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发现,最近哈利不和她说话了,并且,每次看见她都是一副不自在的想要躲开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她有一次在走廊里遇到赫敏的时候,将她强硬的拖到了女生盥洗室里,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阿尔芙妮娅……”赫敏看起来有点纠结要不要告诉她,但是在她坚定的,凶狠的目光逼视下,她决定还是说一点的好。
“事实上,在圣诞节前的霍格莫德周末,哈利我们在三把……呃,我是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赫敏有点不敢和阿尔对视。
“霍格莫德?三把扫帚?”阿尔当然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别告诉我哈利到底披着隐形衣和你们悄悄跑去了霍格莫德——在布莱克还在逃并且摄魂怪满街飞的情况下!”
“我警告过他们,但是他们并不打算听我的。”赫敏焦急的解释,是的,阿尔就知道,如果只是哈利的话,头脑清醒的赫敏一定能将他这个危险的,不靠谱的念头镇压下去,但是一旦有了韦斯莱在一旁煽风点火,那么这事儿就悬了。
事实上,这次她倒是冤枉错了人。当然,这次虽然也是韦斯莱,但却不是罗恩韦斯莱,而是那一对格兰芬多的韦斯莱牌游走球。他们将一个神奇的地图交给了哈利,让哈利知道了这个城堡里的许多密道——而它们恰恰能通往霍格莫德!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要知道,上周末我没有去霍格莫德,”阿尔说,想了想,又补充道:“德拉科也没有!”
“嗯……”赫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其实她也觉得哈利这次别扭的莫名其妙,而对阿尔的态度纯粹属于迁怒——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因为他们一向能分得开阿尔和德拉科,他们和德拉科针锋相对,但是从来没有因为何德拉科的不痛快而迁怒阿尔。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赫敏最后说,“我们听到了一些关于布莱克的事情,嗯,和哈利父母当年遇害有关,而学期刚开始的时候马尔福用这件事情挑衅过哈利。”
“啊?”阿尔有点搞不懂状况,德拉科经常背着她挑衅哈利,而他们一向非常有默契,那就是在阿尔面前不提和对方的冲突,这种相处模式已经快三年了,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或许,你可以问问马尔福关于布莱克的事情。”最后,赫敏只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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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阴冷潮湿的休息室里壁炉里的火烧的旺旺的,这样能让大家舒服一点。他懒洋洋的坐在长沙发里,放弃了他以前一直喜欢的短沙发——因为那样不太方便阿尔读书的时候靠在他身上。
“布莱克。”阿尔肯定的说,她将手里的书本合上,微微直起身子,盯着德拉科那双灰色的眼睛,“布莱克和哈利父母的死有什么关系?”
“哦,我想想……”德拉科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你知道,那事过去很久了,而且我也只是很久之前听我爸爸说过一次,想要想起来可能需要点……契机,什么的。”
阿尔默默的看了他两眼,紫色的眸子盯着他一言不发。
德拉科被她盯的不自在,正想打个哈哈错开话题然后直接告诉她,谁知,突然地,阿尔抬起手臂压在他的肩膀上,借力抬起身子在他的脸颊上快速的亲吻了一下。
德拉科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而阿尔已经缩回了原来的位子,用一种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的表情看着他,看着他时坚定坦然的目光就好像在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德拉科的错觉。
不,刚才一定不是错觉。因为德拉科现在还能感觉到脸颊上未消散的温度,还能感觉到那种温热的柔软的触感,甚至阿尔刚刚倾过身来的那一瞬间清浅的拂在他耳畔的呼吸,那麻麻痒痒感觉还没有褪去。
“德拉科?”阿尔看着发呆的德拉科感觉有点好笑。其实刚才她亲上去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并且回过神来的时候也很羞涩,她极力的维持着正常,并且自我催眠——这不过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亲吻,和打招呼时的吻吻脸颊没什么差别。
她成功了,并且看着德拉科呆滞的脸,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的满足感觉涌上了心头——她发现呆呆的,还有点害羞的德拉科实在是太可爱了!
德拉科被阿尔的声音唤回了神志,要知道他其实只是想逗逗阿尔,要是阿尔愿意在下一个霍格莫德周末陪他出去就更好了。毕竟从第一次霍格莫德周末之后,阿尔就对这种约会方式深恶痛绝,然后他们的约会地点就被固定在了图书馆——因为阿尔坚持认为在图书馆约会很浪漫。
但德拉科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只能安慰自己:阿尔开心就好。
“咳咳。”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布莱克……”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是我妈妈的堂弟,也是布莱克家族唯一一个格兰芬多,他曾经和詹姆波特的关系非常好。”讲起了正事,德拉科的表情明显正常了很多。
“当时黑魔王要去杀波特,这个消息被邓布利多获知了,因此他们想了一个办法,使用赤胆忠心咒,将波特一家隐藏起来。”德拉科顿了顿。“你知道什么事赤胆忠心咒吗?”
