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1 / 1)

没过多久,韩赫就接到了江胥的电话,告知他制作方已经决定把一个重要角色交给沈希罗。韩赫大喜过望,他本以为拿到这个角色怎么也得起一番波折,他已经准备好了手段对付江胥,保证能让他松口。没想到还没等他发力,江胥自己就开城投降了。

韩赫马上打电话给沈希罗道喜,顺便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把江胥给“征服”的,韩赫绝不相信江胥是看在沈希罗身上那一大把钞票的份上才给出主演角色的。

“没什么,就是在他们面前示范了下怎样正确保养枪械。”

韩赫心里一寒,沈希罗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实际该不会是他拿着枪顶在江胥的脑袋上逼着他点头的吧!

我的妈,真恐怖!

韩赫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确定,这是沈希罗做得出来的事!

老天爷,看来等进了剧组,要好好替他笼络笼络关系了。

“对了,韩赫。陆勋言的母亲要办生日宴会,贺礼你准备一下。”

“哦,好的。陆夫人比较喜欢书画,可以送他书法、画之类的。”

“你看着办吧。”

沈希罗拿他当助理来使唤用,韩赫倒也没感觉什么不对,他都已经习惯了。挂了电话转头便去联系自己的朋友,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艺术品售卖。和朋友聊着聊着,韩赫突然一顿,沈希罗刚才称呼陆夫人什么?

陆勋言的母亲?

我去,这也太生分了吧,跟什么陌生人似的!

母亲的生日宴会,陆勋言亲自打电话给沈希罗,叮嘱他回长玺山庄准备,到时候他们二人要同时出场。他们明面上还是合法夫夫,就算私底下如何相看两厌,在这种场合也要笑着摆出和谐美满、恩爱如斯来。

那天不是周末,沈希罗特地请了假去长玺山庄。

造型团队早早等在山庄内,手工西服、衬衫、皮鞋从意大利空运过来,配饰的盒子里摆了四排宝石袖扣、胸针和腕表。

造型师们一早商量好,陆勋言配蓝,沈希罗配红,细节上十分登对。他们还是按照老风格给沈希罗打扮,富贵逼人的钻石喜鹊鸟胸针,耳朵还要再戴一枚红宝石,即便穿着得体西服,也给人一种不安分的叛逆感。

相比之下,陆勋言只戴两粒蓝宝石袖扣就要低调得多。造型师还想让他把那只闪闪发亮的腕表戴上,被陆勋言拒绝了。

离出发还剩二十分钟,陆勋言怕沈希罗要闹什么幺蛾子,过去看他。

沈希罗早就整装待发,他今天听话得很,任造型师摆布。陆勋言来得静悄悄,看到屋内沈希罗坐在沙发上望着不远处的壁炉出神。多日不见,沈希罗出落得更加沉静安稳,侧脸线条如隽如刻。窗外落雪,映照着壁炉里的火光,陆勋言竟感到些许寂寥。

陆勋言开口:“好了吗。”

沈希罗回过头来看他,没有什么温度。

沈希罗:“好了,现在走?”

陆勋言:“也可以。”

沈希罗站起身,拿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陆勋言注意到他拿外套的那只手,面色一变。

“你的戒指……”

陆勋言大步朝沈希罗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左手举到眼前。沈希罗戴的不是他们结婚的婚戒!

“原来的呢?”

“忘记放哪了。”

陆勋言:???

沈希罗语惊四座,惊呆一众造型师和佣人。陆勋言焦头烂额,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找!”

佣人们如梦初醒,脚步飞快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陆勋言脑子里一下转过许多画面和信息,“和你那个小男朋友买的?”

小男朋友?不会是说岳朗吧。

沈希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这是我的事,你和蔚霄又怎么说。”

陆勋言呼吸一窒,怎么,沈希罗这是在暗示他,夫妻各玩各的,谁也别管谁?

“我不管你在外边怎么玩,表面功夫至少做好!”

“所以我跟你说过离婚,不同意的是谁?”

“沈希罗!”

陆勋言胸口燃起一团怒火,熊熊不灭。他不知道是因为沈希罗默认那个小男朋友的存在,还是沈希罗仍然坚持认为他和蔚霄有不一般的关系。

一个年长的佣人很快带着被找到的戒指过来。

原来一个多月前,佣人清洗室内游泳池,发现池子底下躺着一枚金戒指,他知道这是东家的东西,原本想找个机会还回去,事情一忙便给忘记。今儿整个长玺山庄都快要被找戒指的佣人掘地三尺,他才想起来戒指还在他屋里放着。

“游泳池?”

