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唯第一反应就是:“你说什么?我在吃醋?你说我在吃姚臻臻的醋?这怎么可能?”
赵佳惠说:“怎么不可能,你明明就是在吃醋。”
“姚臻臻有什么好值得我吃醋的,她又不是顾长安的女朋友。”
“对啊,她不是顾长安女朋友,那你还吃醋吃成这样。”赵佳惠想起容慕白,她摇头道:“唉,我真是为某人感到可怜。”
容慕白因为不想把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拉入容家斗争的漩涡,所以他坚定了不婚主义,但是他心里明明喜欢傅雪唯喜欢的不得了,看到傅雪唯和顾长安越走越近,他只能一边隐忍一边伤心,他的醋意和别扭在傅雪唯看来就是莫名其妙和目中无人,可这又能怪谁呢?怪傅雪唯吗?可是容慕白从来没有告诉她他的心意,所以这也怪不得傅雪唯,那怪顾长安吗?聪明如他,也许看出了容慕白的心意,但是容慕白自己放弃了竞争,顾长安又何必退让?
所以赵佳惠想来想去,觉得这只能怪容慕白自己。
但赵佳惠又想来想去,转而觉得容慕白实在太可怜了,谁能想到,堂堂云城容家的七少爷,居然连爱都不敢说出口呢?
可叹那云城容家还是所有云城人都艳羡不已的地方,可怜,可悲。
傅雪唯还傻傻的问:“你说真为某人感到可怜,某人是谁?”
赵佳惠打了个哈哈道:“大概是又一个被云城三妻四妾制度坑害的可怜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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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慕白将自己的心事藏得滴水不漏,那边傅雪唯却一天天对顾长安的好感与日俱增,毕竟这个男人曾经为了救她命都不要,更别提他尽心尽力为傅氏筹谋,手把手的教她商战知识,他对她永远是那么温柔,正如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如切如磋,所以傅雪唯怎么能不喜欢上他呢?
不过傅雪唯当初对容慕白稍微有一些好感时,送他手表被他退回,春风萌动的小火苗直接被他掐灭,之后还惨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所以傅雪唯这次也不敢太过直白了,她怕她直接把顾长安吓辞职了,于是她并没有跟顾长安告白,而是选择与他继续与朋友关系相处。
东海湾的项目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中,傅雪唯的感情和事业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顺利,不过顾长安却告诉傅雪唯一件事情,那就是容之寒已经说服了王锦泰的一众手下,成为锦泰船运的实际控制人。
傅雪唯奇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顾长安道:“首先肯定是王丽娇全心全意支持他,其次,听说他现在和云城几个黑帮头目称兄道弟。”
傅雪唯悚然:“他居然去干黑道买卖去了?”
“锦泰船运本来就发家不干净,如今只是回归老本行而已。”
“他不怕被警方一锅端了吗?”
“他怕,但瞻前顾后,更加什么事都干不成。”
傅雪唯想想也是,容之寒已经被逐出容家,他如今本来就是一无所有,那光脚不怕穿鞋的,为了拿到锦泰船运的控制权,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傅雪唯忧心忡忡:“他不会报复我们吧?”
“他才刚刚坐稳锦泰船运主事人的位置,应该没时间腾出手来对付我们。”顾长安沉吟道:“但是我们间接害他被逐出容家,依照他狠辣无情的性格,他定是不会放过我们。”
傅雪唯道:“与其我们等他来对付我们,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你意思是,趁着容之寒还没有坐大,我们先把他解决了?”
傅雪唯颔首:“难道我们还要等他收买好云城所有的黑帮头目,再给我们来一次绑架案吗?”
顾长安食指在办公桌上敲击着,他思索良久:“雪唯,你说的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与其和他见招拆招,倒不如先打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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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之寒最近忙得和陀螺一样,他不仅要忙锦泰船运的事情,还要应付那些黑道头目,更要时时照顾着王丽娇的小情绪,虽然身心俱疲,但他却乐在其中。
毕竟虽然累,但他已经控制了锦泰船运,被赶出容家又怎么样,迟早有一天,他要容家跪着求他回去。
想到被容慕白赶出容家的屈辱,容之寒就恨不得捏碎了他,但他现在惹不起容慕白,所以容之寒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还有傅雪唯和顾长安,这两人容之寒也是恨毒了,要不是他们,他也不会被赶出容家,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若不是他逼着王锦泰给他和那些黑道头目们牵线搭桥,他现在早就被锦泰船运的其他股东们生吞活剥了,可他虽成功和那些黑道头目们称了兄道了弟,但那些人都是在江湖里走刀尖的,一身的江湖匪气,谁能知道他为了和这些人打交道,又受了多少屈辱?
