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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街上越来越热闹。

小年这天,狄然拉陆川出门逛街买衣服,她把那条围巾给陆川戴上,两个人围着情侣围巾在街上散步。

出门的时候她就发现,陆川的嘴唇有些干,微微起皮,她拉着他拐进屈臣氏,从货架上拿了一管木瓜膏。

“别动。”

付账出门后,狄然拉住陆川挤了点木瓜膏在指尖,均匀抹在他嘴唇上。陆川抿了抿,觉得嘴巴油腻腻的,油到反光那种,他按着狄然的脸,嘴唇贴上去蹭,把她脸蹭出一行油渍。

“你幼稚不幼稚!”

狄然抹掉脸上的膏体,要重新给他涂,陆川把她的手握紧,按着她在商场拐角的人行通道口接吻。

狄然不会深吻,每次陆川舌头探进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喘气,总是紧闭气门,憋得脸颊通红。

陆川抱着她在没人来往的走廊暗影里,亲得昏天黑地。

狄然从脖子到脸弥漫上一股红意,她撑着陆川的前胸推开他一点,微微气喘:“我喘不上气了。”

陆川却还不放她走,下巴抵着她头发磨蹭,去嗅她身上的味道。

狄然觉得他像只狼狗,从他衣服里扒出一只眼睛偷看他,神情柔软:“你什么时候走?”

陆川动作顿了顿:“明天。”

陆川春节要回老家,狄然虽然舍不得他走,但也不能说什么。

她春节没地方去,狄俊华是要带狄梦回老家的,可狄梦的爷爷奶奶不是她的。她外公当年嫌狄俊华穷,不准江泠和他在一起,老人家心里记仇,看见她一贯没什么好脸色,她也懒得去碰那鼻子灰。

至于李东扬——英国没有春节,卓尔刚去世,公司烂摊子一大堆,他也忙不过来回国陪她过年。

“你不去伦敦?”她还没开口,陆川先问。

狄然嬉皮笑脸的:“哪敢啊,怕川哥吃醋。”

陆川嘴上不说,心里却介意,越是成熟的人吃起醋来越幼稚,上次他开了口,狄然才知道他心里不舒坦。可这不舒坦也不能发作,发作了反而显得他小气,毕竟李东扬和狄然认识比他早得多,感情也不只是简单的朋友。

狄然拉他逛商场,走进一家服装店:“我过年的新衣服还没买呢,你陪我逛逛。”

她看中一件白色的外套放在身上比量。

陆川问:“为什么不去找他?”

过年狄然本来打算去找李东扬的,可上次从英国回来以后,心里不知怎的,总觉得李东扬看她眼神怪怪的,那是她从没在他身上见过的神色,虽然一时描绘不清是什么,但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尤其当李东扬那句话说出来——“有我没他。”

她不敢和李东扬争辩,他的情绪因为卓尔的离世被放大到最差,因此当李东扬说出那句话后她只是沉默坐在一边,感受他身周爆发出来无形的戾气,李东扬说,他只有她了,她如果这时候也离开他,他会发疯。

她侧头看了看陆川,觉得这样对陆川也不公平。

陆川的视线落在面前一件黑色针织连衣裙上,狄然悄悄握住他的手:“你别吃李东扬的醋,卓阿姨刚去世他心情不好,咱俩的事过段时间我再找机会告诉他,我喜欢你,不会藏着掖着的。”

陆川把那条连衣裙拿下来,递给她:“去试试。”

狄然问:“你很在意他吗?”

陆川看着她:“在意,换谁都会在意,我是男人,不可能对你身边亲密的异性视若无睹。但他对你意义不同,你如果困扰,我会尽量不表现出来。”

“你不用在意他。”狄然急急地说,“你就把他当成我哥。”

陆川静了静,问:“你傻吗?”

狄然咬他手指,不服气:“你才傻呢。”

——

狄然进了试衣间,没过多久,她在里面叫:“陆川。”

陆川站在门口,耳朵动了动。

这家店价位偏高,顾客不多,并排的几个试衣间只有狄然那间在用。

陆川站在试衣间门口。

“陆川。”狄然又叫他,“我拉链绞住了,你帮我一下。”

陆川推开试衣间的门,隔间不大,三面贴着等身玻璃。

狄然脱了外套和打底裤,只穿着卫衣。

狄然看到他,转过去,指指后背:“拉链好像缠住了。”

不知道哪里落了一个线头,搅进里面,卡在一半上不去也下不来。

陆川手贴在她的背脊上,扯住拉链动了动。

他指尖灼热,不经意扫过狄然后背,带起一阵微小灼热的电流。

“好了。”陆川嗓子发干,刚要出去却被狄然拉住了。

“等等。”

狄然从包里掏出自己粉红色可爱款的兔耳朵护耳,戴在陆川头上,嬉笑着说:“你戴这个我看看。”

陆川眸色渐深,没有动作。

狄然贴近搂着他的腰,仰头看他:“那晚让我留在你家,真的只是想抱着我睡觉吗?”

