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振兴接过符生的钥匙盒子,先是“呵呵”了两声,最后又把符生和胡幽看了好几眼,
“你俩真是有啥秘诀啊,啥好东西都能被你俩弄到。”
符生立即摇摇头,不过脸上都带着非常得意的笑。
“我因为要办婚礼,这个事儿符振军是辅助我做的。我让我媳妇家的三哥帮着找到了另外两处洋人藏东西的地方,现在能肯定的都是武器。”
符生一只手搭在了符振兴的肩膀上,
“然后呢,以我的聪明才智,又猜出来,军械库的大门不好开。我对这几个洋人还挺了解的。而且仓库又是在市区的地下,总不能闹太大动静吧。这可是就在市区呢,随后我就一想哇,就知道你们缺钥匙了。”
符生用手指了指符振兴怀里的小木盒子,脸上得意的劲,让符振兴看着牙痒痒,
“告诉符振军啊,这是他帮我的忙,得算我头功。两把钥匙,两个仓库,写报告的时候,给我记头功。”
符振兴把符生用力推开,冷哼了一声,
“我只负责传话,别的可不管。”
符振兴正要转头走,又转过身看向了胡幽,就问胡幽,
“你三哥脚好了?”
这两天符振军带着胡三哥,在市区没少跑地方,符振兴也没见胡三哥脚难受。
胡幽却是耸耸肩膀,眨了两下大眼睛说,
“噢,都这么些年了,又不是啥大病,好了不是正常的吗?”
符振兴抿了下嘴说,
“哼,晚点时候我和胡老三过来吃饭,这两天把我这个编外的人都快累死了。小六啊,我这都是为了你啊。”
符振兴拿着小木盒子跑了,胡幽看了眼脸上还很得意的符生说,
“你在哪找到的啊?”
胡幽觉得这些洋人可真会藏东西,连个地板都不放过。
符生带着胡幽走到楼上一间屋子,指着地上卷起地毯的地方,
“那里有个小隔板,下面就藏着那个小盒子。”
而这个时候符振兴是开着一辆吉普车,迅速地找到了符振军。而符振军和胡三哥正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能把锁打开。
商议来商议去,最合适的还是得找个开锁的。
这年头虽然不怎么地,生活条件也不算好,但是老手艺人确实是到处都是。
但是现在符振军碰到的困难不是说找不到老手艺人,而是这人怎么能死守秘密。
时代的特殊,每个人活得都不易。
符振军穿着他的大皮鞋,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又走去走来。
而胡三哥却是眯着眼睛,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符振兴从窗户外面,挥着他的手。
现在是符振军开会的时候,不接待外人。
虽然符振兴也姓符,但是公事跟前,他也是个外人。
符振兴对着符振军挥着手里的盒子,无声地摆着口型,
“钥匙,钥匙,钥匙。”
符振军立即从临时办公室出去,走到了屋外。
符振兴立即就把钥匙盒塞进了符振军的怀里头,伸出两根手指晃了两下,
“两把,唯一的。”
符振军立即就带着人出发了,连符振兴的车也给征用了。
胡三哥准备留下来的时候,也被符振军给直接带走了。而且,还和胡三哥说,
“现在想脱身不可能了。”
符振兴听了倒是觉得无所谓,以胡三哥的学识,给符振军做个机要秘书之类的,绝对够的。
就在符振军带着人和带刚离开一会儿,就看到符生骑着个大自行车,“呼呼”地来了。
符生是冒着一头的汗,符振兴站在大门外直乐。
而且,符振兴还指着后面的房子,对符生说,
“看到没,被军阀侵占了,我都快没地住了。”
符振军这两天为了避开人,暂时征用了胡幽的这个小房子。符振兴居然在白天的时候,被拒绝入内。
符振兴一只脚轻踹了一下门,
“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这个人可真霸道。唉,不过啊,小六啊,你的结婚的事放心,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符生想了想,立即把胡幽的想法和符振兴说了,
“哦,小宝说我们那个院子又非常大,阳光那么好,不在院子里照相可惜了。所以啊,你就准备几套婚纱吧。我呢,穿军装就成。”
符振兴一听,差点没咳出来,把符生这个异类看了又看,
“你们院子?就那个‘红砖公寓’?绿大门?”
符振兴是直接笑了,一只手还托在墙上,阻止提着菜篮子进院子的符生,
“不,小六,你在开玩笑吧?”
