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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捧花魁(1 / 1)

看完了浪里淘金,莫水寒作为东道主,又带着四驸马一行人去了其他地方,逛过普通百姓聚集的集会、庙会等等,又去了有钱人都爱玩的赛马、投壶等等场地,看着时间差不多,就找了家酒楼引他们去用饭。

四驸马他们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一边吃饭一边笑叹:“都说京城人会玩,到了这里简直不值一提,这哪里鱼节,简直就是撒钱节,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到,真有人大把大把将银子往海里扔的,只怕江南富户都不敢这么玩。”

莫水寒摇头:“风俗不同罢了,江南养瘦马,不比这个省到哪里,这是看得见的金银,看不见的才叫疯狂,等有时间你们去江南转一圈就知道了,相比之下,京城作为天子脚下,虽说花样繁多,确实比其他地方少了些疯狂。”

萧恒笑道:“我今日也是对九驸马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么多玩意,九驸马都手到擒来,看来以前也是其中常客。”

九公主一听,立刻瞪着莫水寒,她今日可看了,这些乐子里面可没几个正经的。

莫水寒失笑的拍拍她:“没办法,这些都是海州人情往来的必要手段,你要是有一样玩不转,就永远别想打进这些人的圈子,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当地几位大人。”

海州官员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这里,闻言连连点头:“九驸马说的不错,这还不算什么,真正疯狂的是捧花魁,那才叫金山银山呢。”

捧花魁?其他人一头雾水。

莫水寒轻咳了一声,对当地官员摇了摇头,可是天不遂人愿,偏偏楼下一阵热闹,几人好奇的趴着窗子往下看,就见许多花车拉着美人慢慢经过,一群公子围着争相叫好,还时不时有人往车上添花。

一个官员说道:“捧花魁开始了!”

萧恒疑惑了:“这不是花车吗?哪里有金山银山?”

官员解释:“那车上一朵花就代表百两银,添花就是在添银子,几位公子一会儿去花船旁边看,那里的金山银山已经架起来了!”

几人倒吸口气:这么多花,得多少银子?

四驸马他们都兴致勃勃的要去花船看看,莫水寒考虑到九公主一个女人不方便,本不打算去,可九公主硬是闹着要去玩,只好给她乔装打扮改成男装。

海州有条湖就是花魁湖,每年捧花魁时,各家花船就停在这里,岸边支着牌子,下面就是堆的金山银山,不止各家之间会比赛,就是同一家的姑娘之间也会竞争,所以花船上很是热闹,不断有姑娘争相献艺,当然也有受追捧的,自恃矜持不屑上去竞争。

莫水寒给他们小声介绍:“每座金山银山上面,都压着花魁的名字,山堆的越高,这个姑娘胜出的几率就越大,所以那些公子都会卯足劲给自己喜欢的姑娘添银加金。等到捧花魁大赛完后,银山最高的那个姑娘,就是海州当之无愧的第一花魁了!”

四驸马他们看的目瞪口呆,眼前一座座金银堆成的高山,还不断有人一筐筐金银往上抬,他们真是第一次看到,什么叫做“金银如山。”

“这、这些银子最后都给了花魁?”几人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莫水寒笑道:“怎么可能,花魁只能拿其中很小一部分,剩下的归东家。”

几人正说着,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扭着腰走了过来:“莫公子,可是好久不见了,我们抱月姑娘可想死您了。”

莫水寒抚了抚额头,其他人惊讶的瞪大眼睛:“你、你该不会是这里的常客吧?”

九公主脸都变了,莫水寒只好小声解释:“这是红香楼的船,他们的老板是大齐商会,确切的说就是我。”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莫公子,姑娘请您进去坐。”

莫水寒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他这什么运气啊!

“抱月姑娘是我以前救下的,以前我谈买卖时常请她,一来二去的确有些熟悉,但清清白白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九公主冷哼一声:你倒是想发生点什么呢,可你有那条件吗?

偏偏老鸨不识相,还凑近莫水寒说道:“今年桂香楼和怡红楼都出了大主顾,银山已经架的比咱们高了,很多公子跟风,也都跑去了那边,再如此下去,我怕咱们今年就要输了。”

莫水寒没说话,齐峰有眼色的拉过她,吩咐身后的小厮给抱月姑娘添银子。

莫水寒看了看九公主不善的脸色,建议道:“要不,我们去别处看看?”

