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外的一班记者听得这一声惨叫,个个更像是发了狂一样想冲进去,无奈那群古惑仔却像铁门一样挡在他们的面前,推推攘攘地,场面一度失控,司警们维持不下,只得出示证件,示意后面的古惑仔让开,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谁料到这群黑社会却将他们透明般,丝毫不畏惧他们的身份,挡在那里纹丝不动。
一个小司警,估计是新人,有着新做警察的热忱与冲劲,见到这班黑衣人无法无天的样子,心中怒气冲天,拿出佩枪,作着最后的警告。
队伍中间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社团的中级头目,见状摇摇摆摆地出了列,他走过来打量了一下小司警,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样子嚣张不可一世:“阿sir,还这么年轻这么拼命干嘛?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冲动,打份工而已,真以为自己的救世超人啊?!小心啊,一会儿枪走火,伤到自己就不好了……”他干笑两声,身边的黑衣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咐和,他理了理嘴唇,吐出一口吐沫,斜了一眼小司警,脸色一沉,语气也不再轻佻:“看谁不顺眼你就抓回去!想进去啊?叫你们处长亲自来!!”说完又大摇大摆地入了列,果然,天下官匪是一家,小司警拿着枪的手捏得咯咯响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帮人继续肆无忌惮。
鲜血,一滴滴从杀手的手掌滴下来,汇成两条小河般,缓缓流进尹耀东的墓穴里,刘美文不急不缓地在他面前踱来踱去,等到他嘴唇发紫,头上布上层层汗珠才开口:“是谁派你来的?!”
杀手抬眼冷笑:“要杀就杀,最多不就是死吗?!”
“死?”刘美文嘴角轻扬出一个美妙的弧度:“我已经给了你一天的时间让你自己死,可惜你没有把握。”她转身望着众人,轻启朱唇,似一声轻叹:“人喇,总是这么贪心,指望着那一丝侥幸,孰不知,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选择!”她眼扫过众人,轻笑道:“能将杀手的命买下,看来这个幕后黑手非富即贵呀?会是我们在场的哪一位呢?”她顿了一顿:“杀手有职业道德不肯讲,不过不要紧,悦己在越南做雇佣兵的时候,最擅长的就是逼供,我们就来看看是杀手的嘴硬呢,还是悦己的刀子硬?!”她又转回身望着杀手,似笑非笑:“你知道吗?在悦己所有的逼供手段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剥皮’,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就算死了,你都能用你的残躯做出一点点贡献。二战时期,纳粹军营的女军官厄玛·格利希,最喜欢的就是拿人皮制成手套、灯罩,我觉得她就是个傻子,女人嘛,当然是制成包包比较实用了,你说是不是?一副完整的人皮刚刚好能做一个坤包,拿在手里,那质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杀手明显被她这一番话吓着了,脸色越来越青,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了,他怒视着刘美文,嘴里念念有声,不停低骂着:“你这个变态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刘美文显然不是只吓唬他,因为悦己已经掏出刀子上前了,她挑开杀手的衣服,刀子轻轻划过他的胸膛,空气中就开始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了,刘美文慵懒地对牧师抬抬手“牧师也给他超度一个吧,让他永远上不了天堂才好!”牧师目无表情地打开圣经开始念,伴随着悦己的手起刀落和杀手越来越痛苦地惨叫,整个场面都陷入无限的诡异中……
外面的记者欲进而不得,心下着急,个个责骂着司警的无能。
杀手的胸前,已经被悦己剥掉了一小片,露出森森的白骨,在场的,除了悦己和刘美文,其他全是男人,但此时此刻,没有一个男人此刻能心平气和。倪永孝的心里泛起阵阵恶心,他喜欢干净,做事也好,杀人也好,尽管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却无法忍受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刘美文却丝毫反应都没有,至少,你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倪永孝一无所知,一年前,自从他见到她之后,便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他想尽办法去查她的底细却一无所获,他唯一查到的就是,她是尹耀东1990年7月1日带回来的,至于从哪里来,为什么来,一切就像一个谜一样绕着倪永孝,7月1日,7月1日是他的殇痛日啊,还要是1990年,还有这一个和思晨一模一样的背影,这一切种种,难道都只是巧合吗?
杀手还在哀嚎着,刘美文眼光扫过尹耀南、扫过倪永孝,再一一扫视着墓碑前的众人,这是一场典型的‘杀鸡捉猴’心理战,她铁了心要揪出幕后的黑手,这个时候,谁要是一个不小心心虚露出了马脚,他的下场一定比杀手要惨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