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也把彭小小送过去?
姬煜风看了一眼怔怔坐着的南泽楷,伸手揽住安言的肩膀,把她带到一边,这才低声道,“彭小小第一次检查身体之后,我就把检查的结果发过去了,她的情况和我不太一样,那边的意思是,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姬煜风还能换心,可白雪雪的身体能吗?
“那怎么办?我不能看小小就这么死了啊……”
“她不会死的,泽楷已经联系到那种新型药了。”
姬煜风松开安言走到南泽楷身边坐下,“你不用太担心,只要撑过这一关,拿到新型药,她就会没事的。”
南泽楷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可是贺学恺说,药最少还要三天才能送过来,我担心……”
彭小小撑不到那个时候。
南泽楷的话还没有说完,抢救室的大门被人从里面突然打开。
南泽楷第一个站起来,直接冲了上去,”医生?彭小小怎么样了?“
“病人的情况很危险,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请让一下,我们要马上把病人送去病房。”
护士有些不耐烦的赶走南泽楷,“你是家属吗?等这边事情结束了,去医生办公室,医生会把详细的情况告诉你……“
两个护士推着彭小小从里面出来了。
彭小小的面色苍白不见丝毫血色,脸上戴着一个的氧气面罩,微弱的水汽充盈在里面,显示出她同样的微弱的呼吸。
南泽楷的眼睛猛然的红了,鼻子也酸酸的。
她有生命危险……
她随时可能会死……
这个事实如同一个死刑犯人最后的审判,让他几乎站不稳自己的身体,扶着脑袋立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匆匆的跟上医生。
病房是需要完全隔离开的,南泽楷压根就进不去,看着护士紧张而有序给彭小小的身上插上这种仪器,南泽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转身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那个心脏病的病人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是家属?”
医生看了一眼南泽楷,示意他坐下,而后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南泽楷,“正好,你签一下这个。”
白纸上,赫然“病危通知书”几个大字!
如同滚烫的烙铁,烫的南泽楷的心脏几乎都在痉挛。
南泽楷颤抖着拿起桌上的笔,一向善于书法的他在这一刻居然连一支笔都拿不稳,写出来的字也歪七扭八,像是用尽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他才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现在和你说一下她的情况……”
医生拿着彭小小的报告,嘴里蹦出一堆专业的名词,听得南泽楷心惊担颤,下意识的捏着手里的笔。
“如果她熬不过这两天,基本上我们会建议你们家属放弃。”
“啪嗒!”
南泽楷手里的笔居然被他生生的捏断!
医生扶了扶眼镜,顿了顿,似乎是在给南泽楷缓和的时间,等了十几秒,这才继续开口,”她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之前应该有医生和你说过,这不发作还好,一旦发作,那就是致命的。“
医生叹了一口气,“她这种情况原本就应该好好的养着,不应该太劳累了,诶,真的是可惜了。”
南泽楷的眼眶再一次的红了。
他怎么就没有让她好好的休息呢?
不仅没有,还故意惹她生气,还让她因为彭家人的事情忙前忙后……
南泽楷,作为一个男人,你究竟做了什么?
又为她做了什么?
医生看了一眼南泽楷,”如果你是她的亲人的话,我们建议这几天还是留在医院,尽可能的陪伴她,虽然现在病人自己是没有什么意识的,但是以前也有过因为家属的呼唤……“
南泽楷直接报了新型药的名字。
医生瞬间顿住了,显然作为一名知名心脏科医生,他对这种药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药已经通过了我临床试验,对这种病人的病有着显著的疗效,如果能有这种药自然是最好的,不过还是要尽快吧,病人很可能已经撑不到几天了。”
“我知道了。”
南泽楷冷着脸走出去,立刻就给贺学恺打电话。
“贺学恺,新型药最快最快能什么时候拿到?彭小小的情况不太好……”
“三天。”
贺学恺那边很是坚决,”这已经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可是彭小小她……”
贺学恺“啧“了一声,这边的环境有些吵,听得南泽楷头疼,似乎是贺学恺正在和什么人打牌。
“南大少爷,我们这些粗人,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也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等一下,三筒,胡了。”
贺学恺这才继续道,“不过你话都这么说了,我会帮你再催催的,不过,南总,这件事情真的太难了,你也理解理解我们嘛。”
“我知道了,如果有什么消息请你通知我。”
南泽楷有些失望的挂了电话,难道他真的只能把所有赌注都压在彭小小的身上?
她能撑得过这三天吗?
南泽楷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走回到彭小小的病房前。
“怎么样?“
安言看着南泽楷,“医生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南泽楷心里乱的很,烦躁的摇头似乎不打算和安言解释。
“嫂嫂!”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身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回头一看,居然是好久不见不见的韩子敏。
“子敏?”
安言看到她,有些吃惊,“你怎么过来了?”
“月小想家啦,正好我老妈也约了小姐妹去国外玩,所以就让我把月小和秀秀送回来了,我刚刚去总统府,听人说你有朋友出事了……所以就来医院看看,出什么事情了?”
安言不好在南泽楷的面前提到彭小小的病,只能是把韩子敏拉到了一边,快速的把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泽楷哥也真的是太命苦了,之前那个女朋友好像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吧?要是这个也不在了…………”
韩子敏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呸”了一声,“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可以吉人自有天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