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年初五,胡幽就带着胡小弟,跟着符生妈,坐火车又去上海了。
胡幽和符生妈关系好的哟,就跟那亲母女似的。
而胡幽真正的亲妈,胡四媳妇,正在被整个胡家村的村民渐渐淡忘中。
胡幽从胡家村走的时候,还和胡二哥说,
“二哥,你和未静姐马上要结婚了,我到上海给你们买好东西去。”
胡二哥摸着脑袋笑了笑,这几年天天风吹日晒的,可这人还是一天比一天的白。
一开始是要吓个半死不敢出门,现在全村人都知道,胡家人是“哂不黑”。
胡二哥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也是又白又圆的。
胡二哥叹了口气说,
“咱家现在就大哥黑,要是在家住一段时间,准能白过来。”
胡幽又想起了符生,现在一直朝着越来越白的好脸色前进当中。
“这几年咱大哥都把假期让给了离家远的人了,等我从上海回来了,我和小弟再一起去部队看看大哥去。”
旁边的未静本来想说几句,可是又没说。
未静是见太阳就黑,跟胡家人坐在一块,显得自己跟块黑炭似的。
而真正像块黑炭的戈大,比未静可黑多了。
但是,这凡事不都是要分和谁比嘛。
胡幽从胡家村到上海,走的还是挺顺利的。
列车员很热心,看到他们是一个大人俩孩子,就一路上特别地照应。
胡幽因为个头的原因,和胡小弟一样,都被热心的列车员大姐当作小孩子了。
基本上一两个小时就过来看一眼,就是怕碰到坏蛋欺负了胡幽几个人。
胡幽到上海后也没闲着,先是到百货大楼,买了一些结婚用的东西,又到街上转了转,甚至还跑到废品站去看了几眼。
不过现在正月里呢,废品站都关着门呢。
胡幽自从去年在系统的交易市场里,开了新店铺后,这个“上古古董店”,简直就是分分钟的爆满。
胡幽当时把三只大箱子里头的古董瓷器,全都摆在了“上古古董店”里头。
系统以前可没有怎么说未来如何如何,现在张口闭口都是“那些未来的土包子们”。
胡幽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看着像是这个年代的石英表,其实还是未来科技产品。
仿年代的表,不仅有时间,还有音乐,更能当闹铃用。甚至还有个很小的摄像孔,可以开启微型摄像功能。
胡幽有的时候不想起,但是又要起来喂鸡喂羊,就会定个表。
胡幽瑞在上海要呆到过了正月,一过了正月就回胡家村,等回到村里头后先去一趟胡大哥的部队。
等回来后,就是胡二哥结婚了。
胡幽把这些事想了又想,才又睡着了。
感觉就刚睡了一会儿,被旁边的温明晓给压醒了。
温明晓最近好像要长个头了,晚上腿抽筋,还来回翻腾。睡着睡着,就把那腿扔在了胡幽的身上。
有一天早上,胡幽醒来的时候,只看到温明晓的两条腿,人不见了。
胡幽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到温明晓的小腰。
胡幽立即把温明晓给拉到了床上,腰搭在床边,身子朝天仰着搭在床的一边。
等胡幽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温明晓给拉上床后,这小姑娘还没醒呢。
已经16岁的温明晓,快成大姑娘,那身材还是不错的。
胡幽看着有些眼红,自己的小馒头就涨了一点点,还没到中馒头呢。
别看温明晓睡姿不好,人家身姿好啊。
虽然现在学校不上课了,更是不爱和温小舅舅学医,跑去学舞了。
本来温明晓就有点舞蹈的底子,这次碰到了个好老师。
这位舞蹈老师闲得快发霉的时候,碰到了温明晓。这俩人立即看对了眼,一个愿意白教,一个愿意不花钱去学。
不过温明晓还是个懂事的,经常带吃的给舞蹈老师。
但是,让胡幽意外的是,温明晓有了个小尾巴。
这个小尾巴不是别人,是去年意外被符振兴扔下的符萧黎。已经6岁的符萧黎,去年在在温家的时候,在温明晓身上找到了智商上的优越感,今年就吵着要来找温明晓玩。
符振兴一开始以为符萧黎是要找胡幽的,毕竟符振兴觉得胡幽特别会看孩子。
结果这次把符萧黎送到温家后,符萧黎却一本正经地朝四下看看,最后看到正站在楼梯上的温明晓时,立即就跑到了楼梯下面。
符萧黎拧着眉看着温明晓,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你怎么能长这么高呢?”
