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饭前/饭后不要观看
有可爱多想要猜想一下谁是鸡花吗?
前三名猜对的发红包!!!
“我去,这里怎么这么臭?”刑警小强捂住鼻子,在刚踏到楼梯上的时候就拧起眉头,“最近我们片儿区的破事怎么这么多?头儿,下回要不要跟什么神啊佛啊的拜一拜?”
报警的清洁工面色煞白,走到楼梯的转角后,一步都不敢再动了,颤颤巍巍地往里面指:“就在那间厕所里面,你们进去就看到了。”
见多识广的霄队长上下打量了这位清洁工一眼,“你是怎么发现看到的?我问过老板,这个时间不是你们的正常营业时间吧。”
“我之前已经走了,后来发现不小心把水壶落在这里了,结果……”清洁工讲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对,猛地抬起头,“警察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杀了人吗?”
而此时的霄队长已经摆摆手,和身边的同事们谨慎地往里面走去,渐渐地,这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令他也不由得别开头,“不是她。不过,是谁在这里做了什么生物化学实验吗?”
“但是外面看起来倒是挺干净的。”小强四处看了一圈,疑惑不已。
霄队长垂下眼皮踩了两脚地板,冷声道:“是刚拖洗干净的,旁边的水迹还没干。”
凄冷惨白的卫生间灯光渐渐映入眼帘,瞥了一眼踟蹰不前的下属们,霄队长不屑地哼了一声“德行”,在所有人的默默注视下,戴好手套跨了进去。
而不远处的清洁工看着一行人走远,原本脸上的惶惑之色一扫而空,渐渐直起腰背,哼着小曲转头走下了楼去。
“头儿,你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小强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因为最近的几起案件停住脚步,扯着大白嗓给队长应援。
一、二、三……
在场所有的警察都默默地在心里倒数,还没数到十,从隔间里已经传来了队长冷酷干脆的声音,“进来吧,常规受害者。”
不管怎么说,应该不怎么变态吧。
互相对视几眼,警察们跟着跨进去,尽管嘴上不说,还是拉高了心底的警戒线,但是在看到具体情形后只是拧了拧眉,再没有像以前那么吐到所有的胆汁都出来。
好吧,虽然依旧是鸡花作案,但是好歹pennis上面的花纹中规中矩,没有血流成河,也没有煮熟料理,这已经是……
“呕!”就在大家暗自庆幸时,一声女生的剧烈呕吐声从后面传来,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刚跟着上楼来的女警小玲脸都皱巴成苦瓜,不敢置信地问:“那是屎吗?溢出来的都是屎吗?怪不得这个受害人肚子那么大,是不是便秘有问题啊!”
原本还表情严肃的队长忍不住笑了一下,正要开口说什么,没想到被自己的下属小强截了胡,“瞅你这点小胆子吧,不就是头被按在马桶里面窒息死嘛。怎么小零?之前几次不都还挺男人挺爷们的吗,这回不行了吧!”
“这是普通的马桶窒息吗?这明明是屎窒息法吧!”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毛巾和水,小零摆摆手,“再说了,不是我这回不男人不爷们,是你们这回终于娘们起来了好吧?看看犯罪率吧,还当爷们是什么褒义词呢!”
说罢,她也不等小强反驳,摇摇手出门左拐去洗手了。
没错,受害人在马桶前呈现出完美的跪姿,本该严谨轻抚在小腹上的双手因为霄队长刚才的扒拉甩到两旁,尽管pennis上有镂空波点,但确实比之前干净许多。
地板洁净,趴到地上也许还能闻到淡淡的柠檬清新剂味道,然而这一切都被马桶里面的内容物给毁掉了。
没错,唯一不太妙的就是马桶,本来该清澈或者飘着点泡沫的水堆满了排泄物,但却严谨着卡住边缘没有溢出来,精准地将受害人脖子和头都完美地淹没在深褐色的秽物中。
“死者的名字叫南荆,钱包里面的卡和几千元现金都还在,我们刚刚在楼下和他的朋友们确认过了,衣着也差不多。”小强踢了踢死者的脚,露出一双名贵皮鞋,“牌子对上了。”
霄队长不满地皱起眉头:“什么叫差不多?死者也是可以差不多的吗?你们警校是怎么上的!”
