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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236 一〇三事件(1 / 1)

687次列车晚点三十个小时,这样的晚点撼动了整个铁路系统。

一趟列车的晚点意味着这条线上其他列车也得调整运行时间,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外乎如是。

更何况687次列车晚点的原因又那么特殊。

这几年火车抢劫案还真是数见不鲜,但像是一〇三事件这种七死六伤的大型案件,还是这些年来头一桩。

据被捕的抢劫犯交代,他们是无意中遇到了一个想要在边疆投资矿山的华侨,原本就游手好闲的几个人合计了下决定干一票大的。

他们第一次抢火车,谁曾想碰上了硬茬。

抢劫犯不算是太聪明,事实上是阮文多虑了,没有人潜伏在乘客里,毕竟第一次干这事没那么多经验。

靠着两把枪和几个□□,这九个人就威慑住了整趟列车二百多人。

九个劫匪前后死亡六人,还有一个不幸丧命的乘客则是那位华侨。

至于受伤的六人,除了三个劫匪外,还有就是三个乘客受了伤,不算特别严重。

公安部对这个案子十分重视,但刚开始调查就发现这件事有猫腻。

根据列车长的陈述,当时车上正好有侦查兵团部的政委伍功同志在,他最开始射伤了几个劫匪,这几个劫匪后来不治身亡,而伍功同志也遭到偷袭被捆绑起来。

不过伍功同志是经验丰富的侦察兵,很快就是找到了机会,各个击破,最终劫匪们集体伏诛。

可问题在于,还活着的三个劫匪其中一人被关在了卫生间不知道情况,还有两人则是提供了另一番供词——

“老大见德子去搞女人一直没回来,那女人叫的又挺惨的,他担心出现什么人命官司,所以就要我去看看。我去了软卧车厢那边,就看到那个女人站在门口,然后我就被砸晕了。”

“有个女人从餐车那边跑出来,老大过去看什么情况就一直没回来,我还以为他跟那个女人搞上了,一开始也没注意。后来老八去撒尿,我看着这群人,不知道为啥就被人给劈了一下就晕了。”

根据对乘客的走访,个别乘客印证了这俩劫匪的说辞。

当时的确有个女人慌里慌张的跑来,结果被劫匪的老大眼镜男拐了去。

作为一〇二事件的另一当事人的列车长表示的确有这回事,“是那个华侨的女人。”

那个华侨死在了一〇二事件中,受到惊吓过度,心脏病发死掉的,他死去的时候,周围的乘客都没注意,当时他们自身难保,哪有空去关心一个老头到底是死是活。

这番调查并不能让公安部就此罢休,再度提审时,他们发现了问题所在——

被眼镜男派去喊德子的猴子遇到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华侨富商的秘书,而是阮文!

他们忽略了软卧车厢的包厢号。

而且根据现场的调查以及验尸结果,死在软卧车厢里的两个人死亡时间更早,大概早了有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那怎么可能是伍功杀的人呢?

显然很多人都在说谎。

为什么说谎,想要掩盖什么样的真相?

负责调查的专案组觉得,这真相就在阮文身上。

现场是没了的,但还有第一手的照片。

一个从部队转业到公安部的公安干警指出,“如果是伍政委,他只需要把人给打晕就行了,无须杀人。”

而软卧包厢里的德子,七号车厢与餐车连接处的眼镜男则死于利器。

这显然是女人会采取的办法。

而且伍政委的那个包厢里,血迹并没有喷射。

一件军大衣盖在了那个德子身上,掀开军大衣才能看到那血淋淋的现场。

可以说,在杀死德子的时候,这个人十分的小心谨慎。

这样的手段,出现在伍功身上不奇怪,毕竟他可是侦察兵的政委。小心谨慎是每个侦察兵牢记在心里的事情。

但出现在阮文身上更不奇怪,要知道她的爱人谢蓟生可是最能打的侦察兵,作战经验不要太丰富。

随便教阮文一些,就足够她应付一些突发状况。

公安部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阮文。

当然,他们也能明白为什么阮文要隐瞒真相。

真相如果传播出去,可能对阮文的影响不太好。

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民营企业家。

只不过公安部既然负责一〇二专案,自然不能随便应付了事,怎么也得找阮文问询几句才是。

但这边专案组的人还没出发,公安部先接到了部队那边的电话。

“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打电话的是军区司令。

公安部这边错愕之余,很快就转过弯来,只怕是阮文那边早已经和部队那边打了招呼。

把这几条人命全都推到伍功身上,未来的一切荣誉与诋毁,都将由伍功所承受。

这边公安部电话刚挂断,国安局又打来了电话。

“你老实说一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也没有啊,就是有怀疑的对象不过军区那边司令亲自打电话过来不让查了。”