沈希罗看了陆勋言一眼。他大概猜到戒指为什么会跑到游泳池里了。多半是陆勋言和蔚霄的暧昧照片被原版撞见时,刚好在室内游泳,原版一气之下拔了戒指扔进泳池里,喝到烂醉开车出街,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醒来时,这个身体上没有戴婚戒了。

沈希罗脱掉手上这枚,戴上佣人送过来的那只戒指,往左手无名指一套。

嗯?尺寸有点偏大了。

陆勋言注意到沈希罗戴上正牌婚戒时戒指那有些松垮的状态,眉峰微皱。

当初他们结婚时,他反感到连戒指都不愿去挑,都是沈希罗一手包办,婚戒尺寸怎么可能会不合适?

沈希罗比陆勋言还要淡定,“这段时间经常锻炼,体脂下来了。”

佣人们连忙低下头来,不敢直视这对关系复杂的夫夫。

陆勋言已经不想计较这些,再检查了一番便宣布出发。

送他们去鹭苑的司机是查京,查京已经听说了方才暗藏汹涌的找戒指事件,震惊非常。他偷偷用后视镜观察车后座上的两个男人,粘稠的空气几乎无法流动,漂浮于车内的是令人呼吸困难的沉默。

查京从未见过陆勋言和沈希罗之间这么诡异的气氛,若是以前,不论怎样都有沈希罗吵吵闹闹的声音,即便陆勋言很少回应,沈希罗也能对着陆勋言说得起劲。更热闹的是两人吵架,是陆勋言冷眼旁观下的沈希罗歇斯底里,几近发狂。

现在虽然安静,却也更可怕了,仿佛一颗被捂住的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一路无言,车子驶入鹭苑。

鹭苑之所以叫鹭苑,是因为里面真的养了一群白鹭。陆氏夫妇买下这里后,单独辟了一大块地做野湖,豢养白鹭和其他具有观赏性的鸟类。鹭苑也因此在上流圈子内广有美名。

作为鹭苑的半个主人,陆勋言和沈希罗比一般宾客要去得早。管家早早在门前候着他们到来,看他们下车后便笑着说:“夫人在画廊等少爷和少夫人过去呢。”

陆勋言的母亲朱怡出身不俗,自小学习书法、国画,师从大家,成就一副温婉平和的性子,她爱画,也有条件购置喜爱画作,渐渐的便在家里布置出一个画廊来。

朱怡一身暗红色丝绒礼服,坐在一张松软沙发上,身前雪白墙壁装裱着一副水墨山水画,她已经在这张画前坐了半个钟头,仍能目不转睛地欣赏,满腹陶醉。

脚步声落在地毯上,声音虽轻,却还是被朱怡捕捉到。她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他的儿子和儿媳走过拐角,出现在她视线中。

她朝他们笑了笑:“来啦,过来陪我看看画。”

她的声音同她的长相一样,十分温柔,毫无攻击性。

陆勋言陪着朱怡看了一会儿,说道:“妈,你在这待多久了。”

朱怡说:“没有多久啊。”

陆勋言说:“难道不是吃过午饭就过来了?”

朱怡笑笑,没有反驳。

陆勋言有些无奈,朱怡经常盯着一幅画看上半个钟头,一个小时,期间一动不动。年轻时候还好,一上了年纪,身体便顶不住。前两年就开始腰疼,多半是这么来的。但腰疼也挡不住她飞到各地逛画展。

“妈,医生不是说了要注意休息吗,不能长时间坐着不动,站着不动。”

朱怡拍拍陆勋言的肩膀,“好啦好啦,你怎么比你爸爸还啰嗦。”

陆勋言噎住,什么啰嗦,那是关心你!

沈希罗有些意外地看了陆勋言一眼,他一直以为陆勋言是那种冷酷无情,盛气凌人,除了蔚霄谁都不屑一顾的孤僻男人,没想到他在父母面前,感情这么外露。

陆勋言当然不是什么高冷孤僻男。陆家家风自由,陆勋言又是陆氏夫妇独子,万千宠爱自不用多说,外紧内松的教养方式也养成了陆勋言独立却并不孤傲的个性。尤其陆勋言幼时受到朱怡的影响,对比其他豪门子弟,多了些君子风雅。在上流圈子里,陆勋言一直都是翩翩君子的代表人物。

相比之下,沈家是自由过了头。这也没办法,沈氏夫妇早逝,沈毓修年纪轻轻要扛起家族重担,根本没时间管沈希罗。

陆勋言也没想到会招惹到沈希罗,翩翩君子遇上死缠烂打还摆脱不了的疯子,再君子也翩翩不起来了。

陆勋言的冷酷无情,完全是沈希罗独家拥有。

毕竟,对于陆勋言来说,沈希罗几乎摧毁了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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