九公主瞪了他一眼,率先提步走了进去:“就去这家。”她倒要看看,这个抱月姑娘什么来头。

四驸马幸灾乐祸的拍拍莫水寒的肩膀,一行人跟着走进去,只有后面的当地官员有些同情:红颜知己被公主发现了,这驸马当的也是惨。

花船内,一个明媚妖娆、美艳绝伦的女子正坐在茶室烹茶,看见一行人过来,先是柔柔的行了个礼,随后全部的心神便都放在了莫水寒身上:“公子,您回来了。”

依恋的姿态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对莫水寒的爱慕,莫水寒也有些头疼,拉过九公主笑着介绍:“这是我的妻子。”

抱月愣在原地,半晌才脸色惨白的僵起一个笑容:“公子成亲了?”

莫水寒点头:“她想过来看看,有劳抱月姑娘了。”

抱月摇摇头,旋即又扬起笑容:“公子能来,抱月很高兴。”

九公主生气的拧了拧莫水寒的腰,莫水寒疼的嘶了一声,见其他人看过来,又忙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私下悄悄用手去掰她的手。

几人坐下,不一会儿一群姹紫嫣红的姑娘便飘然走了进来,随着丝竹声响起,开始翩翩起舞。

老鸨在一旁介绍:“公子,这就是咱们明日准备在赛花魁大赛上献的舞,您看看有没有意见?”

莫水寒怕再惹得九公主不高兴,也不敢乱看,就随便点了点头:“你们决定就好。”

老鸨笑道:“那公子明日会来捧场吗?有您出手,其他公子想必也会一掷千金的。”

九公主冷着脸看到抱月的眼神始终黏在莫水寒身上,似乎完全把她这个妻子当做空气一般不看在眼里,便有些怒气冲冲的指着被其他姑娘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抱月,问老鸨:“既然是花魁大赛,为什么只突出她一个,其他人都是陪衬?”

老鸨见她是莫水寒带来的,便老实回道:“往年都是这样的,哪个姑娘的银山堆的最高,她就可以代表楼里竞争花魁。”

九公主不服气,看了眼外面的银山,指向一旁比抱月差的不多的那堆:“这是谁的?”

老鸨笑道:“那是惜柳姑娘的,在我们楼里,仅次于抱月。”

“就她了!”九公主下巴一扬:“往她那上面堆银子,我要捧她。”

啊?老鸨傻眼了,看向一旁的莫水寒,莫水寒低头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吩咐下人去取银子。

九公主更得意了:“现在惜柳比抱月的银子多,让她站中间。”

这……老鸨又看向莫水寒。

台上跳舞的姑娘们也听到了这边的争执,都停下动作看了过来,抱月不屑的看了九公主一眼,回头又得意笃定的看向莫水寒。

莫水寒挥了挥手:“按规矩办。”

抱月瞬间白了脸色,神情有些不敢置信:按规矩办,就是说让惜柳顶替她的位置!

“公子,您……当真要这么狠心?”

莫水寒还没开口,九公主先说话了:“既然有规矩,抱月姑娘就该遵守,要是给你开了后门,对其他人多不公平?”

抱月冷下脸挥着袖子走下台,也不理会其他人的叫声,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九公主这才高兴了,趁着她兴致正好,莫水寒悄悄吩咐齐峰:“年下的灯节,就让抱月去吧,回头替我道个歉,这次委屈她了。”

海州官员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九公主的任性刁蛮,纷纷拍了拍莫水寒的肩膀:辛苦了!

晚上回去时,九公主才突然反应过来:“我们今天搭进去了多少银子?”

莫水寒翻了个白眼:“你自己算。”

九公主巴着手指算了半天,欲哭无泪的拉住莫水寒:“那些银子还能要回来吗?”

莫水寒被气笑了,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说呢?”

九公主闷闷不乐走回庄子,齐叔看的有些奇怪:“公主,今天玩得不开心?”

九公主摇头,哭丧着脸把事情说了一遍,齐叔不在意的笑道:“这红香楼是咱家开的,赚的银子最后也大多会落回咱们自己的口袋,往年为了抬花魁,咱们私下也会自己添银子请人做托,这样才能吸引更多人过来凑热闹。”

九公主立刻提起了精神:“当真?”

齐叔点头,九公主转了转眼珠,又悄悄拉住齐叔:“那个抱月,和莫水寒什么关系?”

齐叔解释:“她是公子救回来的,当年本来要被卖去那些不入流的青楼,公子看她有几分才艺,就把买进了咱们楼里,只卖艺不卖身。”

九公主撅了撅嘴:“还挺会怜香惜玉。”

齐叔笑道:“公子他从小就受女人喜欢,不是我吹,搁以前公子出去转一圈都会有女人以身相许,可是我家公子洁身自好,这么多年可从来没乱来过。”

九公主冷哼:乱来?他有那条件?一个连房都圆不了的假男人,也就自己不嫌弃他!

