花惨白着一张脸,对上齐阳飞满眼的嘲弄,只觉得浑身都凉了。
“呜呜呜……别说了,你别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实在是受够了他的那些话,仿佛在齐阳飞眼中,她就是个一文不值得贱人。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好生给我待着。”齐阳飞哼了一声,再也没了平时的温文尔雅,此刻的他就更像是一个魔鬼。
“我已经把你娶回了家,只要你表现得好,我保你后半生享福,可若是你不安分,”他冷冷的看着床上的女人,“那就别怪我对你和你娘家不客气了。”
杨六花心中一跳,看着男人狠辣的面容,忍不住又哭了。
齐阳飞却没有一丝心软。
事到如今,要怪只能怪这个女人不知廉耻。
也不知这女人家里哪里来的药,这药劲儿还挺大。齐阳飞那方面不行了,但是却不代表他不受影响。
甚至因为没有地方释放,身体更加难受。
他烦躁的甩了甩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默默哭泣的杨六花,有点厌恶的道:“哭什么哭!没看到你男人还难受着?还不快过来伺候!”
杨六花身子一僵。
她想说齐阳飞一个太监有什么好伺候的?
然而对上齐阳飞冷厉的目光,顿时啥话也不敢说了,乖乖地靠了过去。
这一夜,杨六花彻底落进了地狱里。
身上又疼又难受,心里有无限的委屈,然而却只能往自个儿肚里咽。
她这才知道,齐阳飞不仅是个太监,更是个疯子!
度过了漫长可怕的一夜。
杨六花一点儿反抗的心思也不敢升起了,整个人颤抖的不成样子。
她流着泪,绝望的想着,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
下颌被少年紧紧辖制住,力道微微有点重,林绫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微微的疼痛。
这个姿势……
她眉头轻蹙,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别扭。
然而,刚说了几个字,便见少年忽地朝她凑近。
那张本就俊美的脸顿时无限放大。
入目的,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林绫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未尽的话全数堵在了喉咙里,那一刹那,不知为甚,心跳忽然加快了。
有些紧张,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
顾柏想要干什么?
眼见着少年的浅淡的唇越来越近,林绫蓦地握紧了双手,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然而——
下颌蓦然一松,少年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轻柔地把她颊边的一束乱发夹在了耳后。
紧绷的心神蓦地散开。
“姐姐,”他轻声唤她,声音沙哑至极,低低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以后只为我一人做长寿面好吗?”
那双黑深的眼中带了一丝祈求。
不等林绫回答,少年有些低落的补充道:“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做长寿面……”
一看见他这小可怜的模样,林绫哪里还有心思再想其他的。她心神一松,原来是为这事儿闹别扭。
那种暧昧紧张的姿势,差点让她误以为……
【啊啊啊啊!我是不是单身太久了?我竟然差点以为小可怜是想……吻我!天啊,林绫你在想什么啊!你也太不要脸了!顾柏还是个孩子呢!】
林绫心中抓狂,恨不得拍自己两巴掌,让差点污染了纯洁小弟弟的自己清醒清醒!
简直太羞耻了。
她咋能这样想呢?
幸好顾柏不知道,否则,那得多尴尬啊。
依她家弟弟单纯害羞的性子,怕是直接就给她来个满意值大降价吧,肯定得影响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
林绫心有余悸的想着。
更加愧疚了。
低着头默默擦汗的她,自是没有发现少年复杂的眼神。
——没人知道,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吻下去的。
心中这样想着,林绫面上倒是稳得住,闻言,便郑重地道:“好,我以后只给你做。本来我还想着爸爸生日的时候也给爸爸做的。”
“给叔叔做?不给其他人?”顾柏神色微微一滞。
林绫疑惑的看他:“给其他人,给谁?”
顾柏:“……”
他轻咳一声,垂眸道:“不给谁。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那就只能给我一人做。”
顿了顿,他补充道:“林叔叔也不行。”
林绫没忍住笑出了声,踮起脚,无奈的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脑袋道:“好好好,只给你一个人,就是我爸也不行,这下你满意了吧?”
虽然觉得好笑,但林绫却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依赖着,这种感觉竟然还不错。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都护食】
顾柏眉头微皱,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瞅着少女无奈却又疼惜的目光,却闭上了嘴。
若是……若是当小孩子能留住她,那他不介意做一辈子的小孩。
吃完了长寿面,身上都暖烘烘了。
两人年轻,精神好,虽守了一夜,但第二天依然精神奕奕的。
虽然家里只有三个人,但这个年,他们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孤单。
连续几天,直到初三,村子里都热闹得很。
初四,大家就又开始上工了。
林绫户口一直跟着林爱军在,之前是在部队,如今林爱军退伍了,户口自然要迁回来。
但因为工作还没有落实,所以这事儿还没着急办。
而顾柏,户口还在顾家。
顾家不待见他,他们队里也不会给顾柏分粮食,因此,他当然也不用上工。
因此,别人忙碌,一家三口却闲得很。
而一旁的林家人却就没有这么清闲了。
林爱国一家自来是勤快的,种地也是种惯了的,并不觉得什么。
但是孟小娟和林爱民却满心不满意,两口子都是惯会偷奸耍滑的,没分家时,能靠着林爱国两口子。
可如今,家里境况不同了,两人不得不换了工分多的活儿,每天累死累活,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情况下,再看林绫一家,那就更不爽了。
“有些人啊现在不努力,等老了,可就得喝西北风了。”孟小娟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说着,“坐吃山空,总有一天那是要吃空的!既然命贱,那就别妄想有的没的,别以为能享一辈子福!”
林绫坐在屋前吃着瓜子,压根就没空搭理她。
她美滋滋的把桌子上的瓜子仁放进手里,然后一口吃进嘴里,那滋味别提多棒了。
“我弟弟真好!”
一旁,顾柏正认真的剥瓜子。
瓜子皮扔了,瓜子仁放在桌子上,那是给林绫的。
剥了有几十颗,他便推到林绫面前道:“可以吃了。”
“哎!”林绫就应一声,然后一口闷。
那享受的模样,好险没气死孟小娟。
“不就是嗑瓜子嘛,以为谁不会啊。有些人啊,一声公主病,其实就是个丫鬟命,我看啊……”
“林爱军,林爱军!有人在家吗?”
正这时,林家的门忽然被敲响了,有人在门外喊林爱军的名字。
“来了来了!”林绫刚应了一声,顾柏便已经快步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他们队里的大队长陈建设。
此刻陈建设满脸激动,门刚打开,便朝院里张望问道:“顾柏,你林叔在吗?有急事找他!”
“建设叔,咋啦?”林绫也走了过来,把陈建设迎进了门,“我爸正在屋里休息呢,有啥急事啊?”
一旁,孟小娟听到了,眼睛一亮,张口就道:“哎,林绫,你们这些日子走霉运,说不定又是啥坏消息呢。我早就说了,这家里啊,就不能留一个丧门星……”
“啥坏消息啊,是大好事啊!”不等她说完,陈建设便兴奋的大声道,“你爸的工作通知下来了!”
“你爸出息了,他成了我们县里的警察局副局长了!”
所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