这一切,都是拜容慕白、顾长安和傅雪唯所赐。
这三个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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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之寒拿到锦泰船运的控制权之后,王丽娇就总觉得他对自己不如以前那样百依百顺了,虽然容之寒解释为他实在太累了,可是王丽娇还是觉得有些失落,尤其是容之寒为了公司的事情,陪她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王丽娇为了排解寂寞,就开始学打麻将,可别说,一打麻将,这时间消磨得可真是快。
这日王丽娇又约了牌友一起打牌,牌友带了一个新的朋友过来,那是一个千娇百媚的漂亮女明星,名字叫杨蔓妮。
杨蔓妮的牌技很好,而且人也很有趣,一边打牌,一边和她们说一些娱乐圈的奇闻异事,只把王丽娇听得一愣一愣的。
王丽娇问:“那个关爱羽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让江北集团的郑董事和原配还有其他小妾离婚,只和她一人结婚?她怎么做到的?”
杨蔓妮吃吃笑道:“当然是让郑董事离不开她了。”
“可是郑董事都五十多岁了,见过的美女也不少,她怎么就能把郑董事收拾得这么服服帖帖呢?”
杨蔓妮瞥了王丽娇一眼,笑道:“你还没结婚呢,我不能告诉你。”
王丽娇好奇心大起:“说嘛说嘛。”
王丽娇一直缠着杨蔓妮,杨蔓妮被她缠的没办法,于是偷偷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王丽娇耳朵腾的红了:“那桩事……还能这么玩?”
“当然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要让他们离不开你,可不得自己下点功夫。”
“这是不是有点……太自甘下贱了?”
“哎哟我的大小姐,这种事怎么能叫自甘下贱呢?难道你不会快乐吗?”
王丽娇的脸又红了,杨蔓妮继续道:“现在外面那些狐狸精,手段可多着呢,你要是想让你爱的男人离不开你,那你自己就要努力点,不然,他的心,迟早被更年轻的二房三房勾走。”
王丽娇被说服了:“蔓妮,你说的对,你还有什么好手段,多教教我。”
“行啊。”杨蔓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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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王丽娇就想活学活用,但是容之寒将她一把推开:“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王丽娇满腔热情像被浇了一桶冷水,她不由委屈红了眼眶:“容之寒,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
“我说了,我只是太累了。”
容之寒翻了一个身,他背对着王丽娇,心里却对她充满了厌烦,这个刁蛮大小姐,整天除了买买买和打麻将,她还会干什么?要不是现在她还有用,容之寒是真的懒得理睬她。
王丽娇咬着嘴唇:“今天和我打牌的朋友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如果他不想和你做,那证明他根本不爱你!”
“你又是从哪听来的胡言乱语?我只是太累了,和爱不爱无关好吗?”
“不,你根本不爱我。”王丽娇继续和容之寒吵着:“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记恨我出主意找人/绑架傅雪唯啊?可那也是你烦恼东海湾地皮的事,我给你出谋划策啊,你也没反对啊。”
容之寒当然不会反对,因为这个计策是他假装“无意”间透露给王丽娇的,王丽娇以为能顺便除掉情敌呢,就兴冲冲去撺掇王锦泰了,王锦泰也是个没大脑的,也不评估评估这会不会惹毛正和傅氏合作的容慕白,就松口让王丽娇放手去干了,结果这个刁蛮大小姐心狠手也黑,找的人都是背命案的,她当时就想着绑架傅雪唯,威逼傅氏退出竞争,之后就一不做二不休,给傅雪唯扔进大海里喂鱼,要不是顾长安不顾生命危险救了傅雪唯,傅雪唯真是凶多吉少了。
王丽娇哪里能想到,这都是容之寒的计中计,先除掉傅雪唯,逼傅氏退出东海湾地皮竞争,等惹恼容慕白后,再利用容慕白除掉主使之人王锦泰,至于他容之寒,如果容慕白追究,那他大可以说他没让王锦泰父女去绑架傅雪唯啊,一切都是他们自作主张,和他没关系。
这样一来,容之寒就既能得到东海湾地皮,又能得到锦泰船运了,本来容之寒的算盘打的是刚刚好的,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傅雪唯没事,反而他容之寒就跟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了容家……
容之寒一想到这件事就气到不行,谁知道王丽娇还拿这件事拈酸吃醋,他气到坐起:“我和傅雪唯已经没有关系了,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王丽娇更加觉得委屈了:“如果不是我在董事会无理取闹,你现在能坐稳锦泰船运主事人的位置吗?哦,你现在嫌我无理取闹了,用的到我的时候怎么不嫌?”
容之寒真是在心里冷笑,这个愚蠢的王丽娇,她真的以为她在董事会撒泼打滚几回,那些股东们就听她的吗?真是天真!
他更加懒得理她了,但嘴上还是不得不敷衍她:“行行行,都是你的功劳,我明天还要飞往泰国谈生意,我先睡了。”
他说罢就侧身躺下,王丽娇心里委屈,有心想吵架,但又怕容之寒真生气了,毕竟她那么爱容之寒,她不想离开他。
王丽娇于是委委屈屈地躺下了,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