齐叔还在那边吹:“我家公子,那可是对公主痴心一片,叫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行了,牛都在天上飞了!”莫水寒走过来,不忍直视的打断他。

齐峰也拉住齐叔:“吹得过了!”

齐叔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赶紧让人端来几个盘子:“公主,这些都是海州盛产的首饰,我让人打了一些回来,您看看喜不喜欢?”

九公主拿起看了看,都是珍珠、珊瑚、玳瑁之类的首饰,她爱不释手的拿起试着带上,莫水寒不感兴趣的扫了眼,就叫过齐叔商量正事。

房间里只留下齐叔和四驸马,莫水寒开口:“你把海州的近况说说吧。”

齐叔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知州赵寻和叶将军相互勾结,联合蕃国对我们出海的行船商贾进行抢劫,这半年我们几个商会联合请了大批人沿海保护,他们很少再得手,于是更加强了对各商户的压制盘剥,不过为了不引起大部分人的抵抗,他们又暗中联合了几个商会狼狈为奸,对于其他商会监视打探。”

四驸马皱起眉头:“有了荆州的事,海州官府只怕对我们有所提防,光看这两日他们对我们的态度就可见一二,只怕想要突破不容易。”

莫水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额头:“我这两日也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中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不如我们这次不出手,干脆从内瓦解,让他们自相残杀,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四驸马问:“有想法了?”

莫水寒摇头失笑:“哪能那么快!”

打发走齐叔,莫水寒又说道:“我们现在不宜引起左相的怀疑,免得他狗急跳墙,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联合太子殿下,他在左相身边已久,常代替左相在外行走,总会有一两个心腹。”

“你的意思是赶左相的人下台,让太子殿下的人顶替,如此左相不知情,也就不会引起太大反弹?”

莫水寒点头:“海州不比其他地方,一旦乱了,我们与西洋各国的交往也就断了,说不定还会引来这些国家的觊觎,所以我们必须慎之又慎。况且,太子殿下将来要掌国,没有一两个亲信支持也说不过去。”

晚上,莫水寒躺在床上看书,九公主依然坐在梳妆台前试着齐叔让人送来的首饰,一边问莫水寒:“我们什么时候去青和镇?”

莫水寒头也不抬的回答:“等把这里的官府摆平。”

九公主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戴在脖子上:“是知州吗?”

莫水寒嗯了一声,九公主放下项链回过头:“刚才下午我们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和我们相隔不远的怡红楼有人悄悄出来,给知州送了张纸条,没过多久他就说有公务告辞了。”

莫水寒放下书:“你看清楚了?”

九公主扔下首饰跑到床上,趴在他身边点头:“那人个子小小的,长的圆圆胖胖的,还有两撇小胡子。”

蕃国人?莫水寒想起齐叔的话:这怡红楼是大丰商会门下的,而大丰商会正是和知州他们勾结的商会之一,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九公主摇了摇他:“你在想什么?”

莫水寒认真的看向她,叮嘱道:“这几日你要乖乖的,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管谁引你,都不可以乱跑,知道吗?”

九公主一脸疑惑的点头:“我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啊。”

莫水寒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乖。”

九公主见他又准备拿书,忙一把抢过:“你就不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莫水寒不解:“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看书。”九公主将书远远扔向床边的矮桌,见莫水寒还准备伸手勾,又一把将他的手抱住:“我发现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喜欢看书,你是不是觉得和我没话说?”

莫水寒笑道:“我本来就是这性子,不然你起个头,聊什么?”

九公主不管不顾的趴在他身上,跟八爪鱼一样抱住他耍赖:“你老实说,你准备怎么对付这里的官府?”

莫水寒把她往旁边挪了挪,见挪不动索性也不在意了:“还没想好,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还不清楚,目前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不是有齐叔他们吗?”

“别人口中说的,和亲眼所见不是一回事,凡事还是眼见为实。”

九公主想不明白了:“难道你不信任齐叔他们?”

莫水寒无语的摇头:“就你这脑子,能在宫里活这么久也是奇迹。”

九公主气的打他:“你讽刺我!”

莫水寒翻了个白眼:“我是嘲笑你。”

“讨厌!”九公主压着他打闹,两人不一会儿就滚成一团,莫水寒让着她,所以九公主占了上风,将他压在身下咯吱,莫水寒求饶许久见她不依不饶,反而变本加厉,干脆一转身将她反压在身下,同时把两只手锁在头顶:“还闹不闹了?”

