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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醉酒(1 / 1)

街上一个棉衣小丫头,一瘸一拐的正好从窗户前经过,花朝只看到了个背影,本来她也没见过那个小丫头,可春天认人的本事一般是不会错的。

“是当初那丫头?当初不是……”

魏玉珠推人那事,被罚的小丫头是魏家的家生子,出了事后家里人觉得丢脸,都没人出面领回去,打完了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听说是直接被抬出府去了。当时她们都还觉得可怜,想着估计是活不成了!

“肯定没错,就是那丫头,叫什么来着的?”

这下子众人也不吃饭了,连喜妈妈都拥到窗户口,探着头看了两眼。还能看到人,因为腿脚不便,走的很慢。喜妈妈念了声佛,叹道:

“阿弥陀佛,当时打成那样,没人救是抗不过来的,也不知什么机缘。”

机缘吗?花朝一个猛回神,跟非言喊道:“快去,跟木头说,派个人跟上去。看看这丫头现在住哪儿,跟谁一起的?先留个人盯着。”

“我去我去,我认得那丫头,我跟木头说。”

春天主动请缨,一边说话一边一溜烟的跑走了。

花朝若有所思,这丫头的家里人都不要她了?又是谁?又或者是她家里人私底下又救了?

“哎呀,咱们是不是跟京城八字不合啊,好不容易好好吃顿饭还碰上这事儿。”

喝的小脸红扑扑的非语看大家都没了刚才的兴致,有点不太高兴。

“什么八字不合?你这丫头又乱说话。”

自然,非语又被喜妈妈教训了。这一打岔,花朝倒也决定暂时不管了,反正让木头派人跟上去了,总归会有消息的。

“好了好了,继续乐咱们的。非语说得对,别扫了咱们自己的兴致。”

有了花朝的话,还没乐够的小丫头们继续闹腾去了。

喜妈妈陪在花朝身边,小声的问:“姑娘是担心那丫头背后有人?救个小丫头?”

花朝点点头,有摇摇头的说:“说不上来,且先等等看吧。不说她了,对了,妈妈,今日又遇到孙家两位姑娘,这是打算就一直住在魏家了?”

说起孙家两位,喜妈妈是直摇头。

“谁知道啊,孙家也不见有人来问,魏家也就由她们这么稀里糊涂的住着,算什么样子。说起孙家的两位,姑娘不知道,之前老奴觉得不好听没跟姑娘说。大少奶奶可不是回娘家侍疾去了,是被气的回娘家了。”

这八卦,惊得花朝筷子都停了。

“发生什么事了?”

“哎,老奴也是后来才听说。梅姨娘的事,大少奶奶被公公训了个没脸,大少爷不说护着自己媳妇,还跟着又一顿责怪,大少奶奶就气的一直没出门,大少爷好像也是一直歇在书房。结果过了两日听说大少奶奶主动去书房给大少爷送汤,意思就是求和嘛,谁知去了后竟然看见大少爷在给孙家两位姑娘讲诗词。大少奶奶气的把碗摔了,说孙家的姑娘不顾体面,孙家那两位倒好,竟说她们一同跟表哥求教又不是孤男寡女,是大少奶奶心思太龌龊。当天晚上大少奶奶就带人回娘家了。”

瞠目结舌啊!想着在魏老夫人那遇到孙家两位时,都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这些人是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吗?

“魏家没人管?”

“呵,谁管?大少爷是老夫人心头宝,只要他没事,老夫人就算再喜欢大少奶奶,也是大少爷排前头啊。孙家那两位说的光明正大的,大少爷也护着那两个。”

花朝说不出什么了,这哪是厚脸皮啊,这根本就是没脸没皮。

“妈妈知道的好清楚啊,那孙家的跟魏贺?”

魏家主子跟前的事,喜妈妈说起来头头是道,感觉跟亲眼见了似的。

喜妈妈再次叹气,道:“魏家就没一点儿规矩。没一阵风呢,阖府上下知道了,各个说的有模有样的,老奴都不用花什么功夫打听。老奴还听说,孙六姑娘跟大少爷可能真有点什么,被人撞见过俩人好几次,说是在院子里说话,却瞧着神情不对。不过大多数是孙家姐妹俩一起。”

花朝听的直摇头,“跟您说啊,我觉得孙七比她姐姐还厉害。且瞧着吧,指不定还有更多惊喜。”

“反正姑娘离得远远的,别让她们带累了您。哎,姑娘跟魏家也是没办法的,真是受累了。对了,老奴还听说,有天老夫人跟二姑娘和四姑娘说,让没事跟姑娘走动走动,还提起您的生日了。”

花朝拍拍喜妈妈的手,让她不必担心。

“嗯,大舅母跟我提到了,我心里有数,放心吧。兴王府的门哪是那么好进的,我不也就是去做客的嘛,可当不得主人的主。”

“姑娘,今儿上午出来的时候,奴婢遇到二姑娘身边的丫头,眼睛红红的,奴婢问她怎么了,她跟奴婢关系好嘛,就都跟奴婢说了。好像二姑娘的亲事要定了,可二姑娘不太高兴,那丫头事没办好撞枪口上,就被罚了月俸。”

花朝和喜妈妈说话也没避着众人,其他人玩闹归玩闹,也都听了一耳朵,然后想到什么就插句话。秋天都跟二姑娘身边的丫头关系好了,之前把她留在魏家真是没留错。

“那你可知道定的是哪家?”

