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并没有觉得你画的不好的意思,毕竟人像本来就有些难,若是以你这种水平,能够画成这样也是不容易了。”舒韵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打击人的选手,就算真的十分不如意,也不会就这么说出来。
而青烟在旁边简直就是看不过去,她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嗑了两个才慢悠悠地吐槽:“幸好没有按照你的这种画法去找人,要不然他们也不用跑了,直接站在我们面前都不一定能够找到。”
怀玉虽然不是擅长画画的人,但是一旦有了空闲的时间,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画画,他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
不管画得好不好,他总是沉浸在画画的世界里面,仿佛在里面就能够平心静气,纤尘不染。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欣赏他的画作,所以在这种时候也没有感受到有多少打击。
毕竟对于他来说画画就是一个兴趣爱好而已,根本就不需要花费多少的精力,所以才会在这种情况之下用这种方式稍微解压。
对于青烟这种调侃的话,他也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也就是知道她总是喜欢打趣自己:“你要是能够不用知道他们的相貌就能够找到他们的话,也算是你的本事。”
怀玉十分傲娇地将画作拿了起来,他走到旁边独自欣赏自己的画作。
没有过多久,他们便是听见了客栈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外面出什么事情了?”舒韵起身,走出房门往楼下看去,没有想到看见的竟然是最不想见到的几个人,“之前他们不是离开江南了吗?怎么现在又来了?”
青烟也抓着瓜子闲闲地依靠在栏杆上面往下看,冷嗤一声:“嗬,还真是阴魂不散,若不是因为之前我亲眼见过他们的德行,还真不知道小姐身边竟然会有这样子的人。”
怀玉原本只是在房间里面看自己的画作,根本就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但是听见他们两人这般说话,便是也有了好奇心:“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等他也走出来的时候,惊觉竟然是之前大言不惭想要诋毁舒韵的舒兰一家。
“青烟有一句话说得极对,还真是阴魂不散,若是因为他们能够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的话,那才是难得。”舒韵说着风凉话,她根本就没有将这一家人当成一回事,毕竟这种时候并不是他们想要给自己添堵就可以添的。
正好他们看见门口再次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杜雨薇,杜雨薇倒是认识舒兰,只不过她就算是认识,此时也是当做不认识了。
琉湘跟杜雨薇两人从他们身边路过,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过。
“小姐,这母女俩人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每次都老是来跟舒小姐闹不是,就算并不能得逞,但是心中也是极为烦他们的。”琉湘不停抱怨,她最近也是因为玉阳公主的事情闹得心中不快。
此时得了一个机会自然是想要将自己的情绪给排解一下,要不然他们此时还是有些难以将事情给处理好。
杜雨薇倒是对他们无感,不就是想要攀亲带故结果翻车了的人么,在国宴上的时候就已经见识了他们两人的肤浅,这个时候也就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
“我们离他们远一点,我可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这种人的身上,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是想要问问掌柜是否有个小门。”杜雨薇本来就是大家闺秀,最是见不得舒兰这种小家子气。
原本她对于小家碧玉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只不过每次都会被舒兰给膈应到,也就导致她现在对舒兰这样的人根本就提不起任何好感。
原本没有什么事情的舒兰,刚走到客栈门口便是听见他们主仆两人的窃窃私语,心中还是有些介意,毕竟这种时候还是不想把自己的形象变得这样具象化。
“你……”她刚想跟杜雨薇理论,就被方氏给拽住了胳膊,“娘,你看看他们,简直就是狗眼看人低。”
方氏赶紧将舒兰口无遮拦的嘴巴给捂住,腆着笑脸跟杜雨薇赔不是:“杜小姐,兰儿并不是有心之言,您大人有大量可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原本杜雨薇还想要发火,但是瞥眼看见了二楼正在看戏的舒韵,心中便是换了一个想法,给琉湘使了一个眼色。
琉湘原本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看见杜雨薇的眼色之后,便是清楚了自己的定位,上去便是对着舒兰哐哐两巴掌。
“就算到了江南城,你也是这般没有教养,如今奴婢就替小姐好好教训你一次!”琉湘装起恶人来也是有模有样,根本看不出来是第一次这么做。
但是杜雨薇心中却是知道的,琉湘打人的时候就连胳膊都是抖的,看得出来心中还是有些不稳。
毕竟这也是她跟着杜雨薇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打人。
她收回手的时候,还感觉到掌心是一片火辣辣的疼,于是走到杜雨薇身边,委委屈屈地说:“小姐,这人皮太厚,竟然连奴婢的手都给打疼了。”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方氏捂着舒兰的脸颊怒不可遏,她已经道歉了,杜雨薇主仆竟然还是这般不依不饶,简直就是不给她任何面子!
杜雨薇面若寒霜,直接瞪了回去,她本来就因为最近根本就见不到端王,而感觉心中烦闷,此时正好有了方氏母女前来给自己泄愤,自然不会客气。
“你们出言不逊在先,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还想赖上我不成?若是因为你们这样而闹坏了江南城的秩序和氛围,我不介意去跟县令说说,将你们赶出去,不得进入江南城。”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方氏,一听见她这么威胁自己,心中便是有些害怕,毕竟他们来江南城也是没有根基,随便一个稍微有钱有势的人就会在这里让他们卷铺盖走人。
杜雨薇本来就是故意这么说了之后威胁他们的,毕竟在江南城里面她也不能做到只手遮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