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西在姬家吃完了晚餐,又坐了片刻,便主动告辞。
“外面好像下雨了。”
安言看了一眼窗外,轻轻的笑了一下。
“如果明天没有工作的话,不如就留在这里过一晚吧,家里有很多空的客房。我立刻让人去收拾。”
“不用麻烦了,姬太太,我晚上回去还有事情,所以就先告辞了。”木梓西说着就往外面走,“改天再来拜访。”
姬秀秀看着他离开,心里乱的一团乱,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秀秀。”
安言一脸的无奈,“亏你还希望木梓西的喜欢那么多年,以前的时候,你可是大言不惭的说喜欢他喜欢到什么都愿意做的,怎么,现在如愿以偿了,你却傻了?”
安言从柜子里拿了一把崭新的雨伞递给姬秀秀,“外面那么大的雨,去给他送把伞吧,他车停在外面呢,走过去衣服肯定都湿了。”
“嗯。”
姬秀秀接过伞,一咬牙走了出去。
可让姬秀秀吃惊的是,木梓西却没有走远,他只是静静的站在总统府的一个廊下,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木梓西?”
姬秀秀走了过去。“你在这里干嘛?”
“等人。”
“等你会不会出来给我送伞。”
木梓西低头看她,目光在瓢泼的大雨里居然显得格外温柔。
姬秀秀的脸颊微微发烫,小声的给自己辩解,“我才不想给你送伞呢,是妈妈让我送的。”
“这些理由我不想听。”
木梓西猛然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箍在自己怀里。
“木梓西,你别这样。”姬秀秀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就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这里是总统府,你别这样”
“怎么了?怕被别人看到,觉得难为情?”木梓西轻轻的和她咬着耳朵,“其实我倒是挺想让他们看到的,你爸妈对我好像充满了怀疑。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不爽吗?”
“他们不是有意的,他们只是害怕我会被骗。”
姬秀秀生怕木梓西会因此责怪他的父母。
木梓西微微松开姬秀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捻着姬秀秀耳边的那丝碎发,声音低低的夹杂着喑哑和男特有的醇磁。
“你就是被那个男人骗了,所以才有了笙煜的?”
姬秀秀的身体突然的僵硬了,她抬头静静的看着木梓西,良久之后,才轻轻的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是啊,我的确被骗了。”
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被骗了那么久。
“我不会骗你。”
木梓西轻轻的吻了吻姬秀秀,“永远不会。我对你,将会一辈子忠诚,所以有什么,就尽管问我,我知道你现在也许有很多的不安,如果这能让你安心一些的话,我会奉陪到底。”
“你爱我吗?”
姬秀秀毫不犹豫的问出这个问题。
“嗯?”
“你刚刚说了,你会对忠诚,衷心且诚实,那我现在问你,你爱我吗?”
她总能感受到,木梓西并没有那么爱自己,在她和木梓西这失去联系的半个月里,她每一天都会把过去和木梓西的事情回忆一遍又一遍,她已经看出来了,木梓西对自己的感情,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一种习惯。
他习惯自己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身边,木梓西已经三十多岁了,该玩的他年轻的时候都玩过了,他需要安定的生活和一段感情,而她姬秀秀只不过是刚巧出现在这样的一个时间点而已,没有她姬秀秀,依旧会有另外一个什么样的人以木梓西的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身边,她是个幸运的人,只是,那份幸运却不足以让她成为木梓西的那个唯一。
木梓西说他不会骗自己,她真的想知道,木梓西对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有习惯?虽然她也不想像个怨妇一样咄咄逼人,追问着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自己,但是她是控制不住。
和木梓西的感情太过于坎坷,如果连一丝熹微都看不到,她真的会疯掉的。
外面,大雨飘瓢泼,像极了半个月前,他们吵架的那天夜晚,上天总是会在不经意见安排一些冥冥注定的事情,就像这场大雨,就像她和木梓西。
暴雨如注,一时之间,除了“哗哗”的雨声,什么都听不见。
仿若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姬秀秀才看到木梓西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把一双漂亮的眉头拧的紧紧的。
“我会从这一刻,开始爱你。”
姬秀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湿热的眼泪如同断了线,忍不住的从眼角无声的滑落。
木梓西这么一句短短的话,既回答了她心里那个困扰了多时的问题,也的确让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平静。
她的感觉没有错,木梓西的确不喜欢她,至少,在今天之前,都没有。
可是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哭的,他不是都说了吗?今天之后会开始爱自己只是,还来得及吗?
“怎么?你不相信?”
木梓西看着姬秀秀这般表情,觉得有些好笑,“要不要我给你写张保证条?”
“如果那东西真的有用的话就好了。”
姬秀秀低低的呢喃着。
石头都尚且能被时间磨平了棱角,白纸黑字的东西又要什么意义?
“不用了,木梓西,我相信你。”
姬秀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还生气吗?”
木梓西看着她,“你知道,我和你的那个同事之间,真的没什么。”
姬秀秀怎么会不知道,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和木梓西说这件事,如今听到他主动说起,立刻就跟着说,“我那天脾气也不好,对不起。”
木梓西忍不住的笑出声,“我们两个这算什么?在这里互相道歉吗?”
“哪有。”姬秀秀忍不住的瞪着他,“再说了,你哪里道歉了?我都没听到你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那玩意有用吗?”木梓西重新搂住姬秀秀的腰,“干脆我送你一份礼物。”
“我不需要什么礼物的,衣服首饰的我真的不需要。”安言已经不知道给她买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