符生眨眨眼,思考了两秒钟,把一个新的决定又告诉了符振兴,
“哦,照相师也不用你的,我们用小弟。以小弟的天资聪敏,一定能给我们照个圆满的结婚照哒。”
符生没有理会张大嘴合不上的符振兴,推门就进了院子,朝着后院的小菜园子走过去了。
小菜园子的菜还是很丰富的,现在天还凉着,外面搭着一层薄塑料蓬子。
蓬子搭的很高,就像个大房子似的,符生一掀蓬子的门就进去了。而符振兴,立即也跟了进来。
符振兴跑到行生跟前,脸上都堆着笑。
“哈,小弟妹晚上做啥好吃的,这几天我觉得我都瘦了。”
符生抬眼皮看了眼符振兴,脸都快那十五的月亮了。
符生把菜摘了一蓝子,挎着竹蓝子从小菜园子里出来后,伸手从大衣兜子里,掏啊掏,掏啊掏。
看见符生这个动作,旁边站着的符振兴,立即就向后一跳。
“小六,你啥意思?”
符生从大衣兜子里头,掏出个银色的小盒子,一看就是铁盒子。
符生把铁盒子伸到符振兴的脸跟前,脸上露着都是真诚的笑容。
“麻烦你个事,我也是忽然想到的。”
符生的脸上仍然是笑,拍了两下符振兴手里的小盒子说,
“哦,你走了以后,我忽然想到,要是那锁头年头太久,地下空间又潮湿,锁给锈住了可咋办。现在去找开锁的好手艺人,可不是那么让人放心的啊。”
符振兴是个特别精明的人,也被符生给绕晕了。
“小六,你要说啥,赶紧,绕什么圈子。”
符生耸耸肩膀,话也说得很在理,
“所以我这有个□□,本来是要交给胡老三的。”
符振兴咬着前门牙“滋滋”响,恨不得把符生给咬碎了,
“符小六,你刚才怎么不说,你骑车过来,正好和他们错过了。”
符生指着门口的自行车,
“我正要追过去的时候,你拉着我说话啊。”
符生把竹篮又往胳膊上拉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自行车说,
“别看这个旧,很好骑的,赶紧去追啊。”
符振兴气得咬牙,但是,又不能不去。
在符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符振军,肯定会死得很惨的。
符振兴都跨上自行车了,还不忘叮嘱符生一句,
“让弟妹做个18层的烧肉,下面垫上干菜,上锅多蒸会儿。”
符振兴要吃肉的声音,随着他骑自行车越来越远了。
符生
摇摇头,把门锁上,就转身回新房了。
不过因为符生的菜篮子没有用布盖着,坐公交车的时候,被很多大妈问了。
符生非常有耐心地笑着说,
“郊区亲戚家院子里种的,我去摘了点。”
公交车上的大妈,还有路过的一些大妈,都还挺羡慕符生能弄到这么新鲜的蔬菜呢,而且还有茄子和西红柿呢。
等符生回到新房的时候,正好听到胡幽在哼歌。
符生一听,居然没听过。
“新年好啊,新年好啊,祝贺大家……”
胡幽是顺嘴就来,随便唱唱。
而且正在餐厅这头摆水果呢,各种果盘摆了六盘。
刚才又让符生把餐桌上面的吊灯给换了,胡幽从系统交易市场里面,买了一盏带着淡粉色的玻璃罩的灯。
其实也只是与玻璃材质类似而已,可比玻璃要坚实得多,掉地上都未必能碎了。
符生把菜篮子放在了餐厅的餐桌上,就听到胡幽喊符生。
胡幽用下巴指了下洗手间的位置,
“那里有台清洗机,你把我买的碗盘,还有锅,土豆,西红柿,菜,都放进去。十分钟后就能取出来了。”
符生觉得有点为难啊,轻声地问胡幽,
“要不然分开洗吧,先洗碗筷之类的餐具。”
胡幽想想也觉得是,就指着厨房地上的一个大筐说,
“都在里面呢,灶台上还有几个锅,一起都洗了吧。”
符生对于不用水的清洗,很不习惯,可是看胡幽看着是非常习惯了。
符生按照胡幽说的,把大筐和几个锅都放了进去,盖上了清洗机的盖子,而同一时,清洗机居然自动清洗了。
都能看到清洗机盖子里面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这些知识都是超出符生的人生接受范畴的。
一次又一次地在挑战着符生的接受能力,符生轻吐了一口气,决定好好想想,好好理一理,胡幽那里还能拿出什么超过人类思想范围的东西。
符生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两只眼睛,靠在洗手间的墙上,正在进行自我反思。
胡幽是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顺便往洗手间看了一眼,就看见符生就跟受了人生摧残似的,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胡幽走到卫生间门口,用手拉了拉符生的胳膊,
“喂喂,去温家叫人吃饭啊,你在这干嘛呢。”
其实胡幽是想给符生找点事儿干,一会儿符振兴回来后,开着车就能去接人。
符生像是忽然被惊醒了一样,先是看了眼清洗机,和刚才一样。
看着符生离开的背影,胡幽立即就摇了摇头。
等过些年类似的自动型产品,越来越多的时候,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胡幽正要转身回厨房,就听到院外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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