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一个激灵,反手推开秦知昼转身就跑。
工厂占地十几亩,空旷开阔,云瓷死活跑不到门口,更何况地面崎岖不平,她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
云瓷心急火燎往外冲,地上有个小坑没看见,鞋后跟不小心陷进小坑里,脚一崴跌坐在地上。
秦知昼不紧不慢走到云瓷面前,蹲下身,一束阳光穿过屋顶的洞口打在秦知昼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正好将云瓷笼罩其中。
秦知昼笑意缱绻,却透着几分危险:“你要跑哪里去?”
“太阳快下山了,我该回家了,”云瓷捂着刺痛的脚踝边环顾四周边敷衍,她得快点想办法逃跑,等秦知昼清醒发现录音没了肯定会扒了她的皮。
秦知昼显然不打算放走云瓷,她把椅子拖过来,将云瓷扶到椅子上,认真打量云瓷。
眼前的人蜷缩在椅子上,浓墨般的长发有些凌乱,散落在胸前,眼睛湿漉漉的,正不安地转来转去,身上穿着乳白色的长裙,已经被折腾得皱皱巴巴,高跟鞋仍卡在小洞里,露出一只饱满似月的秀足。
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秦知昼眼中霾色越来越深,她两手按在椅子扶手上,将云瓷圈在怀里,视线在小巧的耳垂和精致的鼻尖上徘徊。
她有点犹豫,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开始下口。
秦知昼视线太过热烈,云瓷被她看的心惊胆战,等秦知昼俯身过来时,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到灼热的呼吸洒在耳侧,秦知昼指尖撩开云瓷鬓边的碎发,一段白皙细腻的脖颈显露出来,冷风吹过,云瓷身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她猛地按住秦知昼的手,剧烈挣扎起来,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地,云瓷脚崴了一下,脚腕仍旧有种刺痛的感觉,她怕跑起来不方便,干脆手脚并用往外爬。
还没爬远,秦知昼追上来,一把攥住云瓷脚踝往后拖。
炽热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落在云瓷耳后,险些烫化她,云瓷腿有些发软,半挂在秦知昼身上浅浅喘.息。
彩霞在天边绚烂燃烧,给废弃的厂房镀上一层瑰丽的色彩。
五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嘴里含着根草棍闲聊。
“卧槽,都两个小时了,老大体力真好。”
“不止老大体力好,那小姑娘肺活量也不错,抑扬顿挫的还挺有节奏感。”
“唉,老大太凶残了,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老大今天这是咋了,怎么跟吃错药似的,我还以为要收拾那女人,结果一转眼老大就跟她搞上了。”
“去去去,还那女人,说不定等会出来咱们就得叫大嫂了。”
为首的汉子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一人头上来了一巴掌:“去你奶奶的腿,都在哔哔啥呢,老大也是你们能背地里捅咕的?”
四个讨论的正热烈的汉子仿佛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想起老大的性格,白毛汗差点出来,赶紧闭上嘴,分散到厂房四周把风。
为首的汉子“呸”一口吐掉嘴里的草根:“几个不敲打就不长记性的货。”
彩霞燃尽了最后一丝激情,恋恋不舍地消失,远方地平线上只剩下半轮火红的夕阳。
半黑的厂房外面,几只烟头明明灭灭。
只听“轰隆”一声响,厂房关了半个下午的铁门终于打开了。
秦知昼率先从里面走出来,神色餍足,衣着整齐,丝毫看不出在灰尘满地的破旧厂房折腾半下午,反而一副可以随时赴宴的矜持清高模样。
秦知昼后面跟着恹恹的云瓷,她一瘸一拐往外走,秦知昼试图搀扶云瓷,手刚伸过来就被云瓷拍开,她眼睛水水润润,眼尾嫣红,凶巴巴的样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格外惹人怜惜。
云瓷身上青青紫紫没块好皮,在心里以秦知昼为中心,她的亲戚为半径,全部问候了一遍。
领头的汉子凑过来,问道:“老大,咱们现在收拾东西离开吗?”
秦知昼没理他,转向云瓷:“跟我回家吧。”
云瓷嘴角都破了,一张口就有一股针刺般的感觉,她紧了紧衣服:“跟你回家干嘛,我要回自己家。”
秦知昼三步跨作两步,走过来抱住云瓷,任性的说:“不行,你得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
她搂着云瓷,把云瓷的头按进怀里,云瓷猝不及防之下,埋进柔软的胸上,浅淡的鸢尾花一下子浓郁起来,萦绕在她鼻端。
领头的汉子见老大按云瓷头埋胸,忽然想起宁斯文的嘱托。
每当老大做出不符合仪态的事情时,一定要提醒她。
汉子犹豫了一瞬,老大平时的压迫感太强,他真的不想说,但是宁斯文又是只老狐狸,如果被他没有劝老大注意仪态一定会收拾他,摄于宁斯文的淫威,他小声说:“老大,仪态。”
秦知昼细长的眼睛眯起,扫了汉子一眼,汉子恨不得缩成团,躲开秦知昼的视线。
她最终还是松开了云瓷。
云瓷差点憋死,像条濒死的鱼张着嘴拼命吸气,秦知昼的胸太大了,埋在里面根本喘不上气。
“和我一起走,”秦知昼再次说。
“你先一个人回去,我回家收拾东西,带上衣服行礼再去你家,”云瓷想了想反正再过6个小时她还忘掉今天发生的事情,心安理得的骗起秦知昼。
秦知昼断然拒绝:“不用收拾,全部买新的。”
她一刻也不想和云瓷分开。
“我总得和家里人打声招呼,免得家里人担心我。”
云瓷好说歹说才哄住了秦知昼,秦知昼勉强同意,临分别前千叮万嘱:“千万记得和家里人说完就来找我。
云瓷敷衍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先走吧。”
送走秦知昼后云瓷终于放松下来,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
今天过得实在是太惊险了,洗完澡后云瓷钻到床上沉沉睡去。
一辆其貌不扬的suv划破夜色离开云瓷小区,绕了好几圈之后,秦知昼等人坐上迈巴赫回到了宅子里。
浴室里水雾氤氲,秦知昼脱掉外套准备洗澡,时针指向10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昏昏沉沉,仿佛有什么东西离她远去。
这种感觉很快消失,秦知昼脱掉衣服,纳闷地站在落地镜前,她明明记得今天挑的是一条黑色丝绸内.裤,为什么现在穿在身上的是白色棉布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