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觉得徐大花徐大嫂说的东西,真是太有用了。可是,胡幽毕竟不是管这个事的,她只是听闲话的。
但是,越是听徐大花说这个事吧,越觉得离着某些事情的真相,更是近了一步。
要是能对符生的任务起到一定的作用,胡幽觉得这些闲话就算是没白说呢。
胡幽心里头还是有点数的,拉着徐大嫂就要往外头走。不仅徐大嫂有些发愣,连白玲也是,没弄懂胡幽啥意思呢。
胡幽回身却冲着惊讶的白玲说,
“嫂子,徐大嫂说的关于程连长媳妇的事啊,我觉得我们了解的情况太少,要是了解情况多的,再多问问徐大嫂,那啥结果还说不定呢。”
尤其是徐大花说程连长媳妇原来是南方的,这个很关键呢。
胡幽毕竟是跟符生一起见过洋人不少东西的,这会儿也算是有点见识的。
胡幽拉着徐大嫂往门外走的时候,还和徐大嫂说,
“嫂子,要是那位程连长媳妇真的是像你知道的那样,对男人特别有办法,那她完全可以早就给自己的好了退路了。”
这不,程连长才刚出了事儿,所有人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呢,这位就提着小包袱跑了。
坐着驴车,现在胡幽只能是冷哼一声了,肯定是早就找好的吧。
但是这位赶车的,肯定就不会是偶遇的了。如果事实上真的是程连长媳妇自己找的人,那这事情就是灰常复杂的了。
胡幽想着,既然是和程连长这个事有关系的,那就让符生自己都头疼吧。
胡幽带着徐大花去了吴团长的办公室,正好吴团长也在呢,在欣赏那对玉杯呢。
吴团长在听到门外的动静时,立即就把柜子给关上了。
中午小兵们都吃到了纯肉的饺子,下午个个精神百倍的,吴团长忽然觉得自己可以轻松两天了。
而这个时候,胡幽带着徐大花找上了门,要借电话用用。
吴团长就坐到自己桌头审报告去了,另一张桌子上,挨着窗户的位置就放着那个绿色的电话。
后来吴团长知道自己那天喝多了抱电话睡的,就把电话放到了窗户跟前儿了。
胡幽走到电话跟前儿,让徐大花找了个凳子坐自己旁边,胡幽立即就拔了熟悉的号码,是符大首长那头的。
今天符大首长在家呢,而且胡幽能猜到,老郭也应该回去了。
老郭长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呢。只要是符大首长出现在家里时,老郭这个去办事的,肯定会直接回大院子那头了。
果不其然啊,胡幽刚把电话拔通了,就听到了老郭有些懒捏捏的声音。胡幽猜,肯定是又和胡小弟比武找虐刚回来的。
“这里是首长家,有事就说吧。”
老郭很明显又受了打击了,胡幽没忍住“咯咯”地轻笑了两声。
当然胡幽笑了两声立即就闭了嘴了,而老郭也听出来是谁了,马上也来了精神,终于有人可以磕闲话了。
“符生媳妇啊,你咋有空给我打电话呢?”
“咳咳。”胡幽是轻咳了两声,才又和老郭说起了徐大花说的事。
“郭大叔,我从徐大嫂那里头听说个事儿,而且我们觉得程连长媳妇在门口拦了个驴车,是直接跑路了。”
胡幽简单的说了下,就听到老郭那头好长时间没说话呢。
胡幽也能理解老郭的心思,大概是觉得都老成这样了,还能让个女人给骗了。
胡幽想想就不由地用力抿嘴和耸肩膀,程连长就够能装的了,这个程连长媳妇比他还能装。被胡幽用火钩子打了,在地上来回的滚,都不跳起来和自己对着打。
当时觉得这人肯定是被吓懵了,而今天听了徐大花说的那些,胡幽再一深想,就觉得程连长这媳妇啊,有可能就不是个泼妇,那又泼又歪的形象和嘴又贱样子,说不定还真是装出来的。
被胡幽抽了两次,其实她并不能打。
所以啥的回头打击报复的事儿,大概就不存在的。
胡幽听着老郭还是没说话,就把电话递给了徐大花,胡幽就冲着徐大花眨眼睛,
“啊,徐大嫂啊,你和郭大叔说说程连长给她媳妇洗花裤衩的事儿。”
徐大花人灵着呢,看到胡幽眨眼,也猜到这老头是被刺激到了。徐大花想了想,就立即讲了个更刺激的。
“郭大叔啊,程连长可听他媳妇的话呢,实际上和咱外人看到的不一样呢。”
徐大花孩子还是托老郭的福,给弄来的呢,徐大花和她家男人都不知道咋谢老郭呢。
而对于徐大花来说,现在可正是个时机呢,徐大花就说了实话。
而电话那头的老郭也终于有了声音,缓缓而低沉无力的问徐大花,
“那你是咋知道的呢,这是人俩口子的事儿。况且吧,你不是也说,别人都不知道这俩人到底真正谁当家作主的。”
徐大花说话一点也不拖沓,立即就给老郭来了个更刺激的,
