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胡家村的村民们,咱们村里最大的大事,好事,要开始了。”
村长胡大伯的声音,激动万分的在村广播里,传遍了胡家村的每一个角落。
而且,胡大伯还是连着播了好几次,感觉是要把所有人的胃口吊起来一样。
胡幽和符生互看了好几眼,最后符生轻笑了一声说,
“肯定是大事,要不然村长不会激动成这样。”
胡幽点点头,也觉得村长把全村人的的胃口吊得时间有点长啊
胡幽慢慢地说,
“大伯最近终于碰到件好事了啊,符生,那你能猜出来不?”
符生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已经盖得差不多的洗澡房说,
“现在装的洗澡设备顶上,还带着个小灯,其实我们用不用灯都没大关系。”
胡幽忽然想起来,她每天是到点就睡,天亮才起,根本忘记了电的事儿。
而且,不管胡幽需要什么机器,未来科技产品全是太阳能的产品,一次充能可以用好多年呢。
胡幽从来没因为没有电而有过困扰,结果就把这个事就给忘了。
全村人还在因为没有电而困扰呢,所以作为村长的胡大伯,被通知要给正式通电了,已经快挖到胡家村了。
胡家村的大广播里,果然又传出了胡大伯特别激动的声音,
“我们村要装电灯,我们村要通电喽。电线杆已经快挖进村了。胡家村的村民们,我们也能用电啦……”
等胡大伯“啦”完了后,胡幽就见许多人家都出来了人,朝着生产队方向过去了。
估计是要问问是不是真的吧,胡幽看着村里头的人,脸上都还挺激动的。
现在村里面吃水倒是挺方便的,确实就差电了。
胡幽也不知道这个年代搭电线杆子,接电进村,要多久。
电线要每家每户都要装上,每家每户的每个屋,都要装上电灯,这个时间可不短呢。
不过这个装灯的顺序,肯定是从村头装到村尾。
用脚指头想,也是胡四家差不多是最后装电灯的。
而符生家位置也比较靠后,而村长胡大伯家也是在村尾的位置,通电装电灯,都要在最后。
胡幽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胡四媳妇坐在院子里喊,
“咋就不能从村后头挖呢,咱家得等到啥时候用得上电。哼,又是欺负咱家吧。”
自从村里头总想着塞人进胡四家后,胡四媳妇就觉得事事委屈。
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
胡幽赶紧过去,挨着胡四媳妇坐在了凳子上,
“妈,你洗澡不?”
胡四媳妇被问了个大瞪眼,奇怪地看着胡幽说,
“洗啥澡啊,又不脏。”
胡幽把鼻子凑到胡四媳妇身上,稍微闻了下,都不敢用力闻,就闻到一股汗臭味。
“妈,你一身汗味,都不嫌难闻。”
胡四媳妇看着胡幽撇着嘴,就抬起胳膊肘用力闻了闻胳肢窝的位置,才用非常不满的语气说,
“我闻着还成。”
胡幽又轻声地说,
“妈,你看,咱家澡堂盖好了好几天了,符生那手艺可好了。小弟和三哥,都天天洗呢。妈,你咋也得和我爸洗一回吧,一起洗呢。”
胡幽还冲着胡四媳妇眨了眨眼,胡四媳妇就想到自家二儿子和新进门的二媳妇,天天一同进洗澡房。
胡幽把胡四媳妇给打发着洗澡去了,而一进门的胡四,是被胡四媳妇生拉硬拽地拉进了洗澡房。
胡幽看着都想乐,而且偷看的也不只她一个。所有人都从自个儿屋往洗澡房那里看,就见胡四扒着门一个劲地喊,
“媳妇,我真不脏,上个月才擦洗过一次的。”
胡幽成功开启了胡四媳妇爱洗澡的摁键,后来胡四媳妇洗了几天后,跑回家拍着胸脯和胡幽说,
“不洗不知道哇,这一洗啊,才闻出来咱村的人都快熏死个人了。”
符生家的洗澡房盖的也很顺利,而胡幽的养的猪,也是没几天功夫就见长大了一大圈。
胡幽盯着五头公猪看的时候,心里头就开始又打转了。
正好符生在旁边又帮着拌猪食呢,胡幽新弄的这批猪食倒是没啥味,不过符生看着小猪崽吃的都是“呼哧呼哧”地,特别地香甜。
胡幽想想就问符生,
“现在还能弄到母猪不,要不我再养两头大母猪吧,年底的时候又有几十只小猪崽了。”
胡幽是想着这样省得再和别人去买猪崽了,而且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太好。
可符生一听,却是手抖了两下,尤其是胡幽说的“几十头小猪崽”,让符生觉得现在的猪圈可能不太够。
符生放下了拌好的猪食,想想和胡幽又说,
“我给符振兴打电话去,他最近正好要过来,让他给找两只吧。”
不过让胡幽惊奇的是,符振兴的行为。
符生借胡大伯办公室的电话给符振兴去电话时,才知道符振兴人已经出发了。
据符振兴那个下属说,符振兴这次带了几只小羊外,还带了五头小猪崽。两只母猪崽,三只公猪崽。
胡幽一听,这又是要自己帮养猪了。
不过对于胡幽来说,一头三头是个养,十头八头照样赶。
胡幽盼着的小猪崽,也没等多久,只半天儿的时间,符振兴开着他的大吉普,又是夜里悄悄的进村了。
可是,这几天村里已经开始挖电线杆子了,好多地方挖的坑,堆的水泥杆子,符振兴还以为自己悄悄地走,没人发现呢。
结果刚进村没一会儿,“呼啦”地就冲出来几个人,把他的吉普车就给围住了。
这种事符振兴也不是头一次碰到,但是在一直让他还算放心的胡家村,却是头一次碰到。
而胡幽和符生到村口去接符振兴的时候,见他正盘腿坐在车顶,给人讲故事呢。
胡幽扯了扯嘴角,和符生说,
“他不是被逮了吗,咋这自在呢?”
