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江霰是有两个选择的,他可以去跟踪司禹枫他们,也可以跟踪这个女人。
但当时江霰就是凭着一种直觉,不由自主地就跟在了这个妖娆女人的身后。
不过这个女人来到这里,好像真的只是随意看看。在司禹枫上楼之后,女人对这附近的其他东西一点都不好奇似的,头也不回的直接就往东边的方向走去了。
而江霰这一路上,并没有敢太过靠近那个女人。他很庆幸自己进入这次任务之前换上了一套休闲衣服,并没有穿着那身闪闪发光的碍事铠甲。
不过他还是只敢远远地跟在那女人的后面,只能尽量让她不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因为江霰记得这个女人虽然表面看似柔若无骨,一副非常脆弱的模样,但她可是能够与姜珂交起手的狠角色。
就算是在心中作出保守估计,这个女人的身手,肯定也不在江霰之下。
而且,刚才听司禹枫和她刚才对话的意思,这个女人好像还是另外一个高级组织“sombre”的重要人物?
江霰倒是对生存者之城中这些高级组织之间的恩怨不太了解,而且,他确实也不是很在乎。
但他还是下意识觉得如果自己靠得太近了,就非常有可能被这个女人发现他正在跟踪着她。
这个女人走路的速度非常快,就连江霰偶尔一分神,都险些将她跟丢。虽然她落脚的频率倒是不高,但就是不知为何,她走起路来特别快。
江霰感觉她应该是增加了玩家信息上面的那栏速度,所以,这应该是系统赋予她的一种能力。
这个女人在离开明景公寓的范围之后,先是来到了生存者之城中比较繁华的街道。她现在倒真像是个普通女人似的,居然在来到这里之后,竟然认真地逛起街来。
于是江霰就看着她在进入一家没多久之后,又很快出来——不过这女人的手上也没见她拎着什么战利品——然后马不停蹄地,这个女人又进入了第二家。
整个下午,这个女人一直都在这种模式中重复。
她可能真的就只是来这里逛逛而已。看起来并没有买什么东西,或者与别人接触的打算。
但江霰还是直觉这个女人的身上绝对有秘密存在——而且,很有可能是关于“幸运币”的事情。
所以,就算“陪着”她浪费消磨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江霰还是依然非常有耐心地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
头顶上的太阳逐渐下移,街上的光线也开始变得昏暗,时间很明显就已经快要到了晚上。
这个女人像是终于逛够了似的,她在进完最后一家商铺之后,出门看见外面天色不早,便也终于买了点东西,随后就沿着通往城外的大路走去了。
而此时,江霰已经跟着她在一个下午之内,整整走过了八条街道……
因为女人走路很快,所以没多久她就来到了生存者之城的城外。
她走在出城的那条大路上,而江霰也是紧紧地跟在她旁边的小路之上。
最后,这个女人拎着自己的“战利品”,终于停在一处大约距离生存者之城不到两公里的地方。
她先是站在那里,好像还仔细感知了一下附近有没有别人的存在。
再察觉到没有其他的生命之后,她这才弯腰蹲下,伸手打开了一道隐藏在草皮之中的门。随后,她便顺着台阶走了下来。
而江霰也在这个女人进去之后不久,小心谨慎地来到了那道用草皮伪装的木门旁边。
其实表面铺着的那层草皮也起不了什么伪装作用,哪怕现在已经到了夜晚,江霰站在几米之外都能清晰地看出那块土地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而且,那扇门上面也是没有任何的锁——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
江霰不由感到一阵无语:“……”
最后在几番思量之下,他还是打开了那扇木门,也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这条通往地下的隧道并不漆黑,在墙壁上方都设有明亮的壁灯,所以江霰很顺利地就向下前行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
他越是接近底部,就越能感受到一股来自地底的震动。
好像是非常大音量的音乐声音?
