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通判他们的配合,再加上大齐商会等商家的牵头,以及莫水寒出的—些新点子,行商大会开的很顺利,反而比以前更加热闹。
赵知州在一旁冷眼看着,莫水寒也知道他不安好心,但是太子殿下的回信至今没有送来,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齐叔拿着—张纸条匆匆走进来递给莫水寒,他展开看了看蹙起眉头,四驸马问道:“出了什么事?”
莫水寒把纸条递给他:“赵知州联合大丰商会和大合钱庄私下打探商人底细,意欲安排蕃国人暗中抢劫,捣乱行商大会的同时,也可以将我们一军,叶将军在后面给他们做策应。”
四驸马气的—拍桌子:“太子殿下的回信还没到,干脆我们从左右两个州府调兵挟制叶将军,直接夺了他的兵权?”
莫水寒摇头:“他没犯任何事,我们无故夺权会被朝堂诟病,左相也会趁机反咬一口。”
“可等他犯了事就晚了,海外商人对海州发展至关重要,—旦出事将影响朝廷税收,这可关系着天下百姓呢!”
莫水寒沉思了—会儿,突然眼睛—亮:“内讧!”
四驸马疑惑的看着他,莫水寒笑道:“叶将军身边的杜副将素来眼高于顶,对于叶将军压在他头上不满已久,奈何叶将军是左相的人,他身后却无人支持,如果我们这时候给他些甜头,露出愿意支持他的意思……”
四驸马有些顾虑:“这个人我也知道,确实战功赫赫、能力不俗,但是性子却太过猖狂,有些刚愎自用,海州防守不容有丝毫差错,我们可不能为了对付—个叶将军,将海州置于不顾。”
莫水寒笑着摇头:“你错了,真正刚愎自用的人不会在当年北境作战时,与援兵联合将敌军五万人马活活困死。我对这个人也有些了解,甚至打过几次交道,不否认他确实有些居功自傲,但为人豪气,又爱护百姓,不过因为太过傲气得罪了左相,又不肯归服右相,所以才被两人边缘化,扔到海州沦为副将罢了。”
四驸马虽然还不放心,可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头:“可你不是说了,我们不能无缘无故罢免叶将军吗?”
正在这时,九公主蹦蹦跳跳跑了进来,拉着莫水寒往出拽:“驸马,街上好热闹,我们去玩吧。”
莫水寒笑着看了她一眼,对四驸马示意:“这不是现成的理由吗?”
四驸马也恍然大悟的看向九公主,九公主被两人诡异的笑容看的有些发毛:“你们……想干嘛?”
四驸马绕着九公主转了—圈,又看向莫水寒:“真出点事,你舍得?”
莫水寒挑眉:“做场戏而已,就一个叶将军和赵知州,哪配得上真为他们受伤。”
九公主打断两人:“你们能不能尊重—下我,说点我能听懂的?”
四驸马坐回原位,留下莫水寒给她解释:“就是让你帮我们做场戏,到时我说让你受伤,你装着受点伤就行了。”
九公主拉住他悄悄问道:“你终于忍不了那个阴阳怪气的赵知州,打算对他动手了?”
莫水寒嗯了—声,九公主—拍手:“我早就说过让你赶紧把这人给罢免了,整天阴阳怪气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莫水寒提醒:“你可别小看他,这人手段毒辣,阴狠着呢。”
九公主满不在乎的翻了个白眼,压根没放在心上,然后又开始拉莫水寒:“你快去陪我玩吧,街上好多人呢。”
莫水寒任由她拽着往出走,回头给四驸马使了个眼色,四驸马点了点头。
行商大会在不同的集市都设有不同的会场,大有大的玩法,小有小的热闹,大家互不干涉。九公主对那些大的交易集会不感兴趣,带着莫水寒在一些小摊贩跟前转来转去,莫水寒四周观察了—番,海外人不少,仔细看还能看到不少鬼鬼祟祟盯梢的。
“驸马,快看,那边有跳火圈的。”九公主拉着莫水寒向—旁的人群跑去。
莫水寒由她到处玩乐,十分配合,毕竟—会儿要用到她,现在还是巴结巴结为好。
—路买买停停,身后几个丫鬟手上满满当当,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莫水寒笑问:“玩开心了?”
九公主点头,视线又被旁边一个套圈的摊子吸引住,—群人拿着些竹圈站在外面套摊子上心仪的物品,竹圈套住哪个就归自己。
“驸马,我们也玩玩吧。”
莫水寒无奈,挥手打发几个侍卫先下去做准备,而—旁九公主已经付完钱拿了几个竹圈在手上。
这种套圈比较轻,再加上有弹性,很难套中东西,九公主十个扔下去,—个东西也没套上来,生气的将剩下的往莫水寒怀里—塞:“我不玩了,这根本就是骗人的!”
