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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1 / 1)

“你这个嘴呀。”苏维牵着人过马路,要说他还是担心的,前阵子分明还是那股不堪一击的样子,今天倒表现得比谁都强大。

梁和紧紧握着苏维的手,天转凉了,日头不再暖,哥哥的手心还是热的。

“以后可不敢跟你吵架,吵不过你。”苏维拉着人上楼,萧成赫在门口刷着手机等。

进门之前梁和扯了扯苏维的衣袖,垂着眼说想去洗手间。

“你们想吃什么点什么。”苏维对屋里的人说,“别都是辣的就行。”

“早点好了,还有几个甜菜。”郑朗说。

“行,他肯定喜欢。”苏维摘了两人的外套挂好,牵着人出去。

“苏维跟先前都不一样了。”郑朗说,“以前说话都没有表情。”

“你认识他那阵算好的了。”萧成赫点了支烟,把烟盒往转盘上一撂,“想抽就拿。”

“他以前什么样?”方墨也拿了一根点上,本就是个谈话多的工作,下了班嘴皮子也闲不住。

“冰块子一个,一点烟火气儿都没有,话都挑字少的跟你说。”萧成赫笑了笑,往烟灰缸里磕了下烟灰。

“梁和也不一样了。”郑朗在烟雾缭绕间说了一句,“开朗多了,像个小太阳。”

方墨闻言笑了笑,“确实是个小太阳,燃烧自己,给了别人光亮。心里憋了十分的苦,讲出来的,或许一分也不到。”

三人各怀心事,沉默着吞云吐雾,倒也算不上冷场。

梁和一进洗手间就把门反锁,伏在洗手台上吐得昏天黑地,胃里的东西倒腾完了开始干呕,狼狈得简直没法看。

“宝贝儿,宝贝儿……”苏维慌了,拉开门要去找萧成赫。

“哥哥!哥哥!别走!”梁和从镜子里瞥见苏维的背影,他害怕了,不安全感占据了理智的高地,他最不想看到哥哥离开自己。

苏维转身抱住他,连忙安抚他的情绪:“好,好,哥哥不走,哥哥陪着你。”

梁和吐得恍恍惚惚,软绵绵靠在洗手台上,任由苏维帮他整理干净。

苏维伺候他漱口,帮他重新整理好衣领,挽起他被水打湿的衣袖。

他的眼睛藏在镜片后,垂着眼睫,掩不住此时的专注。目光落在梁和身上,处处都是暖的,捂热了他坠进冰窖的心境。

无一处不妥帖,无一处不仔细,苏维把他当个宝宝来照料。

“哥哥。”梁和看他看得出了神,出口叫他早已成习惯。

“嗯,哥哥在呢。”苏维把人重新收拾清爽,两手拍拍他的肩膀。

“你真好。”梁和勾着苏维衣角,说。

“哥哥觉得你更好。”苏维抚了抚他的下巴,对方顺势看进他眼里,“长大了呢,都用不着哥哥帮你出头。”

“我不小啦。”梁和不服气了。

“小。”苏维说,“萧医生,方医生,还有你郑朗哥,哪个不比你大。比你年轻的也就豆豆跟棉花。”

宠溺的语气惹得鲜嫩嫩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漾出一抹笑,看得人骨头发酥,恨不能把星星月亮都捧来给他当礼物。

“哥哥没想到你的反应能这么……平和。我以为宝贝儿会哭,会……”苏维话还没说完,就被梁和打断。

“会发疯,会被好多人拉着进医院,又住大半个月,没完没了,反反复复,是吗?”

苏维抿着唇,他不想骗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梁和不让他哄了,转身打开水龙头,让面盆里的那些秽物随着水流尽数被冲走。

冲干净了也不关水,就让它这么淌着,仿佛放任它一直流,就能洗净内心那些浑浊不堪的过去。

“宝贝儿,哥哥错了。”苏维从他身后把人环住,多余的话也不再说。

梁和对着镜子笑笑,眼眶因为先前的呕吐还在发红。

“没生气,哥哥。我只是厌倦。”梁和关掉水,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只有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呼吸,“厌倦被关在医院里,厌倦刚才在咖啡厅那副样子,根本不像我自己……”

“羞辱别人的感觉糟透了,明知道他是沈之宁,他一握住我的手腕,冰冰凉像条蛇,我就什么都忘了,只顾着去伤害他背后的另一个。”梁和模仿邵之洺拉住他的动作,“当时哥哥倒在地上,我去喊你,他就是这样阻止我。”

“他不会再来了,没事的。”苏维把人从洗手台上拉开,免得水珠沾湿宝贝儿的裤子,“沈之宁也是有伴儿的,那人不会放任他乱来。”

梁和最终还是没忍住,哭了。

哭了半天,梁和一抬头,竟发现苏维在笑。

“笑什么?”梁和委委屈屈地掉眼泪,“笑什么啊你?”

