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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69章 憎与崩溃(1 / 1)

阮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太宰是怎么搞定西索的,只知道旅团集合时他还是来了。

阮黛像一条柔弱无骨的蛇,依偎在库洛洛身上,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瞧他看的古籍,发现还挺好看的。

望着那认真看书的女孩,库洛洛哑然失笑,“你能看懂?”

“这有什么看不懂的?”阮黛撩一撩头发,媚眼如丝,含嗔带喜地望了他一眼,“以为漂亮女生都是花瓶么?”

“没有。”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秀发,库洛洛黝黑的眸子深邃得勾人,呼吸清浅“阿黛最厉害了。”

旅团成员个个呆若木鸡,为眼前不正常的一幕张口结舌---这是团长?这是团长!

唯有飞坦,众醉独醒,心中冷笑,要不是为了拽出毒瘤,团长至于牺牲至此么?!

西索不经意间微微蹙眉,眼前这情景看似荒诞滑稽,但给他一种强烈的危险感。

阮黛向团长暴露自己了么?不,她应该也不想暴露身份,如果让团长知道她是揍敌客家族的人,那也会给她的家族带来威胁。

白天的阮黛不会那么做的。

可是...白天的阮黛又怎么会是这种作态?难道说...

西索的瞳孔霎时紧缩!难道说,现在的阮黛,是晚上那个?!

阮黛若有所感,轻轻地瞥了一眼他的方向,勾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知道的...太晚了。

众目睽睽之下,阮黛轻轻挣脱了库洛洛的怀抱,向西索走近,她每一步都像踏在西索的心尖上,男人勾唇笑得邪气,但心里却在叹气。

真是的,没办法了。

她停在他身边,温温柔柔,唤道,“西索,不好意思,我想换人了。”

“能把你在旅团安插的其他棋子,说出来么?”

即使狡猾如狐的西索,也被阮黛这一手搞懵了,他下意识想问,什么其他棋子,却突然看见女孩对他调皮地眨眨眼睛。

他心中一动,一种狂喜涌入心头,霎时领会到了女孩的意思,神色故作轻慢道:“呵,你说的我听不明白。”

“团长,这只人鱼估计是脑子进了水,为什么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呢?”

库洛洛翻了一页书,声音低沉,“西索,我同样也很怀疑你。”

旅团成员怔了一会儿,才反应到他们在说什么,气氛紧绷起来,“西索,莫非你背叛了旅团?!还安插了棋子?”

“那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西索冷笑,成员们哗然,这,这是承认的意思?!

飞坦的袍服衣诀翻飞,如鲲鹏展翅掠向西索,眸中冷光乍现,要将这背叛旅团之人彻底粉碎!

西索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一把捞过身前的少女扣在怀里,她是那般孱弱,无害,纤细的脖颈被西索的有力手掌钳制着,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轻易捏断。

“明明是答应帮我的...现在却背叛我...哈哈哈...”西索的眼里有狠厉之色划过,慢慢扼紧女孩的脖颈,阮黛的脸慢慢染了凄艳的红,吐息困难,眸子含着水光盈盈望向飞坦,少年见状,本该一剑穿透两人心窝的剑却是凝滞在空气中。

该死的,他心中暗骂,脑中却很诚实地想起了女孩子被刑讯时,那柔软的唇在他掌心吻过的触感,手掌竟是隐隐发烫。

西索旋即抽身而走,少女被他一把掼倒,飞坦急忙移开剑尖接住了她,一部分成员追了出去,库洛洛却是安坐在王椅之上。

他看了一眼飞坦。飞坦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蹙眉,粗鲁地将女孩子单手抗在肩上,送还到库洛洛身边。

阮黛依偎在库洛洛怀里,不住地咳嗽,单薄的肩抖动如蝶翼,见者生怜。

飞坦把头转向一边。

“看来旅团中确实有西索留下来的棋子...可能还不止一枚...”库洛洛随意安抚着少女,淡淡道:“我不希望旅团中潜藏着不安定因素,飞坦,尽力把他们找出来。”

“是。”

阮黛埋首在库洛洛那檀香气的怀抱里,缓缓勾唇,西索,牺牲你一个,换来旅团内乱,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里应外合,还怕搞不定这些盗贼么?

她若有所思抬头看了看库洛洛,男子俊美的脸庞,如神灵雕刻一般...这个做成‘诱饵’好了。

至于其他人...还是适合成为‘药物’啊。

...

西索根本没有什么其他‘棋子’,不过是阮黛和他临场编出来的瞎话罢了,两人瞬息之间把旅团中还有内奸的事演绎得十分确凿,还侧面表现了阮黛是朵毫无战斗力的小白花,消除了旅团对她的忌惮---真是一箭双雕。

阮黛懒洋洋地揉着自己的脖子,可恶的西索下手还挺重...不过和聪明人合作就是舒服。

“依阿黛看,旅团中谁比较可疑?”