等江霰走下最后一层,真正来到这个地底空间之后,他发现这里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倒是没有人注意到突然“闯入”的江霰,因为在场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江霰看着眼前灯红酒绿的景象,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地。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有些迷离错乱的斑斓灯光,还有那些脸上带着动物或者奇怪面具的人类,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共鸣下,身体不断作出各种各样的舞蹈姿势。
总之,江霰看到的就是一副群魔乱舞的场景。
虽然江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自带面具,但是门口负责安检的小哥居然意外地大方,他特意为江霰提供了一个制作非常精美,黑金色镂空雕花的面具。
而江霰戴到脸上之后,发现尺寸竟然也是他的大小,恰好可以露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反正多一层伪装,那个女人就更不可能会认出来他。于是,江霰便也没拒绝,直接戴上这个面具,然后进入到了这种让他极为陌生的环境。
江霰并不知道,他现在正身处生存空间最大的著名地下夜店——“enfer”。
这里位于生存者之城外围,虽然玩家和npc们都知道这附近存在危险,但每天还是会有无数的身影在里面游荡。
尤其是快到半夜的时候,这里更是会变成一个充满妖魔鬼怪的沉沦之地。
威士忌或者兑了点特别佐料的酒精是这里最受欢迎的液体,吗.啡或者其他什么能够为这群人或者非人带来刺激的就是最美味的‘食物’。即使身为魑魅魍魉,也不可避免地想要寻欢作乐,放浪形骸。
江霰刚才跟着的进到这里的那个女人,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他也在跳舞的人群中也分辨不出那个女人。
毕竟,这里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面具。
最后,江霰只能有些疲惫地,靠着吧台的角落位置坐了下来。
但很快就走过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酒保,询问他想喝点什么。
“这位先生,您想喝点什么呢?威士忌,伏特加,还是我们这里现调的鸡尾酒呢?”酒保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用一种不大不小刚好能被江霰听清的声音问道。
其实江霰一开始是明确表示拒绝的。
“谢谢,我不喝酒……”
不过,那位酒保脸上仍是挂着职业微笑和他柔声说道:“如果您不点酒的话,是不被允许坐在这里的~希望您能给有需要的人让一下位置。”
江霰:“……”好吧,他瞬间就感受到了这个势力世界对于穷人的满满恶意……
那位酒保也是一个推销高手,他见江霰样貌不凡——哪怕是出去卖应该也是极品的存在——于是,他便非常有耐心地和江霰推销起来。
“这样吧!这位先生,如果您想坐在这里,也是可以的。第一杯鸡尾酒算是我送给您的~如果您喜欢的话,等下可以再尝尝我们这里其他的现调鸡尾酒。”
酒保正说着,就向江霰推过来一杯五彩缤纷,不同颜色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很是漂亮的鸡尾酒。
无缘无故就被推销产品的江霰,对于这种从未尝试过的新奇玩意确实有些好奇。
他现在还是想找到那个女人,并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里。于是他便捧起高脚杯,闻着感觉并没有什么古怪味道之后,试着喝了一口。
没想到这杯酒不光颜色好看,就连它的味道也好像不赖。
想起上一次喝酒那回,也是他第一次接触酒精,当时喝的还是章剑自制的伏特加。
那股寡淡无味的医用酒精味道,也是他对这种罪恶之水的初次印象。
可是眼前这杯的口感,明显要比章剑自己出品的好的太多太多了。江霰喝下去之后,凭空生出一种漫步云端的微妙感觉,也像是忽然打开了一扇通往异世界的大门——里面是一个色彩斑斓,充满各种他能想象到美妙事物的新鲜世界。
这种半梦半醒,飘忽不定的状态让江霰不由有些着迷。
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江霰又查看了一下自己剩余的金币——还好他平时并不怎么开销——然后,江霰对着那个酒保说道:“再来一杯。”
酒保的脸上也立马露出了“就知道你会要第二杯”的了然微笑。
“那您这次还是要相同的酒吗?还是说,您想尝试点其他的?比如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既然这杯是花了钱的,江霰就仔细想了想自己的喜好,随后认真答道:“我要甜的。”
“……”
酒保先是一愣,但过硬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很快就理解了客人的需求。他又是笑着答道:“好的,我马上就给您特制调出来~”
很快,按照江霰自己喜好调出来的鸡尾酒,就一杯接着一杯地递到他的面前。
江霰曾经以为自己是不会醉的——反正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他就没怎么醉。
他举起手中的透明玻璃,望着杯中漂亮的琥珀色液体,忽然看到前方的灯红酒绿全部都被投射到了这小小的酒杯之中。
这晚,夜色迷离,情色旖旎。
鼓点激烈得像是要冲破人们的耳膜,音浪更是排山倒海般席卷全场。
江霰在迷茫之中,有些缓慢地抬起头。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无数在舞池中疯狂扭动的身躯,这里就连他所在的角落,都充斥着五光十色的酒杯碰撞。
江霰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千杯不醉的。起码他现在的头就感觉有点晕,而且眼前的场景看起来也有点朦胧模糊,不像平时那般清晰自然。
江霰进入这种风月场所以后虽然带上了面具,但他显然低估了自己这副俊美外表的惹眼度。
理所当然,在enfer中混迹的不少男男女女都因为他出众的外貌来搭讪过他。
各种职业各种相貌,而且有玩家有npc,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性格热情奔放的,欲擒故纵的,冷淡闷骚的……总之,带着什么类型面具的人都有。
但江霰却始终只是安静地坐在吧台旁边,手中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酒杯,他此刻像是坐在这里,又不像坐在这里。
反正,江霰与他周围充满情.欲的气氛格格不入。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不断被江霰仰头喝下,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喝过多少种类型的酒了——红色的,白色的,棕色的,琥珀色的……但无一例外,喝下去的感觉都是非常甜的。
当然,这也是江霰不断购买这种罪恶之水的原因。
江霰并不喜欢像他平时生活那样的苦涩,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的人生以后可以像甜点一样甜美幸福。
他看着手中小小的玻璃杯,也不知道那个酒保是怎么做到的,能够让这种罪恶之水的味道品尝起来如此甜蜜。
江霰现在感觉自己的头很晕,还有一种飘忽不定,像是畅游在天空之中或者是海洋之下的错觉。
可是他的眼前为什么总能浮现那人的模样?
