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薇面色变得有些微妙,她口中喃喃:“以往他也不是这般。”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也没有正面理会舒韵。
不过只是这么一个反应,舒韵已经知道他们以前定然认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会露出这种留恋的神情。
认识杜雨薇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她对哪个男子有过好感,就算是在国宴上,那么多的群臣之子,也没有见她对哪个有过心动。
“景王莫不是以前不是这样?可是通常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正常人不应该变成这样。”舒韵循循善诱,带着杜雨薇回忆以前的事情。
果不其然,杜雨薇听见舒韵竟然这般说景王,心中便是老大不愿意,开口反驳:“你不要随便这样给人定性,左右你也没有跟景王相处过,为何要这般说他。”
杜雨薇转身往杜府走,也不等舒韵,可以看出来确实有些不满了。
这倒是出乎舒韵意料,景王对杜雨薇来说定然有特殊意义,要不然不会是这么个反应。
她赶紧跟上去解释,说了好久,才将杜雨薇给哄好。
当两人回府的时候,遇见了正好从里面路过的曹馨儿,她们彼此看了两眼,舒韵便没做他想,想拉着杜雨薇回自己院子聊聊景王,毕竟已经开了一个头,若是就这么结束,舒韵心中也是不甘。
曹馨儿见她们竟然毫发无损的回来,更是吃惊:“你们……竟然没有受伤?”
或许是她这一声太过刺耳,瞬间吸引了舒韵和杜雨薇的注意力,她们齐齐停下步子,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们今日有可能受伤?”
这时曹馨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了嘴,赶忙捂嘴:“是我看差眼了。”
这话可瞒不了舒韵,她慢悠悠道:“要不是街上遇见的是玉阳公主,今日的事或许还真是你做得出来。”
“王小姐说的这话可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去街上买点东西,碰巧遇见了你们撞了人家的轿子,按理说你们就是会受伤,如今我不过是问了最理所应当的事情,为何还这般咄咄逼人?”
听出舒韵口中的嘲讽,曹馨儿反而不乐意了,当时她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是放过了她,竟还在这里得寸进尺。
舒韵还想说话,却被杜雨薇拉着走了:“跟她废什么话,成天只晓得算计别人的人,最终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曹馨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张小脸气得不行。
彩玉劝她:“小姐,这里可是杜府。”
就这么一句话,成功让曹馨儿收回了理智,要不是寄人篱下,她又怎么会这样看人脸色。
只不过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没有过多的利益关系,她还是想办法怎么跟杜康明有进一步发展才是正解。
见曹馨儿总算是听了自己的话,彩玉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也彻底放了下去,若是现在她当真没有忍住,跟舒韵他们闹起来,别说玉阳公主那边听了会怎么样,就算是老爷和老太太这边也不好交代。
杜雨薇拉着舒韵从前厅走到她的院子门口,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仿佛心中一直有些什么事情没有放下来,她想了想跟舒韵说:“其实我今天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因为见到了景王,想到了一些以往的事情罢了。”
果然,杜雨薇和景王以往就认识,舒韵虽然很是好奇,但是看见杜雨薇这个神情,自然猜出她应该是不太想让人知道。
“无妨,若是你不想说,那么就不用说,我也不是曹馨儿那种八卦的人,只不过是今天看你们两人之间有些奇怪,所以才多嘴问了一下。”舒韵解释,她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若是非逼着人家说出自己的往事,岂不是令人生厌?
此时杜雨薇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反而将她拉进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说与你听。”
舒韵被拉进来之后,她便让琉湘和柳儿在门口守着,看来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守在门外的琉湘跟柳儿说:“你现在这里守着,我去给小姐们准备一些小吃过来,免得他们两人在这个时候饿着了肚子。”
柳儿回应道:“还是琉湘姐想的周到,你快些去吧,这时候我守在这里还是忙得过来。”
听后,琉湘点点头,从院子离开去厨房,准备给她们准备拿些点心过来。
毕竟两人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怎么吃过东西,此时肯定是饿了,如果再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恐怕肠胃会受不了。
而房间内,杜雨薇调整好了心态之后,便开始对舒韵讲述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还小,几乎是在年少的时候,我就遇见过景王。那时候我们还见过不止一遍,因为我是随着父亲去远门,正好遇见了百年难遇的灾难,将我们困在了一个小县城里面。
此时景王也是因为皇上让他出来历练,所以才会来处理这场灾难。至于这个灾难是什么,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便是八年前的那场瘟疫,我和父亲险些都没有从瘟疫之中存活下来,就是因为景王治理有方,才让不少人都从那次瘟疫中死里逃生,这也是景王为何深得人心的原因之一。
就是那个时候,景王便对杜府有了救命之恩,我父亲也时常跟我提起要好好感谢他,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并没有任何合适的机会可以让我们好好报答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杜雨薇忽然面上染了红霞,面若桃花的模样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
舒韵忽然想到什么,她看着杜雨薇的神态,鬼使神差问了一句:“所以这几年皇上给你赐婚,都被老爷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搪塞过去了?”
其中的言下之意便是杜雨薇心有所属,而且还是景王。
这一句话倒是说在了杜雨薇的心坎儿上,她连忙道:“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