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收集的所有信息,必然先给穆承望看过之后才会轮得到自己看。
“嗯,一天天的倒是会瞎操心。”舒韵嘀咕着吐槽了这么一句,而后状若无事道,“那就跟我一起呗。”
其实她心中极为不愿,毕竟她是要暗中查事情,若是跟着的人太多,反倒是不利于她这边查线索。
万一他们惊跑了那些人可怎么办?到时候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再找一次。
于是她在心中悄悄给自己重新规划了一个计划,暂时没有任何人知道的计划。
就连青烟也没有办法预料舒韵接下来的做法。
他们三人一直南下,一路上都没有遇见可疑的人,并且青烟和怀玉简直将所有事情都料理得十分精细。
就连吃穿用度都给规划得整整齐齐,生怕旁人不知舒韵生活没有办法自理一般。
实际上是因为他们两人在暗自较劲,舒韵成了最大受益人罢了。
当夜,青烟找了一间客栈,他们三人便在这里住下。
怀玉将马儿交给小二,让他给马匹喂上好的粮草,毕竟他们最近几天不知道要走多久,若是能将所有事情都给准备好,到时候便也不会手忙脚乱。
舒韵站在房间的窗户边看着他们两人忙前忙后,叹口气:“其实你们两人跟着,我还是挺清闲的,要不是因为担心暴露,我才不会将你们两人留在这里。”
到了晚上,他们吃饭之后,舒韵擦了擦嘴:“今日我们奔波劳累,实在是累了,我先上楼歇息,你们自便。”
青烟和怀玉应声,他们两人向来就是竞争对手,就算是穆承望的手下,但是两个人负责的领域不同。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会在穆承望面前争功劳,拼命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我在哪儿你就得跟过来,是不是因为你成天地找不到事情干了?”青烟实在是忍无可忍,她倒是没有想到送舒韵这件事情上面,竟然还会冒出一个怀玉。
怀玉对此事没有任何不满,他本来在穆承望身边就是为了保护他以及他身边的人,既然穆承望给了这个命令,而他的职责就是把这件事情做好。
“你的好胜心太重,我只不过是因为将军吩咐而过来,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怀玉说话的时候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就算是青烟强忍了许久,也没有压抑住怒火。
她一拍桌子,很明显是怒了:“就算是将军吩咐,你难道没有嘴巴可以反驳吗?”
这话就是她无理取闹了,毕竟他们作为暗卫,通常对于穆承望的话都是言听计从,根本就不会去反驳,就算是错的事情,也会乖乖履行。
甚至会履行得更加完美。
而说完这句话之后,青烟也意识到了这是在强词夺理,便摸摸鼻子:“是我的错,不应该这么说你,那什么,今天就这样吧,我们明天再见。”
她也知道自己理亏,当即便抱着满肚子的火气回了房间。
“气死我了。”她回到房间之后便躺在床上睡觉,两只眼睛瞪着床顶,根本就没有发现房间里面多了一股香味。
而舒韵那边,她在床上躺着,口中默念上楼的脚步声,听见怀玉关门的声音之后,便开始从床上爬起来。
他们三人的房间都是订在一排,而且现在住宿的人十分稀少,二楼就只有他们三人,所以舒韵才能那么准确地辨识出青烟和怀玉的脚步声。
其实他们两人的脚步声都极为清浅,寻常人家根本就没有办法听出来其中的区别,但是舒韵可是跟青烟学过武,所以她专门教了舒韵如何在这种环境中辨别不同的脚步声。
舒韵这也算是活学活用,直接将他们判断出了一个十成十。
当她在门外面等了很久,终于确定里面的人都睡着之后,这才转身就跑,拿着自己的小包袱,而后去跟小二取了一匹马,直接就策马狂奔。
第二天青烟和怀玉醒过来的时候,便发觉了不对劲,他们四肢酸软,一感觉就知道昨晚被人下药了。
“不好!”他们两人同时从床上蹦了起来,不约而同立刻就去了舒韵房间。
在门口相遇的时候,两人还互相看了一眼,但是随后还是没有时间彼此算账,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舒韵,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两个人肯定只能提头去见穆承望了。
“这下好了,看你还跟我争。”青烟翻个白眼,心中也是忐忑舒韵到底会不会出事,“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赶紧找人啊!”
两人这才立马从二楼下来,跟小二询问之后,便又买了一匹马,此时两人一前一后赶紧往江南这个方向追。
怀玉在马背上的时候便吹了一声口哨,而后便看见一只信鸽飞了过来,他方才在房中胡乱写的急信绑了上去。
“你做什么?”青烟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把人弄丢了他们就赶紧再找一下,若是因为这种小事情就告诉了穆承望,那他那边肯定会觉得她们两人办事不力。
可是怀玉并没有想过这些,他一本正经道:“若是早点给将军知道实情,他还能想个别的对策来找舒韵,若是只有我们两人,那这条路错了,那才是真的错了。”
虽然怀玉说得很有道理,但是青烟心中就是不满:“就你一天脑瓜子灵光!”
这般嘟囔一句之后,两人便开始一千一后追逐,沿着官道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而信鸽很快就将信件带到了穆承望手中,他拆开一看便是脸色大变:“这两个人竟然还能将一个大活人给看没了!”
言语之间都是不可置信,怀玉和青烟可是他最为忠诚和武功高强的心腹,若是他们两人还没有办法办好保护舒韵的事情,那可真是要想想另外换人了。
萧靖川正好在旁边站着看戏,见他这个反应,揶揄道:“怎么,那个丫头又跑掉了?”
他纯属没有事情做,此刻才会来打趣穆承望,毕竟很少看见他失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