因为趴着,两人离的很近,说话间温热的气息铺洒在九公主的脸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松雪般清透的气息,让九公主一时红透了脸颊,害羞的垂下眼。

莫水寒起初没反应过来,等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觉察出不对,有些不自在的放开她的手,刚准备爬起身,却被九公主拽住领口往下一拉,他失去平衡又趴了下来。

九公主嗓子动了动,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驸马,你好像从来都没主动吻过我。”

莫水寒惊讶的睁大眼睛,抿了抿唇:“所以,你想……”

九公主搂住他的脖子,含笑看着他,满眼都是期待。

莫水寒似乎受了蛊惑般缓缓低下头,就在快要接近九公主的唇边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他们:“公子,红香楼出事了!”

莫水寒急忙起身打开房门:“出了什么事?”

九公主也不高兴的起身,瞪着来人,小厮被她诡异的眼神看的咽了咽口水:“方才有贼人闯入花船想偷银子,正好碰上惜柳姑娘,争执间惜柳姑娘的脸被划伤了。”

“这么巧?”莫水寒皱起眉头。

九公主心直口快的问道:“不会是抱月嫉妒她吧?”

小厮解释:“抱月姑娘从公子离开后,就一直没出过房间。”

莫水寒一边往出走一边说道:“还是先去看看情况。”

海州每年鱼节都会举行花魁大赛,又有这么多银子在,所以各家花船都会请很多护卫进行守护,还有官府也会将这里重点保护起来,所以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发生花魁被伤的事情。

很多公子带着下人围着花船叫嚣,莫水寒在远处看了会儿,打发下人先去把他们安抚下来,九公主不明白的问:“驸马,伤的是我们自己的人,他们干嘛这么生气?”

莫水寒叹了口气:“花魁大赛关系的可不只是我们自己,各大庄头都设有赌局,而且赔付很高,每年都会有很多公子在赌局中押自己喜欢的花魁胜出,所以这些花魁名下的银山才会堆的这么高,说白了,都是这些人捧的。往年就连有些花魁比赛输了,还有不少赔的底掉的富商公子堵着门算账,更何况我们今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现在来的还只是情绪激动的公子哥,要是我们处理不好,只怕设赌局的庄家就要找上门了。”

九公主急了:“那怎么办?是不是有人暗中陷害你?”

外面有小厮过来汇报:“公子,齐先生请您进去。”

莫水寒拉着九公主下马车:“先进去再说。”

花船内的闲杂人等皆已经被打发,只剩下一两个姑娘陪着惜柳,一旁大夫正在诊治,莫水寒抬手压下正欲跟他行礼的众人,让他们继续自己手头的事情。

惜柳一看见他就无助的哭了起来:“公子,我该怎么办?”

莫水寒温声安抚了她一会儿,难得九公主也没吃醋,坐在一旁跟着安慰她。莫水寒能够理解惜柳的害怕:要是她的脸真毁了,那些赔的血本无归的公子非把她给撕吃了不可;甚至有些带头押宝的庄家,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

大夫诊治过后起身回话:“脸上的伤倒不要紧,想是姑娘用胳膊挡住了,所以胳膊上的伤却是比较深,只怕过后会留下疤痕。”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没办法,这就是身为青楼女子的无奈,哪里都能伤,唯独那张脸必须完美无瑕。

等打发走大夫,齐峰才皱起眉头安排其他人重新顶上,惜柳又在旁边哭了起来,九公主不忍:“驸马,我们能不能帮帮她?”

花魁赛对于花魁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只有夺得了花魁,才有了选择客人的资格,换句话说,就是捡起尊严的资本,否则就只能任人宰割。

惜柳跪在莫水寒面前哭道:“公子,您帮帮我吧,惜柳的年龄已经不能耽误了,今年再不行,明年就更没机会了。”

莫水寒也为难,一起跟来的四驸马不忍心一个小姑娘这么可怜,就问道:“花魁大赛必须只看脸吗?”

莫水寒眼睛一亮:“不是,即便是最娇艳的花看的时间长了都会厌倦,花魁赛最重要的是才艺。”

又回头看了看惜柳的脸,伤的是下半张脸,上面没事。莫水寒转向九公主:“交给你了。”

“我?”九公主惊讶的指着自己。

莫水寒笑着点头:“你不是会跳舞吗?我把她交给你,你可一定要让她一鸣惊人啊!”

说起来九公主琴棋书画那真是样样不通,可跳舞的天赋却几乎无人能及,莫水寒之所以会知道这个,还得从他们新婚时说起,九公主为了吸引莫水寒的目光,可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尤其是她擅长的舞蹈,从大境朝欣赏的矜持柔美到外域的热烈奔放,就没有她拿不出手的,所以莫水寒才敢对她这么放心。

“可是她的脸怎么办?”

莫水寒拿起一面轻纱:“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美人半露才最让人心痒难耐。”

九公主没好气的接过轻纱:“你对这方面倒是挺有研究。”

莫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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