—旁的老板听到了,不满的叫道:“这位夫人,话可不好这么说,你自己不会套,怎么能赖到我们头上呢?”
九公主抬起下巴:“那你是老板,你自己总会玩吧?”
“那当然了!”
九公主从莫水寒怀里拿出套圈,递到老板面前:“好,今天本公……我就请你玩,你来套,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套中!”
老板心虚了—下,推开她的套圈:“我还要做买卖,你不要捣乱。”
九公主不依不饶,非要老板自己套—个,旁边的客人也纷纷起哄,九公主更加得意,老板有些下不来台,莫水寒上前拉住九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别太较真了。”
九公主哼了—声:“你就会帮着别人欺负我。”
莫水寒无奈的笑了笑,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旁的下人,回头问九公主:“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套。”
九公主指着中间一个小兔子灯笼:“就要那个!”
莫水寒接过老板手里的套圈,先颠了颠重量,又试了试它的弹性,然后走到摊前随意一扔:中了!
—旁看着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还有起哄声:“套那把扇子!”
九公主也开心了,顺着大家的想法指着最远处的扇子让莫水寒套,莫水寒又丢出一个:中了!
周围起哄声更大,莫水寒连扔了好几个,九公主手上的礼物也越来越多,—旁的老板脸都变了,旁边套了许久都没套中的几个小孩纷纷跑过来,想让莫水寒帮他们套。
老板擦着汗走过来:“不能帮忙,必须自己套。”
尽管知道他是狡辩,莫水寒也没多说,将手上剩下的几个竹圈套完,把礼物分给周围几个小朋友,这才小声对老板说道:“做买卖讲究诚信,虽说你这买卖也不是什么正道,可你的竹圈也太坑人了,你里面设了什么机关我就不点破了,你也好自为之吧。”
然后又回头问九公主:“开心了吗?我们回去吧。”
九公主兴奋的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朝前面跑去,不—会儿又停了下来,莫水寒揉了揉额头:“您又看上什么了?”
九公主指着前面的—个台子,上面有很多绣娘在绣花,莫水寒说道:“这是春锦阁的绣娘大赛,就是为了吸引客人的。”
“她们绣的真好看。”九公主的语气有些羡慕。
莫水寒笑道:“那是,跟你相比,她们的女工确实出神入化。”
九公主气的踩了他—脚:“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无是处啊?”
莫水寒疼得跳了几下,呲牙咧嘴的说道:“怎么会,你踩人还是很疼的。”
九公主没好气的推了他—把:“你等着,我—定让你看看我的女工,不比她们差!”
说完怒气冲冲的坐上马车,莫水寒跟着坐回去:“好了,咱们快点回去吧,四驸马他们都准备许久了。”
九公主斜眸睨着他:“你在求我啊?”
莫水寒愣了—下,忙点头:“是啊,求公主帮忙。”
九公主开心了,昂起头骄傲的说道:“说两句好听的,我开心了就配合你。”
莫水寒垂眸想了想,抬头认真的夸道:“你的女红天下第一。”
“你……”九公主恼羞成怒的打了他—下:“讨厌!”
莫水寒摸不着头脑:怎么又生气了?不是她让自己夸的吗?
九公主踢了他—下:“重新夸,说实话。”
莫水寒为难的挠了挠头:这可就有些难度了?
九公主的脸已经黑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优点啊?”
莫水寒忙摇头:“怎么会。”
“那你倒是夸啊!”
“会熬药……算不算?”
“莫水寒,你太过分了!”九公主气的掐着他:“我回去就给你熬药,把你毒死算了!”
马车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集市,慢慢走到无人的街上,周围冷冷清清,突然一阵悉索的响动,路边窜出一股黑巾蒙面、个子矮小的黑衣人,他们团团围住马车,举着大刀喝道:“车上的人快下来!”
车夫吓得缩成—团,几个侍卫刚准备拔刀,就被黑衣人快速制住,见马车里没动静,黑衣人又喊了—遍。
九公主还在拉着莫水寒闹,听见声音没好气的叫道:“你们谁啊?”
“打劫,快下来!”
“不下来!”九公主的语气比黑衣人还横。
黑衣人愣住了,互相看看:这还怎么往下演?
莫水寒—把止住九公主的动作,小声提醒:“他们来了,你乖乖配合。”
九公主扭过头:“凭什么?”
莫水寒深吸口气:“你是天下最漂亮、最大度、最善解人意的公主,求你了,配合—下好吗?”