罗嘉鸣就知道,这件事肯定和阮文有关。

他看到了相关报道,上面并没有提到阮文的名字。

然而国安系统的人对这件事还真挺清楚,大家都猜测是名师出高徒,谢蓟生把自家太太培养成了战士,这才能危急时刻临危不惧,甚至完成了反杀。

不过这也没什么证据,大家也只是合理猜测而已。何况对阮文的反杀大家除了佩服还是佩服,毕竟一个女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护自己还保护了整个车次的人,真的非常厉害。

要是组织允许,国安系统的人都想要去参观阮文一番了。

国安系统内部议论纷纷,罗嘉鸣听说了之后给汪萍打了个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内情。

显然汪萍并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通电话最终打到了公安部,罗嘉鸣越发肯定这件事肯定和阮文有干系。

不然军区司令吃饱了撑的来施压?

肯定是阮文涉足其中,老大帮着她在善后。

他想了想打算去省城一趟。

罗嘉鸣素来是说干就干的行动派,他直接买了票去省城,没曾想竟然在火车站遇到了阮姑姑。

阮秀芝看到了报纸,她后来才知道阮文竟然也在这趟列车上。

想到阮文出趟远门结果就遇到列车抢劫案,好在她足够幸运幸免于难,可又是死人又是有人受伤,就发生在眼前头,不知道阮文得吓成什么样呢,阮秀芝怎么可能放心?

她当即买了票要去看阮文。

遇到罗嘉鸣时,阮秀芝心跳的更快了,“是不是阮文受也伤了?”

她有些怕。

报纸上说了伤亡情况,可有些情况是不会刊登在报纸上的。

阮秀芝很是清楚,那群丧心病狂的劫匪和当年的小鬼子没什么区别,烧杀抢掠奸`□□女无恶不作。

阮文她……

“没有,她……”行吧,罗嘉鸣也不是十分肯定,“我觉得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您没给她打电话吗?电话里怎么说。”

“她还不是报喜不报忧?说什么蔬菜大棚快好了,说不定春节的时候还能吃上新鲜蔬菜呢。”

然而她想问的可不是这回事。

阮秀芝放心不下,和罗嘉鸣絮叨了一路,等到了省城,瞧到阮文脸上还有浅浅的淤青时,阮秀芝眼泪先落了下来。

“您别哭啊,我没事的。”阮文连忙安慰,“不小心碰了下,快好利落了。”

打自己这一拳是为了取信于人,这一招倒是奏效了,只不过脸上还挺疼,哪怕是用鸡蛋滚了两天都效果不佳。

阮秀芝眼泪啪啪的往下落,“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命苦呢?”

瞧着诉说心事的姑侄俩,罗嘉鸣叹了口气,说实在话他瞧着阮文真不像是有事的模样。

他去找谢蓟生,后者正抱着女儿在厨房里熬汤。

看着那奶白的鱼汤,罗嘉鸣觉得自己有问题要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她没事,对吧?”

谢蓟生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做了噩梦,不过还在一个人硬撑着,不肯跟我说。”

这样的阮文,让谢蓟生简直不能再心疼。

若是知道这次边疆之行会遇到劫匪,他打死不让阮文出这趟远门。

伍功跟他说了内情,死了的六个劫匪中,有两个都死在阮文手里。

“一个被割喉,一个被捅了心脏。”

都是致命要害,而且还都是一击致命。

阮文却是什么都没说,在列车上她晕倒了,伍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后,迅速和列车长串了说辞,把阮文从这件事中摘了出去。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功夫用来糊弄人的,至于公安部会不会调查出来他们压根不在乎。就算是调查出真相,那也不能公之于众。

列车没有按时停靠,而是去了下一个站点,那里是一个省会城市,不管是公安力量还是医院,都更可靠。

还没把阮文送到医院,她倒是先醒了过来,只不过人依旧憔悴,跟伍功交代了句“跟谢蓟生说我没事”就又昏睡了过去。

阮文醒来后人已经回到了省城,回来后的她像个没事人似的忙碌起来,唯独晚上她会梦呓会尖叫,会忽然间泪如雨下打湿了枕头。

而谢蓟生能做什么?