“这我可说不好。”阮黛美目流转,声音还带着点砂糖质感的沙哑,“您是团长,肯定比我更了解他们,我一个外人,可不敢随意猜测。”

“无妨,阿黛说说看。”库洛洛轻笑。

这个男子是一块深蓝坚冰,冰冷坚硬,却折射出魅惑的冰蓝色泽,当他想让自己变得温柔时,想必任何女子都难逃他剔透却又混沌的特质。

既有孩童的纯真,又有魔鬼般的优雅冷血。

两人的姿势相当暧昧,阮黛被他的臂膀揽住纤腰,脸颊紧贴着他花岗岩似的胸膛,他微微低头,似乎只要向下一触,就能采撷到那芬芳的吻。

女孩子有些眩晕。

洁白的臂膀软弱无力地垂下,仿佛一座死去的圣洁雕像,声音颤抖:“我与西索达成协议,伪装成人鱼潜入旅团,伺机对您下手。但后来...我暴露了,西索他并没有救我,从那时我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西索偶然和我提过旅团中还有他的人...我就想用这个信息来向您表达我的诚意。”阮黛的眸子水光清澈,面染桃红,“希望...希望您能庇护我...”

多像一朵菟丝花。

“你与西索达成合作...那么,他答应你了什么条件?”

阮黛颤抖了一下。

“嗯?”库洛洛用眼神示意旅团成员离得远些,飞坦看着两人纠缠的姿态,心中凭生不爽-----

“他答应我,杀了您后,会把您的尸体给我。”

“这个西索,还真是异想天开。”库洛洛悠然笑道,“不过你要我的尸体做什么呢?”

阮黛低下头,喃喃道,“当然是...晚上再告诉您~”她冲库洛洛狡黠地眨眨眼睛。

...

西索逃出旅团后,好不容易甩掉了追杀他的人,与酷拉皮卡会合。

“果然像你说的,阮黛她还是有办法继续计划的。”

酷拉皮卡抱臂,金色柔软的头发在风中飘动,“我说过,多相信她一点。现在旅团成员分开了,你继续去引开他们,阮黛已经联系了揍敌客家族,会助你一臂之力,争取将他们全部杀死。”

“尸体不要毁掉,留给我。”

“真让人好奇,你们到底对强大念能力者的尸体有什么癖好。”西索眸光玩味。

“这和你无关,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酷拉皮卡冷声道。

送走西索,他捡起桌子上的报纸,最近失踪案频发,让人心中不安。

“大概...是蚂蚁搞的鬼吧。”他喃喃道,“幻影旅团,该收尾了。”

...

入夜,追杀西索的成员还未回来,飞坦不禁有些心浮气躁。石头长廊幽深且冷,阮黛身穿轻薄的白色睡裙,护着一盏微弱火光的油灯。

“你要去哪里?”少年拦住她的路。

“夜深露重,去给团长送温暖。”女孩子端庄笑道。

“不许去。团长身边没有人护卫,怎么可能让你这种可疑之人靠近。”他眉宇掠过一丝阴郁,阴寒厉烈的气势慢慢散逸开来。

“你只是他的下属而已,”阮黛神情怜悯,“有什么资格干涉团长的事。”

“...不,不是下属。旅团设立之初,我们并非是下属的名义,而是因志趣相同得以汇集,团长有言,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少年缓缓道。

阮黛奇怪,“和我解释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旅团的人。让开!”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我?随意好了,像是你没有伤害过我一样。”阮黛一点点逼近少年,手中灯光晃荡,黑暗中一点照亮了两人的复杂神情,“是你一点点刮下我的血肉,灌我烈酒,把我害得下肢断裂,险些死去--你以为我能忘记么?!我无时无刻不想生撕了你,嚼你的血肉,哦对了,我的肉滋味不错吧,很好吃吧?现在却喜欢上自己的食材,飞坦,你就像是跳梁小丑般惹人笑话,反复无常,真是令人怜悯。”

她似乎居高临下,冷笑一声,手指捏住少年尖尖下颔,摩挲几许,很是满意那种手感,手指顺着他的喉结滑下,灵巧地解开扣子,一路延伸到心脏的位置。

少年紧紧盯着她,那狭长而阴厉的眸子,压抑着滔天仇恨和怒火。

“飞坦,你骗不了我。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对么?”女孩子露出挑衅的笑容,一滴蜡油,滴落在他的心上,飞坦蹙眉,扬手打翻油灯,周遭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隐隐有哀哀低鸣,拉直绷紧的弦儿,弹拨得微微得颤。

阮黛想不到纤细的少年,会有这样强健的身躯和翻覆云雨的力气,她努力地逢场作戏,最后却迷失在了戏里。

远处突然传来惊呼,“团长!团长出事了!”

