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影里,看着地上两个人纠缠难分的影就好像拥抱难舍的样,她心里竟有一种的,隐秘的愉悦……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姬煜风刚才心里的那种慌乱,竟意外地因为她的回来,而平复了。
这也让他,始料未及……
回到酒店。
安言的行李被姬煜风让人放到了对面的房间。
安言有些不解,为什么之前要住一个房间,现在要分开住了?
想要问姬煜风,姬煜风已经直接关上了门。
半句话,也没有跟她。
安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吃了几口东西,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半夜谁给她打电话?
拿起手机,刚要接起,手机居然自己挂断了。
再看一下手机的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十几个电话,都是韩子雨打来的。
韩子雨?
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难道是秀秀的病?!
安言心跳漏掉了一拍,关乎到女儿,她几乎忘记了现在的身份是白言心。
刚要拨回去,韩子雨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安言忙按下了接通键。
“秀秀怎么样了?”
“我表哥怎么样了?”
她们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问起来。
安言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不是秀秀,“……表哥?”
韩子雨的语气很不善,里面酝酿着极大的怒气:“你对我表哥做了什么?!”
“什么……”
安言一头雾水,她能对姬煜风做什么?
要真做什么的话,应该是姬煜风对她做什么吧?
对于韩子雨,看在她医治秀秀的份上,安言不打算和她计较,拿过干毛巾擦水,一边擦水一边问:“我和你的表哥在不同的房间,就算我想做什么,也没有办法。”
“你别想骗我!”
韩子雨似乎气得不行,呵斥道:“如果你没有对她做什么的话,他为什么打电话回雾城,让人给他送药过去?”
送药?
安言更懵,刚才两人分开的时候,姬煜风还神色平常的拿过了自己手里的粥,然后关上了房门。
什么药?!
他病了?
需要吃药?
韩子雨:“你怎么不话?我告诉你,以前你既然选择抽身走了,那就别回来!现在有我在,你别想再伤害我表哥,明白吗?”
“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什么都没做。”
安言挂了电话,直接扔下了手中的毛巾,打开房门,朝对面跑去。
安言站在姬煜风的房门前,心里就像火烧一样的担心,已经顾不上刚才离开时他眼里那一抹让她受伤的冰冷和疏离了。
找来酒店的人开了门,她独自走了进去。
安言朝屋里环视了一圈,最终把视线放到了宽大的床上。
黑色的床乌沉沉的,姬煜风高大挺阔的身躯躺在上面,他还是出去时候的黑衬衣,扣一丝不苟的系到了脖领,像是已经睡着了。
安言试探着叫他:“姬煜风?姬煜风?”
他没有任何反应,是走得近了,才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的发颤。
安言心下一惊,连忙用手去探她的额头,灼烧的温度,烫的吓人。
凭着姬煜风的心警惕,叫他和触碰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想必是昏迷了过去。
安言上前,想要替他解开扣,这时候,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安言低头一看,原来是白色的药盒。
药盒上没有任何标注。
安言想到了韩子雨打来的电话,想必是姬煜风发现自己不舒服,然后让人送来了药,他拿到药以后,身体太难受了,就连门也忘记关,勉强走到了床边,药还没有吃,自己就躺下昏了过去。
安言捡起药盒,俯身上前,葱白的手指轻颤的去解他的衣扣,紧致健硕的胸肌露了出来,灯光下,有着窒息般诱惑的美。
她站了起来,去倒了一杯温水,然后重新回到了床边,扣开了药片儿,俯身把姬煜风扶了起来,他很沉,安言用了很多力气,好不容易让他能够靠到自己怀里。
拿过一旁的药片,递到姬煜风的唇边,“吃药了,姬煜风,张嘴……”
男人薄实的唇线紧抿着,完全不配合。
安言放弃了让他先吃药片,先端起一旁的水,朝他的嘴里灌水,毫无意识的姬煜风终于被撬开了嘴,安言趁这个机会,连水带药全部放到了他的嘴里,谁知道下一秒,他连同水和药一起吐了出来。
她顿时更加焦急起来,她把他放下,去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帮他做了清理,又费了好大的力气帮他脱掉了衣服。
站在床边,看着高烧依然不退的姬煜风,安言心中像是燃烧着一片荒原,焦急的不行。
不吃药,他会不会更严重?
一想到这里,安言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她重新拿了一片药片,先塞进姬煜风的嘴里,然后自己喝了一口水,俯身朝他唇瓣上凑了上去。
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他冷冽完美的脸越来越大,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还有他灼人的温度。
安言垂在床边的手渐渐地收紧,指甲深深的抓进了床单,紧张得连自己都屏住了呼吸。
终于,两唇相接,她清晰地看到他的眉心轻微地蹙了一下,安言怕他醒过来,忙撬开了他的唇齿,把嘴里的水灌了进去,又伸出舌尖,把水和药一起抵在了他的喉咙处,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安言才缓缓地离开他的唇。
站起来的时候,她浑身都被冷汗浸湿,脸颊火烫,仿佛比发烧的姬煜风还热。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过了一会儿,安言才从刚才的悸动中缓过神来,她看了一眼依然眉心深蹙的男人,药效不会马上就好,这样烧下去也不是办法。
安言重新返回了浴室,把干毛巾用冷水浸湿,然后帮他擦了一遍上身……
沁凉的感觉,让姬煜风昏昏沉沉中舒服了一点,深拧的眉心也渐渐舒展。
安言又帮他擦了一遍身,见他没有那么难受了,看来药开始起效果,她这才拉过被,替他掩盖上。
安言转身想要回自己的房间睡,但又担心他半夜又发烧,于是又返回来,去浴室快速地冲了一个澡,出来之后,关上了灯。