“不是我们不想确认,”小强皱起了苦瓜脸,“这、这、这也太埋汰了一点,像这种神圣的使命,除了我们队新来的那个死婆娘还有谁敢胜任啊?”
说惨还是他们做刑警的惨,大半夜好不容易在家里看会儿电视,一通电话就得跑到ktv里面看死人脑袋,真就是崩溃。
“别这么说人家,那可是上面调过来的法医。”霄队长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眼睛里的轻蔑还是暴露出他的真实想法,“就是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小丫头,这时候可能还没睡醒呢。再说这就是窒息死,也没什么好值得让人家大半夜起来忙活的道理。”
小强切一声,“还不是省厅吩咐我们,最近的案子都得捎上人家。这下可好了,人家没来,这就不是我们的错了吧。毛没长齐的小丫头就和那个侧写师天天喝点茶吃点点心得了呗,四处闹腾整得我们还得伺候她们。不过这尸体怎么处理?哥儿几个找找通厕所的,拿把铲子清理一下?就是怕给人家脸磕了碰了什么的,家里亲属看着心疼。”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忽然一道清冷的女声插进来。
“谁告诉你们这是窒息死亡的?”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子冷着眼跨步进来,单手止住小强不尴不尬想道歉的行为,也不恶心那些秽物,弯下腰去仔仔细细看了一下尸体。
“霄队长,你觉得死者是怎么遇害的?”观察完毕,法医直起身子,转头看进对方的眸子。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不过霄队长不看僧面看佛面,肯定还是要给省厅面子,清了清嗓子说:“受害人在站着如厕的时候,犯罪嫌疑人破门而入,在对方没有预警的情形下按住头到马桶里,直到窒息死亡。当然,这只是根据我经验的推测。”
尽管说是推测,但是他的语气非常自信,很显然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
“那秽物是怎么回事?”法医拿下巴示意了一下还在漂浮着旋转的秽物。
霄队长皱起眉头,有一点不耐烦,“老板说了,现在这行业不景气,这层不开,所以清洁工偷懒没来得及通厕所也是时有发生的。”
“我刚刚看了旁边的三个隔间,都是干净的。假如你的推测成立,为什么受害者一定要来这间上?”法医架胸,不紧不慢地提问。
“他醉了,他朋友说他当时醉得不行,哪还能来得及一个个翻?别当所有人都像历大小姐你一样矜贵好吗!”没等霄队长再说,小强已经失去耐心,就差要把白眼翻到了天上去。
名字叫做历黎的法医倒是没生气,依旧是冷冰冰的声调,“楼下那一层也有洗手间,你的意思是一个醉鬼要摇摇晃晃走原路,再费劲千辛百苦爬上楼梯,就为了上一个堵掉的厕所?”
霄队长按住气得要上来骂的下属,不过紧皱的川字额头也显示出了他极大的不耐烦,“历女士,有话不妨直说,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一一回答你的问题。”
“很简单,”历黎在剑拔弩张的此情此景下,居然还露出个可以称得上和善的微笑,随即在所有围观警察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单手把受害人跪伏的尸体给拎了起来,“因为马桶不是被前面人的排泄物堵住的。”
当她伸出手时,身手敏捷的小强已经像弹簧一样迅速跳开,闭上眼睛破口大骂:“你有病啊!要做什么能不能吱个声先?”