胡幽恨不得跑过去把符萧黎亲上两口呢,一下就说出了自己想说的。
温明晓现在是有梦想的姑娘了,才不和小朋友玩呢。
一直到离开温家,温明晓的小下巴都是翘着的。
而不服输的符萧黎却是鼓着脸,有点没底气地说,
“哼,我明年就比你高了。”
温明晓现在的舞蹈老师听说原来还是个名师,爱舞成痴。
因为不能再到学校教学,就在家里教教小姑娘。现在除了温明晓每天愿意去,已经没人去了。
胡幽也觉得这个事暂时还不太成,现在就有居委会挨家挨户登记了,哪些上学的孩子在家闲着,要被弄到村里头去学劳动。
以温明晓那娇娇捏捏的样子,别说干活了,长这么大连口玉米饼子都没吃过呢。
胡幽正乱想着呢,就听到小舅妈方医生的笑声,
“小宝,快来啊,你的电话来了。”
温家现在还装着电话呢,胡幽一拿起电话,就听到的是符生的声音。
符生先是汇报了一下自己的近况,
“符生同志向小宝汇报,我最近一直忙着训练,顺便帮厨房那边布置养猪的事儿。”
胡幽一听部队要养猪,这可是好事哇。
能吃到肉,在这个年代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胡幽立即就说,
“自己养的猪才香哩,五花肉红烧着,香死个人。”
胡幽的话音刚落,符生就低声地说,
“如果你能提供点猪食,我可以和厨房那头的班长商量一下,顺手帮你养几只。”
胡幽一听,眼睛亮得能照人啊。
现在过大年做的各种年货,胡幽做得是越来越好。这个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哇,就对食材有了更多的要求了。
胡幽“吧咂、吧咂”了两下嘴说,
“这个是不是太、太不好意思了呀。”
符生那头却说得理直气壮的,
“你可是为咱部队做出贡献的老乡,老乡提供好的猪食,我们作为人民子弟兵,为老乡养几头猪咋的了。”
胡幽一听,觉得也是哟。
“确实,就是这么个理儿啊。我还可以给厨师班的小同志们,一人捐两双旧袜子。”
符生在电话那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而在符生打电话这屋门外的吴团长,因为没好意思进屋听人家俩个人谈恋爱。
就看到符生一直是抿着嘴笑啊笑啊,要么就是眯着大眼睛笑,吴团长差点没滑到地上去哩。
本来吴团长就知道符生是认准了家里给订好亲的,这样子看来,是多年的革命村友立即就过度到革命恋爱了。
胡幽还美美的和符生说,
“我明天有个大计划要执行,先和你说一下吧。”
胡幽凡是都不同符生讲,符生一直是挠心抓肺的。
可是,这恋爱关系一确定,完全就不同了。符生高兴得,露出了一排大白牙。
“你又想去干啥,现在符振兴在上海呢,有事你找他帮忙。”
胡幽一想,这事儿还真是别人帮不了的呢。
胡幽转头看了看客厅里,其他人都围在厨房门口呢,今天方医生和温小舅舅要做香酥鸡,胡小弟在那头指导呢。
胡幽几乎是用最低的声音说,
“我最近想了想,觉得有一件事可能性还是挺大的呢。现在呢,你是我恋爱对象了,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了好。”
胡幽除了吃外,这么一本正经地和符生说话,把符生也紧张出了一身汗。
符生同样用很低的声音说,
“咋了,你又想和谁在厕所里交易了?”
胡幽得意地笑了笑,眼睛都眯了起来,
“也差不多,不过不是交易,而是掏茅坑。”
胡幽也没觉得说啥话啊,这个符生能不能行啊,胡幽居然听到一阵“叮里咣当”地响声,好像符生摔倒了。
同一时间符生吃惊地很大声地问了一句,
“掏、掏茅坑?”
符生电话这头摔倒的可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俩个。
门里头的摔倒在地上的符生,还在门外头一直从玻璃窗偷看的吴团长。
吴团长被吓得直接滑倒在了地上,而符生是直接摔倒后,手里还死攥着电话的话筒。
符生眦着牙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而门外的吴团长,扶着腰慢慢地开门进来了。
吴团长坐在离门最近的凳子上时,还用力捶了几下自己的腰。
世界太大了,奇事也太多了,吴团长觉得自己今天遇这件最大。
吴团长想听听符生的小对象,到底要咋说这个事儿。
胡幽可不知道符生那头还有人想偷听呢,胡幽在电话这头长长地叹气。用一种特别惋惜的口音说,
“现在好些人怕被拉出去欺负,就把这沾金带银的东西都扒下来扔了。能扔哪儿啊,符生,你说呢。”
胡幽的推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你也不知道人家扔哪个厕所吧。
可胡幽有系统啊,而系统现在已经把全上海的地图都整出来了。
那在这样的情况下,胡幽就准备让系统进行全方位的扫描。
胡幽立即用骄傲的口气同符生说,
“全上海的那些脏东西,肯定要运往一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