这么快婚事就定下来?早前可没听说李氏在给她相看了,从大老爷闹过一场到现在,也就是半个月吧,还在正月里,魏玉兰的亲事就有了眉目,李氏也够迅速的。

“这个她也没说明白,反正听说是个寒门书生,但好像已经有是举人老爷了,今年要参加会试的,听说还是什么解元。”

世家的庶出女儿,要么是嫁给对应门第的庶子,要么是给年纪大些的做续弦,还有就是嫁给寒门却看着不错的搏个出身,这几种都算是还过得去的了。那些拿庶女换银子、换前程的也有呢,而庶女想嫁高门嫡子做原配正妻的,简直难如登天。

魏玉兰这位“准夫婿”既然已经是举人了,那即便是会试不过,也算是有了正途出身,若真是什么解元,那应该学问也不错,一次会试不过,也可以再接再厉的,前途不算多差。这门亲事说不上好,但你要说哪里不好,也就是寒门这一点,李氏给魏玉兰挑的,从李氏的角度来说还算凑合吧。可就寒门这一条,怕是魏玉兰也的确会不满意。

对于魏玉兰,花朝原本感官还不错的,毕竟有魏玉珠做对比,花朝也同情魏玉兰庶女出身总有不得已。可一事两事的,又觉得魏玉兰这人心思过多,令人不喜。

“既然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就还做不得准。平姨娘估计也不会看着二姑娘嫁个寒门子弟的。”

平姨娘不吭不哈忍那么久,然后突然找到个机会刻意在大老爷面前提二姑娘的婚事,哪里又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应下的。

出了门,风一吹,喝了酒的花朝忽然觉得也有点上头,感觉脸上要烧起来了,果然京城的酒跟她们南延的还是不一样的。入口时不觉得,过会儿倒是觉察出来。那几个小丫头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好在还有几个粗使婆子候着,倒不至于在外头出了丑。

花朝急忙躲进马车里,歪在喜妈妈身上哼哼,惹得喜妈妈又是心疼又是气的。花朝却不知,她这模样,哪怕不过一转的时间,还是落在了某人的眼中。

“这姑娘就带着几个丫头出来喝酒了?她真当京里治安很好啊?派人去问问她们在这儿干嘛了?”

同样从酒楼里刚出来的,正是昨天假装面具人的平王世子顾恒安,原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再看,真的是兴王府的马车,只是跟着的人是花朝身边的,那前头上马车的必然就是花朝了。刚才风吹帏帽,掀起一角,红唇粉颊。

跟在顾恒安身边的是个蓝衣公子,看装束既不像仆从,也不像护卫。心中吐槽着,不是你跟人掰扯京城治安好骂,可对顾恒安说话的时候却又极为恭敬。

“世子,好像有人在打听昨天的事。您看?”

俩人都是骑马的,顾恒安翻身上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到。

“哦?动作这么快。没事,让他们打听呗,不用瞒着什么。他们能打听到什么就是什么。顾恪谨的心思,呵呵……”

说罢还是摇头,换了别人他说不定还担心呢,顾恪谨那是一点不可能的。

知道顾恒安的意思,那蓝衣公子又说,“之前皇长孙的人好像也一直在打听温宜县主的事情。世子看可要咱们的人拦一下?”

顾恒安摆摆手,道:“不用,你们也拦不住。他今年初一给老兴王拜年的时候,特意去的很早。老兴王今年肯定要过大寿的,他去问不问都没啥区别,这借口真烂。去那么早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见了人,转过头再打听也是正常的。再说,就魏家和咱家那位王妃的打算还以为没人知道,呵呵哎。皇长孙知道花朝进京的原因了没?”

“世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魏家大老爷的银幡都是皇长孙让人个抽掉的。也就是魏家还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

骑在马上却慢悠悠的走,顾恒安挺喜欢看这街巷上的景儿,热闹,烟火气,有人味儿。想到魏家那一家子没脑子没眼色的,顾恒安摇着头道:“以后本世子要是有了儿子,一定好好教,看看魏家那一窝蠢材。哎,也不是,魏家还有一个有点脑子,不过是个庶出。”

蓝衣公子错后半个马身的距离,接着顾恒安的话说。

“世子是说魏昌?听说他年前正在到处找门路想在京中谋个职位。”

顾恒安闻言来了点儿兴致,转头看到蓝衣一脸严肃的样子,却是先皱着眉头说:“我说林烈阳,咱俩是师兄弟,你能别每次都这样吗?搞得我压力好大。”

蓝衣公子面容不变,淡淡的说:“世子,师傅没收您的。”

这对白每次都要重复来一遍,一个问你不嫌烦,一个答的不嫌腻。

“你……行,你说的没错,师傅没收我,可师傅教我了,我喊师傅那老头也应了。”

见林烈阳不说话,顾恒安也是只得继续说正事。

“魏昌想回来咱们就帮帮他呗。怎么说魏家也要有个顶事的人,不然我表妹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魏昌若是回来,魏家估计更热闹了。”

“呵,热闹好,本世子最爱看热闹。魏老夫人一介女流,也算是有点手段,可惜不用在正地方,几个儿子都养废了。以后我要是有儿子了,可不能长在妇人之手。”

林烈阳撇了一眼顾恒安,师训有命,他对顾恒安很尊敬,可这位动不动就说他有了儿子要如何,倒是先讨到媳妇啊。想呵呵。

而顾恒安这时候也想不到,以后自有打脸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事情比较多,更的略晚了点。

谢谢关注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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