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小被他的眼神吓着,不敢再多嘴,乖乖跟着他往外走。出了餐厅,一路跟着南泽楷走到他车跟前,彭小小才开口问道:“你和白飘絮认识吗?我跟你说,她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
“够了,上车。”
彭小小撇撇嘴,可是一只手要系好安全带还是有困难的。
南泽楷看了她一眼,倾身靠近她,伸手拉过安全带帮她系好。
彭小小僵硬地看着他的侧脸,屏住呼吸,“谢谢。”
等车子开动了,彭小小才想起来问,“我们去哪里?”
南泽楷调转车头,拐上大路,“我送你去医院,然后你自己回家。”
“我这算工伤吗?”
南泽楷看了她一眼,彭小小立刻蔫了,低下头,看着人自己手背上的水泡和红肿,轻轻吹了吹伤口。
到了医院,彭小小下了车,见南泽楷没有下车的意思,她绕到车前,“你不会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我送你到医院了,你还想怎样?”南泽楷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你的伤可以报工伤,按照章程去公司报销。”
说完,他就要调转车头。
彭小小想都不想就跑到他车前,伸手拦住,南泽楷被她的举动吓到,黑着脸从车窗探出头,“你疯了!”
“我不止烫伤了手,还有肩膀。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看病,我要是被医生性骚扰怎么办?我可是为了南氏,vg一旦开始做服装,南氏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和他们合作,这比自己建立品牌容易多了。”
南泽楷沉默了,不可否认这件事他的确考虑过,正因为有过考虑,才没有组织白雪雪在那群人面前说这件事。
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探探对方的口风,反正白雪雪是一个还没过试用期的秘书,一旦有任何问题,他都可以以自己没有任何表示为由,把责任推给她。
“我都不介意给你当探路石,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外面都说你是良心总裁,跟那些黑心肠的资本家不一样……呜呜……”
“把你的眼泪给我收住!”
彭小小立刻停止抽噎,她最近发现女人的眼泪还真是个绝佳的武器,不过她至今也只用在南泽楷的身上。
南泽楷从车上下来,不耐烦地开口:“陪你看医生,然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各走各的?那也要看她愿意不。
然后南泽楷去挂号,去排队,彭小小就跟在他后面,每次他不耐烦地看向她的时候,就捧起受伤的手,吹吹气。
“白雪雪!”
南泽楷松了一口气,他还是第一次排队看医生,南家有私人医生,平常他也很少会看医生,这样排队是第一次。
一群妇女儿童里,站着一个宛若明星一般的帅哥,从进来这个科室那一刻,他就被所有人盯住了。
好不容易排到他们了,南泽楷都不管彭小小,直径自己就进了科室里。彭小小无奈翻了个白眼,快步追上去走进诊疗室。
“哪里不舒服?”医生头也不抬地问。
彭小小冲上去,站到南泽楷前面,把手伸向医生,“医生,我烫伤了。”
男医生抬起头,看了眼彭小小的手,脸色顿时变了,“这是怎么搞的,烫伤这么严重?”
彭小小敷衍地笑笑,“医生,一直火辣辣的疼,我该怎么办?”
她一直觉得这杯开水不像意外,很有可能跟那个白飘絮有关系,可是还没问两句,人就跑没了。
现在连人证都没了,她也不能喊着是白飘絮害她,恐怕那样喊了,大家反而会以为她是胡搅蛮缠,嫉妒堂姐。
不过这一笔,她会记住的,白飘絮,这件事最好跟你没关系。
医生询问了几句,开了药,又给她做了消毒喷雾,才让她回家好好休养。
最后他们要走的时候,医生再三叮嘱,“烫伤别碰水,慢慢等着恢复,这只手尽量休息,别拿重物,吃药没什么用,如果疼了,就冷敷一下,但是要注意别划破烫伤。做带好吃的给她,女孩子吃点好东西,康复得快,男朋友表示的机会到了。”
“呃……”
南泽楷淡漠地反驳:“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没再说话。
跟南泽楷除了诊疗室,一路走去取药,彭小小忍不住教训他,“这医生又不是认识的人,你何必跟他解释,我也不会赖着你,你干嘛一副怕我缠上你的表情。”
“你还没赖着我?白雪雪,把你心里那点你小心思给我打消,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别以为凑到我身边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南泽楷说完就去取药,彭小小气得脸通红,站在原地,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现在一定把他砍成块了。
几年不见,南泽楷怎么会变成这么讨厌的人?!
简直比以前讨厌一百倍,以前虽然很臭屁,可是对朋友真诚,对她体贴,就是路边碰到一个陌生人也能笑着打个招呼,才不可能是现在这幅冷冰冰,拒任何人都于千里之外的死样子。
这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南泽楷买了药,走回来,本来要递给她,可是看到她的红酥手,还是送佛送到西吧。
“走吧。”
出了医院,南泽楷把药袋递给她,还有两张票子,“足够你打车在帝都绕一圈了,自己回家,明天给你休假一天,后天按时上班,注意仪容仪表。”
彭小小不接他手里的东西,瞪大双眼,“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不然你还想干什么?让我送你吗?不可能。”
把药塞到她手里,南泽楷打开车门,还没上车,一抹身影已经提前窜进了车里。
他扶着车门,感觉自己脑中一根名为理性的弦即将绷断,“你给我下来!”
“我不要!”
彭小小忍痛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一副我就赖着不走了的表情。
“白雪雪,你到底要做什么?!”
彭小小理直气壮地开口:“我现在没地方住,我这是工伤,你是老板,你要对我负责。”
“你真是疯了,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