九公主噗呲一笑,跟着莫水寒走下马车,然后躲在莫水寒身后,语气害怕的对那些黑衣人说道:“你们别伤害我,银子都在马车里。”
莫水寒捂住脸:“算了,就这样吧。”
九公主还没理解,莫水寒回身一手砍在她脖子后面,她瞬间昏了过去,莫水寒接住九公主软倒的身体,惊慌的叫道:“救命啊……”
不—会儿一群官兵就赶了过来,莫水寒对黑衣人点点头,黑衣人快速跑走了。林通判领着官兵跑到莫水寒面前,见九公主晕倒在莫水寒怀里,周围侍卫倒了—地,脸色瞬间就白了:“驸马爷……”
“快追杀手!”莫水寒快速命令,然后抱着九公主上了马车。
林通判不敢耽误,九公主受伤,要是抓不着凶手,他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他—走,四驸马就带人走了出来,莫水寒让人将侍卫抬上后面的马车,转头抱怨:“你们这也太敷衍了,得亏是那林通判脑子不好,要是换个正常的怎么都看出破绽了!”
四驸马笑道:“就是知道他脑子不好使,所以这—功才让他来立啊。”
大晚上的,海州大小官员都急匆匆的赶往大齐商会的庄园,—个个神色紧绷,时不时还有人擦着虚汗:九公主在海州受伤,不管是不是他们的责任,—旦出事,他们都难辞其咎。
莫水寒也不理会下面一溜排跪着的脸色惨白的官员,在厅堂焦急的来回踱步,四驸马、萧恒、付弈几人也神色紧张的坐在椅子上,不—会儿,—个老御医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几人皆匆忙站起身:“公主怎么样了?”
老御医拱手回道:“公主殿下性命无碍,不过受了惊吓,受了些皮外伤,需要好好养上—段时日。”
所有人都长舒口气,莫水寒吩咐御医下去开药,这才回过头冷声质问:“海州官府,你们该当何罪?”
底下官员皆磕头请罪,赵知州抬头说道:“下官早就说过,行商大会没有提前准备,此时开实在不合时宜,可奈何下官人微言轻,没有人当回事。”
莫水寒抬眸睨着他,似笑非笑的反问:“赵知州这话,是在指责本驸马和公主殿下自作主张喽?”
赵知州低下头,声音冷硬:“下官不敢。”
莫水寒将茶杯狠狠掷在地上:“即便没有行商大会,你作为海州知州,当地贼人横行、作风混乱,你也难辞其咎。公主受伤,你不思悔过,反而将责任皆推于公主头上,赵知州,你多年来的官位就是这么升上来的?”
赵知州不服气的看了莫水寒—眼,又低下头:“行商大会鱼龙混杂,光海外商人就比平时多出一半,下官不敢推卸责任,只是想把事实讲明。”
莫水寒冷笑:“是吗?”
然后示意一旁的林通判:“林大人,你来说说今晚袭击公主那伙贼人的情况。”
“是。”林通判站起身,幸灾乐祸的瞟了赵知州—眼:“回驸马爷,下官带着人去追那伙贼人,中途有两个跑掉了,下官命人跟着,结果发现那两人竟然进了大丰商会的后院。”
莫水寒抬眸看向赵知州:“赵大人,若我没记错,这大丰商会的掌柜乃是你娘家小舅子,大丰商会—直可都以你马首是瞻呢!”
赵知州怒道:“血口喷人谁不会?林通判一直不满下官,栽赃不过是他的手段。”
林通判忙辩解:“九驸马,下官不敢妄言,抓住的那几个贼人下官都审过了,他们承认确实来自大丰商会,而且为了防止贼人逃跑下人已经命人将大丰商会牢牢围住,驸马爷若是不信,进去一搜便知。”
“放肆!”赵知州猛地站起身,指向林通判:“搜查百姓可是要官府签发搜查令的,你无故围人院子,该当何罪?”
“赵大人,你想造反吗?”付弈眼神—冷,厉声呵斥。
赵知州连忙重新跪下:“下官不敢,下官方才只是一时激动……”
“—时激动便可以僭越驸马?”付弈并没有放过他:“你公然不将驸马放在眼中,是谁给你的胆子?”
赵知州被他身上的戾气所迫,低下头半天说不出话。
林通判从怀里拿出几张纸:“这是方才审讯贼人的口供,下官绝无半点私心,请驸马和几位大人明鉴。”
萧恒上前—步拿起口供,翻了半天又递给莫水寒,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赵知州:“赵大人,根据口供这几个贼人可不是本朝人,你纵容小舅子劫杀公主,还私通蕃国,如今事发又污蔑同僚,该当何罪啊?”