他只能把人揽入怀中。

教这些东西,他只是想着以防万一,如果没有这种情况出现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这些东西还是派上了用场。

罗嘉鸣看着寡言的男人,他忽然间觉得有些难受。

“那要不去医院看看?”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滋味,那滋味可真不好受,他甚至还接连两天吃不下去饭,脑子里都是那脑浆和鲜血迸飞的画面。

阮文比他想象中要坚强的多。

“让阮姑姑在这边住两天陪陪她吧,兴许会好一些。”

这时候就需要长辈的陪伴,需要亲人的支持。

谢蓟生也是这么想的,既然阮姑姑来了,那就多住两天再说。

“对了,这帮劫匪没有其他来路吧?”

或许是之前他太过于傲慢以至于吃了不少的亏,这次总觉得这些劫匪身份不简单,或许就有什么隐情呢?

毕竟想要阮文命的,有好几位呢。

“没有。”谢蓟生看着咕嘟着白沫的鱼汤,“你给汪萍打个电话,让她别担心。”

“嗯。”

罗嘉鸣的回应让谢蓟生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你要是处理不好祝福福和元雯的事情,别耽误汪萍。”

这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在里面。

罗嘉鸣笑了起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去部队这件事汪萍可是不那么清白,她有推波助澜的嫌疑,怎么现在反倒是在给她说话,你确定没说错?”

“再说了,祝福福的事情你别总往我身上推,她已经结婚了,现在是林家最宝贝的儿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

至于元雯,若不是当初从这个年轻姑娘那里套了点话,罗嘉鸣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愧疚之心呢?

他自认为问心无愧,耐不住阮文他们误会啊。

这种事情,三人成虎,坏了他的姻缘怎么办?

罗嘉鸣总归要解释清楚的。

但是谢蓟生接下来的话让他震惊了,“那你知道,汪萍近来和祝福福走得很近吗?”

罗嘉鸣愣在那里,“我……我不知道。”

他和汪萍之间的关系用一句话说不清楚,一起吃过饭看过电影,但是一个月下来见面的次数大概也就那么三五次。

虽说每次见面也都还算愉快,但罗嘉鸣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早前和祝福福有来往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在写信,有时间也会打电话给她。

可汪萍仿佛只是想要找一个饭搭子,找一个一起看电影聊天的人。

不用自己送她回家,不用想甜言蜜语的话,甚至没有提过未来。

罗嘉鸣觉得那也没什么要紧的。

汪萍只比谢蓟生小一岁,和他一般年龄。

这两年总是要谈婚论嫁的。

她眼界高也不见得能看得上别人,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知根知底,将来走到一起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总比其他人合适些。

可是现在,罗嘉鸣发现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汪萍。

她和祝福福走得近?

谢蓟生把罗嘉鸣所有的神色收入眼底,“过日子可以装糊涂,但不能真糊涂。”

罗嘉鸣神色恍惚,“是不是所有人都把我当傻子?”

阮文把他当傻子,祝福福把他当傻子,他爸还有他的小娇妻都把他当傻子。

如今就连汪萍都……

“你觉得汪萍和你来往,是为了出卖你?”

罗嘉鸣不知道,只是他知道汪萍明明知道他和祝福福的过去,却偏生还要和祝福福有来往。

他不知道汪萍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心里头不舒服。

“你不懂。”

罗嘉鸣没了意气风发,这两年他受到了太多的磋磨,棱角都被磨平了不少,“你和阮文情投意合,哪懂得我这个失意人的心?”

“那也是自找的。”谢蓟生半点没有要安慰人的意思,甚至还补了一刀,“活该。”

这让罗嘉鸣恼怒了,“我喊你一声老大你还真就拿我当小弟是吧?行啊,来比划比划,看谁拳头硬!”

男人之间的事情,正是动手不动口。

能用拳头解决的,就绝对不瞎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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