“郭大叔,我也奇怪呢,为啥程连长那听他那媳妇呢,还给洗大花裤衩子呢。我就好奇呢,哎,我就晚上偷偷溜过去了。”
徐大花这会儿也挺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直接一个大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另一张桌子上假装低头看报告的吴团长,耳朵竖得老长老长,真是觉得自己就跟白活了一样,没想到这些一本正经的人,脸上看着越像个正经人,下面干的就不是正经事啊。
吴团长被刺激得浑身一抖,然后这才发现手上的报告拿反了,随后才慢慢地把报告调正喽。
徐大花那坐在桌子上的姿势,胡幽都想给她倒杯茶呢。
徐大花坐在木桌上,还翘了一条腿,用一只她的大肉手拍着她的大腿说,
“郭大叔啊,我也不瞒您的,咱关系可不和一般人一样的。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嘛,结果呢,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
徐大花“嘿嘿”个没完,胡幽是明白了,谁让她在后世看过很多关于“嘿嘿”的段子呢。不管过了多少年,那些段子可都能被记得牢牢得。
胡幽不由得也“嘿嘿”地笑了两声,可也就笑了两声,衣服袖子被人轻拉了两下。
是吴团长,已经不看报告了,正站在胡幽旁边,一起听着徐大花在说话呢。胡幽看了眼一脸迷茫的吴团长,不由地低头就“嘿嘿”地又笑了起来。
但是,这咋能让胡幽说呢,要是真要说清楚,那不就是相当于“耍流氓”了嘛。这要是让符生知道胡幽这么“奔放”,回头肯定要说她。
胡幽低头不说就笑,而徐大花立即就为吴团长解释了啥叫“嘿嘿嘿”了,把吴团长立即就闹了个大红脸,马上转过身又坐到桌子那头假装看报告去了。
徐大花笑了一会儿,又用大嗓门说,
“哎呀郭大叔啊,我算是涨见识了,人家程连长媳妇一晚上就没从程连长的身上下去,俩人光着身子弄了大半个晚上,把程连长伺候的嗷嗷叫,听着那声音就知道他舒服死了。郭大叔,我……”
徐大花的话其实才说了一半呢,就听到那头电话“叭”地被挂断了。徐大花没觉得她说啥了啊,大家都是这岁数了,哪个没经历过这些岁月啊。
徐大花不明白老郭同志咋就给挂了电话,一脸疑惑地看着胡幽。
胡幽也疑惑,这种事情老郭不是最爱听的嘛,今儿是咋了,改好了?
胡幽可不信,立即又重新拔了符大首长办公室的电话。
就在胡幽想着对方还能不能接的时候,立即就听到了符大首长的喊声,
“符生媳妇,你刚才在给老郭说啥呢,他口水都流我办公室桌上了。”
胡幽拿着电话直接翻了个白眼,心里头是极其鄙视符大首长的。想听就得了,还在那装。
胡幽这头立即就换上了大笑脸,让符大首长在电话那头都能听出来她是多么的真诚。
“爷爷啊,我们觉得吧,程连长媳妇可能跑回老家去了。”
“哦?”
符大首长握着电话的手抖了一下,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坚定。
“南方,你就这么确定?”
胡幽倒是很想确定呢,这样符生很快就能经常回家了啊。
胡幽心里头对这个事儿还是挺执着的,希望是早了早超生的。
胡幽又把之前了解到的关于程连长媳妇的事讲了讲,最后又补充了句,
“刚才徐大嫂已经把那些细节都告诉郭大叔了,郭大叔现在可清楚了呢。”
胡幽所说的老郭,这会儿正躲在旁边偷乐呢,不过再转头看着符大首长的脸色,立即就变得很正经的,马上就指着外面说,
“首长,我去找符生啊,他现在应该还和周国文在一起等检验结果呢。”
这些个老东西吧,要验出个一二三还是很快的,但是毕竟现在已经把程连长控制了,符生和周国文觉得这个事儿是跑不了的。
但是,连符生都想不到的是,这个事情的关键,并不是同他想的那样。更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事情如此的凑巧,胡小弟认识的小伙伴儿们,给提供了有力的证明。
而在胡小弟回京都后,一直对这个事还比较上心的就那个“小肾虚”沈徐徐了。
人家沈徐徐这两天的小肾肾已经有所改善了,并不那么虚了。今天又吃了大肉的饺子,觉得腰上更有力了。
沈徐徐拽着几个院儿里的来回蹿的几个小伙伴,聊了好一会阵,聊到最后,一拍手就明白了一件事。
“嘿,原来是个女人啊,我以为偷汉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