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心疼地帮她擦掉眼泪,“叫我安言就好了,我习惯了别人这样叫我。”“安言,我其实开始不想把阿晨的心脏给姬煜风的,可是我没办法保护他唯一的存在了,我只能把那颗心脏养在别人身体里。”
“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安言把她抱在怀里,哽咽一声。
沫沫突然哭着请求:“安言,我可不可以抱你先生一下,就一下就好了,我想跟阿晨的心脏告别。”
“好。”
“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们了。”
安言看着她,不解地问:“为什么?我们可以做朋友啊,我很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欢你。”
“我做不到。你和老公那么恩爱,我知道阿晨已经没了,可是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点介意,我……不过你放心,过了明天,我永远都不会见你们,你别介意啊。”
她这样光明正大地告诉安言,安言怎么可能介意,只觉得心疼。
“我不会介意的,我相信他,也相信你对林晨的感情,不会这样轻易被影响。我在帝都,随时都欢迎你来找我。”
“你真是个好人,怪不得你老公那么爱你。”
两人闲逛了一天,安言听着一段关于等待和守护的爱情,她无法不动容,自己肯定做不到的。
吃饭吃到一半,姬煜风打过来电话,“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她说了餐厅的位置,坐在对面的沫沫用眼神问她。
安言点点头。
挂了电话,安言估摸着时间,又点了一份餐,幸好这里很隐蔽,吃顿饭也没事。
没过一会姬煜风就赶到了,看到沫沫,他礼貌地点头示意,“沫小姐。”
沫沫乖乖站起来,像小学生一样,双手放在身边,怯怯地打招呼:“总统阁下!”
“你还没吃吧,我给你点了点吃的。”
姬煜风点点头,坐下就开始吃东西,两个女人聊天,他不插嘴。
吃完饭离开的时候,沫沫紧张地站起来,“安言!”
安言朝她点点头,然后看向姬煜风,“沫沫想——”
话还没说完,沫沫已经跑过来紧紧抱住了姬煜风,然后大喊一声:“林晨,你这个混蛋,再也不见!”
“……”
还没有三秒钟,她已经放开了姬煜风,笑得灿烂,“谢谢姐姐,我先走了。”
安言回过神来:“……好,再见。我在帝都永远欢迎你。”
沫沫冲出包厢,眼泪瞬间就忍不住了,她攥紧拳头往外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在人面前失态。
姬煜风一脸茫然,低头看向安言,“怎么了?”
“她说想跟林晨的心脏告别。”
“所以你就答应把自己的老公让别的女人抱?”姬煜风挑起她的下巴,“一感动就敢把老公交给别人,该罚!”
安言躲开他的视线,小声反驳道:“就抱一下,我才没有那么小气。”
“那我要不要去安慰安慰她,她现在一定哭得很伤心。”
“不许去!”沫沫好不容易才说要放下林晨,如果这时候煜风去了,她真的怕沫沫会在脆弱之下,对煜风动心了。
“那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做?”
“再也不敢了,仅此一次,绝对没有下次。”安言抬头委屈地看着他。
姬煜风绷着的脸终于放松了,抱紧她,真怕她一感动让自己去陪沫沫,对于那个女孩,他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也佩服她对感情的坚贞。
安言没有问他林家的事怎么了,第二天她一个人先回帝都了,月小发烧了。
姬煜风还要再待一天,“我明天就回来,林家的事情明天就有一个结论了。”
“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你好,我们一家人才会好。”
“嗯,我会的。”
回到帝都,安言直接赶去医院,刚打完针扁着嘴的月小看到安言的那一秒,刷地就哭了起来,怎么哄都哄不好。
“妈妈回来了,月小不哭,不哭哈。哪里疼,妈妈呼呼!”
白霂笙走进来问她:“那边解决了?”
安言摇摇头,“还没有,我担心月小,就先回来了,他说明天回来。”
哄着女儿不哭了,安言这才放下心,见大哥还在,她疑惑地问:“哥,那位小姐呢?”
“我们只是搭个伴回帝都,她有事走了。”
想到她走的时候连一个字都没留下,白霂笙眼里划过一丝不悦,怎么说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竟然这么这么无情。
这种女人,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她是什么人,感觉气场阴阴的,秀秀都不敢靠近她。”抱着她回家。
白霂笙摸摸月小的头,开玩笑似的说:“杀手。”
“切,哥,你别吓唬我了,你答应过我回来的时候带个女朋友的,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啊!不然你就赌输了哦……”
当时哥哥可是答应打赌了,如果带不回来嫂子,就要重新当他的副总统,让她和煜风去环球旅行。
白霂笙摸摸鼻子,“呃,过两天带过来给你见见,哥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有了哥哥的保证,安言也不再追问了,抱着女儿回来总统府。
晚上哄了月小睡着,姬煜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月小怎么样?”
安言坐在床边,把月小伸到被子外的腿推到被子里,压低声音说:“刚才又烧了,现在已经退烧了,睡着了。你那边怎么样?”
“嗯,解决了,明早我就回来了。”
“好,我在家等你。”
………………
姬煜风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回来了,在客厅洗了个澡,就回卧室了。
当时安言还在睡觉,月小和她睡在一起,月小那一侧的床边放满了枕枕头,还用被子在四周垒了一个小堡垒,让她就算翻身也不会摔下床。
他走进卧室,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睡得正香甜,走过去给女儿盖上被子,在她撅起来的嘴角亲了一口,无声地笑了。
小家伙小时候比秀秀还会撒娇,一天不见他们两个就会闹,月小闹还不是大哭,就失落地低下头,或者眼巴巴地看着大人,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