符振兴当然是一眼就看见符生和胡幽了,咧着嘴露着白牙冲着他俩招手。
胡幽用手电筒照了照,那几个装电线的工人,正靠在吉普车上,看样子还挺舒服的。
符振兴让符生把车里面的小猪崽和小羊崽,都抱下去。
符生看着不动地方的符振兴,就奇怪地问他,
“你不走?”
符振兴立即就笑了,指着旁边六七个人影说,
“他们想听我讲,我讲完的。”
幸好符生提前拿了个大笼子,把猪崽和羊崽都装进去带走了,胡幽提着小电筒,小跑着就跟上去了。
走出了一截子路,胡幽的小软手就被符生给抓住了。
胡幽在黑暗中瞪了眼符生,而符生轻笑着说,
“小宝,别瞪眼,我一只手提这些猪崽羊崽的还挺费劲的。抓着点你的手啊,我就更有力气了。”
胡幽又瞪了眼符生,用手指在符生手心上挠了两下。
“哼,这样站得更稳了吧。”
俩人是先去了符生家把羊崽放进了羊圈,符生又提着猪崽紧拉着胡幽的手去了胡四家。
一出符生家的时候,在乌漆麻黑差不多没月光的夜里,符生这才笑着说,
“小宝,我得把你紧紧拉着,这才站得稳。”
刚才符生和胡幽在院里头弄羊崽的时候,而在屋里头点着油灯挤在一起看书的庞师长和庞师长媳妇,差不多是同时抬眼皮扫了下院子里的动静,同时又低下了头。
等符生和胡幽离开了符生家院子后,庞师长媳妇就同庞师长低声地说,
“看这样子,符生是做定了胡家的上门女婿了啊。”
庞师长立即就说,
“符生妈都没啥意见呢,你操那心呢。”
庞师长媳妇却用轻巧的声音说,
“咱俩没儿子,咱这大女婿眼见着就是在供销系统里了。可是,这二女婿,完全能接你的班啊。”
庞师长立即就放下了书,看着自家媳妇就问,
“接啥班,咋,他还能做我的师长不成?”
庞师长媳妇白了下庞师长,
“你这死心眼子,看胡四家这作派,咱家这二女婿以后肯定差不哩。你不想着动动你的关系,让咱这二女婿往上升一升。等咱庞医生生了娃后,你不想着让孩子也有个庞姓的?”
庞师长叹了口气,立即就说,
“你这个是老思想,早就该抛弃了。”
庞师长媳妇却是不乐意了,和庞师长瞪起了眼睛,
“啥老思想,这可是咱老祖宗的传统,这村村里头不是说,死了也得有个自己的儿孙摔盆儿的。”
庞师长觉得和自家媳妇说不通,转到炕那头就躺下了。
可是,躺着躺着不知道咋滴,就觉得自家媳妇说的这话啊,是很有些道理的呢。
庞师长媳妇都快睡着的时候,眯着眼睛,就听到庞师长特别低沉的声音,
“胡四家俩口子,应该没问题,可是胡家其他人,不好说啊。”
庞师长媳妇也是挺无奈的,
“胡四家除了胡四俩口子好说话点,那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精贼。”
胡幽可不知道,自己也被划入到了贼拉精的范围了。
回到自家猪圈后,又把五头小猪崽放进了猪圈。
胡幽刚退出猪圈,就又被符生摁在猪圈的土墙外头咬住了嘴。
这几天总是人来人往的,符生干坏事的机会特别的少。只能在厨房帮做饭的时候,拉拉小手,亲一下两下小嘴。
符生摁着胡幽就是一顿亲,亲得胡幽嘴巴还有点麻。
胡幽推了两次符生,却被符生给抱进怀里,越抱是越紧。
符生用力嘬了几下胡幽的小舌头,才把胡幽的小嘴巴放开。
“我也准备学下刘文了。”
胡幽捂着嘴随便地“嗯嗯”了两声,伸手又捶了两下符生.
胡幽正要抬腿回前面,忽然被符生抱着进了猪圈,而符生的嘴巴还有点发湿,在胡幽小耳朵上蹭了两下。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