“我知道。”阿尔点头,其实后面的发展她已经能够猜出来了。
“当然,布莱克成为了波特一家的保密人。然后,结果可以想见——波特夫妻都死了,死在自己家里,布莱克做了什么已经一目了然了。”
“可那半条街和十三个人是怎么回事?”阿尔问。
“他们的另一个朋友,小矮星彼得——显然他知道谁是保密人,他去追布莱克了,然后,他们在麻瓜的街道上发生了冲突,就是这样。”德拉科简单的说出了经过。
“布莱克越狱了。”阿尔皱着眉,突然问:“你背着我和哈利说了什么?”看着德拉科霎时不自在的表情,阿尔试探着根据德拉科往日的风格猜测:“问哈利为什么不去找布莱克,不想报仇,或者是胆小鬼什么的?”
看着德拉科的嘴角小幅度的抽了一下,阿尔知道自己猜对了。
得知自己父母遇害真相的哈利现在的心情不知道有多乱,再加上终于弄懂了德拉科之前挑衅他的那些话的含义,他的心情烦躁不爱搭理自己也是很正常的——谁让自己是德拉科的好朋友呢?当然,现在哈利一定不知道她和德拉科已经升级为男女朋友了。
看来最近得稍稍离哈利远点,别给他添堵了。哦,还有,一定要叮嘱赫敏看着他,别让他干傻事。阿尔摸着鼻子,无奈的想。
到了二月份的时候有两场魁地奇球赛,分别是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以及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比赛。斯莱特林比赛的那一天,德拉科以及全体的魁地奇球队都觉得自己受到了忽略——来自本学院同学的忽略。
毕竟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是一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潘西在公共休息室谈起他的时候甚至捂着脸发出了咯咯咯的可怕娇笑,而达芙妮也无视了赛普学长发黑的脸表达了对塞德里克的看好。
阿尔觉得赛普学长现在如果在场上,说不定会抢来一个击球棒将游走球狠狠的打到塞德里克的脑袋上。
在这个过程中,由于阿尔一直淡定的看着书,并没有表示出什么特别的兴趣,而让德拉科得以骄傲的,并且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公共休息室里所有受到了打击的男同学们。
最近哈利的心情非常差,除了布莱克时间的真相之外,还有他的火□□被没收的事情。并且,当看着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比赛的时候,他被勾起了上一次比赛时的记忆。
他输了比赛,并且还被德拉科马尔福救了一命,这个认知让他一点也不好受。
今天是个打魁地奇的好日子,虽然二月份还是有点冷,但好歹天是晴的,太阳照下来也是暖洋洋的。阿尔惬意的坐在球场里看着德拉科他们满天乱飞,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值得让人欣赏的比赛。
最后的结果非常好,斯莱特林获得了胜利。赫奇帕奇的攻防都非常棒,而切且他们的找球手塞德里克不只长得不错,技术也非常好。德拉科这次遇上了劲敌,要不是因为命运女神垂怜——金色飞贼出现在了斯莱特林的球门边,当时距离德拉科很近,那么胜负实在是不好说。
当德拉科将金色飞贼高高的举过头顶时,霍琦夫人吹响了口哨,然后宣布了斯莱特林的胜利。大家终于能够开心的,抛掉礼仪规范的为斯莱特林大声欢呼了。
德拉科离开了他开心的,试图在半空中就飞过来拥抱他的队友们,飞向了斯莱特林的看台。
“阿尔!”铂金色的少年驱动扫帚停在了阿尔的面前,跳下了扫帚。男孩的额发被汗水微微打湿,贴在额前,但是一点也不显凌乱,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过来,让男孩看起来英俊帅气的闪闪发亮。
“送给你。”他说,将手中拿个核桃一样大的金色小球递给她,他看着女孩的眼睛——“我的荣耀永远与你共享。”
阿尔笑了起来,红着脸在斯莱特林们善意的哄笑声中上前两步拥抱他。
“这可真够浪漫的。”达芙妮满脸羡慕的说,她看着跟在德拉科后面飞向看台的魁地奇队员们——她的男朋友也在那里,也在看着她。
“如果你想要的话。”赛普说着,把他怀里的鬼飞球塞进了她的怀里。
“德里安赛普!这东西脏死了!”达芙妮看着自己浅绿的袍子上印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印记,尖声叫着。
斯莱特林的看台一片欢声笑语。
而从那以后,霍格沃茨中魁地奇比赛里的金色飞贼除了代表那一百五十分之外又有了一个特殊的含义——获胜的找球手们喜欢带着它当场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或者是将它赠送给自己的女朋友——那成了一种对爱情的祝福。
直到很多年以后马尔福先生和马尔福夫人的儿子都到了能当找球手的年纪,回想起那一幕,阿尔也觉得当时的德拉科简直浪漫的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