苏维扯了纸巾,沾了点水给他擦脸,“别想那些不开心的,宝贝儿在他面前示威,难道不爽吗?”

“示威?”梁和揽着他的腰,“示什么威?”

“你说你钱都在我这要我去请客啊。”苏维说,“当他俩面喊哥哥丈夫啊,炫耀咱们的戒指啊。”

“啊,我都没注意。”梁和揉揉鼻子,脸红得像只小白兔。

梁和哭着哭着笑了,苏维也笑,不用多说什么去安慰。

“纠结过去那些没意义。”苏维理理梁和的头发,“是不是。”

“嗯,哥哥说得对。”梁和点点头,红着眼笑起来的样子勾人而不自知。

“宝贝儿今天的表现让哥哥很意外。回去好好犒劳你。”苏维说,“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别的。”

“干什么啊?”梁和懵懵懂懂,反应像个没开过苞的小雏儿,“家里是没菜了,地也要拖,洗手液该囤货,上回买的那个牌子不起泡,要去超市吗唔……”

苏维不由分说将人吻住,恨不能现在就把人就地正法。

“床上干。想什么呢。”苏维挠挠他的后腰,看人低头不开口了,往人唇上又啾了一口,“真可爱。”

梁和羞红了脸,像个新过门的小嫁娘,苏维逗他逗得起劲,心满意足拉着人回包厢。

“丢不丢人,啊,害不害臊!”萧成赫见了两人嘴上就开始飘了,“躲洗手间里干嘛去了?”

苏维没答他话,隔着桌子一指他,“瞒得不错,你那句白布一盖凉透了,差点把我都骗过去。”

“冤枉,啊。不是我。”萧成赫苦笑着求饶,“观摩手术的时候才知道是他的心,你俩可得饶小的一命。”

“不说那个,今儿来吃饭的,上菜上菜,再不吃等凑晚饭呢?”方墨招呼服务生。

几人开了不少酒,酒量都不错,把梁和吓着了。

“这才哪到哪。”方墨眯着眼睛笑话他,指指桌上这几个,“别看这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啊,喝起兴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梁和笑盈盈地,也不应答,站起来在包里掏了个药瓶出来,拽个碟子放在手边,往外喀啦啦倒药片。

“你吃药这吃法的?”郑朗看呆了,“……这么多?”

“什么呀,给你们的。”梁和捡了两粒递到苏维手心,“护肝片,哥哥少喝点。”

“哎哟,这就护起来了!”萧成赫开始起哄,“梁和,不够意思啊,怎么不叫我们少喝点?”

“闹闹得了,啊,带你吃饭堵不住你这发骚的嘴。”苏维瞥他一眼,“你谁?”

“我是他主治大夫!曾经的也算!”萧成赫跟他们抢护肝片,慌慌忙忙塞嘴里两个。

“都少喝,都少喝。”梁和说,桌面下头跟苏维绞手指玩。

对戒磕磕碰碰,硌得两人心里痒痒。

“宝贝儿真贴心,哥哥想现在就疼疼你。”苏维附在梁和耳边,轻飘飘嘀咕一句。

“是吗?”梁和没看他,尾指悄咪咪爬过去跟人拉钩,手腕无意间略过腰际,手指勾了勾对方的腰带,“说话得算话啊。”

苏维跟他拉钩盖章,把梁和手上的戒指摆正,笑而不语。

“真好。”方墨夹了口凉菜,说,“你俩要羡慕死我。”

“苏维会养人。”郑朗也开吃,“刚碰见梁和那会,跟现在一比,简直要认不出来了。”

梁和就听着,也不言语,筷子不上桌,苏维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瞧这宠的。”萧成赫啧啧道,“我今儿就不该来。”

“那你走吧,下楼的时候顺便结个账。”郑朗捞了一勺蓝莓山药,“省得我出钱了。”

一帮人闲说话,酒喝了一轮,梁和抿着果汁听他们讲医院里的有趣事,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对了,郑朗,你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说?”苏维提醒他,这顿饭他来请客,摆明了是要宣布什么的。

郑朗放下筷子,清清喉咙,说:“梁和。”

“啊?”梁和稀里糊涂被别人叫,心里一咯噔。

“当年的事,查清了。”郑朗看着他,“肖敬慈的父亲并没有做手术,他早就签了同意书,转成保守治疗了。你母亲是清白的。”

筷子从梁和手里啪嗒落下,磕在盘子上叮咣作响,“那……那他……”

“他告诉你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这人执念太过,相信了自己编造出来的真相。”郑朗叹了口气,“择日死刑,也就最近的事吧。”

“是吗?是吗?是真的?”梁和不停地问他,高兴跟害怕,说不上哪个更多一点,被法律剥夺掉生的权利,总归是件严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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