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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木秀于林(1 / 1)

月考结束,所有学生放假一天,书院的先生留下来判卷。

肖平本想回文峰村去找阿丰,谁料到阿丰一早就来了府城。他还带来了一筐桔子和一筐螃蟹。

阿丰笑道:“你们都来了府城,我觉得无聊,便抓了些螃蟹在鉴湖里养着,给先生、林大叔和王员外都送了一些,余下的都给你们带来了。”

肖平道:“我正想去寻你。既然来了,不如多待一段时间,我们也需要你。”

阿丰道:“先生也是这么说。他说我在社学之中心思全无,也学不到什么,不如来府城长长见识。另外,文峰村的宅子,王员外会代为照看。”

沈有容蹭吃蹭喝惯了,一口气吃了四五个桔子,然后对着螃蟹指指点点,道:“你就是阿丰?常听他们提起你。不错,不错,挺结实的,我喜欢。又到金秋蟹黄时,你这螃蟹还真肥,我也喜欢!”

解鉴道:“正好。今晚开始,我与肖平住一屋,你与阿丰住一屋。”

沈有容看了一眼曾芸芸依然紧闭的房门,笑问:“没有别的方案吗?”

解鉴惊讶道:“什么意思?你惦记老大呢?我劝你死心吧。”

沈有容道:“为什么不行啊?”

解鉴懒得和他解释,一解释,他肯定问东问西。他算看明白了,沈有容就是一个话痨。解鉴便道:“你问丰哥。”

沈有容笑嘻嘻地来到阿丰面前,递上了自己剥的桔子,道:“丰兄,指点一下吧?”

沈有容说完,自己觉得有趣,看了看阿丰平坦的前衣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阿丰素来淡定,接过桔子,道:“不方便。”

沈有容问:“为什么不方便?我可以早睡晚起,绝对不会吵到别人的。对了,我的脚也不臭,不像解鉴……”

阿丰直截了当道:“那也不行。只有少爷能和老大住一屋。”

解鉴生怕自己的秘密暴露,忙代为解释:“丰哥说的少爷就是肖平。”

沈有容顿生许多疑惑。他看了看肖平,觉得自己的长相并不比他差。而且,是不是住一屋,应该与长相没关系。

他还想继续问,解鉴却问他:“府城有位纤纤姑娘,你可知道?”

沈有容点点头,道:“在书院几日,对她有所耳闻,听说是位貌似天仙、多才多艺的姑娘。”

解鉴道:“她曾喜欢过老大。”

沈有容有些惊讶,同时疑惑也更多了:曾喜欢?什么意思?现在不喜欢了?到底是谁舍弃了谁?

解鉴怕他多想,道:“被老大拒绝了。”

沈有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解鉴道:“你想说,你其实不喜欢男人,对不对?我想告诉你的是,老大不一样。”

沈有容独自在那瞎想,却忘记了手在摆弄螃蟹。直到手指剧痛,他才哀嚎着猛地蹿起来。

阿丰将解鉴拉到一边,问:“我一开始还以为他知道老大是女的,有意和少爷抢老大。既然不知道,你直接告诉他不就行了,怎么又扯到了纤纤姑娘?”

解鉴道:“你没发现吗?他肯定是个大嘴巴。若是他在书院乱说,老大会不高兴的。我提纤纤姑娘,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若是他从纤纤姑娘那里知道了什么,也和我们无关。”

阿丰问:“就这些?你直接告诉老大,让老大自己解决不就行了?或者直接让少爷告诉他也行啊。”

解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月儿姑娘了。沈有容如果去春香楼,我可以和他一起去。”

阿丰不再理会解鉴和沈有容,转身去清扫庭院。

解鉴已经蹭到了沈有容的旁边,道:“沈兄,你要去春香楼吗?”

沈有容道:“原本不想去的,可被你一说,我倒是想去会一会那位很有眼光的纤纤姑娘。不过,你说的这位纤纤姑娘仿佛很主动。我去了那里,只是想问点事情,不会被她喜欢上吧?算了算了,我不愿徒增烦恼。”

解鉴理解不了沈有容的自信从何而来,但他对去春香楼一直有着冲动。看沈有容故作矜持不再言语,解鉴道:“沈兄,你看今日不用去书院呢。”

沈有容有些疑惑,道:“感觉你在提醒我什么。”

解鉴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是说考完试,正适合休息。”

沈有容起身便往外走,解鉴忙问:“沈兄去哪里?”

沈有容道:“随便转转。”

解鉴立即跟了上去,涎着脸,道:“小弟陪兄台转转,府城里,我更熟一点。”

春香楼上,纤纤和月儿正闲坐着。

月儿道:“小姐,你最近茶饭不思,也不见客,楼下的那位已经忍不下了。”

纤纤明显瘦了一些,柔声道:“她想要银子,我给她,还要我怎地?”

