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姬先生!”
js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很是紧急,显然是这件事情有了什么结果。
“是不是找到她了?”
南泽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冲到了js的身边。
“我们找到了那辆车……只是,车里没有白小姐的踪迹。我们只发现了这个。”
js的手上赫然多了一条红色的围巾。
那明艳的颜色如同一只尖锐无比的利箭,狠狠的扎进南泽楷的心里,搅动着他的心,撕扯着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软肉。
南泽楷攥紧了那条围巾,血红的眼睛似乎要把它燃烧出一个洞来。
“车子查过了吗?”
姬煜风无暇去安慰他,这个时候找到彭小小才是最重要的。
“查过了,是一辆套牌车,车主在国外工作,已经多年没有回过h国了,这车他一直停在老宅子里,应该是那群人偷走了,和车主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监控录像那边呢?”
“江山那一带很荒,整个山只有五六个监控探头,犯人如果熟悉那里的地形,很容易就能躲过去了,而且江山木场每天的货车很多,如果犯人藏在了那里面,混了出去,基本上是找不到的。”
换言之,车子的这条线是断了。
姬煜风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这群人绑架走彭小小,不,是白雪雪,究竟是什么目的?
南泽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想也不想的直接接通,“喂……”
等南泽楷挂了电话,他的脸色已经全白了。
虚脱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被捞上来的一样。
“怎么了?”
“是绑匪打来的电话。”
南泽楷捏着手机的手在轻轻的颤抖,“他们说白雪雪在他们的手上,要想释放白雪雪,必须要完成他们答应的事情。”
“答应的事情?”
南泽楷深深的看了一眼姬煜风,声音沁着凉意,“他们要求特赦米家人。”
姬煜风瞬间怔住,安言也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南泽楷。
释放……米家人?
米家人的身上那么多条人命,怎么可能说释放就释放了?即便是为了救人,特赦这种十恶不赦的混蛋,也会让人对姬煜风产生怀疑和不满!
这个绑匪,究竟是什么目的?
姬煜风看了一眼南泽楷,“你是什么想法?”
“米家人不能释放。”
南泽楷皱眉,虽然他无比想把彭小小平安的带回来,可是他不会让姬煜风陷入一个两难的局面。
米家人的罪行罄竹难书,要他们对一个劫匪低头服软,别说是姬煜风是h国了,就是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你不用觉得为难,哥,我虽然想救她,但是有些触犯原则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做的。”
姬煜风轻轻点了头。
js这时候抱着一个电脑走过来,“电话号码已经查了,是路边的那种未实名的卡,用的还是网络不好,服务器显示不在h国,定位不到具体位置。”
绑匪,明显是有备而来,连这一步都做到了。
南泽楷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找不到绑匪在哪里,他们现在的境况就非常被动了。
“绑匪有提别的要求么?”
“没有。“南泽楷摇摇头,面色更加凝重,“他让我两个小时内给做好决定,然后他会再打电话过来,如果不能满足要求,他们就会撕票。”
说到这,南泽楷紧紧握着的拳头,发出了“咯吱咯吱”骨头挤压声。
姬煜风静静的看着南泽楷,把js叫到了身边,让他联系技术队,继续去追踪电话的位置,同时联系全帝都的警察,封锁了各条路的出口。
南泽楷沉思了许久许久,而后这才开了口,“哥,我现在只能尽量拖时间,我想你配合我。”
“这个没问题。”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又焦灼,腕上的手表“滴滴答答“的走过,机械冰凉的声音微小而又规律,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慕千崩的紧紧的神经。
整个总统府客厅,寂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技人员敲着电脑键盘的“噼里啪啦”响声。
终于,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安言惊的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被姬煜风一把拉住,冲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技术队带上了耳机,冲着南泽楷做了个“ok”的手势。
南泽楷接通了电话,这次开了免提,让姬煜风也能听到。
“南先生,你想好了没有?”
南泽楷立刻回答,“只要你不上伤害我女朋友,我可以答应你释放米家人。”
“南总就是爽快,我就知道这小丫头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绑匪轻轻的笑了笑,“那明天上午,你们就把米家所有的人都带到这个地址,如果米家人少一个,你们耍什么花招的话,我可不保证,最后还回去的这个小丫头有没有缺胳膊少腿什么的……“
“明天上午?”南泽楷的语气为难起来,“这不可能,总统先生现在人和妻子在国外旅游,我已经通知他们了,你知道要特赦犯人,是需要总统亲自签字盖章,总统的飞机要明天晚上的时候才能到。”
“南总,你这是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吗?”
绑匪的声音陡然的染上一层明显的凉意。
“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我女朋友还在你们手上,你觉得我会拿我最重要的人的命和你们开玩笑吗?”
南泽楷听起来有些愤怒,“明天晚上总统先生一回来,我就会让他签字,到时候会按照你们的要求释放所有的米家人。”
绑匪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大概是在商量着什么,只是隐隐的能听见说话声。
南泽楷的心高高悬起,紧张的手心都在往外疯狂的冒着冷汗。
他要争取时间去找到彭小小的位子,可是他又不敢耽误的太久,彭小小被绑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生命危险,明天晚上,是他唯一能忍受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