——在琥珀色的酒里,在他手捧着的杯子中,在五光十色的天花板上,甚至,最后那人直接就出现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夜店扑朔着的迷离灯光照在那张如玉的面庞上,然后江霰的视线又沿着那人线条分明的脸庞一寸寸向下。在这种朦胧的灯光之间,“司禹枫”那圣洁无比的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上帝派遣人间的天使。
一切细节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清晰、真实——简直就像他真的坐在自己的对面一样。
可是江霰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司禹枫是不会来到这里,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去和沈盈盈她们执行任务去了。
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是队友了,甚至可以说,是站在两个对立面的敌人。自己还在瞎幻想什么呢。
江霰自嘲地笑笑,再次拿起酒杯仰头全部喝了下去。
“……别喝了。”
他听到幻想中的那人用着司禹枫的口吻和他说话:“江霰,别喝了……”
“你已经醉了。”幻想中司禹枫的声音听起来也还是像澄澈清泉一样动听。
但是江霰并没有停下手中喝酒的动作,而且他灌酒的频率越来越快,就像是自.虐一样。幻想中的司禹枫也是会这么温柔和他说话的吗?
然后江霰又听见“司禹枫”将那个酒保叫过来,问道:“……你给他喝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红的白的啤的,都给他加上了。哦对了,还有一点‘好东西’,是他自己说的,想要喝甜的我才给他加的……”
可能是瞧出司禹枫脸色不好,那个酒保有些小心地答道:“也不是什么对人体有害的玩意,就是一点生存空间特有的‘甜味剂’……顶多让他会产生一些幻觉,休息一晚就会好了……”
两人之后的对话,江霰并继续没有仔细聆听。因为现在的他还是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半空当中,所以他也认为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江霰,不要再喝了。”幻想中的司禹枫伸出手,想要夺走了江霰手中的酒杯,可他的力气太小并未成功拿走被他紧紧攥着的透明玻璃杯。于是,“司禹枫”又用那种对待孩子的耐心劝他道:“你现在已经醉了,我送你走吧。”
“司禹枫”正要拽着江霰起身时,不妨听到他忽然凑了过来,又趴在耳边对自己低声说道:“……对不起。”
江霰双手紧紧握着“司禹枫”的胳膊,像是在颤抖一般:“我真的很抱歉……”
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也是一种已然沉迷于罪恶之水的靡靡嗓音。
“小枫……盈盈,对不起……”
“司禹枫”听到后身体先是一僵。要知道平时处于清醒状态的江霰,从未如此亲切地称呼过他。
于是那双原本打算扶起他的双手再度放下。他在片刻后还是向江霰露出了温暖的微笑,“没事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江霰。”
但已经醉了的江霰全然忘记自己在任务中看到的司禹枫过往。他只记得是自己对司禹枫他们有所亏欠。
所以,他只是仍固执地在那里不停地重复着:“小枫……盈盈,对不起……”企图向他们表达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愧疚。
司禹枫看着陷入自责的江霰,心中不知为何也跟着一酸。这种莫名难过的感觉,就算是在他之前那段难挨时光中,都不会经常出现的。
可是江霰此刻的道歉却让他觉得无比心酸。也让他有一种不顾一切,想要将自己内心的痛楚全部倾泻出来的冲动。
感受到来自指尖的温热,江霰的头脑暂时清醒了一瞬。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那张藏在自己心底已久的如玉面孔,呼吸竟也跟着一窒。
幻境中的司禹枫是在流泪吗?