月儿道:“要不去蓝府一趟,找蓝小姐想想办法?”

纤纤想了想,觉得可行,便点点头道:“也好。你帮我收拾一下,一会就随我出门。对了,那个镯子一定要带上。”

蓝府大门口,肖近在门房前整理了许久仪容,才走上前,对门房的下人道:“烦请……”

那下人抬起头,看了肖近一眼,不待他说完,便道:“是黄姐姐的儿子吧?你不用介绍,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夫人吩咐过来,你来啊,不用通报,可以直接进去。你母亲正在花园里陪夫人、小姐说话,你前方左拐,一直往前走就是花园了。”

肖近心中一喜,心道:仪表堂堂的男人,到哪里都有礼遇。

心情畅快,他也就有礼貌,对下人道:“多谢。”

随即,他便急匆匆往花园而去。走了十几步,他猛地停下,冲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自言自语:“从容,要从容!”

花园内,黄春生夸赞了蓝夫人新做的衣服好看足足一个多时辰,才略有些惴惴地道:“夫人,我家近儿之前是在文峰书院读书,谁料到书院有些学生,看我家近儿优秀,专说他的坏话,偏偏一些先生偏听偏信。如今近儿恶了文峰书院的先生,读书有些不便。所以,我想求夫人帮忙想想办法,可否为他另寻一个书院。”

黄春生一边说,一边期待地盯着蓝夫人,就差把白鹭洲书院的名字说出来了。

最近一段日子,她经常在府城,多数时间不在家中,所以丈夫少了督促,也就不怎么去文峰书院给那几位先生上供。上供断了,但肖近在书院的种种表现没断,所以肖近在书院的日子并不好过。

前几日,黄春生回家一趟,肖近说他在文峰书院已经待不下去了,还详述了自己在书院遭受的种种不公平待遇:比如别的学生堂上睡觉不受责罚,他因为睡觉时打鼾,便被打了手板;别的学生没做经义,撒谎说忘在家中,只需在书院重做一遍即可,而他坦言将经义丢了,却被要求抄写四书;别的学生暗暗嘲笑先生穷酸,纵然先生知道了,也不过付之一笑,他嘲笑先生的家眷丑陋,却被先生勒令回家待着……

肖近对黄春生道:“娘,文峰书院风气太坏,先生有失公允,我不喜欢那里。”

黄春生心疼儿子受了委屈。再一看,她就觉得自己离家这段时间,儿子瘦了很多,便问:“我儿想去哪里?”

肖近道:“我想去白鹭洲书院。听说肖平就去白鹭洲书院做了交流生。”

黄春生也是知道白鹭洲书院大名的。听说肖平都去了白鹭洲书院,她立即有怨念了:凭什么!

黄春生当即表示:“我儿,明日你就去府城蓝府,我求夫人给你想想办法。”

如此,肖近才于今日来到这里,而黄春生觉得时机成熟,开始恳求蓝夫人。

那日去文峰村,肖近给蓝夫人和蓝灵留下的印象很好。

蓝夫人还未开口,蓝灵已道:“母亲,当日我们蓝家为白鹭洲书院捐资,不是给了两个名额吗?如今哥哥在书院,我本想也去,您却不同意,不如把那个名额给肖近吧。”

蓝夫人被女儿提醒,便记起了这回事,道:“灵儿,正巧你大哥今日在家,你便去和他说,由他带肖近去白鹭洲书院就是了。”

蓝夫人又问:“春生,肖近现在在哪?村中还是县城?”

黄春生道:“我让他今日来府里,也差不多该到了。”

话音刚落,肖近已经进入花园。

蓝夫人见到肖近,感觉十分亲切,面带笑容,又是把他一通夸奖。

黄春生看到儿子谦恭有礼又信心满怀的样子,无比骄傲。

略略聊了几句,蓝夫人便把推荐肖近去白鹭洲书院的事情告诉了他。

肖近并未如她们预想的那样欢喜,反而皱了皱眉头。

蓝夫人疑惑,问:“白鹭洲书院乃是江西四大书院之一,去那里你不满意吗,肖近?”

肖近叹息一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在文峰书院,我就是因为太优秀,所以被频频排挤。我怕到了白鹭洲书院,再惹来师生不快,反倒平白虚耗夫人的美意。”

蓝夫人听了,只觉得肖近十分懂事,便安慰道:“白鹭洲书院之气象,自然与文峰书院不同,且汪府君的父亲汪夫子还在书院做监院,那里的风气很正,你不必担心。我家亮儿也在书院读书,你去了那里,也能彼此亲近。现在,你去随灵儿去见见亮儿吧。”

肖近听了,忙躬身感谢蓝夫人,并道:“如此,只好委屈白鹭洲书院的各位同窗承受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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