陆川揪着她脑后的碎发,把她扯开一点。

狄然忽然踮脚把他嘴堵了。

她黏着他唇,吮吸辗转,又把舌头搅进去轻轻触碰他舌尖。

狄然笑得一脸灿烂,捏他耳朵:“你说实话。”

陆川想抱她,可她穿成那样,他左右没法下手。

狄然看出他的尴尬,越加肆无忌惮取笑他:“你看看我呀,害怕什么?”

“我怕?”陆川手搭在她肩膀,把她推开。

狄然却不介意,用词直白:“你是不是想和我做?”

陆川眸子暗了暗。

“你把这个带上,下次我也带给你看。”狄然不容分说,把兔耳朵挂他头上,声音暧昧,“什么时候都行。”

那兔耳朵是贴合狄然的头围尺寸,戴在陆川头上有些小,紧紧箍着额头,那粉色的耳朵又和他冷硬的脸颊不太相配,融合出一种奇怪的气质。

他正要拿下来,听见狄然哼了一声:“你摘下我也不戴给你看了。”

陆川顿住,他沉默了片刻,没再伸手,别开眼睛,声音哑着:“快换。”

他把头上的兔耳摆正,拉开门出去。

狄然吐了吐舌头,快速把针织裙套上,她出门的时候,陆川在墙边前玩手机等她。

那条连衣裙恰好合身,一字肩衬出她窄细的圆润的肩头,微凸的锁骨,腰部缩紧,扣出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身。黑色本来就衬肤色,灯光下愈发显得她整个人白嫩娇俏

她转了个圈:“好看吗?”

陆川眼睛长在她身上一样拿不下来,他没说话,径直走向收银台掏卡付钱。

狄然见了连忙拿着自己的包跑过去:“我来我来。”

她刚才在换衣间看了眼标价,三千多的标价,比她当年捉弄陆川让他付款的裙子贵上太多,她不舍得让陆川花钱。

陆川轻松抢过她的包,举过头顶让她拿不到:“我付,我挑的裙子,你穿给我看,我付应该。”

“别呀。”狄然小声说,“你给我买点别的就行,这太贵了……”

“你穿给我看。”陆川压低声音又说了一遍,他在柜员看不见的地方,环住她的腰,嘴唇覆到她耳边,“你最近干的事,一笔一笔我都给你记着,改天一起收拾你。”

狄然脸一红,拧他手臂,过了会又小声问:“改天是哪天啊?”

——

潘静姝站在商场尽头的女厕门口,低头看了眼时间。临近晚饭的点,她逛了一天走得很累,鞋子磨脚也很痛,她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抬头,远处走来两个人,她只看了一眼,身体便僵硬了。

那像是陆川,又不像陆川。

半年不见,她几乎已经无法从那个身影上找到陆川的影子。

她以为的陆川是冷的冰山、硬的石头,火焰烤不化,斧头砸不烂。

谁都没法让他动容,让他脸上出现一丝别的神情,无论是哀求、羞辱又或是恐吓,都不能。

眼前的陆川,脸上虽然还是那副寡淡的模样,眼角眉梢却微微弯出不同的弧度,看那女孩时温柔宠溺的眼神能把整个世界融化。他头上戴了一个兔耳,左手拎着购物袋,右手牵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女孩似乎一刻也不能安分,她像条被捞上岸缺氧的活鱼,不走路只蹦跶。

陆川与那兔耳太不搭,加上他长得帅,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

他脸上微红,狄然还一个劲调侃他:“哎呀,真的很可爱我没骗你,不信你拉个人问问,哎哎哎你捏我干什么?”

“你还说?”陆川眼里有威胁之意。

“那你可以不戴呀。”狄然揶揄他,“不过咱们说好了,戴到家才行,中途反悔就不算数了。”

她笑嘻嘻拉陆川进了一旁的重庆火锅店:“我要吃火锅,你陪我。”

潘静姝看得出神,乔佩兰从卫生间出来:“走吧,你在看什么?”

潘静姝垂下眼睛:“没什么。”

乔佩兰:“那回家吧。”

“妈。”潘静姝叫道,“我饿了,我们吃过晚饭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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