少年狠狠一颤,呼吸急促放开了少女,黑暗中他心如电闪,“你是故意的!”

阮黛胸口起伏,微笑,“应该是得手了。”

...

白日里和团长那般亲昵,以阮黛的个性,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氤氲的虫毒,借着颓靡的体香,一点一点,浸入男子的呼吸体肤中,悄无声息,钻心入骨。

他自诩神明,却中了小小女子的障眼法,阮黛其实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棋子猜测在库洛洛的眼中,就像童言稚语一样可笑,他根本没有相信,不过顺着她的意故意放纵内乱,看她慢慢自露破绽,作茧自缚。

可惜,阮黛早就知道,自己的敌人不笨,却自大。

她一切筹谋,一切言语,让库洛洛以为,她要靠美色引诱他,成为他亲密的人,然后借着拔除西索棋子之名挑起内乱。却忽略了,少女的目的其实简单而原始---就是给他下毒。

争取一个亲近接触的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绝对安全的情景下,给他下毒。

谁在乎那些卒子,擒贼先擒王,王既倾倒,一盘散沙又有何惧?

本来是想把那俊美的男子做成‘诱饵’,但仔细想想,一块蕴藏着浓郁能量的‘药物’,听起来也不错。

白色大床上,谁也不知道库洛洛死前经过了怎样的挣扎,那些细密无声的毒,跗骨之蛆般吞噬血肉,融化骨骼,声带被腐蚀,眼球化作一滴浑浊污水,如神祗般的身躯堆叠渗油,原来人人一样,都是一滩黄泥骨肉。

仅剩的几个旅团成员当即疯了,有人怒吼着:“追捕西索的人怎么还不回来?!团长都遇害了!”

阮黛很想告诉他,晚了,回不来了。虽然揍敌客家族的小辈对自己不感冒,但桀诺好歹还是很听自己的话的。现在,他应该和西索、太宰合作,在围剿那些旅团成员吧。

飞坦瞳孔地震一般颤动,渐渐,死寂无声。瞳孔里的绝望和憎恶蔓延,染黑了他的眼睛。

他盯着床上那团‘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难以想象这是他敬仰的团长。

他的身侧,还站着那美丽的少女,同样注视着床铺上的混乱,她似乎有些哀伤,晶莹的泪一颗颗滑下脸颊,真是虚伪到了极点。

可在其他成员眼中,倒是格外真诚。

他们知道,这是团长的新欢。虽然也很可疑,但这盈盈欲摧的楚楚姿态,怎么看也不可能完成这样残忍的事业。

阮黛哽咽一声,双手捂住脸庞,全身失了力气,滑倒在飞坦怀里,她看起来像是失了依靠的幼崽,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努力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哭得歇斯底里。

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即使是铁石心肠的盗贼,都有些发软。

“飞坦,送这位小姐回房吧,她不该看到这么残忍的景象。”

飞坦少见有些发怔,像是没听懂他说的话。少年所有的感官,都放在怀里哀哀哭泣的女子身上---她,她怎么敢?!这至惨一幕是她造成的,团长是她害死的!她怎么能这么真心实意地哭出来?!天!他飞坦自认为不是个善人,灭门绝户,杀人夺宝的事他也做过,但自认为,和这女人的虚伪残忍相比,他彻底输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冷血无情之人!!!

愤怒的情绪在心中咆哮,乃至太过汹涌堵在喉头让他无法发声。飞坦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怀里的少女却突然凑到他耳边,温温柔柔细语道:“飞,你不想变成这样吧,想好你要说的话。”

旖旎的秀发披散,挡住女孩的脸庞,她的唇吻落在他喉结之上,轻轻啜含。飞坦遍体生寒,痛苦地蹙眉。

她是一味最温柔销魂的毒。

...

最终还是没说。

少年把她带到刑房,‘砰’地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箱,一柄柄泛着冷光的刀具冰寒彻骨。

他必须做点什么发泄自己的愧疚和愤怒,否则,会疯的。

女孩子笑吟吟望着他,丝毫不惧,甚至配合地躺好。

“飞坦,我好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阮黛:被我喜欢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再次强调,本文无车,不要想多。正直和纯洁的光芒引领我们走在康庄大道上。

然后看评论发现最近有好多小天使裂开了,作者君非常担忧,苦学针法,包管针脚细密,完好如初~欢迎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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