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钰锦受伤必定是引起了君惊澜的怀疑。
毕竟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把钰锦弄成重伤的人,在这城中可没有几个。
“殿下,那个荆棘林必定有问题,说不定还暗藏玄机,和宝藏有关也极有可能。”
钰锦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极其细致入微。
如若不是那片荆棘林里有什么秘宝,昨夜那人也不会下如此狠手。
君惊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只要是和宝藏有关联的,必定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
“这些时日你就安心在这里休养,一切事宜都交给别人去做。”
望着君惊澜认真的模样,钰锦安心了许多。
虽然君惊澜只是把钰锦当做是自己的谋士,但是钰锦心里却不仅仅把君惊澜当成殿下。
自从几年前自己被君惊澜当街救下,心里早已经心生爱慕。
但她也自知身份低微,君惊澜是堂堂皇子。即使这样,她也是心甘情愿地在听君惊澜的任何差遣,从未有半分怨言。
待君惊澜回到了府中,便把凤清羽叫到了自己房中。
今日凤清羽穿了一身淡紫色的外衣,优雅中带着些从容。
“不知殿下找我所为何事?”
凤清羽像往常一样行礼开口。
虽然心里面还在为昨夜云弑天的行动意外而担忧。
只见君惊澜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那微弱的日光。
“昨夜钰锦受了重伤。”
凤清羽虽然知晓,但也只好装出来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如何受伤?谁人所伤?殿下为何还不进行抓捕?”
听罢后的君惊澜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凤清羽。
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心虚,满脸都是坦诚,这也让君惊澜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还未查清是谁,只知是在荆棘林被高手所伤。”
凤清羽现如今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只有如此,才能够打消君惊澜心里的怀疑。
“荆棘林?可是殿下昨日去往骑射的地方?”
君惊澜微微颔首。
“正是。”
凤清羽的手不禁微握拳。
“那殿下现如今是怀疑,云将军?”
言语里带着些不知名的意味。
君惊澜笑了笑,转过身来望着凤清羽,眼神里面尽是虚假。
这样的眼神,凤清羽上辈子早就已经见过无数次了,但上一世上过的当,这一世可就不能再摔倒在同一个地方了。
“今日叫你过来便是商量此事。”
凤清羽不自觉心头一紧,看来昨天的事情还是没有躲过君惊澜的怀疑。
“这个云弑天怕是不能再多留了,本王要你立刻将他除去。”
话语言辞尽是果断。
其实凤清羽很清楚,早晚都是躲不掉的。云弑天对于君惊澜来说终究是一个碍眼的棋子,虽然武功高强,但却不能为他所用。
更何况昨日去往荆棘林的想法还是云弑天提出来的,昨夜钰锦就在那处受了重伤,难免不会被人怀疑。
“但钰锦姑娘那日不是说要留着他,以为将来着想吗?”
如果君惊澜真的要凤清羽去亲自动手,那必定是还会用些刁钻的手段,上次的毒药说不定就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本王觉得他甚是可疑,不想再多留。”
于是便给凤清羽下了这样一个死命令,这次则是给了凤清羽迷魂香。
想要趁着云弑天睡着的时候再下杀手,但云弑天是一介武将,身法内功都极为强悍,故此,普通的迷药自然是那他没有办法。
君惊澜特意交代过凤清羽,要把这迷魂散让他喝下去之后,再在他房中点上迷魂香,双管齐下,就算内功再深厚,都还是束手无策。
“果然,君惊澜又准备给你下死手。”
凤清羽和云弑天在房中商议此事。
“无妨,正好可以借此事来让我们的计划顺利实施。”
只要假死丸研制成功,就可以利用自己的棺材,将宝藏运送到京城,面见皇上。
但这一切都需要极其缜密的计划,不单单是嘴上说的这般简单。
“如若我轻而易举便把你杀了,君惊澜应该也不会相信的吧。”
以君惊澜的个性,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打消对两个人的顾虑。
云弑天沉默了片刻。
“那你就让他亲自来验我的尸,假死丸可以让我在六个时辰之内没有活人的迹象,就连妙手圣医也束手无策。”
这也是云弑天那么大费周折想要将这假死丸制成的缘故,这是眼前最妥当的办法了,也是摆在两个人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凤清羽微微叹了口气,现在想想自己前一世所做之事,都觉得后悔不已。
自己究竟是被君惊澜灌了什么药,上一世才能对他那般死心塌地。
腹中的孩子,还有那么多因为自己而死的人,这些都让她受之有愧,现在做的这些,也不过是在赎罪罢了。
“话虽如此,但他让我明晚就动手,你的假死丸研制地如何了?”
如今天色已晚,要知道明天一过,自己就只有动手了。
“我正准备今夜再去打探一番,那药师我还是信得过的。”
凤清羽听到这话也是放心了一些,起码心里有了些底,她可不想让云弑天死在自己手上。
“也好,但也切莫要大意。”
如果真的研制成功,那君惊澜的阴谋势必就会随之瓦解,到时候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能怎么样了。
“能不能顺利回京,就全看明晚了。我要你答应我,就算你遇到了深不见底的危险,也一定要坚信,我会来救你的。”
云弑天的眼里尽是真心,不管什么时候,凤清羽都是他最重要的人。这让凤清羽鼻头一酸。
这么好的一个人,自己曾经怎么就那样错过了。
“我答应你。”
这一夜,云弑天又找了到了那位药师。
“我今早带来的那夜巷草如何?可有制成?”
面色里满是焦急。
这药师微微皱眉,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有些为难地开口。
“虽说已经制成,但......”
看到药师这幅模样,云弑天便知道又有了什么阻碍。
“但说无妨。”
“我今日翻书才知晓,这几味药熬上二十个时辰后,会散发出十足的熏臭味,方圆十里都能闻得到,你刚把夜巷草拿来之时,我便把药材煎上了,但只怕到时会惹得众人纷纷围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