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假山那边,舒韵一屁股坐在地上,问道:“表哥,现在可以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了吧。”
白尚亭也跟着坐下来,顺便看了一眼周围,有没有人,紧接着说到:“影儿,你想在府里一直呆着吗?”
舒韵惊奇的看着白尚亭:“表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影儿,你也知道。表哥这个人,从来心里就藏不了什么,这里也就只有咱们两个人,影儿,我想这次进京,带上你和明儿一起去。”白尚亭也不是一个藏的了话的人,于是他就直接说了。
舒韵皱起眉头:“这个好像不太好吧,父亲一定不会同意的。”
“舅舅已经答应了,他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白尚亭看向舒韵。
她发现了白尚亭的目光,于是低下头,想了很久:“表哥,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妥当,我就不去了。”
舒韵说完便准备走,白尚亭拉住她的胳膊,舒韵看了一眼拉着她胳膊的手,白尚亭赶快松掉了。
“影儿,表哥不是那个意思,你看哈,你在家里,没有几个人会保护你的,江氏、白慕言,她们两个会放过你吗?”白尚亭拉着舒韵,让他坐下。
舒韵低着头,停顿了大概两分多钟,终于开了口:“那也不可以啊,外人知道了会误会的。”
白尚亭想了一会:“我不认识那个方大人,你们家里和她们是世交,这样的理由别人还会说什么吗?”
舒韵听到他这么说,低下头:“你让我想想吧。”
“没事,我不着急,但是,影儿,将你和明儿放在白府,我真的特别不放心,你不要以为祖母可以保护你,如果他们存心想要害你,谁都救不了你。”
白尚亭说的如此干脆,舒韵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正确的,但是,她这一走,别人就会在后面戳她脊梁骨的。
“表哥,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想想,好吗?”
白尚亭知道自己这样说没有什么用,于是就同意了:“好,我给你时间,让你考虑,不过时间也不能太久,后天,后天我就要走了。”
舒韵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了。白尚亭看着舒韵离开的眼神,握紧了双手,但愿,但愿她可以想明白,然后跟随自己离开这。
而白文武这边,从书房走了之后,直接走到江氏房间。
这也是距离上次吵架,白文武第一次主动去找江氏,她难免有一些好奇。
“参见老爷。”
白文武理都没有理他,直接坐到正堂的凳子上:“差人去将言儿叫过来。”
江氏一脸担心的表情,看着白文武:“言儿又怎么了,老爷,如果言儿做错什么事,都是妾身没做好,请你不要生气。”
白文武抬起头,看了江氏一眼,接着重复:“去将言儿叫过来,我有事情要说,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江氏看到白文武多多少少有一些不耐烦,也不想惹恼他:“王婆子,去将二小姐叫到这里来。”
“是。”王婆子说完。便从江氏旁边,走向了门口。
江氏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小橘,去沏壶茶过来。”
就听到门外有一个声音答到:“是,夫人。”
紧接着,就是离开的脚步声音。
由于之前闹着别扭,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过了一会,小橘在门口从里面吼道:“夫人,茶来了。”
江氏从白文武脸上离开,然后走向门口:“拿来吧。”
小橘将那壶茶递给她:“夫人,小心一点,这水比较烫。”
江氏接过来,没有说话,然后将水拿到桌子上,拿了两个茶杯,倒了一杯茶,然后将茶杯递给白文武:“老爷,请喝茶。”
白文武接过来,这时,刚好白慕言从外面进来:“母亲,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结果,他一进屋便看到了白文武也在,赶紧跪了下来:“女儿不知父亲也在这里,有多冒犯,还请父亲恕罪。”
白文武从凳子上起来,江氏也从凳子上起来,两个人走到白慕言身旁,他将白慕言扶起:“好了,不要害怕,父亲这次来呢,主要是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白慕言看到白文武这么和和气气,于是大大咧咧的说:“父亲有话就直说,不用客气的。”
白文武也没注意那么多,就说到:“今天,尚亭来找过我。”
“哦,表哥找父亲有事情吗?”江氏还没有说话,白慕言便开了口。
不过,这次白文武确实也是有事情跟他们商量,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在意。
“尚亭说,关于这次进京的事情,他说他想带着明儿和影儿一起进京。”
听到这,江氏有些着急:“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这么说呢。”
白文武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江氏和白慕言两个人也都坐在了白文武左边同一侧的凳子上,然后便开了口:“虽说,他的理由是两个人兄弟感情情深,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她觉得影儿和明儿两个人在白府,他会不放心。”
白文武边说,边看了两人一眼,两个人瞬间就懂了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在担心,自己走了之后,舒韵和白崇明保护不了自己,被她们两个给害死。
这时人人都知道和明白的事情。
江氏心虚的看向白文武:“这有什么啊,我们都在啊,我们会保护她们的。”
江氏自然也是要脸面的。
而且她的脸可是很高贵的。
白慕言就没有太多的辩解直接奔入话题:“那,父亲同意了吗?”
白文武低下头:“她来找我,我自然不能就直接拒绝,不过,我也没说我同意,我只告诉他,让他去和影儿商量。”
听到这话,白慕言有些心急:“父亲,你怎么能答应了呢?”
白文武叹了口气:“言儿,我知道你喜欢白尚亭,但是,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的,而且尚亭已经向我坦白,说他喜欢影儿的。”
“又是她,又是她,只要有她在,我就只能是个配角。”白慕言已经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