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盈袖听得一惊,向艾蒂交待一声连忙带着桑吉和亚行匆匆赶往麒麟城去了。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快马加鞭,露盈袖赶到麒麟城的时候正好看到雷哲在王宫门口当值。
见到露盈袖到来,雷哲连忙向露盈袖行礼。
“情况怎么样?”露盈袖回礼问道。
“来人是安东伯爵的哥哥霍菲斯,与他随行的是西越三大名将之一的怀特。
霍菲斯听说道格将军战死,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很是生气,格尔特长老与布雷德长老正在里面与之周旋。”雷哲回答道。
道格?露盈袖有印象,正是安江在信中提及的那位带领十万大军前来攻打自己的将军,可惜还没与自己正式开战便被自己埋下的地雷炸死了。
露盈袖进到王宫大殿的时候,正看到一个身着军装,一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正在主座上面颐指气使,鬼医毒婆、格尔特和布雷德四人正分坐在他左右两旁的下手,正听着他怒意勃发的训斥。
格尔特和布雷德、鬼医三人还好,面无表情的冷着没作声。
露盈袖看到自己的二师父几次三番将手伸入怀中又拿了出来,显然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就要对霍菲斯下手了。
奎勒在霍菲斯的身旁一个劲的陪着小脸。
露盈袖听得眉头一皱,虽然自己等人此时是冒充的优罗国王族之人,但霍菲斯一上来就发火实在毫无道理。
知道他这是牵怒遂也不跟他计较,但拿下他的大军再跟他算账。
露盈袖心中冷笑的走进了大殿,见到露盈袖霍菲斯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谁?”
他的用着生硬的草原上的语言说着,露盈袖久跟桑吉他们相处,倒也听懂了。
将自己的身份简单的说了,只说自己从大胤来此经商,遇到安东先生晕倒在草原中,自己恰好路过便将他救了。
霍菲斯收到露盈袖送给他的假信,信中只提及自己被道格将军的手下所救,至于其中的细节却并不明了。
只当是弟弟逃出鬼医门后又被眼前少年所救了,脸色一缓,朝露盈袖问道“我弟弟如今在何处?”
“正在离此不远的十里坡,与优罗国国王布丹一起临视着鬼医门的一举一动。”露盈袖笑着回答道。
霍菲斯闻言起身道“带路,我要立刻去见我的弟弟。”
“公爵远道而来何必急在一时,不如我们备下酒菜,公爵与将士们吃饱喝足休息好了再作打算不迟,至于安东先生,我们立刻派人去请。”露盈袖朝霍菲斯拦道。
霍菲斯想了想便点头应下了。露盈袖则让奎勒派人立刻去凤凰城请安东去了。
毒婆遂也起身冷着脸往外走去,留下格尔特他们在此并示意他们好生的招呼霍菲斯,自己也跟着毒婆身后出去了。
“晦气,听这金发绿眼鬼斥骂了半天,要不是怕误了圣女的大事老婆子真想立马将他毒哑了。”一出来毒婆就忍不住朝露盈袖抱怨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金毛鬼得意不了多久了。”露盈袖安慰罢,突然正色道“这次霍菲斯带了多少人马前来?”
“听说西越国国王只肯派兵二十万,所以这个霍菲斯亲自来了。”毒婆回道。
露盈袖原先也料想过,安东虽然在信中言说要再派精兵五十万,西越国可能也不会派这么多,不过即使是现在的二十万,也依然不是露盈袖轻易能对付得了的。
“那些西越兵都登陆了么?”露盈袖问道。
“已经上岸扎营了。”毒婆回道。
露盈袖又道“那那些药……”
毒婆冷声一笑道“圣女放心,已经下到饮用水中,只要他们一吃了那水立马保他们大睡三天。”
露盈袖面色一喜“好,我们依原计划行事。”
酒菜很快便准备好了,露盈袖和格尔特等人作陪,霍菲斯因为担自己弟弟的事兴致不高,草草吃过了事。
吃过饭又等了近半个时辰,安东终于被露盈袖的人带进了王宫。
当他看到自己的哥哥正与露盈袖他们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情景,立时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不应该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么?怎么突然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了?
见到安东,霍菲斯立时大喜,连忙起身向自己的弟弟走去,因为太过高兴都没有去留意自己弟弟此时脸上的错愕。
“兄长,你怎么跟鬼医门的人在一起了?”安东立即是西越语向哥哥询问道。
“鬼医门的人?他们不是救了你的大胤商人么?”霍菲斯也是一脸的震惊。
安东听得一头雾水,随即立时明白了这肯定是一个阴谋,霍菲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二人同时一脸惊怒的向露盈袖望去。
“不错,我正是鬼医门的圣女。”露盈袖笑盈盈的以英文回答道。
见露盈袖竟然会说西越语,安东立时脸色变得有如死灰,声音颤抖的问道“你竟然会西越语?”
“早年有幸学过一点。”露盈袖回答道。
“来人,快来人!”知道自己上当了,霍菲斯立大声喊叫道。
毒婆忍他多时,此时终于可以出手就见他一个闪身来到霍菲斯面前,扬手就是两耳光抽到霍菲斯脸上,嘴上更是怒骂道“老婆子我忍你这金毛鬼多时了,再鬼叫立刻宰了你!”
霍菲斯被毒婆抽得眼冒金星,身形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嘴角都溢出了一丝血渍。
“哥哥。”安东连忙上前去扶。
“你们敢对我不敬,我西越大军不会放过你们的。”霍菲斯恶狠狠的道。
“再过不久你的西越大军全都是待宰的羔羊,自身尚且难保还能顾得上你?”露盈袖轻蔑的一笑道。
“你对我西越大军做了什么?”霍菲斯震惊的问道。
露盈袖笑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在他们的饮用水中下了点我们鬼医门的特产蒙汗药,虽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但大睡个三天三夜是跑不掉的。”
大睡三天三夜?那都死过千百回了,霍菲斯惊呆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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