江霰试探性地伸出手,但几次三番都未能成功触碰到那张如玉面庞。
好不容易摸到那人温度有些冰凉的皮肤后,江霰用自己的拇指轻轻地抿去那两行缓缓而下的水痕。
他指腹下用的力度很轻,生怕自己一个用力就会打破眼前的幻像。
接着,他用一种从所未有过的轻柔语气对那个幻象安慰说道:“别哭了……”
“别哭了……小枫。”
可是听到他的安慰之后,“司禹枫”脸上的泪却更加汹涌。
“你没有什么好要抱歉的……”江霰听到那个幻象对自己说,“不是你的错……我也不会怪在你身上。”
但江霰还是执拗地重复:“……你别哭了。”
他仿佛没有听到,并且一直都没有移开自己的手指。冰冷的指尖缓慢摩挲过这张如玉面容上的每一处细节。
眼睛、睫毛、鼻子、嘴巴……应该不会再有比这更真实的幻象了。
醉酒之后的江霰像是着迷入魔一般,他的拇指不断在那个幻象的唇间流连。
司禹枫也能感受到一股好似羽毛的触碰,在自己的皮肤上轻轻摩擦。此刻他的所有感官仿佛都已经被屏蔽,好像只能接收到指尖传来的触感——痒痒的,如同小猫的爪挠一样。
或许是今晚的夜色太过缱绻,又或许是指尖的触摸太过暧昧,江霰忽然回忆起双人棺中那次意外的吻。
他不由在脑海中想:不知道小枫的味道,尝起来会不会也和夏日的冰淇淋一样?
一旦浮现出这种充满绮丽的想法,就开始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并且挥之不去。
江霰的呼吸逐渐变粗,就在他即将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却不妨“司禹枫”先俯身向他凑了过来。
他白净的脸上还有两道未干涸的泪痕,眼睫上面轻颤泪珠像是随时都会滚落下来一样,但“司禹枫”还是颇有些义无反顾却又准确无误地,吻上了江霰温度冰凉的嘴唇。
“江霰……”
江霰听到从“小枫”与自己厮磨的唇齿之间,溢出一声自己的名字。
这声名字就是一道催.情的符咒,清澈干净的声音能勾起压抑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像是一股强烈刺激的电流从下向上瞬间经过江霰的全身。
从两人的鼻间传来一阵相互缠绕的炙热呼吸,并且温度还在持续不断地逐渐升高。浅尝辄止的摩挲下,欲望变得愈来愈多,原本蜻蜓点水的吻也在不断加深……
他觉得——“小枫”就像是刚才杯中的甜酒还有外面五光十色的世界一样,令他感到头昏脑胀。
周围的燥热温度更像是要将他和他一起在这欲望中融化,他们两个人也很快就将化成一滩春水,或者是一捧烈酒。
江霰被这铺天盖地向他袭来的情.欲一时缠绕得透不过气。
最终,江霰还是反客为主。
他突然伸出手,用力地反握住那人的手,江霰想像野兽对待自己的猎物那样疯狂撕咬,但最终他发出的力道只是轻柔,又带着深情。
周围狂躁的音乐还有嘈杂的人群,像是已经被他们抛之脑后。不过两人之间的吻却进一步加深,江霰也随即彻底掌握了两具身体欲望的主动权。
此刻,江霰已经迷失在这片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的幻影当中。
他想,
不论现在是不是梦,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
穿过舞池中疯狂扭动身体的男女,顺着夜店后方的台阶一级一级而上,原来这家酒吧还有另外一道通往外界的大门。
江霰一脚踹开那道虚掩着的金属大门,“砰”地一声铁门撞击在墙上,周围激荡起来的气息犹如这晚的夜色一样危险。
江霰在怀中紧紧搂着“司禹枫”,他的臂弯此刻更像是一道有力的禁锢,如同一个孩子害怕被人夺走玩具,江霰连一秒钟都不肯放松。
两人呼吸灼热鼻息粗重,酒精醉人的气息充满他们的鼻腔。他们之间的亲密,更像是一种野兽之间激烈的撕咬。
可能他们都想着要将对方拆吃入腹,仿佛这样,两人就可以再也不用分离。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更像是火焰一般滚烫,不知是被“司禹枫”凌乱的呼吸还是被这无边的欲望所点燃,江霰觉得,现在自己的全身都已经大汗淋漓。
脚下的路很平,完全不想分开的两人已经来到了一片黑漆漆的走廊上。
借着醉酒的冲动,江霰随机踹开了走廊上其中的一道房门,他搂着自己的队友直接闯了进去。
但是在进去后,房内的摆设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那两张宽大的双人床整齐地摆放在屋子中央,这是一副江霰感觉自己似曾相识的画面。
但他站在显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无边无际的炙热情.欲早就将他的理智燃烧彻底。
现在他的脑海里、眼睛里、心里,都只剩下了他的队友。
就只能容得下这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