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有听见柳儿的声音,从铜镜中看过去,才看见柳儿一脸为难的模样,还真是把她这番玩笑话当真了。
“我自然准备了礼物,你也别操心了,帮我梳好头就整理一下房间,我一会儿要去找雨薇。”
舒韵简单吩咐完,而后将手中的书翻页,继续读了起来。
柳儿回神,连连应是。
等舒韵出门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她算了下时间,正好可以去找了杜雨薇一同去用午膳。
杜雨薇一大早就起来了,她在门口东张西望,一眼看见了舒韵,当即招手:“你可算来了!我等你等了一个早上!”
舒韵笑笑,加快了步伐:“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吗?怎么还这么着急?”
三天前就买好了汗血宝马,只需要让秦峰送过来即可,怎么还会这么慌张,就像那马儿跑了一般。
“是这样,但是我忘记买马鞍之类的东西了,就这么一个光溜溜的马匹,怎么让哥哥骑啊。”杜雨薇确实急了,但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买,只好在这里干着急。
舒韵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便让琉湘去叫柳儿。
“你叫柳儿做什么?”杜雨薇纳闷,毕竟柳儿既然没有跟她同来,必然是因为在院子里忙碌,还没有腾出手来。
“没什么,她现在应该也忙完了,让琉湘叫她把该带过来的东西都给带来,免得一会儿还得再跑一次。”舒韵笑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那你为何没有先行带过来?”杜雨薇着实不清楚她为何还要这般大费周章,如果方才过来的时候就带过来,这不是节省了许多时间吗?
舒韵看出她的疑惑,呵呵低笑:“因为那东西还需要柳儿去街上取呀。”
说完这句话之后,舒韵便不再说话。
杜雨薇也只能收声,两人在院中等着柳儿过来。
一人焦灼难耐,一人老神在在,一看就是两个全然不同的性格。
没过多久柳儿终于过来了,只不过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他们肩膀上还扛着两袋东西,看着还挺有分量。
“这是?”杜雨薇从椅子上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懵,搞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柳儿走过来,施礼后让小厮把东西都放在这里,而后给了银钱便打发他们离开:“小姐,东西都到了。”
“嗯,辛苦你了。”舒韵也从椅子上起来,她走过来率先打开包袱。
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杜雨薇立即扑过去抱住舒韵:“幸亏有玉柔想的这般周到,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这马该怎么送呢。”
报复里面正是一些常用的马上用具,而且都是杜康明钟爱的一些款式,若是放在马匹上一同送过去,他定然会开心。
“无妨,只是一些小事。”舒韵见事情偶读办妥了,便说,“既然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也应该去前厅了,估计许多人都在等我们。”
杜雨薇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我们快过去吧。”
两人便让家丁拉着马匹来到了前厅。
果然一到前厅,她们身后的马匹便引来了瞩目,特别是杜康明,毕竟他懂马,而且在外面奔波地久了,便希望有一匹好马能够经常跟随自己。
他惊喜地迎上来:“这马儿?”
舒韵浅笑不做声,就等着杜雨薇说话。
但杜康明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她哭笑不得:“玉柔妹妹,是不是你送我的?我就知道你最是善解人意,竟然连我需要马匹这件事情都打听的如此仔细。”
曹馨儿站在一边听见这番话心中颇不是滋味,她虽然准备了礼物,但是得来的只是简单的谢谢,并没有这般夸耀。
连带着她连这匹马也看不顺眼。
若是马儿有思想,定然会觉得自己太过无辜。
杜雨薇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个好哥哥,在旁边轻咳一声:“哥,你弄错了,只有上面的马鞍是玉柔送给你的,这匹马是你亲亲妹妹送的!”
说完之后便等着杜康明的反应,就不信还会各种天花乱坠地无脑夸舒韵。
果然杜康明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便笑得更开心:“原来马鞍才是,我就说怎么会有人这般懂我,知道我喜爱的马鞍款式是这样的。”
“你。”杜雨薇没办法了,只是无奈地笑笑,“你还真是眼中只有玉柔了。”
这话不仅是杜雨薇的心里话,更是在曹馨儿心上扎了一把刀。
她捏着自己绣的手帕,迟迟没有送出去,方才不过送了精心的礼物,就被杜康明敷衍地谢过,如果现在再送这个,应当也是不受重视吧?
可是她好不甘心,竟然会输给一个对杜康明丝毫没有感情的人身上。
舒韵觉察到她的眼神,朝她看过来,盈盈一礼。
这倒是令曹馨儿更加怒火冲天,怎么,这是在跟她示威吗?
杜雨薇一点都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较劲,反而在催促杜康明试一试这个马:“哥,这匹马可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若是你骑上它,定然会威风凛凛!”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邀功,我这就试试。”杜康明跟杜雨薇一同长大,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当即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幸亏杜府面积大,此时为了给杜康明办生辰宴,也是将庭院中不必要的假山装饰都撤了,如今比较空旷。
来宾看见杜康明说骑马就骑马,还有些担忧会不会撞到自己,纷纷让路。
老太太在里面听见了动静,赶紧出来看看,看见自家孙儿竟然在这种时候骑马,也就不由得担心:“你快小心些,千万不要摔倒了。”
可此时的杜康明根本就听不见,直接骑着马就出了杜府。
杜府里的人均是吓一跳,杜康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旁边墙上站着一人,他看着这个景象不由得笑出声:“你竟然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穆承望闲闲地倚在房檐上:“他喜欢马,骑一骑也无妨。”
“你用你的爱骑将人送出了都城,这还是无妨?”萧靖川摇头,“吃起醋来的男人果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