他实在是不想大半夜被死人脑袋用屎洗头好吗?他还想回家后能好好睡个安稳觉呢。
不仅是小强和其他同事,就连霄队长都忍无可忍地小声骂了句脏话,正要冷着脸警告两句,却忽然意识到不对。
想象中秽物以抛物线下花雨的情形并没有发生,他们的衣服和身体都还是干净的。
因为尸体没有头。
再精准一点,这不仅是一具无头尸体,还是一具无头无脖尸体。
历黎见此抿住了唇,没忍住笑出两个小梨涡,倒是让霄队长都怔住了一下,“堵住洗手间的不是因为别的东西,正是死者的残尸。”
说着,她就以闪电般的速度从秽物中捞出来一堆组织碎片。而尽管被臭味包围,大家还是能依稀辨别出来里面有脖子、嘴唇,还有半截鼻子。
“呕!”小强要说的话到喉头涌出来的又是酸水,这回是真的胆汁都要溢出来,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他怎么也没想到,鸡花这回不烹煮也不血腥玛丽了,直接来碎尸了。
要命的是这个肢解的手法还非常好,尽管被切断,但是嘴和鼻子的形状都非常清晰,真是该死的恶心的清晰。
“何必要多此一举啊?”旁边的同事忍不住,小声嚷嚷起来,“都给按窒息死了,怎么还要拔出来碎尸啊,鸡花也不嫌他恶心?”
法医历黎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嫣然一笑,“谁告诉你这是窒息死亡的?”
霄队长转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历小姐你的意思是?”
“是一刀一刀割肉,割到颈动脉失血过多死亡的。”历黎也不在乎手感的奇怪,在秽物中间捞来捞去,直到拽出来一把断掉的小刀,“作案器具,找到了。”
小强刚收拾好自己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出肉店的老板给自己剁猪头肉的样子,再看一眼旁边被装起来的鼻子,忍不住“哇”地一声跑出去接着吐了。
“证物袋!”霄队长视线没移开,但是却头也不回地嚷了一声。
历黎耸肩,“不用这么看我,学法医这么多年,一些基本的死法还是能看出来的,他衣服领口附近是干燥的,但是手和腰腹部却有伤口,还有皮鞋底卡上的碎石,这是只有这一层的包厢才独有的装饰物。所以,霄队长,我恐怕死亡不是一瞬间的事情。鸡花可能还和受害人玩了点不太令人愉快的小游戏。”
霄队长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讲话。
“别这样看着我嘛,我都要以为你快爱上我了,怪不好意思的。”历黎在他的视线下谈笑自若,径直摘下了粘满恶心东西的手套,露出原本白净的一双手,“顺便,能麻烦再给我准备一副手套吗?一直带着这双脏掉的,很容易沾到衣服上面,那就不好了。”
非常白净,非常干净,一看就是经过精细保养,和小零她们这些手指黝黑还略微粗糙的手是完全不一样,但霄队长这双招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的虎口和关节处都有着薄茧,这是因为长期拿刀所制。
法医,吗?
“但是不对啊头儿,”就在霄队长还想探究地问些什么的时候,一边的小强嚷嚷起来,“这头少东西啊。”
霄队长嫌恶地转过头去,唾了一口骂:“混账东西,又怎么了?”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从马桶里面捞出来的东西就只有脖子和截止到鼻子下面的头,或者说,大半的头是缺失的。
去哪里了呢?
霄队长四处环绕,正在小强提议拆掉通风管道的时候,他的眼睛忽然停止在受害者奇怪微凸的头上。
不会吧!
就在他瞳孔放大的瞬间,一双素白的手按在了那个微凸的小腹上,只需要那么轻轻地一按,一颗圆溜溜、胖滚滚的头就滴溜溜地顺着宽大的裤腿缝隙滚了出来,刘海下,睁大到极限的眼睛中写满不可置信,直直地和霄队长宕机的双眼准确对视。
历黎转转头,关节发出咯吱的声音,开了个冷笑话。
“鉴定完毕,我们的受害者可能有点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