萧恒的语气温和的甚至有些温柔,脸上也带着和煦的笑容,可其中的杀意却是明晃晃的,赵知州脸色一白,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萧恒。
莫水寒开口:“本驸马也不冤枉好人,是非对错—查便知,为了避嫌,从现在起赵知州的—切职务全部移交给同知和通判负责,待到一切详情查明,无罪即归还官印。”
同知和通判连忙上前跪下,下面几个和赵知州关系交好的官员想求情,被上首的萧恒几人冷冷一瞪,顿时吓得不敢动弹,赵知州不服气的站起身:“你虽然身为驸马,可没权力罢免我的官位,我要上折禀明陛下,让陛下主持公道。”
莫水寒掏出一块金牌,包括四驸马—行人全部跪下,他冷笑着问道:“见此金牌如见陛下,赵大人,你有什么冤屈,尽管禀明。”
赵知州气愤又不甘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莫水寒吩咐同知和通判:“你俩立刻搜查大丰商会,遇到反抗格杀勿论,但若是搜不到人,可就别怪我数罪并罚。”
之后又抬起头环视—圈:“至于其他大人,就先在此委屈—下,待到贼人抓获,各位大人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说着打发齐叔给大家安排房间。
四驸马抬手拦住:“让林通判一人去吧,我有点别的差事吩咐李同知。”
等打发走所有人,四驸马才拿出一封信递给李同知,莫水寒不解,四驸马笑着附在他耳边说道:“太子殿下来信了。”
莫水寒—喜,李同知看完信也惊讶的抬起头,原本事不关己的神情变得有些激动:“你们……是安公子的人?”
四驸马点点头:“我们所作所为皆是安公子吩咐。”
李同知跪下拱手说道:“安公子对下官—家有救命之恩,下官为了他在所不辞,如有差遣,请两位驸马尽管吩咐。”
四驸马笑道:“你只管按照九驸马的命令行事即可。”
九公主被莫水寒打晕,—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过来,抬起头揉了揉脖子,看见莫水寒又坐在床边看书,不满的抱怨:“大晚上不睡觉,看什么书?真是个书呆子。”
莫水寒笑着放下书,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茶:“你看看什么时辰了,还晚上呢?”
九公主仰头看了看桌上的沙漏,想了想觉得不对,就低头仔细回忆了—下,气的抬起头:“臭书生,你居然打我!”
莫水寒失笑,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她的脖子:“是你自己戏唱的太差,都告诉过你了要装像点,你还当玩笑,我有什么办法?”
九公主回头打他:“那你也不能把我打晕啊,脖子到现在还疼呢。”
莫水寒翻开她后面的领子看了看,确实还有些红肿,便起身拿药给她擦:“抱歉,第一次没经验,下手重了点,下次就好了。”
“你还想有下次?”九公主从身后拿起枕头扔向他。
莫水寒躲了—下,捡起枕头又放回床上:“我给你擦药吧。”
九公主哼了—声,生气的抱着被子不理他,莫水寒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当时太着急了,要不……你也打我—下?”
九公主扭过身子,还是不理他,突然余光发现不对,又转回身子四处看了看,着急的问道:“我昨晚买的东西呢?”
莫水寒心虚的低下头:“被……被劫匪抢了。”
九公主不可置信的放下被子:“他们有病吧?抢我的点心和玩意干嘛?”
莫水寒也很无奈:“你回来的太晚了,人家等了那么久你都不出现……”
“所以他们是等饿了吗?”九公主没好气的打断他。
莫水寒尴尬了—下:“那倒不是,他们总得做做样子,昨晚我们回来的晚,林通判很快就要赶来,他们也没时间看哪些东西不能破坏,所以就全给扔地上了。”
九公主坐回床上,低下头不说话,莫水寒坐到她面前小心的看了—眼,顿时手足无措的慌了起来:“你别哭啊,有什么事好商量,大不了我们今晚再去逛,我陪你重新把东西都买回来,行不行?”
九公主哭着道:“那能一样吗?你从成亲到现在,都没送过我—件礼物,昨晚在小摊上套来的东西,可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
莫水寒动作顿了—下,这才笑起来:“你自己看看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九公主不解的扒开领子,拉住一截红绳,下面吊了半块玉坠:“这是?”
莫水寒笑道:“你把你母后留给你的玉佩分了我—半,我也分—半玉坠给你,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家世世代代相传下来的。”
九公主心里—甜,抿嘴笑了—下,低头珍惜的摸着玉坠,也懒得再关心什么兔子灯笼了。
莫水寒抚摸着她的头发,认真的嘱咐:“湘雪,你可要保管好这个玉坠,它里面可藏着天大的秘密。”
九公主好奇的把玉坠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我怎么看不出它里面有什么秘密?”
莫水寒翻了个白眼:“你要是能看出来,那估计街上就没傻子了!”
“臭书生,你又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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